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初顯身手
夜幕降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晚飯后楊燦拉上姚少鴻出來逛街,穿過了幾個街區(qū),來到了昨天和李俊生去過的“天宮”夜總會。
還沒走到門口,姚少鴻便遠遠看見了夜總會燈火輝煌的招牌,心里明白過來,馬上歪著腦袋奚落楊燦道:“我說你小子今天怎么這么好心拉我溜街,原來是到這來的。怎么?看中那天陪你的那個妞了?上次讓你把她帶回酒店就是不愿意,害得我也沒好意思帶那個姑娘回去,你他媽就是個偽君子!”
“去你媽的,什么樣的女人我沒見過,我是覺得那些個姑娘有點不對勁,今天來是看看能不能打聽出點有用的東西來。操,真要嫖女人我到哪也不會帶上你這么個色鬼!”楊燦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姚少鴻斜著眼看著他說道:“少來,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充什么大尾巴狼!不過你還別說,上次的那個美眉味道還挺足的,陪了我一晚上,真是溫柔體貼,今天我一定要了卻這樁心愿,讓她也嘗一嘗我的床上功夫。哈哈哈!”他搖晃著腦袋回味無窮的說著,色迷迷地笑了起來,仿佛那個姑娘就在眼前。
楊燦雖然也愛玩,但這次確實沒有這份心思,93號小姐那可憐而又無助的眼神在他腦海里時隱時現(xiàn),他早就聽說有很多內(nèi)地的女孩子出來掙錢,被蛇頭騙到臺灣來賣到妓院、夜總會去當(dāng)妓女,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幾個女孩子就屬于這種情況。
大廳里,五顏六色的射燈忽明忽暗,一群妖冶的艷舞女郎正在臺上配合著音樂煽情地扭動著,客人全是清一色的男人,三五成群地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表演,不時的發(fā)出淫聲浪語。
楊燦和姚少鴻走到后排,剛想找個位置坐下觀察觀察環(huán)境,媽媽桑晴姐不知道從哪里就冒了出來,“哎喲,這兩位帥哥不是李大哥的朋友嗎?今天有心來捧我們的場真是太給我面子了!快請坐!”她那一臉令人惡心的諂笑,讓楊燦兩人差點沒把晚飯給吐出來。
“呵呵,是晴姐呀,你好,你好!”姚少鴻跟她打了個哈哈。
“我有什么好的,里面的那些姑娘們才是‘好’呀!”說著拋給姚少鴻一個挑逗的眼神,臉上那層厚厚的粉險些掉下來,姚少鴻梗了梗脖子沒有作聲,暗罵自己干啥搭理這個老女人。
“兩位公子找個清凈的地方坐吧,要喝點什么我這就叫人送去!”說著,她自作主張的把旁邊的侍應(yīng)生叫了過來,耳語了幾句,接著挽起姚少鴻和楊燦的手,把他們向后面的包廂拉去。
“李大哥今天怎么沒來呀?讓你們兩個小帥哥自己出來,也不怕給那些小妹妹們非禮!”睛姐邊走邊說,狠狠地捏了姚少鴻的屁股一把。
姚少鴻被她捏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道:“他有點事,沒來。改天我一定把他請來!”楊燦看在眼中,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心里暗笑道:活該,你個***!
就在他們向包廂走的時候,二樓房間落地玻璃窗的卷簾掀起了一角,露出崔嶺泉的半張臉,他向身邊的一個馬仔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名馬仔點了點頭應(yīng)聲離去。
“兩位帥哥想要什么樣的姑娘盡管說,到了姐姐這里保你們滿意!”晴姐把兩人讓進包廂說道。
“你把那天陪我們的那兩位女孩子叫來吧!再開兩瓶軒尼詩xo!別告訴我她們已經(jīng)有客人了!”楊燦說著遞過幾張鈔票,“這是給姐姐你的小費!”
一看到錢,晴姐那張撲滿粉的臉立刻笑成了一朵爛菊花,嗲著聲音說道:“弟弟你真是大方,我這就去叫她們來!現(xiàn)在正是上客人的時候,姐姐我回頭再來招呼你們兩位!一定要玩得開心呀!”夜總會的姑娘有熟客是當(dāng)媽咪最高興不過的事,更何況眼前的兩個熟客既大方長的又帥,晴姐恨不得自己來陪他們。
沒過幾分鐘,兩名小姐和端酒的侍應(yīng)生一起走了進來,正是93號和姚少鴻看中的96號。她們一看是昨天晚上的兩個年青人,臉上緊張的表情變得松緩了一些,沒等兩人說話,就走到了他們身邊坐了下來。
姚少鴻伸手挽住了女孩子的纖腰,嘻笑道:“好美眉,想我了嗎?”說著,他拿起酒瓶給大家都倒?jié)M了,舉杯道:“來,兩位美女,為我們的第二次親密接觸干一杯吧!”
其他三人端起了酒杯隨意喝了一口,楊燦給姚少鴻遞了個眼神,姚少鴻會意的微微一笑,“走,妹妹,陪哥哥我過去唱歌,不要打擾了別人的二人世界。”他邊說邊把身邊的女孩子拉了起來,走到放有麥克風(fēng)的轉(zhuǎn)椅旁點起歌來。
楊燦轉(zhuǎn)臉向93號點頭笑了笑說道:“我姓楊,叫楊燦,請問姑娘貴姓?”女孩子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低聲答道:“我姓文,叫文雋,那個女孩子姓魯。”
“文小姐,看樣子你年紀不大呀,整天愁眉苦臉很容易變老的!來,為了慶祝咱們相識,先喝一口!”楊燦并沒有像姚少鴻那樣去摟這個女孩子,只是輕輕地和她碰了一下杯子。
喝了幾口酒,女孩子見楊燦給人的感覺很斯文,膽子稍大了些,細聲細語地問道:“楊先生,您是哪的人呀?”
“我是香港人,文小姐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昨天我問你,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哪里人呢!”楊燦和姚少鴻雖然都不是香港人人,但他們在hk市的時候當(dāng)?shù)卣J識很多香港人,因此香港話說的非常流利,兩人說起話來都帶有口音,冒充香港人是很簡單的事。
“我是翼東人。”女孩子說著垂下了頭。
楊燦繼續(xù)套問道:“原來是翼東的妹子呀,難怪長得這么漂亮,我說臺灣也不會有你這樣的美女。那文小姐怎么會到了臺灣呀?跟家人一起來的?”誰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落音,這位文小姐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雖然楊燦有心想幫她,但一看見她哭了起來,心里也著了急,連忙遞過一張紙巾勸道:“文小姐你先別哭,有什么話好好說,能幫忙我的一定幫你!”文小姐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滿面凄容地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楊燦。
原來她前年大學(xué)畢業(yè),在家鄉(xiāng)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于是就和另一位朋友一起去了省城碰碰運氣,在人才交流中心應(yīng)聘工作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遞給她們一張名片,自稱是某公司人事部的負責(zé)人。
她一看名片上寫著“臺灣某某公司”,就向?qū)Ψ皆儐柫司唧w的工作情況,那個男人把公司夸贊了一番,說自己這次來是受公司總部的指派,來內(nèi)地招聘員工到臺灣工作的。就這樣,涉世不深的小文和她的朋友一起被騙上了賊船,當(dāng)滿心歡喜的兩個小姑娘看到同船的十幾個姑娘,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被一幫窮兇極惡的人押進了船艙,她們這些人剛下船就被直接關(guān)了起來,先是餓了幾天,然后就來了幾個男人輪奸了她們
說著說著,她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了,楊燦低頭聽了她的這番話,心里氣得火冒三丈,剛要說話,只聽耳邊響起了姚少鴻的聲音已經(jīng)在罵開了:“操***,這幫不是人的東西!抓住這幫家伙非把他們給宰了不可!”
楊燦抬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魯小姐和姚少鴻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坐了過來,魯小姐扶著文雋兩個人抱頭痛哭。
就在這時,晴姐推門走了進來,楊燦一見到她,心里更是無名火起,但是念頭一轉(zhuǎn),現(xiàn)在可不是動手的時候,馬上抓起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聲罵道:“媽的,什么東西,老子花錢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聽你們哭的!”
他轉(zhuǎn)臉沖著晴姐嚷道:“你來的正好,快把這兩個不識相的小賤人帶走,連摸都不給摸,什么玩藝!”兩個女孩子被楊燦罵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仍然坐在一邊哭泣。
晴姐滿臉堆笑著說道:“哎呀,這位小兄弟,她們倆個剛?cè)胄袥]幾天,不太懂規(guī)矩,你請多包涵。”說著,她走上前去用力拉開兩個女孩子,“啪!”地一聲脆響,一個耳光打在了文雋的臉上。
姚少鴻雖然明白楊燦的用意,他還是眼一瞪就要動手,楊燦一把將他拉住了,暗示他道:“兄弟,晴姐已經(jīng)教訓(xùn)她們了,今天給就算了吧!”
晴姐急忙說道:“我這就去給兩位換兩個姑娘”
楊燦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唉,好興致都讓她們給破壞了,昨天來和泉哥談事,沒來得及和她們好好親近親近,今天想來補一補,沒想到還是兩個給臉不要的東西。晴姐,今天你好好勸勸她們,沒聽說過坐臺還有不賣身的,明天晚上我們還來找她們倆。兄弟,我們走!”說完,他扔下一疊錢,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姚少鴻惡狠狠地瞪了晴姐一眼,跟在后面走了。
走出了夜總會的大門,楊燦恨得咬牙切齒,他這么做雖然可以不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但那兩位姑娘今天難免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姚少鴻的心里也極為不爽,唉聲嘆氣的說道:“***,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說到這里,他轉(zhuǎn)臉對楊燦說道:“你小子不是要當(dāng)護花使者的嗎?倒是快點想想主意呀!要不干脆這就去把這幫家伙都轟掉算了!”
“滾你個蛋!用你那裝大便的腦子好好想想,咱們來臺灣是干什么的?知道這家夜總會是哪個人的地盤嗎?咱們這會要是掃平了這里,回頭大哥就會把我們掃地出門,真是沒用的東西,虧你想得出來!”楊燦本來為這事就夠煩的,姚少鴻的這句話又把他給氣得半死。
“我也就這么隨便說說,誰不知道這事急不來,我發(fā)發(fā)牢騷過過嘴癮也不行嗎?操,就你***聰明!”姚少鴻憤憤然地反駁了幾句,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主意可想。
悶聲走了一會兒,楊燦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想過了,沒有更好的辦法,明天咱們再去一次,找到她們先摸清楚情況再說,現(xiàn)在不能輕舉妄動。”姚少鴻點了點頭,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一人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一個僻靜街角,七八個穿著入時的年青人迎面而來,嘴里唱著流行歌曲,擁在一起似醉非醉搖搖晃晃。楊燦和他們擦肩而過,其中一人有意無意地碰了他一下,楊燦轉(zhuǎn)臉看了他們一眼,倒也沒怎么在意,卻聽那人用臺灣話罵了一句:“干你娘的!碰老子干什么?”
楊燦此刻正憋了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發(fā)泄,聽見這句罵,氣不打一處來,馬上轉(zhuǎn)過身去,狠狠地瞪著這個罵人的家伙。姚少鴻一見這情景,早就忍不住了,張口罵道:“你***,碰你怎么了?”
他的話剛落音,幾個人立刻把他們圍住了,楊燦兩人原先在hk市街頭打架就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經(jīng)過鐘立民和牛剛的訓(xùn)練之后,自由搏擊、截拳道等幾種格斗技能都已有所成,尋常的地坯無賴他們根本不放在眼里,也不屑于和這種人動手。
可今天的情況與平時可不一樣,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領(lǐng)神會,姚少鴻側(cè)過身背對著楊燦,沖著這幫人歪著嘴笑道:“還真想打架呀,哈哈,不錯。正趕上老子心情不爽!一起上吧!”
沒等他的話說完,幾個人便撲了上來,楊燦閃身躲過一個人的直拳,一把扯住了他的頭發(fā),左腿的膝蓋就頂了上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這個家伙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這一擊撞得鮮血直流。姚少鴻也不干示弱,右手一抬,干凈利落地抓住了對手飛踢而來的一條腿,氣息一沉,左拳重重地砸在這人的腰部,這家伙被這一拳打得當(dāng)時就昏了過去。
看到他們兩人只一招就把對方打得爬不起來,其他人停了下來,每人都探手從背后抽出了一柄一尺多長的短刀,在昏暗的燈光下,明晃晃的刀刃甚是鋒利。
楊燦一看這陣勢,便知道這幫人今天是有備而來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忽然笑道:“玩刀呀!少鴻,這個你拿手,都交給你了!”說完,他抱起雙臂站到了一邊。
姚少鴻雖然并不把這幾個人的幾把刀放在眼里,卻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戲,嘴里罵道:“媽的真有你的,打架還偷懶。無所謂!照單全收!”他環(huán)視了周圍看起來表情有點莫明其妙的幾個人一眼,接著罵道:“還愣著干什么?上吧,傻b們!”
幾個人雖然被他們剛才露的那兩手嚇的有點膽寒,但這會一見楊燦不動手,心里全想著先砍倒一個再說,馬上嚎叫著揮刀向姚少鴻沖了過來,一時間寒光閃閃聲勢逼人。姚少鴻步伐靈巧,向前一彎腰避開一刀,反肘脫下外套,抖手裹住了另一人砍過來的刀,奮起一腳踢在了他的肋骨上,只聽“喀嚓”一聲悶響,那人哼都沒哼便身子一軟,口中噴出一股血,眼看就只有半條命了。
楊燦仍然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剛才他借著燈光看到這幾個人刀柄的上方都有個一模一樣的標記,立刻想到他們應(yīng)該都是四海幫的成員,這件事即使不是姓崔的安排的,也能傳到他耳朵里,于是他故意在一邊看熱鬧,讓姚少鴻展現(xiàn)一下實力。
只聽“當(dāng)啷、當(dāng)啷”的聲音不絕于耳,轉(zhuǎn)眼的功夫,七八個人已經(jīng)沒有一個是站著的了,四個昏了過去,還有四個躺在地上扶著傷處哀號著,。姚少鴻抖了抖衣服穿在身上,狠踢了楊燦一腳,楊燦敏捷的一個側(cè)身閃過了,口中罵道:“你***腦子打壞了,連我的都打!”
姚少鴻瞪著他罵道:“媽的,爺爺我打架你小子在一邊抱著膀子看熱鬧,還敢罵我”他正罵得起勁,只聽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兩位小兄弟,請先停手!”幾條黑影慢慢走近前來,燈光下,為首的人正是崔嶺泉。
“原來是泉哥,這么巧!”姚少鴻一見到這個任何時候都像個醉貓似的崔嶺泉就想笑,迎上前去打了個招呼。崔嶺泉踢了踢被打倒在路邊上的一個混混,粗聲粗氣的問道:“這幾個不爭氣的東西是你們打的?”醉眼朦朧的眼神讓人難以捉摸。
楊燦一聽這話,故作驚訝的答道:“是我們動的手。難道他們是泉哥的手下?”
崔嶺泉走到楊燦的面前,嘖了嘖嘴,迷迷糊糊的笑道:“沒錯,他們是我一個徒弟的手下。這幫家伙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幾天不管教就不知道自己是誰,打得好!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也好省得以后惹出大麻煩。”說話間,他閃電般的一抬手,寒光一閃,不知何時一柄雪亮的刀刃抵在了楊燦的喉嚨上。
此刻的崔嶺泉目光深邃,和剛才那副似醉非醉的樣子根本判若兩人,他一字一句的問道:“小子,你們兩底是什么人?洪興社下面跑碼頭的馬仔,不會各個都是你們這樣的身手吧?!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楊燦聽了他的這兩句話,心里后莫及,那幾個人就是崔嶺泉安排來試探他們的,而自己和少鴻剛才過分地表現(xiàn)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他本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讓崔嶺泉另眼相看,好盡快打入四海幫,沒想到事情玩過了火。
站在一旁的姚少鴻見崔嶺泉突然之間翻了臉,心里暗道糟糕,連忙道:“泉哥,你真是多慮了,我們兄弟倆過去確實是洪興社的人”他想上前替楊燦解圍,卻又擔(dān)心崔嶺泉的刀傷了楊燦,這種情況下真是令他一籌莫展。
姚少鴻的話剛說完,只聽楊燦長嘆一聲道:“唉,算了少鴻,既然泉哥已經(jīng)看出來,我們就不要再隱瞞了。泉哥,我們其實不是洪興的人,只是在內(nèi)地犯了幾件案子,逼于無奈才逃到了香港,幸而遇見了李大哥愿意收留我們,把我們帶來臺灣。本想借洪興的名望來拜您這尊菩薩,沒想到讓大哥你給看出來了。”
崔嶺泉聽完楊燦所說的話,死死地盯著他看了半天,不置可否的說道:“真是這么回事?”
楊燦目光堅定,中氣實足的說道:“我們和李大哥都是流浪在外的人,江湖上混日子就是這么回事,如果泉哥你不信我們,盡管動手好了。”
崔嶺泉剛才安排的這幾個人,本來就是為了試探楊燦兩人的能耐有多大,如果他們被打傷了,自己在李俊生面前就推說不知道這件事,普通的小角色他是不想收留的。要是這兩人身手還不錯,那就在幫里給他們一個機會。今天聯(lián)系香港之后沒有打聽到楊燦和姚少鴻這兩個人的來歷,不過他從眼線那里得知這兩人和李俊生是從北州偷渡過來從臺南上的岸。
剛才崔嶺泉從遠處看到這兩人的身手,絕對不是一般的打手出身,他別的倒不怕,只擔(dān)心這兩人是竹聯(lián)幫派來的奸細,兩人的這身好本事他是很喜歡,所以才想到要探探他們的底。
聽楊燦這么一說,崔嶺泉逐漸打消了心里的疑慮,把刀收回衣袖內(nèi),打了個圓場說道:“有什么事直說就是了,我這個人就是好朋友,不管是不是有背景的人物,只要把我當(dāng)朋友,啥都好說!呵呵。”說完,他用力拍了拍姚少鴻的肩膀說道:“你們兄弟兩是有真本事的人,這樣吧,明天我跟卓堂主說一聲,正式收你們加入本幫。別的先不說,咱們?nèi)ズ染疲撸 ?br/>
姚少鴻見場面不再緊張,心情也輕松了下來,陪笑道:“能認識泉哥這樣性情爽快的人真是我們兄弟的福氣,今天一定不醉不歸。”
楊燦剛才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這會兒才吐了口氣,心道這個崔嶺泉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