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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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實在是個噩耗,她剛剛沖上希望的高峰,轉(zhuǎn)瞬便被打下來,一時腦子里空白一片,連一邊穆先生關(guān)切的詢問都沒聽見。,ybdu,
她幾乎可以確定,錦衣人必定認識那三個中的一個,但現(xiàn)在他說,死了?
死了……
對面,景橫波果然露出被雷劈的神情,有一霎的失魂落魄。
這世事好像也太巧合了點,難道他一不小心,就將小蛋糕的姐妹們都得罪完了?不過小蛋糕的姐妹們都還挺能混的……所有他更加下定決心,小蛋糕的過去必須得死了,不然這群姐妹們一聚頭,又都個個不是東西,小蛋糕以后只怕再也不會做蛋糕給他吃了……
現(xiàn)在在大荒刁難的這個,一張嘴就叫出了文臻的名字……
剛才聽景橫波嘴里冒出來太史闌君珂的名字,他就知道不好了。他知道小蛋糕在找人,但那死丫頭和他恩恩怨怨的,不肯說名字,也不肯說特征,現(xiàn)在他知道是誰了,可是好像他在南齊追殺的那個就叫太史闌,在大燕綁架的那個就是君珂……
這話可不能說不對――嫁給他,小蛋糕的過去就得死了!
“死了。”錦衣人立即輕描淡寫地道。
她心中緊張,卻不愿給錦衣人瞧出關(guān)切,只作一副感興趣模樣,緊緊盯著他。
“知音啊!”景橫波目光閃閃,“我要引以為知音!”
“關(guān)你什么事?”錦衣人斜睨她。
“陪豬睡覺都不會有人樂意給你生兒子……等等!”景橫波又跳了起來,“誰這么罵你的?誰這么罵你的?”
“挺好。”他答,“有個人也這么罵過我,我因此決定讓她給我生個兒子,看看她到時候還樂意不。”
她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生兒子一定沒菊花!”
世上有這么坑的人么?這么坑為什么不去坑他們東堂的皇帝?這么坑當(dāng)玉皇大帝都夠格了!
她雖然知道自己的三圍,但那是厘米數(shù),而且肯定是有所變化的,這量出來的數(shù)字關(guān)系人家性命,敢不認真細心重新好好量?但這一量……哦買糕的!
景橫波眼前一黑――尼瑪一個題目等于三個,每個題目都要命,先別說大部分?jǐn)橙酥心芊裉舫稣_幫手,挑不出正確幫手就等于白給他的護衛(wèi)占便宜,就算挑出正確幫手穆先生,這量三圍什么的還是給人占便宜。
“當(dāng)你們報出互相的資料后,我會根據(jù)你們報出的數(shù)字,設(shè)計一個安全距離。而三名人質(zhì)中的一人,會被安排在這個安全距離之內(nèi)。”錦衣人指尖已經(jīng)多了一把錚亮的飛刀,一邊把玩一邊道,“然后我會根據(jù)實際的數(shù)字,將飛刀射出準(zhǔn)確的距離。我的飛刀的控制能力和準(zhǔn)頭,你們不必擔(dān)心。你們只需要擔(dān)心你們的數(shù)字是否準(zhǔn)確,因為我每刀都會對著要害,比如眼睛,比如喉頭,比如心臟,只要你們的數(shù)字錯一分,人質(zhì)就得殘廢或者死亡。”他微笑,“所以一定要好好量哦。”
“然后呢?”她才不信就這么簡單。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坑爹,但她的直覺告訴他,他一定能坑出新高度。
景橫波吸口氣,收斂一下散亂的心神,不管怎樣,救人要緊,至于這些疑問,回頭勒著他脖子也要叫他吐出來。
呵呵,做什么要給她知道?那丫頭沒事還一天到晚想跑,這要給她們聯(lián)系上了,他以后還有蛋糕吃嗎?
又一個小蛋糕的熟人!
錦衣人悠悠磕著瓜子,眼底泛著笑意。
異世的事難以確定,她又沒機會去了解東堂,看這家伙一副抵死不認的樣子,不禁恨得牙癢。
景橫波緊緊盯著他,眼神開始不確定――東堂真的是這樣說嗎?真的有古代人也說女人身材是三圍嗎?
錦衣人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你說誰?不明白。三圍指女人身材,我們東堂都這么說。有什么不對嗎?”
她越說越快,臉色因激動泛出潮紅,步子也下意識向前一步。
“你個猥瑣無恥的流氓……等等。”景橫波忽然瞪大眼睛,“你剛才說什么?三圍?你怎么知道女人的三圍?你是不是從哪聽來的?你認不認識君珂太史闌文臻?”
“這個幫手建議你好好找。”錦衣人笑得一點也不壞,很誠懇地道,“因為你找出的這個人,得準(zhǔn)確報出你的一切資料,你也得準(zhǔn)確報出他的資料,包括你們的各種身體長度,包括你的三圍。”
景橫波聽著,這開頭似乎不壞,穆先生也有機會幫自己,便點點頭。
“馬上,在這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包括你這位幫手,都排成一排,戴上面具,站在你面前。”錦衣人道,“每個人說一到兩句話,你憑這話,在其中尋找出一個幫手。”
景橫波有種在芒果臺參加綜藝節(jié)目的感覺……
“下一個題目。”錦衣人瞇起眼睛,很陶醉地道,“叫心有靈犀。”
她再次誠摯地祝他生兒子沒菊花,并考慮如果紫微回來了,要不要去討個絕育藥,這種基因就別再傳下去害人了。
景橫波覺得相信他還不如相信鬼――三具尸體也叫一個都不少。
“不行,等會還有節(jié)目。”錦衣人不同意,“放心,給你記著呢。一個都不會少。”
“解釋權(quán)在你那里。”景橫波也懶得和他爭這個,爭也沒用,“先放一個人質(zhì)。”
“你的幫手來了。”錦衣人笑,“我要不要增加難度呢?”
景橫波哦了一聲,看他一眼,注意力又放回面前大敵身上。
“這布料柔滑,撣撣就能去灰。”穆先生給她看衣袖,料子暗藏銀光,想必摻了蠶絲,確實柔滑不沾水和灰塵。
景橫波的目光卻落在他衣裳上,眨眨眼,聲音忽然放緩,“你這衣裳是防塵的?居然一點泥都沒沾上呢。”
穆先生目光一閃,停了一停,才道:“是啊。我沒事,你放心。”
景橫波喜道:“你從地下出來了?挺快的啊,沒事吧?”
看樣子他也很了解這家伙的坑。
唰一下,窗前出現(xiàn)了穆先生。一彈指就彈出一股勁風(fēng),愣是將錦衣人想要跟著出口的“二三四五六七**”給逼了回去。
“喂,外面偷聽的。”錦衣人卻對窗外道,“你可以不出來,但我每數(shù)一下,都會因為你的拖延,多出一道題……一……”
“第二題!”景橫波只想速戰(zhàn)速決,并在之后的題目里找機會打扁他的臉。
“當(dāng)然。”他答得理直氣壯,“解釋權(quán)歸我所有。”
“你有說不能作弊?”她對付紫微早練出來經(jīng)驗,“就許你各種刁難,不許我稍稍被提示?”
景橫波覺得這口氣,活脫脫一個年輕版的紫微。
“你作弊。”錦衣人答。
“第一題,我答出來了。”她斜睨著錦衣人。
景橫波身形一閃,在栗子飛出的同時已經(jīng)撲向裴樞,但錦衣人的護衛(wèi)們一直守在棺材邊,幾把刀劍,明晃晃的地向下一架,景橫波閃過去,也不過是把刀劍踩入裴樞脖子,只好停住。
是小事,但不是誰都能發(fā)現(xiàn)并做到,現(xiàn)在他有點信那句“她能”了。
簸箕里很多完整的栗子,因為他吃栗子,必得一體渾圓,通體深棕色,光澤發(fā)亮的才行,所以長相不夠圓潤,色澤不夠飽滿的栗子,連剝都不會剝,就扔在了簸箕里。
簸箕里栗子殼滾了一地,錦衣人眼神贊許――這屋子里他算準(zhǔn)沒有可以打開卡扣的器物,瓜子太輕,誰知道景橫波看似不動聲色,早已注意到了簸箕里的栗子。
錦衣人也露出驚異之色,他猜到景橫波有異能,但也沒想到這么牛逼,這種分心控物的能力,就算在異能者濟濟的東堂,也可以說登峰造極。
裴樞跌出來的時候,還捂著孟破天的口鼻,并忙不迭地撣去剛剛落在他們頭頂?shù)亩痉邸?br/>
啪啪啪十六響,卡扣同時彈開,棺材終于分開,裴樞和孟破天,狼狽萬狀地跌出來。
唰一聲,一道栗色的影子,從錦衣人腳下專門放垃圾的簸箕里沖出,一閃便到了那棺材前,隨即分開十六道光影,噼噼啪啪,狠狠砸在十六個卡扣之上!
她一腳踢倒德語,對著西北方向,雙手猛然一揮。
但景橫波已經(jīng)聽見了。
與此同時錦衣人衣袖一拂,一股氣流卷來,頓時逼住了紫蕊的話。
她忽然大喊:“西北……”
紫蕊頓時聞見了更加古怪的味道。
此時錦衣人道:“陛下還沒找到嗎?現(xiàn)在開始放毒藥了。”
紫蕊五識敏感,聽覺嗅覺都是一流的。
她聞見了一股古怪的氣味。
一旁被制住,也被蒙住眼睛的紫蕊忽然抬頭,狐疑地向著一個方向嗅了嗅。
景橫波此時正在慢慢繞圈子,繞著德語罵主子呢,她哪知道就這么一會兒工夫,那兩個就隔著衣裳擦槍走火了。
……
“裴樞你去死!”
片刻后,裴樞疲倦又微帶自嘲的聲音響起,“誰說中藥必須那個來著?這不也解決得不留痕跡。喂你別瞪我,我瞧你挺喜歡的……”
棺材里靜了靜。
前進與后退……肌膚與肌膚的摩擦與游移……灼熱和溫暖的相遇生電……黑暗里似有了光,照亮彼此汗津津的臉……或長或短的喘息聽起來似乎像唱歌,這人世間所有男人和女人用身體交織譜寫過的那首歌……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近乎密封隔音的棺材也讓人敢于放開,一開始也許還有些猶豫,到后來彼此都投入忘情,他忽然爆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呼喊,猛地一顫,她立即惶然后退,只恨無法伸出雙手,遮住這一刻濕潤粉紅的臉,和自己同時暴露的情動痕跡……
她抿著唇,悄悄往前移了移,那般的灼熱燙得她渾身一顫,裴樞再也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并快樂著的呻吟……
她的心,忽然便似泡進了春水里,慢慢舒展,褶皺撫平,攤出最溫柔的起伏……
孟破天怔了怔,她沒想到,兇名遍天下的裴少帥,竟然也會有這樣的神情,竟似做錯事,嘴硬不肯承認,卻偷偷窺視他人希望得到原諒的鄰家少年……
孟破天胸口起伏,正思量著如何給他一個大耳刮,忽然隱約看見了他的神態(tài),竟然是不安的、心虛的、偷偷瞧她的,瞧著甚可憐的……
他偷偷覷她,心想實在不行,走火就走火吧,爺一生殺人無數(shù),最后死于走火入魔,說起來也挺轟轟烈烈的……
只是心里也知道,這樣的要求,對于黃花閨女來說,實在有些侮辱。
裴樞心底唏噓一聲――誰想這樣啊?外頭還有人呢!還有爺最愛的人呢!換個時辰換個地方,你跪下來求爺蹭你爺都不肯!
語氣雖然無所謂,心中卻是心虛的,他偷偷瞧她,黑暗中隱約那少女似也中了藥般,滿臉通紅,晶亮的眼睛滿是怒氣,看樣子如果不是實在不方便,早就想一個大耳刮子打過來了。
“這樣,你也不失貞操……”裴樞猶自大言不慚地道。
還不如直接要她睡了他!
這算什么?
“你……無恥……”酷愛看春宮,但只是好奇那些姿勢,并且堅持認為從中可以學(xué)會武功的孟六女公子,簡直無法相信,這世上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
孟破天這下子覺得自己臉可以直接煮雞蛋了。
本來沒那么快反應(yīng)過來,可裴樞動了動身子,讓她清晰地感覺到,到底是什么“道兒”。
孟破天呆了呆,隨即反應(yīng)過來,那條道兒是什么意思。
“你說對了……”裴樞舔舔嘴唇,“大家一條道兒上的……所以你也在我那條道兒上走一走……嗯,來回走一走……就行了……”
“你要做什么?大家一條道兒上的,好說好說。”孟六女公子一緊張,江湖切口都出來了。
事實上,龍城少帥在當(dāng)年,就以暴虐聞名。
孟破天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裴樞陰森又暴虐的語氣,沒有絲毫作偽,她聽得出他語氣里的渴望和嗜血,她信他干得出!
“想和我死在一起嗎?”裴樞喘息著,獰惡地道,“我馬上就要死了,我死之前會走火入魔,我不保證死之前我會做什么,也許會經(jīng)脈爆斷而亡,你只需要和一個血淋淋的死人緊緊擠在一個棺材里;也許我會狂性大發(fā),在死之前,先一口一口咬掉你的肉……”他咂咂嘴,有點神往地道,“聽說人肉最為鮮嫩……”
孟家六女公子豈是乖乖聽話的,立即警惕地道:“不過來,死也過不來,你想干什么?”
“過來!”他命令孟破天。
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沒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不能死,不能莫名其妙折于此地,還有大仇未報,還有壯志未酬,還有想娶的那個女人沒娶到,如果窩窩囊囊死在這里,他下輩子都沒臉投胎!
然而體內(nèi)陽氣膨脹,砰然欲炸,他心知不好,自己是至陽體質(zhì),修煉了陽剛之氣,對這種東西最沒有抵抗能力,而且一個不好,就會走火入魔。
裴樞烈火焚身,咬牙苦苦支撐,外面就是景橫波,他實在不愿意當(dāng)她的面出丑。誰知道這板壁有沒有隔音。
孟破天一驚停住。
先前裴樞雖也有些異動,但卻沒這般可怕,她這回可真慌了,拼命縮,但此時她任何的動作,對裴樞來說都很要命。他猛然低喝:“不許動!”
孟破天忽然驚道:“什么戳我!戳得我肚子好痛……啊……好燙……”她叫了幾聲,忽然明白過來,臉色騰地一下紅如血,拼命把身子向后縮。
裴樞此時卻已經(jīng)沒法說話了,這藥藥效很快,剎那間他便覺得一條火線從上而下,自喉嚨直逼下腹,全身所有的感覺似乎都集中在了那里,緊湊、熱力、沸騰、奔涌……周身的血液和經(jīng)脈都似被灼燒,突突躍動,他肌膚泛上一層晶瑩的桃花色,隨即又被一層密密的汗水覆蓋……
“往哪退往哪退……”孟破天又懊惱又生氣,恨不得一腳踹斷身前這家伙。
他心知不好,但此刻全無辦法,只得道:“你退后你退后……”
裴樞“哎喲”一聲破功,下意識張開口,最后一點撒進的粉紅藥末,正從他鼻尖過,他反應(yīng)極快閉口,但已經(jīng)沾著了一點。
那妮子闖入了他的天地,卻又不知道怎么深吻,想著這家伙不解風(fēng)情心有所屬,心中氣苦,不客氣地咬了一下他的舌。
裴樞沒想到這妮子忽然主動,立即把唇向里一抿,這個動作惹惱了膽大包天的孟女公子――不要我?我非強了你!干脆壓上去,舌尖在裴樞唇上牙齒上一陣亂掃,裴樞畢竟血氣方剛年紀(jì),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心理再抗拒,生理也經(jīng)不起撩撥,少女香氣如此迫人,他喉間微微一動,竟讓孟破天攻城掠地,探入他唇齒之間。
這么一想,臉上便騰騰燒起,她忍不住舌尖微微試探,在裴樞唇邊一掃。
他睫毛很長,毛茸茸地掃在孟破天臉上,孟破天覺得癢,卻又無處可避。忽然察覺此刻裴樞是閉著眼的,她心中一動……他……他莫不是想趁機吻我?
一些粉紅色的淡霧落了下來,甜絲絲的味道,裴樞為了避免中毒,連眼睛都閉上了。
孟破天猝不及防,嗚嗚兩聲,裴樞哪里管她怎么想,此時必須閉氣,以免被毒氣鉆入。放毒也好放藥也好,都是一瞬間的事,一開始分量最足,避過一開始那一刻,后面就算受侵襲,相對也要好些。
在景橫波開始轉(zhuǎn)圈的時候,頭頂忽然簌簌聲響,有什么東西抖摟了下來,裴樞心道不好,藥粉已經(jīng)灑下來了,立即探頭壓住了孟破天的鼻子和嘴。
裴樞和孟破天當(dāng)然將一切都聽得清楚。卻完全沒有辦法,哪怕就是棺材被搬動,他們也無法確定到底搬到哪兒。
棺材里。
……
景橫波這回真的險些吐出一口血!
這么想的時候,她就聽見錦衣人可惡的聲音,不急不慢地道:“哦,忘記告訴你了,時間是從剛才你開始轉(zhuǎn)圈就算起的,現(xiàn)在毒藥和那什么藥已經(jīng)開始往下放了。”
景橫波轉(zhuǎn)著圈,走了室內(nèi)一圈,還是沒有觸及任何東西,忽然想起怎么裴樞一直沒聲音?他不應(yīng)該盡量提示自己的嗎?紫蕊給人制住,說不出什么來,裴樞在棺材里可沒有堵嘴啊。
錦衣人扶額――愚蠢的人類……
景橫波哈哈一笑。
德語一邊注意著不能給她碰到棺材,一邊隨意點頭:“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啊!”
德語上前扶著景太后,在屋內(nèi)轉(zhuǎn)圈,景太后慈祥地拍著他的手背,“小德子啊,你年紀(jì)不大吧?你還沒成親吧?你身體不錯吧?你一定很喜歡你的國家是吧?你走了很遠的路是吧……你主子是個人渣是吧?”
“德語你去。”
護衛(wèi)們噗地一聲,心想這位無恥程度,和咱們未來那位女主子有一拼。
“我是人妖。”她答,“沒關(guān)系。”
“男女授受不親。”他道。
錦衣人眼底浮現(xiàn)笑意,他不介意她耍心眼,他喜歡的就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對他也好,對她也好,這世上事輕輕松松就做成了,還有什么意思?
“我忽然又想散步了。”景橫波厚著臉皮要求,“我緊張,我筋骨痛,來,快來個人牽我散散步。”
完全沒有把握,她必須動一動,才能摸清人所在的大概位置。
搬到哪里去了?
她努力想聽出棺材搬動的位置,要死,這群護衛(wèi)武功不錯,搬起那么沉重的棺材,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至于這么坑嗎?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景橫波險些一口血噴在他臉上。
“那就算了。”錦衣人似乎這次很好說話,景橫波剛剛竊喜,就聽見他淡淡吩咐,“把棺材挪個位置。”
景橫波立即正色曰:“男女授受不親。不要。”
“牽陛下散散步,先松松筋骨,免得緊張。”那坑爹貨忽然說。
不透光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位置不換就行。
中文把黑布給她綁了個三層,一絲光也不透,她冷哼一聲。
此時她無比感激紫微,是老不死鍛煉了她心分多用,轉(zhuǎn)瞬控物之能,這要換成一年前的她,這題目直接抓瞎。
她站下的位置,正對著棺材,只要等下自己不移動,憑先前記憶下的十六處卡扣位置,還是能搞定的。
景橫波只好撇撇嘴,站著不動,讓他給自己綁眼睛。
護衛(wèi)將蒙眼睛的黑布送了上來,景橫波伸手準(zhǔn)備自己蒙,護衛(wèi)卻笑道:“該我們伺候女王。”
怎么辦?
太黑了這貨!
瓜子輕飄飄,根本敲不開,多少得有點重量。
更要命的是,景橫波環(huán)顧四周,就沒有一樣?xùn)|西可以代替手指,敲開這些卡扣的,難道用錦衣人面前的瓜子?
“陛下看一下這些卡扣。”中文給景橫波介紹棺材卡扣所在,分別對應(yīng)著人體的每個關(guān)節(jié),打開卡扣倒不難,手指按下一邊微微翹起的部分,就會自動彈開。但是問題來了――誰長著十六只手?
不過和女王陛下風(fēng)情萬種的笑比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小蛋糕的眼神,騙起人來大眼睛水汪汪,多無辜啊。
錦衣人瞄她一眼,心想這德行怎么有點眼熟呢,小蛋糕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滿口胡扯。
“就是你如此美麗動人的意思。”景橫波笑瞇瞇地和錦衣人講,“以后遇上你喜歡的女孩子,就這么和她講,比表白更動人呢。”
“我去年買了個表?什么意思?”好奇心大的處女座在問。
……
“我去年買了個表!”
一句忍了很久的話,終于沖口而出。
景橫波僵了僵。
“對了還有最后一點,”他閑閑地道,“你得蒙上眼睛。”
不過既然來自異能者眾多的東堂,東堂三殿下怎么能沒有防備?
對于錦衣人來說,能稍微打聽一下,已經(jīng)算是他對她的無比重視了――人類嘛,就那么回事。
她這回倒是想多了,錦衣人還真不知道她的異能,他畢竟也是剛剛進入大荒澤,只是簡單詢問了下她進入上元之后的情況,而她在上元城街道上,并沒有展示太多異能。
她忽然心中一動,想這人真的完全不知道她的異能?他雖然像個外來戶,可是對她說話語氣并不太陌生啊。
不過既然她有異能這就不是問題,想到得意于他的坑爹題目的家伙,馬上眼珠子滾一地的模樣她就想哈哈大笑啊。
景橫波心中大罵――這家伙一定生兒子沒菊花!有這么坑爹的題目嗎?毒藥什么的從縫隙進入那不是分分鐘就能吸入嗎?如果不是她有這種異能,這題目天下誰能完成?
錦衣人看她一眼,原本想定個不長不短的時間,一開始的題目不要那么大難度,把人嚇跑了就沒得玩了,然而對面那女人雖然表情為難,眼眸卻太亮,看不出一點壓力,這讓他心中一動,便道:“我會讓人從棺材頂上撒下助興藥和毒藥,藥從頂上進入他們口鼻,大抵需要點時間,你在那時辰之內(nèi)完成便行。如果你不能完成,卡扣就會一個個反向掰開,到時候你便可以欣賞他們骨頭關(guān)節(jié)一截截斷開的清脆聲音了。”
心中狂喜,臉上卻擺出為難神色,警惕地問:“多久?”
景橫波心中大喜――尼瑪這傻貨不知道自己的多方控制移物能力,這題贏定了!
“當(dāng)然,有時間要求。”錦衣人不急不忙地補充。
這么簡單?景橫波狐疑地盯著他。
“第一道題,”錦衣人像生怕她不肯陪玩,立即指著那棺材道,“我這棺材又叫雙人俑,整個雙人俑共有十六個關(guān)節(jié)調(diào)節(jié)卡扣,我告訴你開啟卡扣的辦法,你如果能打開,就算你贏。”
景橫波也無可奈何,能有什么辦法?自己幾個人質(zhì)在人家手中呢。
他倒未必想賴賬,只是想著,如果難得玩盡興起來,把人放跑了怎么舍得。
“姑且先定三道題吧。”錦衣人卻甚狡猾,根本不肯給她一個準(zhǔn)話。
當(dāng)然,姐妹們不會有誰這么倒霉,遇上這只的。
想到老不死她忽然走神,又想到老不死到了大燕沒有?在大燕的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姐妹們談戀愛沒有,呵呵隨便什么男人最好,普通人更好,千萬別是位高權(quán)重的那種,折騰,分分鐘累死人,尤其不能位高權(quán)重的變態(tài),比如面前這只……
這得先確定好,不然他很可能沒完沒了坑人,景橫波給老不死坑慣了,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警惕性。
景橫波知道和他斗嘴一定會被氣死,因為他字典里就沒講理兩個字,只好翻翻白眼,道:“三道題?”
說得好像是景橫波硬塞給他一樣。
錦衣人很隨便地道:“最起碼一道題一個人吧,誰叫你弄這么多人來呢。”
“我只想知道,到底完成幾道題能放人?”她有種面對老不死的錯覺,而且感覺這人的變態(tài)程度比老不死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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