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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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白粉,根本辯不清模樣,哪里好看了。
不過可能是時代不一樣,所以審美眼光不一樣吧!
至少在言永福眼里,初見姜氏的第一眼便是新婚夜,而姜氏那一瞬的抬眸,也驚艷到了言永福。
如今的姜氏已有了老態(tài),雖然她底子不錯,但到底是操勞了這么多年,又是四個孩子的娘了。
但是這會兒被淺淺的巧手一化,人看起來年輕了十歲不止。
真真照了照自個兒,又照了照姜氏,笑吟吟的說:“現(xiàn)在我和娘走出去,別人肯定不會覺得我們是母女,就像兩姐妹似的!”
姜氏嗔了真真一眼,“就你胡說!”
言永福愛戀的目光落在姜氏的身上,十分贊同的說:“女兒說得對!”
姜氏羞澀一笑,欲拒還迎的瞥了一眼言永福,卻不好說他什么,但這么多年下來,倆人日日為了生活而奔波,早就沒了當(dāng)初新婚時的濃情蜜意。
如今這般,她心里也是歡喜的,有如大姑娘似的,看到情郎,便像揣了只兔子在懷里。
“姐姐,你要教我化妝,不過我可沒有五百兩銀子給你!”真真突然一聲,嬌笑的扯著淺淺打趣。
姜氏和言永福倆人對視的目光,這才拉了回來,倆人臉上同時泛起笑容。
“教,肯定教!只要你愿意學(xué),姐姐都教你!”淺淺點了點真真的俏鼻說:“讓你天天化得比宮里的娘娘還美,看以后誰敢娶你!”
二郎瞇著一雙眼笑著打趣說:“小妹這樣真的比宮里的娘娘還美,將來也不知道誰家小子好運,能把我妹妹娶走!”
真真不依的跺跺腳,嬌嗔:“二哥,你怎么也學(xué)得像姐姐一樣打趣我啊!”
“哈哈……”二郎仰天一笑,一臉?biāo)实臉幼印?br/>
言永福笑著看著家中的兒女女,說道:“等忙完淺淺的婚事,也是該忙真真的婚事了。”
真真羞紅了臉,不依的跺跺腳,“大哥和二哥都沒有成親,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接大哥回來了,先替大哥娶媳婦才對!”
“都娶,都嫁!”言永福仰著面笑了出來。
一向性格內(nèi)向的他,難得看他笑得這么暢快淋漓,可能是終于有了接回大郎的希望,他總算落下了心中的大石。
說說笑笑鬧了好一會兒,淺淺才讓穆清回了家,自個兒也爬上了門,這一覺一睡,就直接到了次日,晚上連晚膳都沒有爬起來吃。
而她這樣一睡,不單錯過了何小剛的來訪,自然也錯過了穆清回去后看到的一幕。
雖然阿大他們知道穆清養(yǎng)了一只大白狼,但是親眼看到時還是嚇壞了,三個男孩子都縮在床上,不敢下地。
好在阿三和他們分了房間睡覺的,早早的就沉入了夢鄉(xiāng),雷都打不醒的她,自然不清楚阿大他們?nèi)说睦Ь场?br/>
還是穆清回來了,才解救了三人,大白搖著尾巴跑向穆清,穆清拍了拍大白的腦袋,讓它不要嚇人。
大白這才不屑的朝阿大他們哼哼,使得三個孩子的臉色又變了。
眨眼間就到了大婚這一日,由于收留阿大他們的日子離大婚的日子太近了,淺淺和穆清實在抽不出時間去找房子,便決定等婚后再安置他們。
畢竟對他們倆人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辦好婚事。
大婚前晚,姜氏像所有母親一樣,來給淺淺傳授閨中蜜事,若不是淺淺自個兒在前世看過一些十八禁,她還真不明白姜氏說的是什么。
姜氏說話含含糊糊,面紅耳赤的告訴淺淺。
大婚之夜睡覺要脫了衣服,然后要聽夫君的話,說剛開始會有些疼,但要忍著,一會兒夫君會在她的身上動動,然后就不會疼了,然后就能有小寶寶了。
“你可聽明白?”姜氏臉上的紅潮不減,眼神閃躲不敢看淺淺。
淺淺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姜氏,故做嬌羞的說:“娘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會聽夫君的話,好好過日子的!”
姜氏猶豫的看了眼淺淺,又想到她出嫁時,她娘和她說的話,便覺得也差不多了,畢竟這種事情,到時候男的肯定懂,女的只要不反抗就行了。
如此一想,姜氏也便安了心。
姜氏出去了,真真便跑了過來,抱著一個枕頭,嬌笑道:“姐,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來啊!”淺淺拍了拍床墊說道。
真真一下踢了鞋子爬上床,笑吟吟的問:“剛才娘和你說了什么啊!怎么我剛才看到娘出去的時候,臉這么紅啊!”
淺淺嗔了眼真真,取笑道:“你想知道的話就早點嫁了吧!”
真真噘著嘴,不滿的說:“不說就不說唄!”
倆姐妹躺下,不一會兒,真真便側(cè)了身子問淺淺,“姐姐,你會怕嗎?”
“怕什么,怕穆清打我啊?”淺淺好看的望向真真。
真真失落的搖了搖腦袋說:“不是,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家,突然要換地方,我想著就覺得害怕,姐姐一定也很怕吧?”
淺淺摸了摸真真的小臉說:“不要想太多了!”
她從另一個世界到了這個世界,她都沒有怕,更何況是從這個家到另一個家。她不怕,因為不論是這個家還是穆清,他們都真誠待她,她沒有什么可怕的。
比起前世,如今的生活已經(jīng)是十分的單純幸福了,她活得輕松,怕這種情緒,早在她幼時,便已經(jīng)拋去,因為她知道她沒有怕的資本。
這晚,倆姐妹聊了許多,倒像是真真出嫁,淺淺安撫她似的,倆人很晚才各自沉沉睡去。淺淺覺得她才閉上眼,天還未亮,就被姜氏叫了起來,她睡眼惺忪的嘟囔,“娘,天都還沒亮,這么早起來做什么?”
姜氏笑著嗔了一眼,說道:“你見過哪個新娘是天大亮后才起床的!”
淺淺小聲嘀咕一句,“說得好像我見過其他新娘子似的!”
現(xiàn)代她不單見過新娘,還當(dāng)過伴娘,可是也沒有起得這么早啊!雞都還沒有打鳴。
“快去梳洗一下,我請了張嬸子過來給你絞面,她這會已經(jīng)來了!你快點,不要耽誤了啊!”姜氏一邊催促,一邊拉著淺淺起來。
淺淺秀氣的打了一個呵欠,心不在焉的問:“絞面?”
以前倒是聽到過,但是沒有見過,更沒有試過,這一時倒來了興致,瞌睡一下也醒了。
淺淺梳洗過,便看到張嬸子過來了,手里還拿了些工具,她笑容滿面的祝賀了幾聲,便開始給淺淺絞面。
淺淺看著覺得有趣,小嘴不停的問著,但當(dāng)張嬸子開始給她絞面時,她卻是毫無預(yù)警的叫了起來。
本來睡得沉的真真,也是一下就從夢中醒來了,驚亂的左右張望,“怎么了,怎么了?”
她定睛一看,就見淺淺被張嬸子固定坐在面前,手腳足蹈的嚷著疼,臉上的表情更是猙獰得可怕!
淺淺打了一個寒顫,腦袋一歪,又瞇了眼,小嘴里還嘀咕說:“成親可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059、大婚之日
淺淺忍著疼讓張嬸子替她絞完面了,便打死不肯再讓張嬸子碰她這張臉,特別是張嬸子還想在她臉上鋪上厚厚的一層粉,更是怎么也不愿意。
張嬸子哭笑不得的看著淺淺道:“這是所有新嫁娘都要上的妝,你怎么就不樂意了,上了妝才漂亮,好了,你就不任性了!”
淺淺很想回一句:就是這么任性。
但面對張嬸子殷殷期盼的眼神,淺淺無奈的望向她身旁的姜氏。
“娘,我化妝好不好,你還不清楚嗎?就讓我自己上妝吧!”
姜氏怔了下倒沒有反對,雖然這兩日,淺淺有教她和真真上妝,但也沒有聽她說過,大婚這日,要自己上妝。
畢竟大婚之日,哪有新娘子親手做什么的。
“也行,你就自己化吧!”姜氏想了下,便覺得這樣也不錯,就說:“娘去給你下碗面條,你先休息一下。”
“好!麻煩娘了。”淺淺瞇眼一笑,略有得意。
張嬸子搖首失笑的姜氏說:“你就是太疼孩子了,這么大的事情也由著她胡鬧,我從來都沒見淺淺上過妝,她能知道怎么上妝嗎?”
“不用擔(dān)心,沒事的!我去給淺淺下碗面條,你幫我去前面盯著,有什么事也好幫我拿拿主意。”
姜氏笑容滿面的和張嬸子如此說,張嬸子也不好再說什么,放下手中的粉盒便出去了。
屋里一時只淺淺和真真姐妹倆人,淺淺盯著梳妝臺上蝴蝶金釵怔了下,這是爹娘瞞著她買來的。
據(jù)真真昨晚說,花了六十兩銀子。
本來言永福他們只打算買一個七八兩的銀飾,但是淺淺突然自縣太爺和杜小姐手里得了一筆財富。
又加上得來的五千兩和五百兩,淺淺都交給了言永福暫時保管,他看著這么多銀子,又想到女兒的不易。
去買銀釵的時候便動了心思,想給她置辦好一點的,本來是有意多買一些的,但是想到淺淺的性格,到時候怕她不會開心。
再者,去尋大郎回家,路程會花多少銀子,這都是沒有底的事情,言永福也不敢亂用銀子,因此,便挑上了這只蝴蝶金釵。
淺淺笑吟吟的撫過蝴蝶金釵,心里覺得暖暖的,雖然這次嫁人過于簡單,但她的心底是十分的滿意。
有全心全意疼愛她,怕她受委屈的家人,還有一雙眼睛無論什么時候都落在她身上的夫君,其實女人這一生求的,她都有了。
婚禮是一個極簡單的形式,當(dāng)她說她想坐花轎,想讓穆清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她。家里二話沒說就替她辦到了,花轎和白馬租來就各花了二兩銀子,這還不包括轎夫和夫馬這一日在言家的吃喝。
淺淺輕輕一笑,對上銅鏡中一臉幸福的女子,彎了彎眼眸低語:“這一生,你會過得很幸福的!”
“嘻嘻……”身后一聲揶揄的笑聲。
淺淺側(cè)目看向床邊抱著薄被,身子探出半邊的真真,嗔了眼說道:“你再不起來,我可沒有時間給你上妝了。”
真真嚇了一跳,立即跳下床,小嘴里還不滿的報怨,“你答應(yīng)了給我上妝的,不許說話不算數(shù)。”
她雖然學(xué)了兩日,但是比起淺淺來說,差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因此,在淺淺嫁人這日,她自然想淺淺替她上妝,而且事先,淺淺也說了,會給她和娘親上妝,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們言家三母女出落得多少標(biāo)致。
“快去洗臉,耽誤了時辰,小心娘饒不了你!”淺淺板著一張小臉訓(xùn)斥,嚇得真真不敢再多說什么。
匆匆的去洗了臉,又匆匆的跑了出來,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淺淺倒是看出來了,真真就這張臉能騙人。看起來十分的淑女,若是真較真起來,性子比她可活潑了不知道多少。
這些日子凡事都有淺淺這個姐姐扛著,真真的性格也漸漸顯現(xiàn)出來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凡事壓抑著,表現(xiàn)出一副歷練聰慧的樣子。
說來也是,家中就淺淺和真真這一對姐妹,淺淺又是姐姐,遇事內(nèi)向甚至是懦弱,真真若不強大起來,表現(xiàn)得像姐姐一樣,她們姐妹倆走出去,誰不會踩上一腳。
她們倆人上面雖然有兩位兄長,但姑娘家的玩伴自然和男子的不一樣。
“姐,能不能把我化得像大家閨秀一樣溫婉動人啊?”真真塞了一盒胭脂在淺淺的手里,又將她自梳妝臺前的凳子上抬起,自個兒坐了下去。
淺淺翻了翻白眼嬌斥:“大家閨秀的樣子,你以前不是裝得挺好的嗎?”
真真吐了吐舌,無奈的說:“這不一樣!以前家里條件不好,為了上面的兩位哥哥,我得表現(xiàn)得好一些,這樣媒婆才能替我找戶好人家,若是我和村里的姑娘都一樣,門戶高的地主家也看不上我,不是嗎?”
其實真真也算是聰穎,這些小心思沒有人教過她,她不過是在雪蘭做了姨奶奶之后,有一日衣錦還鄉(xiāng)被她遠遠的看了一眼。
淺淺聲音有哽,有些發(fā)堵的說道:“傻丫頭,以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有姐姐在,你不用委屈自己,更不用往那高門大戶里鉆,找一個真心疼惜你的男子做夫君才是正經(jīng)事。”
真真抿了抿唇,眼底閃著淚花,笑容燦爛的說道:“我知道,找一個像姐妹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