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卡大佐這人能交
杜飛心里奇怪,索性直接問道:“老林,什么事兒,你就跟我別賣關子啦~”</br> 林天生道:“這次咱們不是搞來兩輛t62嘛……”</br> 杜飛頓時眨巴眨巴眼睛,難道那輛坦克讓林天生弄去了!</br> 林天生則繼續(xù)道:“我知道你現在弄了一個公司,新型火箭筒就是從那兒搞出來的。就幫你要來一輛,應該對你有幫助。”</br> 杜飛不由哭笑不得:“嗐~鬧了半天那輛坦克讓你給拉走了。”</br> 林天生聽出言外之意,也愣住了。</br> 杜飛又道:“這不是巧了么!我今兒找你就是想讓你幫忙打聽打聽,誰把我那輛坦克弄走了。”</br> 林天生反應過來,詫異道:“你別告訴我,這輛坦克本來就是給你的!你看這事兒鬧的,昨天我聽說,有人打招呼,要把坦克拉走。我怕夜長夢多,特地提前一步,把坦克運出來……”</br> 杜飛聽出,林天生并不知道是朱爸打的招呼。</br> 直接道:“你聽說那人就是我們家老爺子。”</br> 說到這里,兩人隔著電話笑了起來。</br> 隨即杜飛說了一聲“謝謝”。</br> 雖然是一場烏龍,但林天生能有這個心就當得一聲謝。</br> 林天生道:“謝什么,我們是同志,不是嗎?”</br> 幾分鐘后,杜飛放下電話,臉上露出笑容。</br> 今天還真是很有戲劇性,沒想到一天還沒過去,那輛丟失的坦克,兜兜轉轉,又回來了。</br> “林天生……可惜了~”</br> 杜飛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搖搖頭又拿起電話給楊廠長打過去。</br> 原本杜飛有些迫不及待去看看那輛t62,但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的心思反而淡了。</br> 索性直接讓楊廠長去想辦法,把那輛坦克先拉回廠里,落袋為安。</br> 楊廠長接到電話,頓時興奮起來。</br> 他當然知道那兩輛t62坦克,沒想到杜飛這么大本事,居然搞回來一輛。</br> 當即讓杜飛放心,他馬上去辦。m.</br> 今天之前肯定把坦克拉回來。</br> 撂下電話,杜飛長出一口氣。</br> 坦克的事兒總算告一段落。</br> 幸虧他之前留個心眼,搞清楚之前沒忙著通知朱爸,要不然這件事非得搞復雜了不可。</br> 靠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杜飛看了看時間。</br> 眼瞅著快下班了,突然又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自稱叫哈西姆的人打來的。</br> 聽著電話里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杜飛不由奇怪,這人是誰?</br> 他可從來不認識什么哈西姆哈東姆的。</br> 不過很快杜飛就明白了,原來是卡大佐的人。</br> 因為貸款從杜飛這里搞到一大批武器,卡大佐提前幾個月成功上臺,如今已經穩(wěn)住局面。</br> 但現在力比亞和種花還沒外交關系,他只能通過易拉克史館進行聯(lián)系。</br> 哈西姆自稱是卡大佐的心腹。</br> 撂下電話,半小時后,杜飛見到了這位哈西姆先生。</br> 就在消防器材公司的會客室內。</br> 哈西姆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皮膚黝黑,眼睛明亮,有很明顯的軍人氣質。</br> 哈西姆十分客氣道:“杜先生,很高興見到您,允許我代表最高統(tǒng)帥向您致以最誠摯的問候。”</br> 杜飛知道他指的是卡大佐,也笑呵呵道:“謝謝,也請轉達我的問候,祝賀我的朋友完成了令世界矚目的偉大事業(yè)。”</br> 哈西姆再次道謝,這才坐下來拿出一封信:“這是最高統(tǒng)帥的親筆信。”</br> 杜飛接過來,信封上寫的都是阿拉伯語。</br> 打開信封,從里面拿出厚厚的信紙,足有十幾張之多。</br> 其中一半是卡大佐的親筆信,另一半則是中文翻譯。</br> 這個時候卡大佐還是不是十幾年后的狂人。</br> 信上的措辭相當親切溫和,敘述了他對杜飛的友誼,他們的葛命歷程,永遠不會忘記杜飛提供的幫助云云。</br> 雖然翻譯的水平有點拉胯,但是能看得出來,卡大佐這人能交。</br> 因為在這封信的最后,卡大佐非常豪氣的希望從杜飛這里采購一批總額一千萬美元的裝備。</br> 這是什么品質,這才叫‘茍富貴,勿相忘’呀!</br> 主動給咱送錢來,這朋友必須交。</br> 信里,關于這筆交易只有一個條件,就是總金額的三分之一以上,必須是種花在珍包島使用的新型反坦克火箭筒。</br> 看到這里杜飛就明白了。</br> 要不說賣東西得打廣告呢!</br> 珍包島的戰(zhàn)果就是新型火箭筒最好的廣告。</br> 這不就有冤大頭上門來了。</br> 而且現在卡大佐的權利還沒徹底穩(wěn)固。</br> 對于他,許多國家還在觀望,他必定要千方百計尋求支持。</br> 這種求購裝備的訂單就是敲門磚,他應該發(fā)出去不少。</br> 只不過在上一世,遠在東方的種花跟卡大佐沒有任何交集,這種白撿的餡餅也沒掉下來。</br> 但這次,有杜飛和他的私人交情,再加上半個月前珍包島的出色表現。</br> 已經足以吸引卡大佐的注意。</br> 不過看完這封信,杜飛卻皺眉道:“哈西姆先生,關于信上購買裝備的事,請恕我必須跟上級匯報,這種火箭筒是我g研制的最新型武器,可以在150米距離摧毀現在世界上任何一款坦克,性能完全超過穌鵝的rpg-7和美地的同用途火箭筒……”</br> 杜飛吧啦吧啦,差點把牛逼吹上天。</br> 其實他哪需要匯報,這種火箭筒搞出來就是為了往外賣的。</br> 但做買賣,這個時候肯定要矜持一下,不然怎么抬高身價。</br> 那意思,看著沒,這是我們最新最好的火箭筒,輕易不賣給別人,也就是咱關系好,你加點錢,才賣給你。</br> 這位哈西姆顯然不是這方面的老手,一聽就皺起眉頭。</br> 這次他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這個,決不能搞砸了。</br> 立即道:“杜先生,請您務必幫忙,來的時候最高統(tǒng)帥說過,您是他最值得信賴的朋友。”</br> 杜飛鄭重的點點頭:“這是當然,我一定盡力爭取。”</br> 杜飛已經確定,這個哈西姆是個棒槌。</br> 他或許是一名合格的軍人,但作為信使和商人,都不合格。</br> 臨近下班的時候,熱情的把哈西姆送走。</br> 杜飛美滋滋回來。</br> 心里盤算著,過完年第一單買賣這不就來了嘛~</br> 一邊想著,一邊給朱爸打去電話:“喂~爸,我這邊有個情況跟您匯報一下……”</br> 等杜飛說完,朱爸也有些意外,想了想道:“這件事我會跟周總匯報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br> 杜飛應了一聲,也沒多說什么。</br> 趁這個機會,倒是可以跟力比亞談一談建交的問題。</br> 但無論如何都不影響他這兒賺錢。</br> 杜飛心里合計,先涼哈西姆一天,等后天再跟他聯(lián)系。</br> 另外,他心里對坦克也更急切。</br> 要是能把t62山寨出來,哪怕性能稍微差一些也沒問題,只要面上大差不差,卡大佐一定會喜歡。</br> 到時候多了不指望,幾十輛肯定沒問題。</br> 可惜……坦克畢竟不是火箭筒,想搞出來沒那么容易,還是任重道遠啊!</br> 帶著心中的感慨,杜飛騎摩托車回到機關大院。</br> 卻沒想到,剛吃完飯,居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br> 看著門外的倆人,杜飛詫異道:“你們咋來了?”</br> 周曉白大咧咧的打了一聲招呼,羅蕓則小心翼翼的跟著。</br> 倆人一進屋,看見朱婷和小寶寶立即要湊過去。</br> 后邊卻傳來杜飛的聲音:“先洗手去~”</br> 周曉白撅撅嘴,倒是乖乖聽話,帶羅蕓跑去衛(wèi)生間。</br> 到了衛(wèi)生間,羅蕓松一口氣,小聲道:“小白,被你害死了,這也太嚇人了!”</br> 從外邊看這房子她就覺著不對,等到屋里看到墻上的一些照片,她的心一下就提溜起來。</br> 原本以為周曉白她爸就高不可攀了,沒想到今天到這兒來,更嚇了一跳。</br> 同時也恍然大悟。</br> 難怪周曉白在杜飛面前都乖乖的。</br> 好在她跟周曉白認識這些年,也算見過世面,心里雖然緊張,倒也沒露怯。</br> 出來跟周曉白一切看小寶寶。</br> 周曉白摸摸這摸摸那,她卻只敢看不太敢碰。</br> 就算為了避免尷尬,偶爾伸手也只摸摸孩子的小腳丫,生怕出意外。</br> 朱婷看出羅蕓發(fā)窘,沖她溫和的笑著道:“小羅,你摸摸他小手,沒事的,你看,他沖你笑呢~”</br> 羅蕓應了一聲,這才伸出手去握正澤的小手,胖嘟嘟的,軟軟的。</br> 小正澤剛吃飽,也不怕生,咯咯的笑,倒是讓她松一口氣。</br> 這時杜飛過來,給他倆一人拿了一個橘子。</br> 周曉白詫異道:“哎?杜飛哥,這都幾月份了,你家咋還有橘子?”</br> 杜飛沒法解釋是隨身空間里的,直接道:“給你就吃,外邊天都黑了,大晚上的不回家想干啥?”</br> 說起這個,周曉白立馬來了精神,賊兮兮道:“杜飛哥,你猜剛才我和羅蕓看芭蕾舞的時候聽見啥了……”</br> 杜飛看她故意賣關子的,當即沒有慣著,一個腦瓜崩過去。</br> 周曉白“哎呦”一聲,一縮脖子,可憐巴巴告狀:“婷姐,你看他~”</br> 朱婷甩了杜飛一個白眼,安慰周曉白:“等會兒姐替你收拾他。”</br> 周曉白瞪了杜飛一眼,沒再賣關子。</br> 開始說起剛才遇到劉威王霞聽到的情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