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奸商啊奸商!
相里夏淮抬頭,用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岑溪巖,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問:“隨風(fēng),你不怪我?”
岑溪巖很淡定的開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怪你還有用嗎?倒不如你來點實際的補償,我心里會更痛快一些。”
“那……隨風(fēng)你想要什么補償?”相里夏淮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不知為什么,他總有點不太好的預(yù)感。
岑溪巖看著相里夏淮,臉上還帶著一點笑意,聲音更是不急不緩,用跟老朋友聊天的語氣說道:“這樣吧,目前我手上正缺一批好木料,以咱們合作多年,這么熟的關(guān)系,我自然是要去你們相里家的木場選料了,夏淮你給我打個折扣吧,五折,怎樣?”
相里夏淮一聽岑溪巖這話,臉頓時更苦了,果然啊,他的預(yù)感果然很準(zhǔn)啊……
“五折……隨風(fēng),你也太狠了點吧?那我們豈不是連本錢都回不來么……”
“本錢?哼!”岑溪巖輕哼了一聲,道:“你還想要賺會本錢?我們那條財路斷了,以后都沒得賺了,那怎么算?五折不滿意,那要不,我以后都從你拿貨,不給錢,你覺得如何?”
那次莫峻軒找上流香齋,要過拉雅雪山時,他話里話外,已是知道他們從那條路走私黑貨的了,也正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才會將寶壓在他們身上吧,所以從接下莫峻軒的那樁生意時,岑溪巖便決定將那條財路斷了。
以元隱門現(xiàn)在那些產(chǎn)業(yè)的收益,也完全沒必要再走那條險路發(fā)黑貨財了,斷了那條走私路,岑溪巖也不覺得可惜,不過,有機會從相里夏淮這里刮油,她也肯定不會放過的。
相里夏淮聞言擦汗,連忙點頭,“好好好,五折!就五折!”
相里夏淮很肉疼,可是他不能不答應(yīng),一是他的確理虧,做些補償是應(yīng)該的,二嘛,他知道“隨風(fēng)”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不定真回去相里家的木場白拿貨物……
岑溪巖給了相里夏淮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又繼續(xù)道:“還有,今后兩年內(nèi),我們往你相里家供的貨,價錢都要提高一成。”
“啊?!”相里夏淮先是一驚,隨即臉馬上就苦的快要滴出苦水來了,“隨風(fēng)啊,你你……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不厚道么?”岑溪巖目光冷幽幽地瞥了相里夏淮一眼,又說道:“那三年?<ahref=" href=" target="_blank">
“別別別!”相里夏淮連忙擺手,“二成,就二成吧!”
這個隨風(fēng),真是太黑了!奸商啊奸商!
岑溪巖滿意了,從懷里拿出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兩份合約文書和朱砂印尼,往相里夏淮面前一放,說道:“既然你同意我所提出的條件,那就在這上面按個手印吧,這里沒有筆墨,簽字就先免了。”
相里夏淮又是肉疼,又是哭笑不得,“隨風(fēng),你還真是有備而來啊……”說罷,將那合同看了一遍,最后手指顫巍巍的在上面按了上了手印。
“你這份,自己收好了。”岑溪巖將合同給了相里夏淮一份,自己收起來一份。
相里夏淮皺吧著臉,把那一紙合約收起來了。
“默言,讓他們上就上菜來,我跟你家公子要好好喝一杯,慶祝我們合作愉快。”岑溪巖提高了聲音,沖外面喊道。知道默言沒有走遠。
門外,默言應(yīng)了一聲,腳步便走開了。
時間不大,伙計就端著酒菜上來了,菜還是相里夏淮自帶的廚師小勺子做的,酒也是他自帶的極品竹葉青,另外還送來了一壺新煮的好茶。
岑溪巖心情不錯,斟滿了兩杯酒,要跟相里夏淮碰杯慶祝,“來,夏淮,我們干了這杯。”
相里夏淮卻苦著臉搖頭,“不,我還是以茶代酒吧,酒這東西太害人了,以后我都不喝酒了!”因為醉酒,他這損失可大了!
“你不喝算嘍,我自己喝。”岑溪巖將酒壇子捧到自己面前,吸吸鼻子道:“這么好的酒,可別浪費了。”
相里夏淮看著對面的岑溪巖,邊吃邊喝,很是暢快滿足的樣子,他很憂郁。
吸吸鼻子,這酒可真香……不行,要忍住啊!
其實相里夏淮也是個愛酒的人,就是酒量跟岑溪巖比起來差太多了,喝上幾杯就會醉的,不喝還饞得慌,可此看岑溪巖在他面前大吃大喝,還故意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他不憂郁就怪了,心中不由腹誹: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隨風(fēng),那快墨刀令,你……能再送給我么?”相里夏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能。”岑溪巖白了相里夏淮一眼,拒絕的很干脆。
“哦……”相里夏淮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用水潤潤的眼睛望著岑溪巖,讓人一看便忍不住想滿足他的愿望。
岑溪巖對他這一套早已免疫了,不過她還是解釋了一句,“那東西是我?guī)熼T里的信物,是不隨便能給人的,你的機會被別人用了,令牌被收回來,就不能再發(fā)出去了。”
“原來如此,唉。”相里夏淮嘆息,沒有再磨岑溪巖了。
他知道“隨風(fēng)”武藝高強,卻從不知“他”師從何人,“他”也從不談及此事,如今,“他”能提起“師門信物”幾個字,已算是對他的信任了,他自然不好再追根問底。
吃飽喝足,岑溪巖要告辭離開了,相里夏淮提出相送,被岑溪巖拒絕了,相里夏淮與岑溪巖認識幾年,也了解一些她的脾氣,她說不需要送,那便是真不能送了。
“隨風(fēng),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我怎么找你?”臨分別時,相里夏淮問道。這些年,“隨風(fēng)”若不主動找他,他能見到的,只有“他”手下的幾個管事,要見“他”也要通過那些管事來聯(lián)系,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這讓相里夏淮很是郁悶。
“蒼青住在西城粟陽胡同的清園,若有事找我,你可以給他送信,他會聯(lián)系我的。”岑溪巖索道。
“哦……”相里夏淮的聲音有些悶。果然又是如此……
岑溪巖與相里夏淮分來,拐進偏離的巷子,便施展起輕功,向東城的方向返回。
在路過那晚遇見醉流云的酒館時,她鬼使神差的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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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囧,竟然卡在這里了,距離與云大哥見面一步之遙,明兒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