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殺妻之仇
只是這人臉皮厚,怎么都趕都趕不走。</br> 蘇長歌也不管他,畢竟她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的,既然他醫(yī)治好了,自己的藥也研制得差不多了,她是時候應(yīng)該到處走走了。</br> 不過,什么時候走她暫且還沒有確定。</br> 因為,現(xiàn)在正處于戰(zhàn)亂時期,去哪其實都不太方便。</br>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長歌炒了一個肉一個青菜,還有一份雞蛋,兩個人吃也差不多了。</br> “對了,你出去都打聽到了什么消息?”</br> 這半年的相處,蘇長歌知道了他是天啟國的人,而她有一次無意中透露了自己叫做蘇長歌,當(dāng)時自己說出口的時候,容擎之一臉震驚的看著她。</br> 只是后來怎么都不信她真的叫做蘇長歌,也未曾叫過她這個名字。</br> 不過,自從他醒來,知道四大國發(fā)生戰(zhàn)亂之后,他便一直想辦法打聽外面的事情,這兩個月身體好得差不多之后,更是隔一段時間就親自出去縣城那邊打探事兒。</br> 容擎之伸手夾了一塊雞蛋,雞蛋這個東西他以前很少吃,也從來不知道一片炒蛋能這么香,“現(xiàn)在四國混戰(zhàn)內(nèi)戰(zhàn)不斷發(fā)生,不過,天啟的內(nèi)戰(zhàn)估計要停止了。”</br> “怎么說?”</br> 蘇長歌對這些戰(zhàn)事消息還是很感興趣的,感覺在聽?wèi)?zhàn)事新聞:“誰會贏?”</br> 容擎之將忌憚吞了,睨了她一眼,桃花眼一瞇:“你猜?”</br> “珩王爺。”</br> 容擎之夾菜的動作一頓,直直的看著她:“為何這么肯定?”</br> “你當(dāng)初不是給我分析過天啟的三大勢力么,皇帝太過被動,太子那一幫雖然人多勢眾,但派別太多,容易散亂出事。倒是那個珩王爺,身邊的人不錯,而他自身每一次的用兵和行事,都讓我刮目相看,精妙得很,是個少見的厲害人物。”</br> 每一次容擎之打探到消息,都會跟她說說,蘇長歌現(xiàn)在也對現(xiàn)在的形勢有了一定的了解。</br> “是啊。”</br> 容擎之聽著,淡淡的笑了一下。</br> 吃了一口飯,容擎之看一眼她,又道:“珩王爺,不止用兵厲害,還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第一才子,堪稱驚才絕艷,當(dāng)世無匹!”</br> “這么厲害?”</br> 蘇長歌有些吃驚,一個人能力如此卓越就罷了,想不到還長得這么好,絕對是拯救了銀河系的人啊。</br> “嗯,一點都不夸張。”</br> 蘇長歌聽得興致勃勃,一邊吃一邊問:“再說說其他情況啊,你出去了兩天,估計聽到了不少消息吧,快說快說。”</br> 容擎之笑笑,便將自己聽到的事兒跟蘇長歌說了說,蘇長歌聽得嘆息,忍不住道:“感覺天啟皇帝和太子,都是一個性子。”</br> “怎么說?”</br> “從這些內(nèi)戰(zhàn)中可以看出,他們能力肯定有的,很聰明,只是好像從一開始就都被珩王爺牽著走,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br> 容擎之沒反駁,因為事實確實如此。</br> “不過,太子那邊那個丞相之女,實力厲害,不過她好像有些太過急功近利了,給人的感覺太過想贏,居然連毒和藥物都用出來了。”</br> 戰(zhàn)場上,用毒蘇長歌并非沒見過,而且還見得不少,不過只要人性還未泯滅的人,都不應(yīng)該用毒,畢竟一旦這毒用下去,毒氣肯定會對百姓也造成影響。</br> 所以,即便是上輩子,用毒來戰(zhàn),是一種卑鄙手段。</br> 而剛才,容擎之說道的天啟國的內(nèi)戰(zhàn)里,那個丞相之女就用了毒,而且是毒氣,禍害了不少城中百姓,聽說城中幾天都寸草不生!</br> 此舉可謂是天怒人怨,素來被動的天子,終于忍不住了,出手瓦解了太子那一方的勢力。</br> 聽說原本眾人最看好的便是太子那一方,因為丞相之女能力非凡,素手指點江山,和太子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在天啟國掀起了不少巨浪。</br> 當(dāng)初蘇長歌聽容擎之說,都覺得她是個巾幗,忍不住對她豎起了大拇指。</br> 卻不料,她居然是這等陰暗惡毒的人,一狗急跳墻就連百姓性命也罔顧!</br> “她自然是極聰明的,只是太過自以為是,太自信了。”容擎之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道:“一開始她這邊確實是實力最強(qiáng)的,她以為自己能穩(wěn)操勝券了。”</br> 蘇長歌挑眉,覺得不可思議:“行軍打仗,有時候過度自信,可不是好事。況且,不是有珩王爺在么,她居然還覺得自己能穩(wěn)操勝券?”</br> 話罷,她夾一口菜進(jìn)嘴巴,“聽你這么說,她輸了一點都不冤枉。”</br> 容擎之但笑不語。</br> 其實,秦子清和太子的組合,算不上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秦子清雖然是丞相之女,但是她沒有兵,若要說后盾,也就只有一個紅藥谷。</br> 當(dāng)然,紅藥谷地位很高,這期間確實幫了她不少忙。</br> 然而要說她為何能站得這么高,是和一個帝女星傳言有關(guān)。</br> 這個傳言這些年來,越傳越神乎,因為一次次的事情,帝女星的傳言統(tǒng)一指向了容貌傾國才情艷艷的秦子清。</br> 因為這個傳言,天下有不少人都像她靠攏。</br> 所以,無意間籠絡(luò)了無數(shù)人才。</br> 五年前,自從跟珩王爺開始要爭的時候,皇后太子那一方根本就拼不過他,原本以為毫無勝算的了,因為秦子清的加入,才真正的有了對抗能力。</br> 這些,容擎之也跟蘇長歌說過,蘇長歌當(dāng)時很不明白:“丞相之女這么厲害,為何珩王爺不拉攏她啊?如果將她拉攏過來,哪還有什么內(nèi)戰(zhàn)啊!”</br> 蘇長歌覺得,這是英明睿智的珩王爺做的唯一一件讓她覺得不夠英明的事情,太浪費人才了。</br> 容擎之聽她這么說,倒是笑了,淡淡道:“或許有私人恩怨在里面吧。”</br> 蘇長歌還是不理解,“舉大事者,最不應(yīng)該的就是感情用事,就算有點私人恩怨也可以私下解決啊。”</br> “是我用錯詞了。”容擎之糾正了一下,“說珩王爺和她之間是私人恩怨并不準(zhǔn)確,準(zhǔn)確的來說,他們之間有殺妻之仇!”</br> “殺妻之仇?”蘇長歌呆了呆。</br> “對,所以珩王爺不但不會拉攏她,她還是珩王爺最想殺的人之一。”</br> 蘇長歌對他口中的殺妻之仇很感興趣,一直讓容擎之說,容擎之都淡淡一笑而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