第624章 嘴硬!
岑驁、岑嵐起身迎了岑老太君進(jìn)屋,李氏、岑弘毅、岑溪巖等人也緊跟著進(jìn)了正廳。
岑驁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多么令他難堪的事情,所以也沒阻止自己的幾個兒女進(jìn)來,若是事先知道,他絕對不會讓那些丑事暴露在自己的子女面前的!
趙氏看到岑溪巖過來,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身子已經(jīng)控制不住顫抖起來,原本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認(rèn)的,可此刻她卻有些支撐不住了,恨不得暈厥過去!
果然,岑溪巖沒有令她“失望”,進(jìn)了正廳之后,眼睛一掃地上五花大綁跪著的兩個男人后,就“咦”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控制得剛剛好,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個真切,還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出了驚疑之意。
屋里的人,便都順著岑溪巖的目光看去,卻見她正盯著范劍看。
范劍抵著頭,恨不得將腦袋杵在地上,自欺欺人的希望岑溪巖根本就沒有看到他。
岑嵐看了范劍一眼,又看向岑溪巖,揚(yáng)了揚(yáng)眉,開口問道:“怎么?溪巖認(rèn)得這個人?”說著話,他還伸手指了一下范劍。
岑溪巖說道:“這個人,不是趙姨娘的兄長么?怎么被綁成這樣,跪在這里?”
屋里的大多數(shù)人,聽到岑溪巖這話,都面面相覷,覺得莫名其妙。
“六姐姐,這人并非是趙姨娘的大哥啊……”岑溪沁口快,不等別人說話,便率先開口說道。
“不是?怎么會?”岑溪巖訝異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到位,讓人一點(diǎn)都不出破綻來。
“真的不是啊,她那個兄長,我見過,雖然沒見過幾次,可也不會認(rèn)錯的。”岑溪沁很肯定的說道。
這時,岑老太君蹙了眉頭,也忍不住問岑溪巖道:“六丫頭,你什么時候見過趙氏的兄長?”
趙氏急了,想開口阻止,可卻不知該如何阻止,心里著急,想了半天卻沒有想到此刻能說的合適的語言來。
而岑溪巖可不管趙氏心里如何著急,又開口說道:“就在前幾日去慈悲寺上香的時候,那日我進(jìn)香完畢,便不見了趙姨娘的身影,問了她的丫鬟和跟去的護(hù)衛(wèi),說是趙姨娘要后山去散散心,沒有讓他們跟著,我當(dāng)時<ahref=" href=" target="_blank">
聽了岑溪巖這番話,在場的很多人臉色都露出了古怪之色,看向趙氏的目光都透著掩不住的懷疑和審視,而岑驁更是黑了臉,虎目圓睜,瞪視著趙氏,勉強(qiáng)壓抑著怒氣。
趙氏雙腿發(fā)軟,險(xiǎn)些跌坐在地上,可卻硬生生忍住了,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努力穩(wěn)了穩(wěn)心神,咬牙開口道:“六小姐!你可莫要胡說八道!那日我兄長的確去見過我,可并不是這個男人!當(dāng)時你還沒有到我們近前,我兄長就離開了,你沒看清他的面容也是有可能的!我可并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
其實(shí)趙氏之前真的以為,岑溪巖并沒有看清范劍的長相,畢竟范劍離開時,岑溪巖離得還有段距離,而且范劍是轉(zhuǎn)身離開的,最多就是看見個背影而已。可做賊難免會心虛,所以岑溪巖剛進(jìn)屋時,她才忍不住會有那樣的反應(yīng)。
便是現(xiàn)在,她雖然死咬著不肯承認(rèn),但她那驚慌、心虛的臉色,還有那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身軀,都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心虛恐懼的心情,在場的眾人一個賽一個的精明,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趙氏的反常呢。
岑溪巖聽了趙氏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了無奈之色,之后又說道:“趙姨娘,我才十五歲而已,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年紀(jì)吧?那天我分明看得清楚,就是這個男人啊。”
“你!”趙氏的嘴唇都哆嗦了,看樣子似乎是被氣的似的,很激動的質(zhì)問道:“我知道從六小姐回府之后,我們之間就有點(diǎn)誤會,你看我不順眼,也不用將這種臟水往我身上潑吧!捏造這種我私會男人的謊言,死想往死里逼我么?六小姐你小小年紀(jì),心思未免太狠毒了一些吧!”
“呵……”岑溪巖聞言,不由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個男人不是趙姨娘的兄長了?但那天我可是的確見到趙姨娘你跟他見面呢,我不清楚這是你什么人,你為什么要跟他見面,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否認(rèn),還反咬我一口,不過,到底是不是我誣陷趙姨娘你,讓人查一下那天你的兄長有沒有離開軍營,若是離開了,人去了哪里,不就知道真相了。”
趙氏聽岑溪巖說要讓人去查她的大哥,她心里頓時更慌了!因?yàn)樗揪蜎]有時間跟她大哥串供!她的大哥在軍營里任職,可不是想見就那么容易見到的,若是真的讓人去查,那肯定就會露餡的!
一時間,趙氏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頭腦飛快的轉(zhuǎn)動,就是想不出好辦法來破眼前的困局!
這時,方才只說了一句話的岑嵐,再次開口了,不過這次,是對地上跪著的范劍說的,“范劍,你有什么話說?!”他的聲音威嚴(yán)狠厲,仿佛敲在人心上,讓人倍感壓力。
范劍的身子抖了一下,之后學(xué)著趙氏,嘴硬的說道:“我不認(rèn)識她!”
趙氏聽到范劍這話,不由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這男人不傻,沒有開口招認(rèn)。
“不認(rèn)識?”岑嵐冷笑了一聲,又問道:“那么你身邊的男人,你可認(rèn)得?”
范劍抿了抿嘴唇,最后一挺脖子,咬牙道:“不認(rèn)識!”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到底犯錯了這什么罪?你們竟然將我抓起來,這里可是盛安,是天子腳下,你們高門大戶,就以為自己是王法了么?!”
岑嵐冷笑,猶如看死人一眼,看了范劍一眼,沒有理會他的叫囂,轉(zhuǎn)而看向跪在范劍身邊的周放,問道:“那么你呢?認(rèn)不認(rèn)識你身邊的人?認(rèn)不認(rèn)得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