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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飲浮于面表地一笑,雖然沒有對格迪的話而作出任何的答復(fù),但不置是否,是一種變相的承認(rèn)。
“那你……小姑娘,話說到現(xiàn)在,我還不真沒聽到過你的名字?”格迪突至心靈,被啟發(fā)到了一個問題。
“秋,飲,秋來舉杯飲盞。”秋飲心不伏不沉地介紹出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是她來到日本之后登記在案的名字,因為在她初到日本、就在初次見到秋順仲的時候,她在他面前便就是這個自取名的介紹,只是對于格迪來說,秋這個姓氏就已經(jīng)給了他不小的震擊。
“你姓秋?出生是錦里人家?”格迪帶著懷疑地猜問著,面前的這張臉著實無法叫他有任何的疏漏,原他以為或許只是這世間的碰,可一個人如何能將容貌和姓氏都對應(yīng)得分毫不差呢?
“我非日本人。”秋飲極其簡易地下了定論,在這上面不愿花過多的功夫,她說他既然舊事重上心頭,那怎能沒有一個善終就此斷在了這里。
才面露為難的格迪倒很快收拾好了頭緒,簡單做了個結(jié)尾:
“我對我出生在那里的小鎮(zhèn),印象除了那些少年伙伴、那條江和江上的石子墩,就沒有其他在我心上悉嘆頗深的了,之后我也離開了那座生我養(yǎng)我的小鎮(zhèn),外出闖蕩去了。
正如你現(xiàn)在所見,我在日本定居了下來。真是世事難料,半點都由不得人啊!
在我的記憶中,不管是家里還是周圍一起玩的同伴之中,小時候?qū)τ谌毡具@片島土,隱隱晦晦夾帶著民族歷史積存留下的矛盾,誰能想到多年之后,我會與這片土地產(chǎn)生一種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呢?”
格迪絮絮頓頓地講著,雨又慢慢地變小了,有雨絲斜著乘風(fēng)飄進(jìn)來,屋廊下的積水壇子已經(jīng)滿溢,流出了一縷縷的雨線,他的聲音漸漸地停止了下來。
在他截段講了好多的那些畫面中,秋飲心中已經(jīng)對他的身份有了一個定位。
“若您曾經(jīng)就生活在您故事中的那個小鎮(zhèn),有關(guān)昔時的記憶中,對于廖這個姓,約略不會生分吧?”
格迪未能想到秋飲這樣直白干脆,雖然在秋飲看來,自己這三年來的話風(fēng)已經(jīng)足夠委婉而曲折。
他也未有多扭捏郁結(jié)而打算隱瞞,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下來,語出還是煽動起了秋飲的一些情感。
里間玻璃窗內(nèi)側(cè)的雪一與女姬鬼兩人都靜坐在同一張長型軟坐墊上,室內(nèi)溫暖如心;女人看著身邊的小女孩,手里拿著小人玩具反復(fù)搗弄,興致依然不減,女人不會說話,又說又笑的幾乎都是雪一,女人只能與她相視一笑。女姬鬼也時不時會朝著窗外被她望去一眼的格迪看,她頓時感到生活一下子安逸如此刻的心房;與身邊矮了跪坐的她一截的雪一聊著天,一個人影緩緩映在了窗玻璃上,慢慢朝著屋外站著的格迪和那位小姑娘靠近。
是之前那個恩人女孩?她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來找那個大她幾歲的另一個女孩吧?不禁有些古怪離奇如心。
屋外,格迪和秋飲兩人最后的話題還是圍繞在了雪一身上。
“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站在兩人后面只有一扇玻璃窗作屏障的秋靜聽到格迪大叔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何事?相關(guān)于雪一?”秋飲心中似乎已經(jīng)有了譜,替格迪道了出來他內(nèi)心翻滾糾結(jié)的那一份。
抬頭看了眼秋飲,對方表情極其的淡漠,他對于這個姑娘,實在無法想象這般的神情能出現(xiàn)在如她這般年紀(jì)的臉上。格迪點頭:“是的,雪一她……既然她已經(jīng)跟你們生活了一段時間,那么她就再次跟你們走吧。”
“為什么!您好不容易和雪一她重逢團(tuán)圓,為什么要再次將她丟棄給旁人,您是不要她了嗎!”
秋靜突然闖了出來,一番聲嘶竭力的質(zhì)問,玻璃窗也突然從里面打開,走出的紅衣女人忙過來勸拉住秋靜,只是她發(fā)不出聲,嘲哳難聽的嗓音絲絲絮絮,秋靜原先心里的恐怕變成了現(xiàn)在聽了心中的煩悶厭惡感急劇上升,她一把揮過了女人伸來的手,不想對方或許是一時不防而被推到在了地上。
“姬鬼!”格迪一次性地忙下三節(jié)木階,去扶被秋靜推下木制矮欄的女姬鬼,傾身探查她的身體上是否因此而受到了重大的傷害。
“秋靜。”秋飲冷下了聲音只道出了一句秋靜的名字,秋靜接收到她的眼神,知道她這是在責(zé)怪自己的語氣。
眼睛霎時變得通紅,一抹而去因為委屈一串落下的眼淚,嗚咽著跺腳含怨地死瞟去秋飲一眼,“秋飲小姐難道真的對雪一不聞不問嗎!現(xiàn)在是她的家人要拋棄她啊!你也覺得無關(guān)緊要嗎!
好了,不乞求你會回復(fù)我了,我算看清秋飲小姐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你根本就是冷情冷性,沒心沒肺到薄幸虛偽的人!隨便你們?nèi)ズ昧耍 泵捅成沓瘉頃r的路頭也不回地跑走。
“咿咿咿咿……”倒地上的女人借助扶她用力提起的格迪一手助力,爬起后嘴里著急慌忙地一陣亂叫,卻叫不出任何字眼,也叫不住秋靜的腳步,格迪在一邊勸她停下,說有些事情是強(qiáng)求不來的。
說著,他邊低下頭邊嘆了長長一口氣。
“多為歉意,身體可有何大礙?”秋飲已經(jīng)從上面走了下來,先是十分抱歉地彎腰垂首,致了道歉,后忙靠近還被扶著的紅服女人,眼中有著幾分關(guān)切的歉愧。
“沒事,沒關(guān)系,你去看看那個女孩子吧,她跑地也挺急,別出了什么意外。”格迪說時,忍著被推倒時擦傷的灼痛隨著他搖頭又點頭,秋飲無謂一笑,說是無許掛懷,隨她就好。
“小姑娘,我看你應(yīng)該是那個女孩子的姐姐,這么說就看我有些多管閑事了,只是她畢竟是因為我的話才被氣得走人。算我一個多嘴多事的過來人說一句,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是好是壞,但能感受到她對你是一種在乎和敬愛,只是有一些誤會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