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絕世劍法
“你對師父不敬,我不管你是何來歷……”
“好了好了……孤開玩笑的,你就替你師父原諒我?”見梁子涵沒說話,或許他對那劍法還是有些好奇的,“那劍法其實有本殘卷……孤想想,應該在湘山里。”
“師父的居所?”梁子涵十分不解,怎么會在那。
“應該是,唉,我告訴你修行劍術的人要喝酒修為才能長的快呢……”其實根本沒有這一說,只是那元神在誆梁子涵。
“這又是哪聽來的歪門邪道。”
“是真的,你師父也會釀酒,神族釀的酒真的會漲神力的……但是,你要是不怕她老人家生氣的話你就去問她要唄。”那元神怎么還帶著點嘲諷的意思。
“此話當真,”梁子涵有點動搖了,“可師父為什么會生氣呢,你好像很了解她。”
“哈哈哈,唉,你旁邊那顆樹下有兩壇酒,孤方才就聞到了,去挖出來,先喝著,孤就告訴你。”
梁子涵拿著劍和劍鞘,用它刨開了土,果真有硬硬的東西。
“別用孤挖啊,孤是有感覺的……”
不論那邪月劍如何勸說,梁子涵就當沒聽見一樣,笑著把那兩壇酒挖了出來。
隨后把那劍放在桌上,自己則坐在旁邊飲酒。
“說吧。”
“說什么,那孤本在湘山上啊……”
“不是,說說師父的事情。”梁子涵首先是好奇它怎么知道的,同時也想知關于年桃桃的更多事情。
“從何處說起?嗯……她十六歲之前還沒有神籍呢,當時年氏可是神界頂頂有名的家族,孤記得她有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他們二人從小的盛名就在神族傳開,反而是年桃桃,她的家族就像故意藏著她一樣……也不怎么待見她,誰知道在背后她是怎么活下去的,孤記得有一次,孤北伐回來,戰(zhàn)功顯赫,在眾神中十分耀眼,年氏在那高堂之上,他左右坐著的都是年桃桃的兄長和弟弟,孤當時就沒見見到她,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她竟然在眾仙海中,看著孤,就她那副眼神,好像小姑娘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盯了三秒鐘一樣,她瞧見我在看她了,她就跑了……年桃桃那么美的身段,卻被那粗衣緊緊裹住,以至于眾神當時沒有一個認出她。”
“后來有一次,她歷了凡劫,哦對,她的雷劫在她凡劫后的第二日就開始了,孤當時還有些奇怪,這小孩神力怎么漲的如此快,然后那日我與她出了點事情,她跑到我府上,身上都是血淋淋的雷劫的痕跡,在我這哭的稀里嘩啦的,你知道為何她跑來孤這來哭嗎。”
“為何”梁子涵雖有些醉意,但還是很清楚它在說什么的。
“孤……忘記了,大概是因為孤長得帥吧,那時候她還求孤呀,求孤保護她,她只差一步就能翻身了,孤當時……也沒懂她的意思,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孤就治好了她的傷,當時她還沒有神籍的,也沒有神人之軀,一般人都不知道……她肩膀下面還有一塊疤呢,孤看見了,那可是縛仙鎖的痕跡啊,孤也沒辦法,不過她現(xiàn)在似乎是用神力隱藏了,你要是把她的神力束縛住,她肩膀上的痕跡就會現(xiàn)行了,哼,那東西是去不掉的……后來孤又當了回好人,幫她攔住了來抓她回去的年家的士兵,她好像是逃到魔界去了吧……后來還被夜封塵親自送回來的,夜封塵啊,那可是被封印了十幾萬年的魔君,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再后來,哼哈哈……你想知道嗎,再后來就是孤變成這一縷元神的事情了,孤……忘記了。”
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不愿意說。
梁子涵倒是喝的快活,滿臉通紅。
“那你這么厲害,怎么被弄成這樣的。”
“桃桃弄的唄,不過她當時醉了,應該不知道……她都不知道孤還活著。”梁子涵此時已經(jīng)睡去,只有那劍在他身邊輕聲說著話。
“她要是知道孤還活著……估計就舍不得利用你了……”
三日后,梁子涵來到年桃桃的居所,還帶了些親手做的東西。
“乖徒?禁閉出來了啊。”年桃桃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隨后梁子涵就讓阿紫把那些吃食都放在年桃桃桌上。“這……”
“這一看就是梁子涵親手做的呀,殿下快嘗嘗……啊不對,殿下肯定不喜歡,那我就替殿下吃了吧。”阿紫說著就要上手,卻被梁子涵攔下了。
“是嗎。”年桃桃也坐了下來,其實她還沒有神籍之前,只在魔界吃到過珍奇的佳肴,在那之前,她甚至還傻傻的以為,凡人吃的東西都和年氏給她的一樣難吃。
“真不錯啊,為師命你以后多做些給我嘗嘗,但是,這幾個不好吃……”年桃桃指了指桌上的一些菜。
“殿下不喜歡我喜歡……”阿紫也狼吞虎咽了起來,她那副吃相年桃桃還真沒見過,倒是十分好笑。
“桃桃不喜歡吃辣的啊,我記住了。”梁子涵淺淺笑著。
“不要那么叫我,太不尊重了。”
“是所有人都不許那么叫,還是唯獨我不許。”
二人的目光突然都嚴肅了起來,他那副樣子,跟叛逆期了一樣,阿紫也停下來,感覺他倆都在生對方的氣。
“不許就是不許”年桃桃又重復了一遍。
“知道了。”梁子涵有些僵硬地說出這話,好像不太服氣一樣。
“掌門剛剛在藏書閣叫我了,我就先走了。”年桃桃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梁子涵長嘆一口氣,自己剛剛是不是頂撞她了……
忽然又想到昨日邪月劍和他說的,那絕世劍術的孤本,應該就在此處。
阿紫看著他在院中東翻西找,也不襟覺得奇怪。
“你找什么呢。”
“……一本書。”他想了一會還是說了,反正阿紫也不清楚。
“這個?”她跑到年桃桃的寢居,拿出了一本殘卷。
“正是……”
“哦,殿下不愛看書,整個湘山就這一本書呢,昨夜殿下還在看,也不知是什么東西,你要?”阿紫自然沒有權利拒絕他,那書就被他直接搶過,然后頭也沒回地走了。
又回到他的沁雅苑。
“找回來了?上面可都是孤的親筆呢。”
梁子涵暗想,這一縷元神還是有點用處的,然后仔細地看起書來,跟著樹上記載,他也有模有樣地學了一遍。
“你那不對,仔細看看再練……”那元神一直在滔滔不絕地糾正他,“等你有了神識,就能看見孤的真身了,到時候孤能手把手教你。”
梁子涵沒理他,自顧自看了許久。
“哦對了,你是怎么拿回來的,你可千萬別告訴她你這劍里關于孤的事情啊,那個小瘋子會把孤滅了的……”
“知道了。”梁子涵不耐煩地答應著。
“嗯嗯嗯,這可是孤與你的小秘密。”
當晚年桃桃準備告別昆侖,特來找梁子涵說說話。
“乖徒?這么認真啊。”她來的時候,梁子涵才剛放下手中的劍,額頭和脖子上都是汗珠,她伸手去擦。
“師父?”梁子涵又抓住了她的手腕,此時年桃桃再用平常的力氣卻掙不開了,他很用力地握著。
“一身酒味,師父不喜歡那味道,以后不許再喝了,”梁子涵還是放手了,他也知道自己喝的有點多。
“為何,師父不應該最喜歡這些了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聽說師父之前還會釀酒?師父滴酒不沾,那是釀給哪位神君的呀?”
年桃桃無奈,只覺得是阿紫跟他說的這些。
“徒兒也想嘗嘗師父釀的酒。”梁子涵正眼看著她,臉上還留著汗?jié)n,沒想到這人也喜歡上了喝酒。
“不行就是不行。”年桃桃還是這句話,“今日我來呢,就是想與你道個別,我要回神界了,你要在此好好練劍,明白嗎,掌門會親自教你的……”
她說到一半就被醉了的梁子涵打斷了。
“徒兒哪想練劍啊,只是看師父的身段就和這月色一樣柔弱,徒兒只想護著您……”
梁子涵說這話年桃桃當然是開心的,不過是計謀得逞了的樣子,輕笑一聲,摸了摸梁子涵半垂下來的頭。
“早些休息,為師走了。”年桃桃話音剛落就真的化作白霧離去了。
“喂喂,你沒看到嗎,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你要防著她點的啊……”那縷元神又開始說話了。
“看到……什么?師父好美……”他喝醉了還在那癡癡地笑著,等他酒醒了,定不知道他此時又說過什么話吧。
“無藥可救……”
咻——(超級無敵場景跳轉(zhuǎn))
神界內(nèi),南無月又在年桃桃的書房里和她商討著什么。
面前還用神力形成了一塊立體的妖界地圖。
“過兩日我就去拿下了,皇姐有沒有想好讓誰做妖王呀,我看那……”
“早想好了,讓他兒子做唄,人家憑本事拿下的位置,我們有神力直接讓他白干了,那不道德,況且我就活捉他而已,他兒子也不會有什么意見的,”更何況……他兒子可比他討喜多了。
“那……行吧,兩日后皇姐可要去?”
“我還會找?guī)讉€禁衛(wèi)軍在附近轉(zhuǎn)悠著,一出什么事我就去支援……”說的好聽,這其實是叫監(jiān)督。
“也好……那,我就不打擾皇姐了。”南無月說完這些話,他們面前的地圖也隨之消失了。
年桃桃在殿中坐了一會,還是按耐不住,去了”一趟桃林。
她許久沒有釀酒了,可要讓他相信自己也是真心對他的,就要讓身邊的人也相信,比如阿紫。
于是她采擷了半日的花瓣花露,在此釀起了酒,把它埋在神界的話好幾年才能釀好,埋在此處的話只需在神界等上幾日就成了。
于是她又費了好半天勁才把它埋好,這可是自己親手釀的桃花釀,既是給梁子涵的,她還在里頭摻合了許多的補品和神丹,不過她參和補品只是想等他收到后再故意嘲諷一下他,也不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
“鈞心?真巧啊我正欲找你,”年桃桃在回去的路上恰好碰見了那狐妖。“正想和你說說妖界的事情。”
“我已經(jīng)準備派兵攻打那了,不過我不打算將妖界給你們,我欲讓鮫人的兒子做妖王,他定不會傷害你們的……”
鈞心似乎很是不滿,臉上卻只有無奈。
“我知道……可此番是殺父之仇……狐族子孫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殿下這么做,不就是把那鮫人推到風口浪尖上嗎……”
“本座……有能力護著他,我心意已決,只是來給你個通知……今晚就要出發(fā)了,你隨我一同去吧。”如果鈞心知道良廷是多么溫柔的一個人,他應該也會動容吧。
是夜,妖界外圍重山環(huán)繞,底下星星點點的是那支軍隊駐營的地方,年桃桃和鈞心以及一小隊禁衛(wèi)軍在附近山腰上監(jiān)視著這一切。
方圓十里妖風不斷,她也僅僅只加了件披風,濃霧四起,上面的人卻將全景看的一清二楚。
那支隊伍動了,分散成幾支分隊,逐漸往妖界深入。
年桃桃也跟著他們的方向移動,只聽見幾支火種嗖地劃破天際,地下立馬陷入了一片戰(zhàn)亂中。
年桃桃只是靜靜地看著,那些妖兵如何打的過神界的軍隊,很顯然,大局已定。
就在她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有個熟悉地聲音叫住了她。
“桃桃?”那聲音很輕,輕到年桃桃能一下子認出他來。
“……良廷?”年桃桃回頭看去,大霧中有個單薄的身影,他穿著斗篷,銀色的頭發(fā)也被那斗篷遮住了,整個人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你怎么在這。”
年桃桃快速過去扶住了他。
“循著你的氣息來的……還以為你有什么危險。”妖界現(xiàn)在被攻打的連連敗退,可如今卻看到年桃桃站在高處俯視著一切,他似乎知道是她做的,又似乎不愿知道,“你是不是摸過我的尾巴。”
“什么,”年桃桃沒聽清,風聲很大,“隨我回神界吧,這里不安全。”
“你剛剛說什么。”年桃桃又問他。
“你是不是摸我的尾巴了。”那人看上去沒有在玩笑的意思。
“怎么了,摸不得?”
良廷搖搖頭,表情卻很難看。
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白玉,丟給年桃桃。
“送你的,就當是作為我的朋友應得的……”他看著年桃桃拿起來撫摸一會,一臉困惑的樣子,又解釋道“這東西是什么都不重要,但此物能護你平安,我希望你帶著。”
“好吧,我知道了。”年桃桃將它收好,并沒有任何顧慮,過了許久,她才對兩位妖王后代說,“妖界……不缺王,但我缺一方勢力……”
咻——(超級無敵巨大場景跳轉(zhuǎn))
昆侖山內(nèi),梁子涵一如既往接受掌門的指導,除了讓他教自己,還有邪月劍里奇怪的元神教他。
“桃桃看中的人……果然天資不凡,進步的可真快。”掌門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他對梁子涵很是滿意,“不像你師父,當年不學無術……”
梁子涵也覺得奇怪,她那樣風流的人怎么走到那般地步的,休息了一會又拔出邪月劍練了起來。
“師兄!”桃樹上傳來一女子的聲音,梁子涵抬頭去看,那人竟直接撲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他懷里。
梁子涵扶穩(wěn)她,把她丟到一邊。
“你干什么。”這是梅長老的一個內(nèi)門弟子,名叫巧之柔,今年總借著各種理由纏著自己,每日都能見到她。
“師兄好努力呀……唉,我聽說你還沒有神籍呢,而且才十五歲啊……”巧之柔湊的很近,一直盯著他看,“我都有八百來歲了呢,不過像師兄這樣天生就長的好看的人真不多……”
梁子涵沒搭理她,準備換個地方練劍。
“唉你別走啊,我是有正事來找你的……是我?guī)煾附形襾淼摹!绷鹤雍直焕。?br/>
“說吧,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想下山去別處看看嗎,我就去求師父給我們一個機會啦,師父允我們?nèi)バ缯掖笸踝幽靡粋€叫……好像是叫天晶吧,我們在玄界多待幾日也無妨呀,據(jù)說那里……”巧之柔又準備說一大堆。
“知道了。”梁子涵從未去過玄界,但聽阿紫說年桃桃經(jīng)常往那跑,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什么時候出發(fā)。”
“隨時都行!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那人拿出傳送符,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就我倆?”
梁子涵愣了一下,她卻已經(jīng)開啟傳送通道了。
“對啊。”
玄界外圍,來來往往的商隊和小販,十分富饒。
梁子涵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里的裝飾,琳瑯滿目,頗有西域風情,而且即便是在外圍,此處就有很稠密的神力環(huán)繞。
“老板……這是什么,真好看。”巧之柔走到一個小鋪子前,上面擺著許多玉制品。
“姑娘小心些……這是暗器,若是女子的話……這簪子就很適合你……不過要小心些,它有毒針……”
“梁子涵!帶錢了嗎。”巧之柔回頭叫了聲還在發(fā)呆的梁子涵。
梁子涵知道要是拒絕她的話又會被纏著很久,索性丟了一把靈石給她,看她開心地買下那玉簪。
“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巧之柔很快追上了他,梁子涵眼里卻都是玄界奇妙的建筑。
“這就看呆了?神界才叫奢侈呢,你知道嗎,神界一個主殿,都是用黑曜石和白玉做成的,千機轉(zhuǎn)變,那些神殿可都是矗立在云端的……唉,我?guī)煾刚f,月神的宮殿都是用月線鑄成的,簡直不要太奢侈……”她說了許多,唯獨提到月神的時候梁子涵才注意起她在說什么。
二人走了許久,不知道為什么,他手上這把邪月劍好像很顯眼,路過的人都會向他看兩眼。
“到了,前面就是玄界的宮殿了,那么高呢,待會你跟著我,里面通道很多的,你可別走丟了……”
梁子涵白了她一眼,自己又不是傻子。
二人出示了昆侖的身份后侍衛(wèi)才放他們進去。
很奇怪啊,此處只有幾盞白玉燈,怎么這么亮。
“怎么了,你不會以為這燈是用來照明的吧,只是個裝飾啦,這墻壁都是神力駐成的,到哪不是明晃晃的……”她越說話,梁子涵就越覺得煩。
“我們這是要去哪。”走了許久,梁子涵才發(fā)覺不對勁,似乎又繞回來了。
“我告訴你我也迷路了你信嗎……也不能怪我,我就來過一次。”
“昆侖的人?”身后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他們二人才回頭。
此人袒胸露乳,渾身酒氣,但他卻毫無醉意。
“昆侖弟子巧之柔,參見大王子……”師父說看到個像執(zhí)跨子弟的人就是他,還有他脖子上的掛墜。
梁子涵也學著巧之柔的樣子行了禮。
“來拿天晶的嗎,隨我來吧。”那人揮揮手,快步走在他們前面,經(jīng)過梁子涵身邊的時候,又看到了他的配劍,頓時按耐不住了,“邪月?怎么在你這。”
“此劍是我……師父給我的。”
“你師父?何等人物,竟敢偷本王子送給桃桃的劍。”瀟鴻一下子急了,把皇家氣度忘的一干二凈。
“月神殿下就是我的師父……”梁子涵怕他來搶,護得更緊了。
“滾滾滾,開什么玩笑啊,”瀟鴻好像很生氣,一臉不可置信,“來人來人,帶出去。”
瀟鴻說完就大步走向別處,梁子涵和巧之柔正被兩個玄界侍衛(wèi)示意離開。
跟著那侍衛(wèi)走到一個拐角,兩人相互使了個顏色,一陣無聲的打斗下,那兩個侍衛(wèi)被他們藏在一個角落。
拿不到那就只能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