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往事恍如夢
,重生1990之官運亨通 !
.第五十七章
由于碰到了空氣風切,張巖玩了一次免費的空中飛人,到現(xiàn)在腳還是軟的,那種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的瞬間,讓張巖明白了什么叫做驚魂一刻。
整理了一下衣裳,張巖看了看身后的幾個女孩子,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你們還好吧。”
之前的東北改革司是趙云影在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男的進來的少出去得多,女的進來得多出去的少,長此以往改革司就成了女兒國。這次出來帶了三個女孩子出來,多少讓張巖有些尷尬,
“不好!我要求馬上進醫(yī)院搶救。”坐在后排靠右的女孩子說道。
“我下次再也不坐飛機了,嚇死我了。”中間的女孩子拍著胸脯說道,張巖急忙避開這一陣波動。
“張司你自己下去吧,我現(xiàn)在這樣子,能出去見人嗎?”左邊臉色像貞子的嬌小女子說道。
“這樣吧,要是你們可以下飛機,剩下的事情都不要你們做,我一個人安排了。”
“萬歲!”三個女孩子頓時活力大增,歡呼著站在張巖身后:“張司長你可不能賴賬啊!”
靠,被耍了!看著三個青春美麗,活力四射的女孩子,張巖心里沒有一點被耍的郁悶,相反的還有一點點的高興。打住,要是被老婆知道了,估計又要報銷一張鍵盤了。
收拾起自己的奇怪心思,張巖走下飛機,跟關(guān)大中等人一一握手
“張司長。條件簡陋。請多包涵。”在機械局局長關(guān)大中地安排下。張巖一行人住進了機械局下屬地三產(chǎn)企業(yè)銀興大酒店。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么?王大哥現(xiàn)在好嗎?”張巖把行李放進柜櫥里面。扭頭跟關(guān)大中說道。
“王廳長挺好地。聽說你要來。本來是要親自來接機地。后來被張書記勸住了。所以才沒有來。”關(guān)大中說完。拿出一次性水杯。給張巖倒了杯水。
“謝謝。”張巖接過水杯。仔細打量了關(guān)大中一眼。心里終于明白。為什么關(guān)大中能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成為銀州機械局地局長。
“關(guān)局。接下來怎么辦。我可都是交給你了。”張巖打趣道。
“張司你們先休息一下。等到晚上七點。我們在二樓宴會廳設(shè)宴。由省廳王鐵漢廳長親自作陪。王廳長可是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地。”
“恩,是啊。我也想跟王大哥好好聊聊呢。”張巖道。
見談的差不多了,關(guān)大中就站起身:“那先這樣,張司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說完就離開了張巖的房間。這個人不錯。懂得進退之道,處處透著自然平和,每句話都那么得體,真是難得地人才。
正在張巖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張巖高聲說道:“門沒鎖,進來吧!”
門打開了一道縫,一個挺憔悴的臉從門縫里探出來:“張司,姐妹們都累趴下了。申請自由活動半天,去看個病之類的。”
張巖笑道:“行,不過晚上六點要回來,而且不要去那些危險場合。”
“知道了,放心吧。”三個女孩子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張巖突然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出去走走了。
“快點給我!”當張巖從拐角走出地時候,一個穿著黑色吊帶的女孩子笑著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淡黃色的紙包。可能是沒有看到張巖的緣故,一下子撞到了張巖身上,張巖被撞的退了一步,而那個女孩子則比較慘,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你沒事吧!”張巖蹲下身子問道,可是卻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就朝香氣的源頭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的看到一個印著牛頭的紙袋,張巖就問道:“你是在哪里買到地。”
那個女孩子捂著鼻子看了看張巖。臉臭臭的說道:“在五樓拐角處。真是的,走路也不看著點!”
還真是老地方啊!站在五樓拐角處地賣當牛門口。張巖心里感慨著,十幾年前那個躲在犄角處的小小店鋪,慢慢的從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來,一點點的與眼前的賣當牛重合了,張巖甚至能感覺到,那個長腿大眼的小姑娘,正在滿臉是汗的輪著關(guān)西斬牛刀,如風般的切著爛熟黃牛肉,然后夾到黃澄澄的白饃饃中,叫一聲“肉加饃三個,一塊五毛!”
這種感覺是這么地真實,張巖的身子開始顫抖,伸手去摸那道門,也許打開門就可以看到她,雖然已經(jīng)離別了三年,張巖甚至認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他,可是知道這一刻,張巖才知道,那個大眼長腿的女孩子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碰一碰都是鉆心的痛!
門開了,張巖的眼睛突然暗淡下來,嘆了口氣坐在一個空位置上。門里的布置一如十年前,可是站在柜臺里面的女子并不是她,也許永遠也看不到她,這種突然的認知讓張巖開始戰(zhàn)栗。
“對不起先生,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人定了!”一個女服務(wù)員走過來,十分溫柔地提醒張巖。
“是嗎?好的,我這就讓座。”張巖聞言朝桌子上看了一下,一個紫色的勿忘我像框放在桌子上,下面是一張照片,在大男孩和大女孩中間,一個梳著沖天簪的小丫頭正在哈哈大笑。是無忌憚的露出了兔子一樣的大板牙。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里飄來徐小鳳富有穿透力的歌聲:“明月千里寄相思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回憶往事恍如夢重尋夢境何處求人隔千里路悠悠…..。”
“先生服務(wù)員又催了一下,對于這個一臉和氣地帥哥,她還是有著相當?shù)暮酶械兀圆⒉幌胱審垘r難堪。
張巖動也不動。直勾勾地看著照片,一只手將像框拿了起來,照片中那個明眸皓齒的小丫頭在朝自己大笑,可是現(xiàn)在……。
“先生,您要馬上…….。”女服務(wù)員突然吃驚地捂住了嘴,因為她看到,淚水不斷地從這個年輕人的眼中流出,落到像框上,一滴又一滴…..。晚七點。二樓宴會廳內(nèi)。
“對不起啊王廳長,我們張司長可能是有點事情…..。”與張巖隨行的女同事蔡略帶歉意地說道,眼睛水汪汪的特別招人疼。誰要是說句重話,沒準這眼淚就掉下來了。有時候女性天生的就是有優(yōu)勢。
王鐵漢擺了擺手:“沒啥關(guān)系,我跟張老弟是過命的交情,他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要不然不會不來見我的。當年啊,我就是個副局長,還沒有關(guān)局長官大,再加上紅星廠那時候老出事,一出事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我啊,就一天到晚發(fā)愁,要不是小石頭…..我兄弟把紅星廠搞清楚了,我這局長就算當上了,也坐不穩(wěn)當,你知道當時你們司長才多大!”
蔡眼睛發(fā)亮:“多大!”
“才十五,沒想到吧!”王鐵漢大笑道:“那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才畢業(yè)沒幾年。小石頭又跑我頭上去了,奶奶地,真是厲害。”
一直到宴會結(jié)束,張巖也沒有出現(xiàn),王鐵漢絲毫不在意,相反的跟三個女孩子拼上了酒,結(jié)果被三個女孩子管的找不到北,氣氛也是非常地熱鬧,看不出來一點不滿的意思。直到把三個女孩子送走。王鐵漢才拉下一張臉,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不就是個女人嗎,至于這樣嗎?”
關(guān)大中尷尬一笑:“王哥,你長得有點對不起群眾,再說了你也沒有這個浪漫細胞,跟你說什么感情都是白扯,其實我是挺佩服張司長的,真是個情種。”
“球,***,長的好看賴看又怎么了,天黑了一關(guān)燈還不是一個吊樣。”王鐵漢站起身,絲毫看不到一點醉意,朝關(guān)大中喝道:“跟我一起回去,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他。”“先生,我們打烊了……。”那名女服務(wù)員怯生生的走過去,對張巖說道。
“哦!我想進去做一個肉加饃,你看行不行?”張巖站起身,眼睛看著服務(wù)員,語氣不像是商量,倒像是下命令。
“嗯,好吧。”在張巖的眼神下,服務(wù)員失去了思考地能力,被迫同意了張巖的請求。
“謝謝!”張巖順手打開通往操作間的門。走了進去,熟悉的感覺在一次泛起,手中的關(guān)西斬牛刀變得輕松,恍若回到十幾年前。
“咚!”將菜刀順手看到菜板上,張巖拿起肉加饃,就要朝外面走。留在這個地方。只是徒增傷心而已,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多,哪有時間留在這里呢?
“先生!”那個女服務(wù)員出人意料的攔住了張巖。
“哦,不好意思,多少錢?”張巖看著面前臉色通紅地女服務(wù)員,想當然的掏出了錢包。
“先生,不是地,我想請你說一句話?”女服務(wù)員非常認真的說道。“什么話?”
“您說
“有這個必要嗎?”張巖笑了一下。心里盤算著是不是回去跟王鐵漢說一下,有事情要晚點到,抬頭看下鐘。不由的臉色一變,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怎么一晃的功夫,竟然不知不覺過了十個小時呢!
“有,我就想問您,您是老板要等地那個人嗎?”
“嗯?沒有的事情,你想得太多了。”張巖大步走開。
“哎!我聽說,我們老板還活著,在某個角落等著她的心上人呢。”服務(wù)員大聲喊道。
張巖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冷冷的說道:“你地言情小說看得太多了。”
夜晚。一片漆黑,張巖站在一個臺子上,舉目四顧,只不過四周太黑了,張巖看不到任何東西。
突然間,黑暗中出現(xiàn)一絲微光,張巖這才注意到,在自己地對面,漂浮著一名身材頎長的女子。雖然她地臉還隱藏在黑暗中,可是這身材卻像足了一個人。
“古雅力…..。”張巖地聲音顫抖。
黑暗中的女子默不作聲,似乎還在沉睡之中。
有保護好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在你身邊。”無窮無盡地悔狠淹沒了張巖,為什么總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如果當時自己挽留的話,一切會不會完全不同?
光線亮了起來,女子的臉一點點的顯現(xiàn)出來。正是古雅力那張明眸善睞的臉。看著張巖慢慢笑了起來,說了兩個字:“謝謝!”
然后。古雅里的身子就開始發(fā)出金色的光芒,一點點的消失在空氣中。
“古雅力!”張巖用最快的速度伸手,可是只能觸摸到空氣中地金色光點,像是雛鳥一般依戀的繞著張巖的手臂,久久不愿離去,天地間充斥了古雅力的聲音:“謝謝。”
“不!”
最后一點金色光芒也消失了,就讓自己跟這些黑暗一起消失吧,張巖不在掙扎,任憑黑暗一層層的將自己包裹!第二天一早,張巖就撥通了王鐵漢的電話:“王大哥,昨天我有點事情耽誤了,真是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還不趕緊過來,我等你都快等出痔瘡了。”王鐵漢的話還是那么的粗俗,讓張巖聽了有一種親切感。
“半個小時后我就到,到關(guān)大中辦公室是吧。”
“是啊,快點來,要是再放我鴿子,我可不能輕饒了你。”王鐵漢大笑。
上午的安排是聽取機械局地匯報。這些張巖只是隨便聽聽,銀州的情況怎么樣,張巖是最清楚的,不要說在東北,哪怕是在中國,在亞洲都算的上是出類拔萃的。四大廠已經(jīng)形成產(chǎn)業(yè)集群,這樣地還匯報什么,張巖更想知道的是其他地方的情況“其他的地方怎么樣,關(guān)局長能不能介紹一下。”當關(guān)大中匯報完畢之后,張巖很有技巧地問了一句,沒有問知不知道,而是問能不能,這就讓關(guān)大中有點難辦,朝王鐵漢看了一眼。
“別看我。我跟你說石頭不是外人,你有啥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地。”王鐵漢說道。
關(guān)大中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很不好,都是在哪里防空炮眼睛向內(nèi)、挖掘潛力”,這樣一個空地口號誰都會說。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眼睛向內(nèi)”就能解決地問題。咱們老工業(yè)基地就是一頭被抽了太多血的牛,現(xiàn)在還沒有死,不過離死也差不多少了。
就拿計劃比重來說吧,90年代初,全國平均指令性計劃比重僅為19%,而深圳等沿海地區(qū)尚不足4.5%以上,而咱們省卻在45%以上。鞍山竟高過90%。大慶也占89%之多。這部分生產(chǎn)任務(wù)確有大賬可算:一方面是產(chǎn)成品平價調(diào)出,另一方面卻是原材料議價購進。張司長你也是那時候過來的人,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吧。
1990年北海省僅此一項就多支出30億元,現(xiàn)在看這個數(shù)字不算什么,可是當年的財政收入才多少也就是三千個億,北海的財政收入只有一百五十個億,這項支出占了大約財政收入的兩成。
國家當年給予北海的老工業(yè)基地改造資金僅為幾個億,還不足這個差價的1/6,一邊抽血一邊叫挖潛。這有從何談起,雙軌制實行了十四年,東北地企業(yè)也失血了十四年,國家補貼的錢遠遠不能抵消雙軌制的問題,而取消雙軌制之后,到現(xiàn)在地五年間,國家對于老工業(yè)基地的投入也是不夠的!
另外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趨勢等對老重化工業(yè)基地的負面影響,更使國有企業(yè)不如以往。經(jīng)濟政策重心移向“老鄉(xiāng)”、“老外”和“老板”……”賺這些容易賺到的錢成為主流的思想,沒人想過。萬一老外不愿意。卡我們脖子,我們要怎么辦?難道到時候在去發(fā)展重工業(yè)不成?“
關(guān)大中的話帶著一股子憤慨。說完之后笑了笑:“其實我這些話憋在心里憋得很久了,別人都說東北經(jīng)濟是自身原因?qū)е碌模乙宦牼褪切睦锩盎穑绻敃r咱們沒有雙軌制,也跟南方享受一樣的待遇,免三減二地搞自由經(jīng)濟,我想東北經(jīng)濟絕對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說是南方吸引外資,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搞雙軌制之前,四大特區(qū)都是什么情況,哪有錢去搞這些。還不是把東北吸干了,才得了第一筆錢。到現(xiàn)在他們發(fā)展起來了,在那里笑話我們,我真是不甘心啊!“
“大中,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我想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把東北經(jīng)濟振興起來!這次我就是看到東北經(jīng)濟崛起的契機,所以才決定去發(fā)改委的,我要做的并不是簡單的讓東北經(jīng)濟活起來,而是要讓東北經(jīng)濟重新回到原來地巔峰時代。“看著關(guān)大中,張巖非常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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