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 夜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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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忽然之間響起的贊嘆聲,將眾人的目光引向了來人。原來是鄭裕與鄭若兮兄妹二人聯(lián)袂而來,聽趙平在向眾人講解兵法,鄭裕聽到妙處,忍不住出言贊賞。
眾人寒暄完畢,趙平便繼續(xù)自己的講解。
“扎營之后,便是哨探!其實不止是扎營之后,不論何時探聽敵情當為要之事!孫子曾言‘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誠哉斯言!哨探必須嚴明,若離敵既近,須時時戒備,未雨綢繆,敵來之路,迎敵之路,埋伏之路,勝仗追擊之路,敗后退卻之路,皆要一一探明,切勿等閑視之,須知戰(zhàn)場之上,多一分準備便多一分致勝之機!”趙平對來到自己身旁的鄭氏兄妹點頭致意后,便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xù)講解著自己的一些心得體會。
“妙!倉舒此言甚妙!”鄭裕聞言后不由自主的連聲稱道,雖然他不喜兵事,軍事方面的天賦也不佳,但畢竟得到過已故兵法大家張維的親炙,見識也自不凡,“先前愚兄于張?zhí)鹃T下之時,也聽太尉講過類似之語,與倉舒之見可謂不謀而合!”
趙平謙虛的一笑,說道:“兄長謬贊了,小弟怎可與張?zhí)鞠嗵岵⒄摚俊?br/>
“非也,賢弟切不可妄自菲薄!”鄭裕認真的說道,接著面露懷念之色緩緩說道:“倉舒當年大破鮮卑、羌族聯(lián)軍。某倒是略聞一二,當時愚兄與恩師正在張?zhí)靖小執(zhí)井敃r聞得倉舒破鮮卑、羌聯(lián)軍之計時,曾言‘此計大妙!釜底抽薪,攻其必救,我不及也。’我等當時不解,便追問太尉原因,太尉言道‘我雖能思及,卻無力用之。’便不再多言。”
鄭裕說道此處話音一頓,深深的注視了趙平一眼,續(xù)又說道:“愚兄一直不解其中因果,還望倉舒予以解說。”
聽到鄭裕之言,趙平不由苦笑,被眾人熱切的眼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來就是個淡泊名利的人,當時也只是憤然出手,根本未考慮成敗。因此雖然當時一戰(zhàn)給他贏得了莫大的名聲,但之后卻拒絕了后漢王朝的所有封賞,寧愿賦閑在家也不愿為官。
再者自己說自己的往事,又是如此輝煌的往事,難免會給人以膚淺賣弄之感,因此趙平打了個哈哈,笑道:“僥幸,僥幸而已!兄長休要再提了。”
鄭若兮心思玲瓏,加上接管了父親的工作后,鍛煉的更是越的玲瓏,真可謂巾幗不讓須眉,因此略略察覺到了趙平的心思,當下也低聲勸說自己的兄長道:“兄長太心急了一些,趙兄怎好自說?兄長若是想知道,晚些時候問問銳哥便是。”
鄭裕聽了妹妹的話后,恍然大悟,笑道:“卻是愚兄心急了,既然賢弟不愿提及,那便算了,倉舒勿怪!”
趙平聞言也是哈哈一笑,說道:“多謝兄長。無非是一些陳年往事而已,且傳言多有夸張不實之處,小弟若真如傳言般那樣,豈會流落江湖?”
聽了趙平之言,鄭裕等人不置可否,鄭行卻是按捺不住,他本身便是心直口快之人,心中藏不住事,有話不說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卻懾于趙平平時留給他的印象,不敢高聲,在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裝,真能裝!有本領(lǐng)又不是壞事,裝什么裝?”
鄭若兮正站在他身旁,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聞言后忍俊不禁,不由輕聲笑了出來。
其實以趙平的修為,鄭行方才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被他聽到了,只不過他也無法說些什么,如今被鄭若兮這么一笑,也是不禁搖頭失笑。
鄭若兮正在為自己失笑而懊惱,見趙平也自笑了,心中不由一寬,卻不敢再繼續(xù)留下,只得對趙平微微一福,低聲對自己的兄長說道:“小妹先回去了,兄長等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小妹告退。”說完便裊裊娜娜的離開,回自己的營帳去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去了近半個時辰,在士兵以及鄭家武士的一番努力之下,一個雖簡易,卻防衛(wèi)嚴密的營寨落成了。鄭裕看了看天色對眾人說道:“天色已晚,我等各自回帳休息吧。”
趙平聞言說道:“兄長慢行!”說完又問鄭行道:“彥明,今晚斥候由誰擔當?”
一邊的許彬連忙躬身應(yīng)道:“是小人。”趙平點了點頭,囑咐道:“如今雖說在青州境內(nèi),仍不可大意!方圓五里之內(nèi)須要探聽仔細!”許彬應(yīng)諾,轉(zhuǎn)身離開分派人手去了。
眼下也無甚要事,幾人也各自散去不提。
且說鄭裕,和弟弟鄭行到父母帳中問安之后,又到自己的岳母處問了安。心中一直放不下趙平計破鮮卑、羌聯(lián)軍之事。
雖說這件事知之者甚眾,其中的一些重要情節(jié)也是流傳甚廣,但正如趙平所言,傳言多有不實之處。先前他不知趙平便是那‘公子白衣’,因此對此事雖然有心一探究竟,卻也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思,不去強求。
如今知道了趙平的身份后,心中的那份急切卻再也難以壓制,只想快些知道其中究竟。正好身邊正好有一個當時的知情者鄭銳,因此匆匆的招呼了弟弟、妹妹還有鄭銳來到自己帳中。
鄭銳甫一入賬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鄭裕攔住:“銳哥不必多禮。”待鄭銳坐下后,便接著說道:“此事乃是倉舒所為,因此倉舒不便多言,銳哥當時已入軍中效力,對當時情形定是清楚,還請銳哥細細說來。”
一邊的鄭若兮也道:“是啊!年前姐姐來信時曾講過此事,怎奈所說不詳,而市井間傳言雖多,卻多有不實之處,還請銳哥講來。”
鄭銳在坐中欠身一禮,說道:“當時的情形少爺與小姐已經(jīng)知曉。便是鮮卑、羌互相勾結(jié),鮮卑大軍十八萬由前將軍步六孤勇率領(lǐng);羌族大軍七萬,由其可汗莫幾親率,共二十五萬大軍犯我邊境。此番聯(lián)軍一反往日犯邊之時,多點開花,以劫掠為主,甚少與我軍兩軍對壘之態(tài)。卻是陳兵于雁門西阱關(guān)外,竟連派往幽州漁陽、上谷二郡外的士兵也都撤回,誓要從雁門正面攻破我軍長城防線,以便其長驅(qū)直入,兵鋒直指幽并冀三州!”
如今雖已經(jīng)過去兩年多,但眾人聽鄭銳講的兇險,加之又是外族入侵,自有一股敵愾之心,因此鄭裕等人、特別是鄭若兮的心都懸了起來。
“那當時我軍是如何應(yīng)對?”鄭若兮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