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 夜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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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下趙平吩咐道:“鄭兄這五百勁卒與彥明手下的百名武士是此番平安北上的重要保障,因此須要小心謹慎,不可無謂減員!主要任務(wù)便是保護人員及那些馬車。,qunaben,”說著指了指那排成一排的上百輛馬車,雖然趙平未問,鄭謙也未說明車中到底是何事物,但已趙平的敏銳,心里早已清楚馬車上的事務(wù)便是鄭家的積蓄。
饒是趙平素來恬淡,也不僅對鄭家的富有咂舌。須知目下的消費水平,十兩銀子便可夠一個五口之家一年之用。這一百多車就算只有一半裝的是銀子,那也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見鄭家如此富有,趙平當(dāng)下也明白了那群黑衣人的目的,財帛動人心啊!這世上又有幾人能逃得了名利二字的牽絆?
趙平不知道的卻是,鄭家這一百多車里有絕大部分裝的全是黃金!足有十萬斤之巨!便是當(dāng)年后漢王朝的國庫,恐怕也拿不出如此之多的黃金!只有區(qū)區(qū)的十幾輛裝的是糧草日用之物,畢竟北上晉陽路途遙遠,加之諸侯間戰(zhàn)亂頻繁,糧草也是很緊缺的物資。
寫到此處便有必要說說鄭家的生意了,什么生意如此賺錢!無他,鹽鐵茶馬,雖僅此四項,卻也足夠使鄭家積累下可以敵國的財富了。
當(dāng)時中原的鹽業(yè)雖然較為達,卻一直是由官府壟斷,為了獲取更大的利潤,鹽的專賣權(quán)一直由官府把持。因為與鮮卑的敵對關(guān)系,每年賣往鮮卑的鹽少的可憐,遠遠低于鮮卑需求的數(shù)量,因此便有了私鹽的販賣。
鐵是極重要的戰(zhàn)略物資,用來制造兵刃,鮮卑科技落后,根本無法冶鐵,因此所需的鐵全靠四處購買。茶更是好東西,鮮卑人以牛羊肉為食,極難消化,茶的出現(xiàn)解決了這個問題。鄭氏一族依靠幾代人累積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壟斷了鮮卑近七成的鹽鐵茶市場,利用鹽鐵茶換回鮮卑的戰(zhàn)馬,再把戰(zhàn)馬賣給軍方或者一些世家士族,從中獲得了巨額的財富!
鄭家的跡是在百年前鄭裕的七世高祖鄭玄,一個偶然的機會用半斤鹽換回了一個鮮卑商人手上的一匹良馬后,鄭玄深受啟,于是越做越大,到了鄭謙這一代已經(jīng)壟斷了鮮卑人近六成的鹽鐵茶市場。生意做到鄭家這個地步也算是到頭了,至少在如今后漢王朝這片土地上再沒有比鄭家更大的商人了。
那些世家士族雖也是家大業(yè)大,但出于貴族的矜持,并未親自插手商業(yè),只是憑借他們的勢力保護著一些商人而已。鄭家也是依附于世家的所謂官商,只是由于生意越做越大,對世家的依賴也逐漸減少。
“至于斥候之責(zé),便交給彥明手下那些武士了。”趙平一邊說著說著,一邊細細的觀察著遠處警戒的士兵,無一例外都是精悍之士,而且都是騎兵。
騎兵啊,趙平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騎兵用來沖鋒陷陣、長途奔襲或者突圍當(dāng)然是銳利無比,但用來防守卻遠遠不及列成陣勢的步兵。此番北上自然是以防守為主,因此這些騎兵的作用遠遠不及步兵的作用來的大。
站在趙平旁邊的鄭銳正在小心在意的關(guān)注著趙平,見趙平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心中不由一緊,趕忙說道:“小侯爺有何意見盡管提來。”
趙平聞言一笑,搖頭說道:“鄭兄多慮了,小弟不過是見天色有些晚了,今日恐怕也行不了多少路程了,正在思索何時扎營。”
鄭銳聽了趙平的解釋,心里才放松下來,對趙平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小侯爺如此稱呼小人,豈不折殺小人?直呼小人之名便可。”
趙平笑道:“鄭兄客氣了,既如此我便如彥明般稱呼你銳哥吧。”鄭銳思索了一會,方才應(yīng)到:“如此小人高攀了。”趙平聞言不由苦笑,對于鄭銳的客套他也是無計可施,當(dāng)下便不再多言,只是仔細的思索著一路之上或許會遇到的困難,以及解決應(yīng)對之策。
不大功夫,鄭行已經(jīng)返回,人還未到,便已高聲喊道:“兄長,小弟已吩咐下去了,讓施義當(dāng)了隊長,又讓許彬當(dāng)了副隊長,以后那些人就讓他們管了。”說完便是一陣大笑,看來對自己的安排甚是滿意。
趙平也不去管他,反正人都是他的,他一個外人也沒有插手的理由,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一路之上這斥候的任務(wù)便交給他們了。分作兩班輪流,至少要將周圍二十里的情況打探清楚。”
鄭行大咧咧的應(yīng)了,趙平見他一副不上心的樣子不由有些無奈,搖了搖頭說道:“彥明切勿兒戲,此事關(guān)系重大,必須要小心在意才是!”鄭行又是哈哈一笑,回道:“兄長放心,小弟也不是那般不知輕重之人,某這就去吩咐。”
趙平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活寶大呼小叫的走遠,不由失笑,轉(zhuǎn)頭對鄭銳說道:“銳哥,還是啟程吧。”鄭銳恭聲應(yīng)了,抱拳一禮后,便吩咐眾人上路。此時那一百名暫充斥候的鄭家武士也是分出一部一路奔馳而去。
看著慢慢移動起來的隊伍,趙平長長的噓了口氣:開始了!雖然前路難免坎坷,但趙平堅毅的眼神說明,面對重重的困難,他完全有能力解決!
由于輜重的拖累,一行人的度很慢,直到傍晚時分,近兩個時辰才行了十里左右。眼看天色已晚,趙平仔細的挑選了一處地方,好安營扎寨。
趙平一邊分派眾人,一邊對隨在自己身后的鄭行、鄭銳、施義、許彬四人講述安營之法。“營地要靠近水源,以防敵軍火攻。”見四人之中就連一向跳脫浮躁的鄭行都在仔細聆聽,趙平心中寬慰,講解的便越詳細起來。
“安營宜深溝高壘,雖僅一宿,亦須為堅不可拔之計!但使能守之如山,縱無法進攻,亦要無損于大局。既如此營墻、據(jù)馬、鐵蒺藜、哨塔等皆不可少。如我等目下之局,輜重等物并不齊備,便可以它物代之。”說著用手一指被士兵立起的馬車說道:“現(xiàn)在我等便是用馬車代替城墻。”
“拒馬呢,用何物代替?請公子不吝賜教!”一邊的施義恭聲問道。
“呵呵”,趙平聞言一笑,看了施義一眼,眼中頗有嘉許之意,卻不答話,領(lǐng)著眾人來到已經(jīng)壘起大半的圍墻邊,順手拿起倚在車墻上的一柄長槍,施義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小的明白了!多謝公子教誨!”
趙平并不居功,說道:“此乃基本常識,凡是軍中之人無人不知,你們平日多醉心于武道,對軍營之事多有不解,因此不知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