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僵尸師父
,觸不到的戀人 !
房間本就溫度極低了,在沈御臣點頭說“是”的那一瞬,我更覺得全身血液都凍住似得,發(fā)起抖來:“竟然是她害死小美……不,她要害的是我,她、她是人嗎?”我哆哆嗦嗦的、不敢面對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的思索真是煎熬極了,到說完,才抬起頭看沈御臣。
沈御臣的睫毛很長,耷垂下來看不見眸光,“也許是、也許不是。”
這叫什么答案?我脊背的汗毛那一刻都豎起來了,也顧不得他是不是老僵尸了,努力的從鐵拷下伸出手抓住他的褲腿兒:“那她要害我,我、我就不能留在這里,師父救我出去吧!”
我哀求著,聲音都帶著顫。
沈御臣沒說話,還是那低垂眼眸的淡淡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腦海里劃過小美的死狀,再想到那束花本來是送我的,還有那個小雨今天那詭異的笑容——
也許那笑不僅僅是為了把我送到牢房,還有其他緣由!
雖然我不知道她還有什么想法,可是我不想死!
極用力的抓著沈御臣的褲子,我聽到鐵手銬和鐵板凳摩擦的聲音,刺耳極了,卻又仿若未聞的看著他:“沈師父,沈師父你說話啊!”
這時,沈御臣終于看我了,目光帶絲哀憫:“并非不說,是無話可說。”
他說這話,讓我一怔,因為他早上也這么跟我說的,說他是失憶的人,可是這跟他救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皺著眉頭看他,屋內(nèi)的空氣已經(jīng)很冷了,冷到我喝出的氣兒都是白氣。
在我注視下,外面有咔嚓的一道閃電劃過去,那光照亮了沈御臣冷漠無情的眼,人更顯得淡漠:“我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
沈御臣說完,外面恰到好處的響起驚雷滾滾,我微微一怔,而后抿唇也想到了什么,“是啊,就算師父從這里把我?guī)ё撸页鋈ケ2积R還要冠上畏罪潛逃的罪名,還得被抓……”
“不是這個。”沈御臣打斷我的話后,似乎走去窗戶口,我使勁兒扭頭才看得到他,站在窗口,側(cè)身而立,又掐著手指頭,閉目一副神算的樣子,好半天睜開眼,沉重道:“那只鬼是連貧道也算不出是何方妖孽,若它要你命,你走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除非……”沈御臣前半段話直接給我嚇傻了,更也明白過來他剛才為什么說救不了我一世——
厲鬼難纏啊!
傅斯年就是個大例子!
但是這個除非……
“除非什么?大師快講!”不自覺的用了敬語,我激動的一扭脖子,差點沒擰了脖子,疼得嘶的倒抽口氣時,聽他說出一個我好久沒有聽過的詞——
“除非設(shè)下槐柳陣法。”
他說的時候轉(zhuǎn)過身來,“槐柳陣法可以以迷霧做障眼,將你掩藏,不過,貧道是不會做的。你那是什么眼神?貧道也不是不幫,而是那種法術(shù)在第十二代茅山道里,列為禁咒。這種咒設(shè)下容易,破解也容易,可是破解之后的事情卻是十分殘忍。”
沈御臣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我腦海里那段關(guān)于鳳霞村的記憶掩埋了許久,終于又浮上心頭,怔怔望著他,卻被他誤會,而我也不打算解釋,并且還要問他:“怎么個殘忍法?”
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時候就很敏銳的想到了村里人的失蹤和死寂。
沈御臣看我一眼,而后冷漠道:“當(dāng)設(shè)陣的槐柳樹被砍斷、結(jié)界會逐漸微弱,但因槐柳陣法而改變的天地之氣會立刻絮亂,這種絮亂也稱作為反噬,磁場的忽然變化會讓死物詐尸、活物則在沉睡后一睡不起,且無法醫(yī)治,只能等死!你說,這殘忍么。”
沈御臣說完,我已經(jīng)冷到了極限,時隔數(shù)月,終于知道小勇是怎么不見的、村民又為什么會一夜間死寂……可是想明白的一瞬間,我更恐懼了——
是誰設(shè)下這陣法?
他要隱藏誰?
又是誰把陣法拆除?
還有我媽,要是那一天晚上,我沒把她帶走的話,她如果不是挨打,一直哼哼的睡不著的花,是不是也……
“金桃。”沈御臣喊我的時候,我猛然一個激靈回過神,看著他、卻不敢問他這些事,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過去很久,萬一那不是找我,而是找俠婆婆她們呢?我這么自我安慰,卻根本不管用,我還是哆嗦,并且整個人都懵了,腦子里亂糟糟的聽他道:“所以,現(xiàn)在只有一個方法能保護(hù)你。”
說過,沈御臣那張嚴(yán)肅而一本正經(jīng)的老師臉總能讓人靜下心來,我看著他深吸一口氣道:“什么方法?”
“做我的徒弟。”我一下愣住,而他顯然是做好深思熟慮的打算,在我還沒說話時,又迅速列出兩條令我心動也無法拒絕的好處——
“先不說你即將沒命、就算你有命,你出去了也會失業(yè),失業(yè)就代表沒收入,而當(dāng)我的徒弟,收入不成問題,并且最主要的是……”
沈御臣說道這里,外面閃過一道閃電,讓他那黑瞳好像劃過一抹亮色似得,“你如果真不想傅斯年糾纏你,和我學(xué)道術(shù),也可以阻攔他找你。”
沈御臣不愧是“老師”來的,直接就找到我的攔路虎,并且已經(jīng)抗好了大刀闊斧的站在路中央,就等著我一聲令下,他就能幫我鏟除!
換做早晨,我可能死活都不會答應(yīng),但現(xiàn)在面對即將失業(yè)沒收入的現(xiàn)實問題,以及傅斯年那只惡鬼給我?guī)淼姆N種麻煩,加上喬木女友要我的命,我真真是沒有退路,只是——
“那師父你會給我解毒么?”
我眨巴著眼睛盡可能的溫柔說話。
他極為冷漠看我:“你覺得呢。”
陳述句,冰冷的口氣,讓我知道了結(jié)果:“會!但不是現(xiàn)在!”
他極罕見的嘴角扯了一下:“孺子可教也。”
我沒做聲,只心里罵了句“可教個屁,你個老僵尸”,可嘴上卻還是甜甜喊了句:“那我以后就喊你師父了啊?還是老師?”我說的時候,他還沒回話,只聽“吱呀”一聲,門又開了,然后——
“小賤人!死了沒有啊!”
“死?哼,她那條賤命幾條也不夠賠我們家小雨……”
“咦,這不是沈醫(yī)……啊!”
當(dāng)那幾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起并繼續(xù)滿嘴噴糞的罵時,我的心一緊,而我旁側(cè)沈御臣忽然往前走一步,手指頭好像動一下,不知彈出去什么東西,那邊兒打招呼的女人忽然就“啊”的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那后邊兒的兩三個女人也都被她碰到,齊齊倒下來,那瞬間,門口慘叫聲此起彼伏,而沈御臣則在她們哀嚎中淡漠道——
“小心諸位身上的假體。”
當(dāng)沈御臣那冰冷的聲音響起時,我微微一怔,而那幾個人卻驚慌急了,“蠢貨!你他嗎壓著我才墊的胸了!艸……快起來!”
“你不是說你是吃木瓜豐胸的嗎!”
“啊……我鼻梁才墊的,你快起來!我的鼻子……”
“噗,哈哈哈哈。”那瞬間,我一個沒忍不住哈哈笑出來,原來她們還有怕的、我還當(dāng)她們無法無天了!卻是——
“有什么好笑,嘴合上!”
沈御臣那厲和聲讓我一下住口,而這時候,那邊兒幾個女人也都又爬起來,然后揉胸的,拿出鏡子看鼻子的,還有在看下巴的,沒功夫來罵我的樣子讓我心情舒暢不少,旁側(cè)香風(fēng)嗖嗖的繞過去,那是沈御臣朝著門口走,邊走邊又道——
“這是我的徒弟,你們誰幫忙保釋,下次手術(shù)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