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和皇宮有個約會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奸夫現(xiàn)形記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奸夫現(xiàn)形記
嗯?這話叫傅悠然聽著糊涂,難不成那人的臉上還寫著“我是奸夫”四個大字么?不然怎么會一眼就認出來?
從菲兒這出來,傅悠然回頭瞅了瞅那破落的院子,沉吟了一會,這才扭頭走了。
現(xiàn)在長信宮算是清靜了,就剩她跟齊亦北了,小妾全軍覆沒,也算變相地完成了她想清理門戶的目的。
帶著小安子去云瑯閣轉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誰都是鬼鬼祟祟的,可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看上一眼就能認出的“奸夫”。
告訴皇后?還是先等等,等齊亦北回來,傅悠然支著腮幫子說書似的將今天的事說了,齊亦北聽后呆坐了半天。
沒錯,他明白后宮中的女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可是這也太離譜了吧?
“還真有個奸夫?”齊亦北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真是……TNND!
想他堂堂太子,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學識不淺品味不差,她一個二等小妾憑什么找個奸夫在他臉上畫王八?
看齊亦北氣得七竅生煙雙眼噴火的模樣,傅悠然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用腳尖踢了踢他,笑道:“怎么樣,抹盤兒了吧?談談感想?”
“抹什么?”
傅悠然笑嘻嘻地翻譯過來,“丟臉。 ”
齊亦北坐在那里,胳膊肘搭在桌沿上。 撇著頭生悶氣,過了一會,又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來,傅悠然擺弄著眼前的茶碗,抬眼道:“干嘛?要去捉奸?”
齊亦北盯了傅悠然半天,火氣消了不少,又坐下。 “只要她不把那個孩子往我身上扣,又關我什么事?她愿意找誰就找誰。 原本也是打算送她走地。 ”
傅悠然湊到他身邊,問道:“那你不管了?”
“不管了,讓母后鬧騰去吧。 ”齊亦北掐了掐傅悠然的臉,“以后可別學她,換了是你,我要殺人的。 ”
傅悠然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胡說什么。 ”想了想又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告訴母后。 ”
齊亦北不明其意地看著她。 傅悠然笑道:“你就別管了,這事我包了,先查清楚再說。 ”
第二天,在榮升的陪同下,傅悠然展開了小型的增強安全意識巡講,長信宮里溜達個遍,針對人群就是這個園那個閣的所有宮女太監(jiān),轉了大半天。 東宮里地宮人們見了九成,也沒見誰腦門兒上刻著“奸夫”字樣,嗓子倒講得啞了。
“下邊兒該是哪了?”
榮升看了看手里的路線圖,“都差不多了,還有……就剩小廚房了,還去么?”
“去。 怎么不去啊。 ”傅悠然擺擺手,讓榮升頭前帶路,心里也合計著是不是菲兒地情報有誤,看了這么一大圈,所見的太監(jiān)全都是嘴上沒毛聲音尖細,還流行使蘭花指,比假娘們兒還假娘們兒,讓傅悠然渾身哆嗦。
“榮升,你說剛才那些人全了么?會不會有落下的?”
榮升回頭道:“奴婢這有著名單呢,錯不了。 ”
傅悠然點點頭。 繼續(xù)前行。
到了小廚房。 打眼看去,約么十來個太監(jiān)七八個御廚。 其實看到這里,傅悠然已經泄氣了,這里距云瑯閣最遠,月華就是要藏人,也得挑個近點的地方藏,方便行事嘛。
榮升對著名單走了一圈,“殿下,人全了。 ”
傅悠然“嗯”了一聲,踱了兩步,朝著榮升道:“我嗓子啞了,你給他們講講安全意識的重要性,這里是廚房,要尤其注意防火。 ”
榮升清了清嗓子,這就開講,對的不對的全講上,傅悠然也沒閑著,在人群里走過來看過去,這幫人,真不愧是在廚房干活地,臉上都冒著油光,個個都是將軍肚雙下巴的福相……哎?也不是,有一個棕黑臉的例外,瘦瘦高高的,看來是剛來廚房不久,還沒養(yǎng)出福相來。
看著榮升口沫橫飛越講越過癮,傅悠然走到近前推了他一把,“有完沒完?意思到了就行了,撤!”
榮升干笑了兩聲,隨著傅悠然從廚房出來,出大門的時候一不留神,腳底下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差點摔個跟頭,低頭一看,是幾棵大白菜。
榮升當即喊來小廚房的總管太監(jiān),“這是怎么回事?菜也隨便亂放,拌著我了。 ”
秉承著一級壓一級的傳統(tǒng)做法,那個圓臉太監(jiān)除了連聲道歉外又回頭喊道:“小福子,這活兒怎么干了一半?”
后頭也沒聽見誰應聲,從人群是鉆出一個人,傅悠然一看,正是那個黑臉的瘦子。
看著他把那些散落地白菜移到一旁,傅悠然不耐煩地催促榮升道:“行了,走罷。 ”
剛走兩步,又覺哪里好像怪怪的,回頭瞅瞅,一堆油亮的胖子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盯著她。
目光停在那個黑臉瘦子的身上,傅悠然仔細打量他一下,說不上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點眼熟。
“你叫小福子?”
“是。 ”那太監(jiān)的頭垂得低低地,就快比傅悠然還要低了。
傅悠然彎下腰,從下面看著那個太監(jiān),可是她越彎腰,小福子的頭垂得就越低,傅悠然索性站直了身子,剛要說話,突然頓了一下,她只看到兩條齊整的眉毛,長長的,沒經過任何修飾卻完美得讓人嫉妒。
傅悠然就這么打量著他,看著他的額頭,默不吭聲。 不知在合計著什么。
榮升走到近前,“殿下,怎么了?”
傅悠然指指小福子,“他,帶著他跟我走。 ”
小福子地身子晃了一下,“這、殿、殿下,我、我還有事情……”
“殿下恕罪。 ”那個圓臉太監(jiān)擠上前來。 “小福子入宮不久,沒見過貴人。 不太懂得規(guī)矩。 ”
“沒關系。 ”傅悠然仍是盯著小福子,“走罷,有事情要你做。 ”
出了小廚房,榮升上前道:“殿下,我們還去哪?”
傅悠然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福子,淡淡地道:“哪也不去了,回去。 ”要找的人。 她相信已經找到了。
待回到寢宮,榮升又問道:“殿下找個小廚房的太監(jiān)來有什么事吩咐?”
傅悠然笑了笑,“我給你變個戲法,打盆水,讓他洗臉。 ”
站在殿中的小福子一聽這話,****一軟,險些跪下,榮升不明就理。 吩咐宮人去打水,又上下打量著小福子。
傅悠然指指小福子地領口,“看見沒有?里面是白地。 ”
榮升一愣,不顧小福子地掙扎上前翻開他地衣領看了看,又厲聲道:“鬼鬼祟祟地把臉涂黑,到底有何居心?”
傅悠然一撇嘴。 “你急什么?先洗臉再說。 ”
洗臉水先快打開來,小福子卻在原地一動不動,呃……這么說并不準確,動了,發(fā)抖呢。
傅悠然臉色一沉,“榮升,替他洗。 ”
榮升朝左右一使眼色,立刻上來兩個太監(jiān)將小福子架住,榮升撈起盆里的手巾胡亂朝小福子臉上擦去。
傅悠然的眼睛輕輕瞇住,看著眼前漸漸顯露出的廬山真面目。 她算明白了。 為什么菲兒說,一看見他。 就能認出他。
小福子像是嚇傻了一樣,任榮升將他臉上的顏料擦去,榮升的神情也越見古怪,仔細看了他半天,又扭頭瞧了瞧傅悠然,“殿下,我怎么瞅著他眼熟呢?”
傅悠然笑道:“是啊,我看著也眼熟,你想想,他像誰?”
榮升仔細看了看,又掐起小福子的下巴左右擺了擺,眼中驚詫至極,“他……他像太子殿下!”
“誰說不是呢,”傅悠然走到小福子面前,“冷不丁地瞧不出來,仔細看倒真有三四分相似。 ”
話音剛落,小福子“撲嗵”一聲跪在地上,身子抖個不停。
傅悠然笑道:“怎么了?長得像太子并不是什么罪過。 ”
小福子低著頭,害怕至極,傅悠然朝屋里的人擺擺手,命他們退下,又趕走了想留下看新鮮的榮升,這才道:“還是說,你真的有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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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亦北下朝回來,進到屋里時,就看到傅悠然支著下巴坐在那里發(fā)呆。
“怎么了?”走到傅悠然身邊,齊亦北彎下腰抱住她。
“我今天找到個人。 ”
齊亦北臉色一變,放開傅悠然坐到她邊上,“他在哪里?”
“受傷了……養(yǎng)著呢。 ”
齊亦北奇道:“怎么受的傷?你打的?”
傅悠然想了想,“不算吧?我找到他之后,他舉起花瓶意圖毀滅證據(jù),我情急之下攔住他……的手,花瓶還是掉了下去,就受傷了。 ”
齊亦北聽個了迷糊,“花瓶?證據(jù)?”
傅悠然訕然地指了指齊亦北地下面,“證據(jù)。 ”
齊亦北低頭看了老半天,才算明白傅悠然指的是什么,傅悠然又道:“他打算用花瓶砸掉,正式加入到太監(jiān)行列中去。 ”
齊亦北徹底無語了。
這人腦子里灌鉛了還是怎么了?當場砸掉的跟專業(yè)切掉的那能一樣么?而且砸完你就清白了?不說這個,你要砸你早砸了呀,你找個背人的地方想怎么砸就怎么砸,現(xiàn)在當著人面,不僅沒有砸成,還落得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哎?不對,剛剛傅悠然說什么了?她攔住他,花瓶還是掉下去了。
“那個花瓶……砸著了?”
傅悠然點點頭,“瞄得挺準地,不過沒砸掉。 ”
齊亦北一瞪眼睛,“你怎么知道!”
傅悠然一口口水嗆到,“你當我沒常識么?太監(jiān)進宮有砸的么?那玩意能砸得掉么?都是用青子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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