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入昆侖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錯!”那妖王很是生氣,畢竟包庇敵人那可是威脅自己的行為啊。
“兒子知錯……也甘愿受罰。”良廷的聲音弱弱的,眼睛還時不時看向那只狐貍,“只是這些狐族子孫,他們沒錯。”
“哼,你以為這世上有幾個像你一樣的人。”妖王冷哼的時候,還看向了年桃桃,那眼神,好像在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謀略嗎。
只是很可惜,知道與不知道的人,都會敗給她,無一例外。
“我要你現(xiàn)在殺了它。”妖王丟下一把匕首在他面前,看到他紋絲不動的樣子更為生氣“來人!鞭刑伺候!”
年桃桃正欲站起來,卻被良廷試了個眼色,確實(shí),她若是現(xiàn)在管這事,以后良廷的日子會更難過。
“此為家事,月神大人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的好。”
沒一會,一個手持雷鞭的人就走了上來,很用力地打在良廷身上,他緊咬著牙忍住讓自己不出聲。
那是真雷鞭,他是真下得去手啊,那雷鞭是會留下一輩子的痕跡的,而且就算是上神之軀,想要恢復(fù)也會如同凡人恢復(fù)的速度一樣緩慢,更別說了。前幾日還中了一次毒。
年桃桃也替他捏一把冷汗。
半個時辰過去了,那人的嘴唇被咬的發(fā)白,額頭上全是汗珠,嘴角流出許多血,打這么狠,昆侖都不敢這么罰。
直到他實(shí)在撐不住,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只剩眼睛還能微微睜開,那雙清澈蔚藍(lán)的眼睛,現(xiàn)在也布滿了許多血絲。
良廷沒聽清他父王說了什么,只是有兩個人,強(qiáng)行掰動他的軀體,把匕首放在他手里緊握著,然后在那雙蔚藍(lán)無神的眼睛的注視下,他們用他的手刺死了那只狐貍。
隨后良廷也真正暈了過去,暈倒的時候只聽見有個女子的聲音,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年桃桃不管這事,可能這妖王覺得自己是他的朋友,斷不會讓他有性命之憂,這一點(diǎn)倒是算得好啊,連年桃桃都要佩服幾分。
“他!他這是怎么了。”年桃桃背著他,他們走過的地方都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來,連瀟鴻都嚇得不輕。
“幫忙啊。”年桃桃向?yàn)t鴻喊了一聲,隨后就直沖他的寢殿,邊走嘴里還念叨著“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進(jìn)你房間的……”
她將良廷放在床上,脫去了他的鞋襪,瀟鴻這時也才趕到。
“這家伙的床什么這么大。”瀟鴻還先驚訝了一番,確實(shí)年桃桃想把他放在正中央,自己還得一整個跪在床上。
瀟鴻也爬了上來,為了看清他的傷勢,瀟鴻的鞋都把床上一些地方弄臟了。
年桃桃直接把他的衣服解開,緊鎖著眉頭,剛剛背他的時候自己手上早就沾滿鮮血了,現(xiàn)在更是慘不忍睹。
“愣著干嘛!神力治不了,去拿毛巾和熱水。”年桃桃第一次很大聲地和別人說話。
“好好。”
許久,瀟鴻只是在一旁看著,并沒幫上什么忙,他也知道年桃桃活了五萬多年了,什么沒見過。
年桃桃累個半死,總算把他身上的傷都清理干凈了,她剛準(zhǔn)備歇一會,良廷就咳嗽了兩聲,嘴角又流出了鮮血來。
年桃桃只好把自己的神力輸給他一些以保全他的性命。
忽然,良廷的黑發(fā)竟變成了白發(fā),胸口也長出兩三片鱗片般的東西,雙腿更是……直接變成了一條魚尾,年桃桃知道他此時已經(jīng)沒事了。
但是這魚尾……它的長度,正好和這床一樣,而且極其華麗。
年桃桃沒忍住,反正這人都是睡著的,她上手摸了摸,避開有魚鱗的地方,那觸感就跟女子如玉的肌膚一樣柔軟細(xì)膩。
她又摸了好一會。
“他……沒事吧。”瀟鴻打斷了她,年桃桃這才停手,轉(zhuǎn)頭看向?yàn)t鴻。
“沒事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她又想到那妖王的態(tài)度,一定要讓南無月趕緊把他滅了。
“唉,本來就想好好出來玩玩的……誰知道發(fā)生這種事……”
“瀟鴻,回趟神界,替我把這個交給南無月,”年桃桃把令牌拿出來,扔給瀟鴻“叫他不要忘了我們說好的事。”
“啊,那你呢。”
“我在這待一晚上,看看情況,明日再走……”
“好吧好吧,哼,又被你輕易支開了。”瀟鴻拿著令牌直接走了,房間里只留下年桃桃一個人照顧著。
妖王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連個侍女也不叫來照顧著,不就是篤定了年桃桃會在此照顧嘛。
徹夜未眠,也沒來得及道別,天亮了,她就該走了。
回去的路上年桃桃沒有有神力,還散了會步,大概是在想如何打算吧。
“師尊?哈,我竟然在這里見到師尊了,我真是好運(yùn)。”
年桃桃抬頭一看,竟是昆侖的弟子。
“唉,師尊什么時候回去啊,長老們天天念叨您呢。”
“師尊上次借口說出去找徒弟去了就溜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帶回來個真?zhèn)鞯茏印?br/>
他們就在年桃桃面前聊著。
啊!她忘記棲霞山上還有個小孩了。
沒有回答那些弟子的話,她化作一團(tuán)白霧又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咻——(最高級場景跳轉(zhuǎn))
“……是師父來晚了,師父來接你上山。”此時年桃桃面前站著的是個十四歲的人了,個頭都比她高了。
“師父……”梁子涵也沒有多說什么,明明是她對不起自己,可自己一句責(zé)怪的話都說不出口,反而,反而很想去抱一抱這個比自己矮一截,長得極其可人的師父。
阿紫還是負(fù)責(zé)照顧梁子涵,即便是在昆侖,她也希望梁子涵能有個說話的人。
梁子涵第一次來到這所謂的仙山,這里也不止一座山,是群山環(huán)繞,霧氣繚繞,這里的弟子都是御劍去往別處。
梁子涵當(dāng)然會,只是跟著師父的白霧走,根本不需要御劍。
昆侖主殿上,幾位長老都聚在一處,門外也圍觀著許多弟子,都看著久違的師尊回門,不過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冷漠青澀的男子,長相也引起一些女弟子們的呼喊聲。
“喲,還知道回來啊。”昆侖里的長老都是很年輕的,一位黑衣長老一上來就調(diào)侃道她。
“收了個徒弟……做我的真?zhèn)鞯茏印!彼叩剿麄冎虚g,回頭看看梁子涵,相比從前,高了不少,他手上,還拿著那把邪月。
“不過……我在神界有些抽不開身,劍法我也一竅不通……看你這么積極,讓他和你的弟子們住一塊學(xué)習(xí)可好?不打擾你。”年桃桃只是想讓他在這學(xué)習(xí)仙者的東西。
“行行行,請我喝酒啊。”
“神界的酒一大堆,改日給你送來就是了。”年桃桃懶得理這個酒鬼。
忽然門外進(jìn)來一抹白色身影,氣質(zhì)非凡。
“參見掌門。”眾長老們一起說著。
“師父!”唯獨(dú)年桃桃喊了聲師父。
要知道,這個掌門也是很少回來的,今天倒好,兩個浪子竟一起回來了。
“師父你看,這是我的真?zhèn)鞯茏樱或_你吧,我真的帶回來了,”年桃桃跟著掌門站到高堂旁邊,“那我?guī)熌锬兀繋煾高€找不著嗎。”
此話一出引得各位長老都在憋笑。
“不學(xué)無術(shù)……”那男子白了年桃桃一眼,又看向下面的梁子涵“他叫什么。”
“梁子涵。”年桃桃替他回答著。
“我閑來無事,也沒有弟子可教,我替你教可行?我倒想把你不愿意學(xué)的東西都教給他。”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劍上,他肯定認(rèn)出來了,但是他沒說,年桃桃也沒說。
“那自然是極好的。”年桃桃眉眼間都流露著喜悅。
昆侖的時間仍是與凡間同步的,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
“嗯,那就這樣,你也許久沒回來了,打不打算留幾日。”
“正有此意。”年桃桃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面對自己的師父,心中還是有些敬意的。
“湘山一直給你空著,你暫時住那吧。”他又看向下面的人,“今日無事,都回去吧。”
年桃桃h又回到了從前住過的地方,熟悉的地方總能讓人安心,也可能是她太累了,一進(jìn)屋,就倒頭睡去。
“師尊師尊!開門。”門外傳來很著急的聲音,年桃桃被吵醒,拉開門竟是梅長老的一個弟子。
“師尊不好了,我方才看見有人強(qiáng)行開了遇境,許是要強(qiáng)行歷劫。”
“我睡了多久了。”這種事不應(yīng)該找她,她也沒有要管的意思。
“一天一夜了,師尊你快去看看吧,就在后山那。”
“怎么不去找你師父啊,走開走開。”年桃桃正欲閉門。
“那遇境好像就是我?guī)煾搁_的……”那弟子硬生生擠了進(jìn)來,年桃桃一聽這話就想去了,誰還不想湊個熱鬧。
“知道了,你去通知別的長老吧。”私自開遇境可是門規(guī)中明令禁止的事,違者要受十道雷刑,梅長老這是做什么,真有意思。
昆侖后山上常年下著雪,雪中赫然走出一個赤足的神仙。
“你們這是做什么!”年桃桃本想來湊個熱鬧,沒想到在梅長老身邊的竟是自己的徒弟梁子涵,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欲往剛剛開啟的境遇里沖去。
“你不行的。”年桃桃二話不說上前拉住他,年桃桃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此劫已被強(qiáng)行開啟,等她出來再訓(xùn)他好了。
在梅長老的震驚下,年桃桃竟跨入了境遇,下一秒,那如表盤一樣的門洞也被合上了。
“完蛋……”梅長老也沒想到年桃桃會跑來,他記得當(dāng)年年桃桃歷劫的時候只歷了雷劫凡劫和情劫,他今日所開的是水火金木四劫之一,那里頭都是年桃桃沒有見過的東西,不過憑她的本事應(yīng)該沒事。
“師父!”梁子涵也拉不住她,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四目相對不知如何是好。
“……跟你說了開這個風(fēng)險很大的吧……現(xiàn)在倒不是風(fēng)險的問題,主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倆都得完蛋了。”梅長老長嘆一口氣,他也無能為力,眼下只能坐到一邊等年桃桃出來,“一般三天就能出來了,等著吧。”
“師父不會有事吧。”梁子涵急了,她進(jìn)的可是自己的劫。
“誰知道,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她,你還是好好考慮我倆怎么辦吧,哼,要挨十道天雷呢。”
沒多久,各長老都來了,身后還跟著那個小弟子,梅長老明白了,他這是被自己的好徒弟給坑了。
“那,要在此等上三天它才會開?”
梅長老點(diǎn)頭。
突然,那表盤外突然劇烈振動起來,然后,它就裂開了,中間走出一個人,正是年桃桃,嘴角有些血漬,不過看樣子沒事。
梁子涵此時也能感覺到自己竟突破了,旁人幫自己渡劫竟也能成功,不過他并沒有很開心,而是去年桃桃面前扶著她。
“師父!”
“你可真是我的好乖徒啊。”年桃桃確實(shí)沒什么事,看著眾長老,還有梅長老難看的臉色,梁子涵和他都難逃一罰了,“無事,只是寒域被我毀了,怕是沒個萬年無法復(fù)原了。”
“內(nèi)力都震亂了。”梁子涵握著她的手腕,恰好碰到脈搏處。
“回去領(lǐng)罰吧。”年桃桃推開了他,可以看出,她十分不喜碰到那些男的溫?zé)岬氖郑r候那副可愛的樣子,早就變了,如今的梁子涵正是少年時。
“為何?”梁子涵在心里問著自己,師父不是一向喜歡男子嗎,怎么這么討厭自己碰到她了,但他沒有說出去,只是表面上皺了皺眉頭。
“師父,此事是我沒有教好他,他的身體受不住的。”桃源苑內(nèi),年桃桃也在向掌門求情。
“犯錯了,不可不罰。”那掌門還當(dāng)年桃桃是小孩子,對她很無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處在無憂無慮的無人之巔,你若真的放縱他,那他跟那些閑人有什么區(qū)別。”
“那……能不能罰的輕一些,那雷刑我替他受好了。”年桃桃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干脆自己替他受罰好了,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比較清楚的,她能受的住,梁子涵要昏個幾天都不一定。
“你來?”那人輕笑一聲“好啊,那我就罰他在沁雅苑里關(guān)三天禁閉就行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領(lǐng)罰了。”
“好好好,那師父替我保密,我這就去。”年桃桃又立馬跑走了。
昆侖主殿里,梅長老和梁子涵都在那乖乖跪著。
“此時與梅長老無關(guān),是我讓他那么做的,要罰的話不要牽扯到他。”梁子涵在為旁邊的長老開脫,而梅長老則一直在點(diǎn)頭。
這時門外走來一個人,正是昆侖的掌門,看著跪在那的梁子涵和閉眼祈禱的梅長老,嗤笑了一聲。
“此事我已有安排,念在你是初犯,去沁雅苑內(nèi)關(guān)三日禁閉就好,務(wù)必潛心悔過……”他還沒說完,就被別人打斷了。
“哪是念在初犯,莫不是念在月神的面子上……”那人話說的很輕,但依舊被掌門察覺到了。
“梅長老……你還是去受你的雷刑吧。”掌門還真是毫不客氣,“沒有做師長的本分,何以警戒世人啊。”
“知道了……”他狠狠蹬了梁子涵一樣,明明他只是幫個忙,倒把自己害慘了。
事后,年桃桃一人在戒雷鋒上受了十道雷刑,正欲離開,恰好撞上梅長老。
“師尊怎么也在此……”他隨口問了一句,但看到年桃桃全身都血淋淋的,又覺得自己不該問。
“替我的乖徒挨打來了唄。”年桃桃仍在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
“這……怪不得。”梅長老尷尬一笑,不再說話與年桃桃擦身而過。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湘山,好好在湯池了洗了個澡,那些傷口很快就會痊愈,再加上她的神力足以讓她感受不到疼痛,所以,除了剛剛受刑時疼了一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倒是梁子涵,此番讓他安全升為上仙了,也就意味著他離神籍不遠(yuǎn)了,讓他在此修行個兩三年,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阿紫,等他快要突破界限的時候,再來找我,”年桃桃仍泡在湯池里,阿紫在一旁陪她說話,她又從手中拿出一物交給她,“有什么事可以吹響此笛找我,我若無事定會過來。”
“是……沒想到凡人升仙如此簡單?”她接過骨笛,小心翼翼地放好。
“什么凡人,他是長樂神君的孩子,母親也是魔界有名的女子,不然就普通一凡人,還不夠格讓我這么護(hù)著呢。”年桃桃告訴了阿紫實(shí)情,阿紫作為寒秋宮的一個侍女,自己當(dāng)然信任她,她若是想傳,也沒地說啊。
“什么,長樂神君的孩子,可他不是被您……”阿紫沒繼續(xù)說下去,只是覺得有些震驚,她想的是梁子涵既然是他的子嗣,年桃桃又曾親手殺害了他的親族,未來若是知道實(shí)情,難不成還會顧及師徒之恩不成,年桃桃此番,不就是在養(yǎng)狼崽子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沉默了很久,“我曾經(jīng)救了一個人,試圖讓他為自己做事,我以為他是愿意的,真心的,結(jié)果還是想撼動我。”
阿紫不知道,年桃桃說的人就是南無月,只是南無月在別人眼里,就是她的親弟弟。
“我懶得再到高處與別人相互算計了……你是覺得,梁子涵以后會殺我?怎么可能,他舍不得。”年桃桃似乎在意料之中,她算計了這么多次,若既要退出諸神紛爭又要保全自己的位置,還得計劃一次大事,她得保證梁子涵對自己毫無半點(diǎn)隱瞞,又得讓他強(qiáng)大到自己這種地步足以保護(hù)自己。
年桃桃很清楚此事無疑是在玩火,控制不好自己就交代在這人手上了,可她又是個不惜命的,她又不在乎,劍神死去的時候,她就不在乎自己活下去的意義了。
這么多年努力走到這個位置來,這是以前最憧憬的東西,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只是想那人活著陪自己而已。
“水涼了,殿下上來吧。”
沁雅苑內(nèi),梁子涵正感受著上仙之軀帶來的力量,其中自己本來的仙力并沒有達(dá)到歷劫所需,但此劫一過,自己不但仙力大增,還晉級了。
他坐在院前,輕撫著那把邪月劍。
“神界曾經(jīng)有過一個劍術(shù)了得的人,你努努力,去那學(xué)啊。”忽然,空氣里傳來一個空靈奇怪的聲音。
“誰。”禁閉三天是不允許有人來探望的,梁子涵警惕地握住劍柄。
“你剛剛有了仙識,只能聽見孤的聲音,待你有了神籍后就能看到我了。”
他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手里這把奇怪的劍,他有些不知所措,疑惑地看著它。
“哎呀呀,看你這樣子,桃桃沒告訴你這劍里還有一縷元神啊。”
師父確實(shí)沒有跟他說過,但是這劍竟然叫她桃桃,自己都沒有那么叫過,頓時和一把劍起了醋意。
“師父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劍發(fā)出的聲音除了有些空靈,更多的是好聽的男聲,清明如風(fēng)。
“怎么了,孤這樣叫桃桃你還不樂意了?孤不僅這樣叫,孤還看過摸過呢,你呢,哼,小屁孩。”
梁子涵將它重重摔在桌上,有些生氣。
“別生氣啊,孤可是很厲害的,要不要孤教你一套絕世劍法呢?”它停頓了一會,看梁子涵絲毫沒有動搖,反而有打它的意思。“孤認(rèn)真的,此劍法可只有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