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辦學(xué)
“不支持也不反對辦學(xué)!”邢易在深深品味這這句話的深意,他的整張老臉始終放松不下來。想想自己當(dāng)年也是年輕氣盛,說實話是立功心切,所以把曹樂安收拾得夠慘的。沒想到曹樂安后來又成了皇上的舅哥!自己整天如履薄冰、提心吊膽的過著。
知道皇上的心思是唯恐百官反對,自己不想過多的去解釋和辯論,所以來這么一個中和的回復(fù),夠圓滑的,但他賞罰分明的個性倒還沒有變。
邢易在思索中,門外響起了張公公的聲音:“邢易聽令,邊關(guān)急事,皇上叫速速去商議對策!”
又是邊關(guān)!他曹家不是很想去嗎?怎么總是邢易?
原來,北方大遼略邊,并在一個原來是山清水秀,后來卻無由來的枯竭的而使當(dāng)?shù)鼐用袢窟w徙的大平谷,在那里修筑著城墻,駐扎軍隊。
“大遼?”此世界難道是北宋時期,但父親姓名,搜索著百官的姓名好像沒有北宋的樣板!難道時光轉(zhuǎn)換站變形了?老頭子,你怎么弄的,如果讓時光轉(zhuǎn)換,就應(yīng)該轉(zhuǎn)換得有模有樣啊!也好讓小子我做什么都有針對性,都能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啊!時光扭曲成這個鬼樣子,真是的!
“爺爺確實沒將此事給弄好,主要是因為歷史上的許多實事與記載的有不相同之處,因為記載者的知識和他們參考的資料不是很全面,并且在記載過程中會加上自己的見解也即偏見,所以時不時會有扭曲的問題出現(xiàn),小子你見子打子,自己好好應(yīng)付,靈活應(yīng)對。”拐杖爺爺隱隱的出現(xiàn),交代了幾句話就消失。
真的,史學(xué)工作者是在探索以往的世界,自己未曾經(jīng)歷,必然會存在很大的局限性。退一萬步說,就算他親身經(jīng)歷,也還存在見仁見智的差別。《資治通鑒》是司馬光老兒弄的,當(dāng)時材料欠缺,但卻洋洋灑灑弄出這么多的記載,確實不錯,但很多事真的不一定記載得那么清楚明白。歷史只能作為參考,管他的,扭曲就扭吧,如果是北宋,那么哥們修煉有上千余年的功力,真正的“所向披靡”,怕啥?
按照記載,張公公應(yīng)該是張茂則了。管他的,先安慰老父:“父親勿急,孩兒能與您分憂,安心去。”
“你!”邢易指著楊朝東不知道怎么說。
“安心去。”楊朝東此時也感覺自己口誤了,好像自己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自己在安排下面的人的樣子。
不能多呆,只能去面圣了。按理這個皇帝應(yīng)該是宋仁宗,估計父親是宋祖“杯酒釋兵權(quán)”的大將之一。至于宋仁宗,史載倒是一個不錯的皇帝。非常尊重文官,怪不得連自己辦學(xué)請求都以甩鍋的方式答復(fù)。
父親回來了,皇上老兒不請求父親攻城,只要求他守住現(xiàn)在的國土,不能再讓遼人在略邊即可。是人性化還是軟弱無能?
既然如此,就順著他的脾胃吧,哥們還站不住腳,讓老父親安安穩(wěn)穩(wěn)的去戍邊。唉!老父親默默無聞一輩子,家里只一個兒,提前“計劃生育好!”了。
是不是皇帝老兒或曹家在挖坑?此事得關(guān)注。
然而,小心是好事,但事情得做。既然你那么圓滑,那我就大膽辦學(xué)吧。
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但實際實施起來可沒那么容易。報名時,學(xué)堂前熱鬧非常,前來報名的人數(shù)幾乎踏破大門。前來報名的大部分是女孩,看看一個個興奮的女孩,楊朝東感覺自己很了不起,能夠揣摩人心,順勢而為。他們一個個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光彩。特別是黃新仁,心想自己跟對人了,自己一個墊底貨居然可以上學(xué)堂講課,心里幸福滿滿。
理想豐滿,現(xiàn)實骨感。報名當(dāng)天,進(jìn)來報名的門檻踏破。
然而,當(dāng)知道收的費用幾乎與私塾相同后......
“女孩讀什么書,好好在家,將來嫁個好丈夫,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幾個小子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能耐,私塾還沒有念完就要獨立辦學(xué),我們瞎眼了,差點被坑。”
“什么特色教育,看來是特色收費,收費才是幾個娃最重要的目的。”
“不要先評論,既然他們有先體驗七天的優(yōu)惠,那么就先讓孩子來體驗七天看看再說嘛!”
“不要上當(dāng),什么七天體驗?報名了就被他們拴牢了。”
“看他的宣傳,還說除了讀《論語》外,還教授其他什么數(shù)字課程,是什么課程?現(xiàn)在忙著學(xué)一個學(xué)科都學(xué)不過來,還要學(xué)其他學(xué)科,真是誤人子弟。”
......
出去的人也幾乎踏破門檻,楊朝東聽那些人的議論,問題的關(guān)鍵處是收費問題,大家舍不得出錢!而前來報名的幾乎是女孩,當(dāng)時對于女孩讀書之事,大多數(shù)家都不愿投入太多的。所以大部分強拉著孩子出門檻,盡管孩子反抗、哭啼!
看到這個場面,幾個小子傻眼了!
此時,一個文人裝束的人扇著扇子邁著八字步走過來了,呵呵:“辦女子學(xué)堂,不賴啊!請問是誰發(fā)起的。”
“是誰?蔣呈知道嗎?”楊朝東在低語問詢。
“好像是大才子丁謂。”
丁謂?楊朝東馬上搜索著時光轉(zhuǎn)換站的信息——丁謂:自幼聰穎,過目不忘,北宋初年宰相,奸臣,五鬼之一......
對手來了,是不是皇上派來摸底的?過目不忘!此時楊朝東有點慌了,但想想自己有那個高級作弊套路,心里頓時安心不少。上前抱手道:“小可邢昊,看到許多渴望上學(xué)堂的女孩,而私塾和國學(xué)班皆不收女學(xué)子。想想吾皇現(xiàn)在的文化興國大略,也想為國家出一點點微薄之力......之力也。”
后面的“之力也”是楊朝東強加上去的,在他的心里痛恨極了“之乎者也”,但對方是大才,不能讓自己露餡,得裝得像讀書人的樣子。說實話,自己也是讀書人。
聽到楊朝東支支吾吾的回復(fù),輕視的眼神立現(xiàn):“你參加過科考嗎?取得第幾名?”
“回大人,小可未曾參加過。”
“鄉(xiāng)試呢?”
“也未曾。”
“其他的呢?”說罷將眼神掃著站為一排的蔣呈、黃新仁五人,再看看忙得熱火朝天的蔣呈的姐姐蔣燕。
一時間,幾個人都慌了神。楊朝東用堅定的目光投向幾人,然后伸出手,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用小指指向丁謂。之后,慌了神的幾人感覺停止了騷動的心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
場外滿是笑聲。
壞了,聽到笑聲,楊朝東才反應(yīng)過來,很多家長、孩子都還在看戲,看他們怎么收拾這個殘局,自己由于忙于搜集信息,話說一心不能二用,所以忘記了周圍的一堆看熱鬧的人。
丁謂一轉(zhuǎn)頭,看到楊朝東還未收回的手勢動作,整張臉憤怒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