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出氣筒
“你個廢物,滾出去,媽的。”范盈用力掐了一下,掏出小手,劈頭蓋臉的把周曉光罵了個遍。
雖然很難聽,周曉光也很憤怒,但是也只能壓著火氣,范盈說的沒錯,自己是有點廢物了,他現(xiàn)在處于凌亂期。
“哎,我送你去鄉(xiāng)里,以后別讓我看到你,真讓人失望!一輩子都廢物,連個男人都不是。”范盈發(fā)動車子,不再理會周曉光。
周曉光很想反駁,卻不知道說啥,他雙手捂著臉,心里那個難過啊,怎么這么點背,范盈好容易回來一次,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自己卻……
“哼,廢物!”范盈氣不過,伸手狠狠的擰著周曉光,把他當(dāng)成了出氣筒。
周曉光齜著牙,身上到了鄉(xiāng)里的時候,已經(jīng)青一塊紫一塊的,被范盈折磨的都是淤青。
范盈把他一腳踹下車,然后開車離開了。
周曉光踉踉蹌蹌的捂著腰,找到了馬志強,還沒進(jìn)去,就看到馬志強所在的飯店外面拉著警戒線,來來往往的不少警察。
他仔細(xì)的找了找,看到馬志強那老小子正跟幾個服務(wù)員聊著天,一臉沉重。
“小子,這是警戒線。”他剛要往里進(jìn),就被一個警察攔住,無奈的只能等在外面,沖著馬志強大吼一聲,“強子!”
馬志強回頭疑惑的看了看,“誰叫我?”
人很多,圍的水泄不通的,他一時間沒看到。
“你在喊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周曉光渾身一震,慢慢的轉(zhuǎn)過頭。
“是你。”
莊清清還是那身警服,冷艷的面龐看著他不帶一絲感情,而旁邊,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穿著警服的警察,只不過,帶著很重的流氓氣。
周曉光心里一沉,這是有男人了?
“清清,這是你朋友?”那個男人似乎察覺了一絲氣氛的微妙,帶著虛偽的笑容問道。
“以前抓的一個犯人而已,我們走吧!”莊清清看周曉光臉色很難看,心中計上心來,伸手挽著那個男人,往里走了。
那個男人立刻露出開心的表情,莊清清認(rèn)識這么久,可是從來沒主動挽著他啊,他立刻低頭哈腰的迎合起來,不過莊清清只是跟他靠的近了一些,并沒有讓他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眼角的余光一直看著周曉光,傻小子,心都淌血了吧。
讓你不知道珍惜,非折磨死你不可。
周曉光渾身氣的發(fā)抖,一只手捂著心口,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赤裸裸的當(dāng)面打臉,而且自己還必須咽下這口窩囊氣。
“光子,你咋來了?”這個時候,馬志強終于看到了人群里的周曉光,跑到了他身邊。
“你小子,還知道找我啊。”周曉光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這混蛋耳背,自己也不至于喊那么大聲,讓莊清清聽到,羞辱自己。
“這不是人多沒聽到嘛,光子,兄弟的飯碗砸了。”馬志強滿臉愁苦。
“為什么?你這里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周曉光問道。
這小子工作的飯店一向經(jīng)營不錯的,雖然強子打工收入不高,但是起碼穩(wěn)定啊,咋說失業(yè)就失業(yè)了呢。
“哥,我們老板昨晚死了,被人在家里弄死的,老板娘早上起來才發(fā)現(xiàn),直接被嚇得心臟病發(fā)作了,當(dāng)時就過去了,這可是兩條人命啊。”馬志強嘆息著,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報案的服務(wù)員都給嚇傻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哆嗦著呢。”
“死了?在家里死了?怎么死的?”周曉光本能的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不會跟自己看到的是一樣的吧,果然,接下來馬志強的話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測。
“被人挖了心肝肺,還有眼睛耳朵鼻子啥的,而且,那個東西也給切下去了。”馬志強說到這,渾身也是直冒涼氣,這太兇殘了。
“果然。”周曉光點了點頭,莊清清說過,之前還有一起,那么這就是第三起了,兇手這是多恨男人,這么瘋狂。
“果然啥?哥你知道?”馬志強迷糊了。周曉光不是一直在鄉(xiāng)下么。
“啊不是,我是說,這跟你失業(yè)有啥關(guān)系呢。”周曉光問道,把話題岔過去。
“老板的弟弟來了店里,說要接手經(jīng)營權(quán),老板倆人也沒孩子,哎,這個畜生還說改組經(jīng)營,要辭退一半的員工呢,誰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這是要安插自己的人呢,他以前總來店里,這個混蛋是個小人,我跟他還鬧過別扭,估計這次夠嗆了。”馬志強說道。
“哎,沒事兒,大不了回鄉(xiāng)下唄。”周曉光搖搖頭,自己也覺得難。
因為馬志強從來就不是個安分性子,讓他在農(nóng)村呆著,能守得住才怪。
“哥,咱可不想回去,那個灰突突的農(nóng)村有啥意思啊,你看鄉(xiāng)里多好,沒事還能找個姑娘樂呵樂呵不是。”馬志強一臉淫笑,“要不帶你去找?guī)讉€小妹兒?”
“滾,就知道那點齷齪事兒。”周曉光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扯他的袖子,“別想這些破事兒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走,整兩杯!”
“走走,哈哈,不醉不歸!”
“這就是你說的,你們的發(fā)展?五年前,你口口聲聲說的利潤呢,哪兒去了?”一間陰暗的房間里,地面上是一具血淋淋的尸體,依稀可見身上破爛的警服,依然是被挖心掏肝的慘狀,身下空蕩蕩的,一個老太太正拿著一把尖刀,上面挑著半截東西。
帝豪酒店的十三爺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腦門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饒是他心狠手辣,可以說也是殺人如麻,此刻,也幾乎嚇得魂兒掉,眼前的這個老太太,當(dāng)著他的面,做出了令人發(fā)指的事情。
目睹了整個過程,那種讓人亡魂皆冒的手段,他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敢背叛這個組織了。
“祖奶奶,我們和下邊的兄弟們都盡力了,這個南關(guān)鄉(xiāng)實在太窮困了,賣淫,賭博還是販毒,利潤都很低……”十三爺顫顫巍巍的說著,仍然低著頭。
“老十三,我派你下來不是讓你說這些來的,沒有辦法就給我想出辦法!你在這吃香喝辣,左擁右抱的,莫非忘記了給你的七年期限?你自己算算差了多少沒交上來?”老太太嘎嘎笑著,聽的十三爺毛骨悚然。
這絕對是惡魔!
“還有,三千萬……”十三爺欲哭無淚,埋著頭。雙手撐地。
“上面不差你這三千萬,而是這證明你無能,我再問你,那些鄉(xiāng)干部滲透的咋樣了?能操縱多少?這次來你這個分部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你這么不堪,真是讓我失望。”老太太走近了一些,蹲下來,看著十三爺,臉上滿是褶皺,雙眼發(fā)出幽綠的光,滿嘴黑牙,看的十三爺真的想跳海自盡,實在太嚇人了這副面相。
想到剛才這老太太那變態(tài)的行徑,十三爺就雙腿篩糠,太可怕了,頭皮發(fā)麻。
“那些干部認(rèn)錢不假,可是膽子賊小,根本不敢干大事啊,我……”
“那是你的手段不夠,老十三,記得你對組織的承諾,到期沒有完成,你知道下場。”老太太的話讓十三爺面如蠟紙,組織對完不成任務(wù)的就是四個字……千刀萬剮!
或者說,凌遲。
“祖奶奶……”十三爺苦著臉,此刻,再沒有了昔日的威風(fēng),這個南關(guān)鄉(xiāng)附近最大的黑幫頭子,此刻,就跟一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
‘“吃了它!”老太太嘎嘎笑著,把刀尖一挑。
看著上面掛著的半截物事,十三爺本能的瑟縮著,“祖奶奶……”
“哼。”老太太雙手用力,掰開他的嘴巴,往里一送,然后合上,用力的一拍后背,就聽得他喉嚨里咕嘟一聲,這才放開了他,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嘔……”身后的十三爺狂吐著,老太太嘴角露出一絲怪笑,發(fā)出了陰測測的笑意,“該回去了,再湊夠了十個色狼弄死,就可以離開了。”
“來人!”
“在。”一個馬仔顫抖著腿肚子,快速的跑了過來,這個老太婆的手段,讓所有人都嚇破了膽。
“把里面的那具尸體扔到警察局門口,警察里有這樣的人渣沒人管,我就替他們好好管管!”老太太嘎嘎笑著,聽的馬仔渾身一緊。
好大的口氣啊,這不是挑釁么?不過,他也不敢說什么,只好找人來照做。
“什么?”公安局長陳鐘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是一片鐵青。
“局長。”匯報的警察身子抖了抖,局長從來沒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兒。
今天下午,有人把一具尸體扔在了警局門口,經(jīng)過核實身份,死者,是警隊偵查科的科長,四十多歲,而且,這個人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現(xiàn)在卻死了。
“好一個大膽狂徒啊,殺人不眨眼,行,帶我去看!”陳鐘的心情一片沉重,戴上警帽,走出了辦公室。
很快,整個鄉(xiāng)里再次變得壓抑沉悶,因為,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兇手的哪怕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這次更是死了個警察。
“爸,我對這個陳霸天沒啥感覺,你就別費力撮合了。”莊清清翹著腿,正看著電視,她父親,公安局副局莊文淵,正在旁邊給她說媒。
“女兒啊,這陳霸天條件都不錯的,還是局長唯一的公子,怎么配你還虧得慌么。”莊文淵認(rèn)真的說道,他的面容帶著幾絲憔悴,他負(fù)責(zé)刑事案件這一塊兒,可以說,現(xiàn)在他肩膀上壓力最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