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唱大戲11
賀長淮表情逐漸扭曲, 他大掌壓蘇安的脊背,將蘇安的雙手綁了起來。蘇安尖叫掙扎,眼前倏地被蒙了一層黑布。
樹林草地再也看不見, 連跑都不知道往哪條路跑。
不安放大, 蘇安的眼淚染濕了黑布, 他顫聲音說狠話:“你要是敢碰,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土匪冷笑聲,彎腰扛起他。天翻地轉(zhuǎn),蘇安回過神就張嘴狠狠咬了男人的后背,之后更絕望了。
男人背肌結實, 他根本咬不住肉。
蘇安嗚嗚哭得眼淚婆娑, 賀長淮的肌肉怎么這么硬。
他雖然沒咬住,賀長淮卻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男人怒火更勝, 冷酷地掐住了他的腮, 火氣幾乎讓心緒隨時處于躁動的地步。他狠狠揉了一把蘇安的唇瓣, 看這張唇從蒼白變?yōu)榧t艷, 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張好看的嘴巴是怎么吐出那些利劍似的話的。
這張嘴不斷吐出各種各樣激得他雙目充紅的話,“拿你的臟手!”
青筋繃起,賀長淮壓嗓口, “脾氣倒是烈。”
再也不想聽這張嘴里說出來的話,賀長淮索直接埋頭堵住了這張嘴。然而貼去的一瞬間他就了迷, 唇瓣怎么這么軟這么甜,怎么泛香氣?
蘇安唇內(nèi)的空氣被對的舌頭貪婪的攝取, 窒息感襲來,他掙扎后退,男人緊緊追了來, 掌他的后腦勺為所欲為。
好久沒有進行過這樣深入的舌吻,蘇安眼圈發(fā)懵,大腦空白,唇齒內(nèi)被要命的吸吮,賀長淮好像是個渴了半輩子的旅人一般,恨不得在蘇安嘴里大翻跟頭,挖地三尺。
要命。
舌頭探得太深,這也太過貪婪了些。蘇安積攢剩余的力氣,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轉(zhuǎn)眼在口中爆。
土匪收回了舌頭,蘇安淚水滿面,滿嘴紅血,“你最好不要、不要被知道你是誰。”
賀長淮古怪地笑了笑,怎么可能讓你知道是誰。
面無表情地重新往高處走,蘇安要掙扎,土匪在他耳邊笑了聲,惡意濃重,“聽到后面的馬匹聲了嗎?”
蘇安一僵,動作停下來之后就能聽到不遠處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嘈雜,是剛剛追過來的那些土匪。
他瘦弱的肩膀始發(fā)抖了起來。
土匪低低笑了,強健的形就扛蘇安站不動。
“的弟兄們無功而返了,他們沒搶到錢,你說他們看到了你之后會不會跟想的一樣,把你帶回家當媳婦暖床頭?”
葉蘇安臉色倏地一白。
“讓數(shù)一數(shù)有多少個人,五個、十個……”土匪,“呦,十五個人,你想當他們十五個人的媳婦?”
“……”蘇安魂不守舍,“不、不。”
“那就老子乖乖聽話,”土匪冷下了聲音,惡狠狠道,“否則就把你扒光了扔他們。”
這話徹底嚇壞了人,葉蘇安嘴唇發(fā)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停住了話和掙扎。
他這樣,賀長淮的一腔柔情又重新升了起來,他的舌頭在痛,心頭火熱,一路抱蘇安到林子里藏起來的木屋處。
這里已經(jīng)被火爐燒得暖暖呼呼,床褥鋪了好幾層新褥子,在面躺就好像躺在云層。賀長淮是不忍心凍他硌他,他萬分小心地把蘇安放在床,蘇安無助地用腳蹬向后退,一直縮到了墻角。
脫衣服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一件接一件落地。
賀長淮這么高,肌肉這么結實,不知道抱起來硌不硌人。
蘇安心里期待,面更加絕望,連發(fā)絲都灰敗起來。
賀長淮已經(jīng)不及耽誤一分鐘,他直接逼近蘇安,夾襖在他手下成了碎片。
葉蘇安無神地想要抱住自己,又被迫被攥住手腕打,舌頭從脖頸向下,他渾一抖,淚水再次涌了出來。
他就要失去清白了。
葉蘇安被打體的時候哭了,他字字泣血肉,“一定要殺了你!”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緩慢,卻毫不猶豫地進入了他。
蘇安不知道自己被土匪綁走了多少日。
他只知道男人的聲音在耳邊喘息,合窗外的狂風大雪織成醒不來的夢。蘇安恨得眼睛發(fā)紅,手動彈不得,木雕床架咯吱咯吱,夢越來越深,不見醒來蹤跡。
黑布擋住了一切光線,蘇安好像真的陷入了不見天日的深淵。五感敏銳,爽感從頭而下。滅頂一般令人渾戰(zhàn)栗。
如果賀長淮打分,滿分100的話就他100分,完全不怕他驕傲。
太爽了。
這個時候就是對演技極度考驗的時候。葉蘇安對土匪濃稠的恨意讓他一次次堅強地挺了過來,病弱的體明明撐不住索要,卻頑強地沒有生過一場病。
找到這個人,報復回去,一定要報復回去。
葉蘇安越來越理智,他竭盡全力地為自己爭取逃出去的辦法,喝水、吃飯,哪怕吃不下去他也要用盡全力去吃,好用來積攢力氣。他也曾在黑布下張大眼睛想要去瞧見這個土匪的模樣,然而什么也看不清。
冬天的日子過得快,白天短,黑夜長。在一日又一日之后,男人將蘇安抱到一旁放下,換下床褥。
火爐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柴火被燒得斷了半截,驚起一片火星子。
蘇安手臂無力,眼皮閉。
男人喜歡親吻蘇安,每次親吻蘇安的時候,舌頭恨不得探進嗓子。無多少次蘇安都適應不了,總有種極致的窒息和驚恐感。
賀長淮眉眼饜足,他輕柔柔地將蘇安抱回了干凈的床褥,又仔細為蘇安套了衣服。
衣服是好料子,四五件的一穿,在屋里都悶出來了一汗。
蘇安遲鈍地反應出了這與平時的不同。
這個男人平日里可沒在后他穿過衣服,他只會被塞在被子里,被這人強行抱在懷里休息。
啊。
蘇安幽幽地想,第一次原來已經(jīng)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嗎?
時間真的是過得好快啊。賀長淮只有嘴逞兇,行動可謂是從來沒讓蘇安難受過一點半點,這次他滿意,下次一定再來。
葉蘇安神色茫然,賀長淮低笑了聲,故意用粗聲壓低聲道:“媳婦,真是恨不得死在你。”
葉老板臉空白一瞬,又漲紅了起來,細白牙齒死咬。
賀長淮自然知道他不是羞惱,而是憤怒。
“一定,”葉蘇安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個字,不知道多少次地重復道,“一定要殺了你。”
賀長淮扯唇笑了,他俯親了葉蘇安最后一口,留戀地深深看他,轉(zhuǎn)走出了木屋。
葉蘇安知道男人走了,只有他被獨自留在這里。
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葉蘇安雙手被綁,眼睛也被蒙,不安隨時間逐漸變大。他咬舌頭,咽下所有的哀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響起人群腳步聲,蘇安悚然一驚,想起了那個強迫了他的男人所說的十五個土匪群。
他要被發(fā)現(xiàn)了嗎?
葉蘇安試圖掙雙手,慌張得不得其所。蘇安腦補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都不禁想為自己流淚。
他現(xiàn)在的模樣看去一定讓人心疼嗚嗚嗚。
賀長淮一騎裝坐在高頭大馬,神情焦急帶一隊人左右搜查到了木屋前,李連正要沖過去看看,賀長淮攔住了他,看了旁邊的玉瓊一眼。
玉瓊這幾日沒見到蘇安,眼睛已經(jīng)哭得腫起了一圈。賀長淮森冷的眼神劃過,淡淡道:“玉瓊,你進去瞧瞧葉老板是不是在這。”
玉瓊趕緊點點頭,急急忙忙地往木屋里跑去。
看他推門的那一個剎那,賀長淮死死抓住了馬鞭,用盡全部力氣才咽下了心底升起來的戾氣,端住了面衣冠楚楚的模樣。
沒關系,他已經(jīng)葉蘇安穿戴整齊了,絕不會讓人看到一絲不該看的東西。
不過是怒火和醋火升,讓他神情微微扭曲。
他決不能在這會進去。
葉蘇安本自傲非常,現(xiàn)在沖進去的人是玉瓊,以后葉蘇安每次看到玉瓊只會想起自己被人侵犯的情。玉瓊看到了這一幕,只會得到葉蘇安的厭惡。
過了許久——賀長淮以為的許久,木屋終于再次被人推。玉瓊流淚扶葉蘇安走了出來,葉蘇安神情陰郁,如春風笑面再也不見。
賀長淮的目光緊緊定在他的。
蘇安極力表現(xiàn)出未曾發(fā)生過什么的模樣。他全穿得嚴實,連手腕脖子都被護得一絲不剩。偏偏是這樣,賀長淮都好像從他看到了前幾日的萬千風情。
賀長淮剛剛升起的心疼悄然變成了隱藏的興奮。
好幾日沒有見到太陽光,蘇安被刺得眼睛極為不適。他愣愣看天空,看樹頭。
白云緩緩從頭頂飄過,腳底踩的是枯枝落葉。
好幾日未曾見過的光景出現(xiàn)在眼前,竟然有些許陌生。蘇安緩緩回頭,看到了關了自己好幾日的木屋。
簡陋普通,深藏于深林之中。
他閉眼,死死咬牙。李連擔心道:“葉老板,您沒吧?”
蘇安手攥緊,再睜眼時,他已經(jīng)平靜,“沒。”
他把之前發(fā)生的所有屈辱都一一咽在肚子里,忍得眼中發(fā)紅,強自微笑,“前幾日和長石分散后走迷了路,所幸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木屋,就在這兒住了幾日。一切都好,多謝諸位擔心。”
賀長淮清楚地看到蘇安眼中一閃而過的恥辱和眼尾紅意,他在心中古怪笑了下,翻下了馬車,大步走近。
“葉老板。”他眼中擔憂,又含好幾日沒見的喜意,整個人一如從前那般穩(wěn)重有禮。賀長淮似乎想什么,臨到嘴邊又體貼地換了一句話,“這處冷,其他的話都了,一切回去再說。”
蘇安感激地看他,強撐對他露出蒼白笑顏。
大佬,你真是比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