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和皇宮有個約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有價值的線索
第一百二十二章最有價值的線索
月華還是不吱聲,臉上卻多了一絲訕然,皇后笑了笑,“行了,等我查明了這是什么再跟你掰扯吧。 ”說罷她朝殿門口大聲道:“寒梅。 ”
寒梅從殿門處閃入,來到殿中。
皇后淡淡地道:“傳我的旨意,月華良娣皇胎不穩(wěn),即日起到紫槐宮靜養(yǎng)。 ”
寒梅答應(yīng)一聲,皇后又叫住她,“找個太醫(yī)看著良娣,別讓她出了意外。 掉了孩子,相關(guān)人等全部處死。 ”
月華哆嗦一下,臉上瞬間白得沒了血色,自從她進宮,她的目標就從來不是隨遇而安,在溫順的外表下,她有著更高的追求,美人?才女?還不是在她的謀劃下反目成仇?太子妃,就算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嘗試,先讓太子妃失寵于皇后,繼而失寵于太子。
可是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她還是嫩了那么一點。
皇后也不看她,轉(zhuǎn)頭朝傅悠然道:“你們小兩口和和氣氣的,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 ”
傅悠然有些遲疑地瞄了齊亦北一眼,對于皇后這種算不得拿到真憑實據(jù)就下了定論的做法,她還是有些擔心。
齊亦北顯然對皇后的做法也不太認同,萬一誤傷了良民呢?
皇后笑了笑,“最后結(jié)果如證明她懷的的確是皇嗣,那自然是天下太平,如果不是,我也能在第一時間內(nèi)處置了她。 免得傳了出去,有損皇室的顏面。 ”
事到如今,誰也無法阻止皇后了,她這么說只是給齊亦北一個安慰,事實上,她對自己信心十足,現(xiàn)在最要緊地。 就是抓出那個膽大到讓太子做了兩棲動物的奸夫甲。
不過捉奸這種事可不容易,與后宮相比。 太子*跟外界的交往相對頻繁一些,來往的訪客守門的侍衛(wèi)都可以成為奸夫的預(yù)備人選,這種時候,眼線就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
做為后宮之首,在各個宮里安插眼線是必要地功課,撒出去的種子未必個個有用,不過要了緊要關(guān)頭。 也往往是這些不起眼地小種子起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雖然皇后沒打過仗,但并不妨礙她明白這個道理。
于是一場悄無聲息的調(diào)查活動就此展開,順嘴說一句,那包藥粉,經(jīng)太醫(yī)院權(quán)威分析后得到如下結(jié)果:此細粉由可致人昏倒的蒙汗藥、黑色的炭灰和若干面粉混合而成。
有人說了,怎么還有面粉呢?這也是月華最失誤的地方,她難道不想留太子過****么?她難道不想早早請來太子妃抓個現(xiàn)形么?她也想!
要想*宵一渡。 本來最理想的還是*藥,可是她找不到什么“奇yin****散”這類名振天下地江湖奇藥,宮里只配備了普通的***藥,中招后只是有身體反應(yīng),神智還是清醒的,要是太子渾身燥熱的跑到太子妃的屋子里。 她的計劃就白費了,思來想去,這才選定了**。
要說這**也是大有來頭,據(jù)說是御藥采辦處最新采辦進宮的,時下的最新產(chǎn)品,魏國地技術(shù)楚國的配方,下了半包,藥效來得真挺快,齊亦北喝了兩杯就迷糊了,連忙招呼人抬到屋里去。 正當月華也想****的時候。 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多了兩顆小痘痘,這可不行。 太子明早一睜眼,先看到兩顆痘,太破壞形象,反正藥效大著呢,她也不著急,等她戰(zhàn)痘完畢,衣服才脫了一半,床還沒還得及上呢,齊亦北居然迷迷糊糊的又醒了過來。
不管怎么說吧,這假藥真是害人不淺,之后月華幾次故計重施,想引齊亦北過云瑯閣去彌補這個過失,可齊亦北就是不上套,當初她是算著日子跟奸夫甲暗通款曲,沒想到還真就懷上了,如此一來,只能賴到那天頭上。
她自己算了算,就算這次皇后查不出什么,但等到孩子生出來,她大概也就交待了,到那時就不是嘴不嘴硬的事,搞不好還會連累家人,再仔細想想,除了“他”,好像也沒什么有來往地親戚了。
看了看身邊寸步不離的宮人們,月華無聲的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想出個意外都不行呢。
看來月華此次是在劫難逃了,皇后好久沒動筋骨了,此時正享受著貓捉老鼠的快樂,偵察活動也仍在繼續(xù),只是……沒啥有用的情報。
不過皇后的口號是:有情報要查,沒有情報制造情報也要查!
齊亦北和傅悠然已經(jīng)不能管了。 他們也管不了,此事已經(jīng)被皇后娘娘獨家買斷,新聞權(quán)發(fā)布權(quán)只歸其一人所有了。
“哎,你說月華真的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么?”躺在齊亦北懷中,傅悠然忡怔地道。
雖然這兩天不敢有進一步行動,不過能抱一抱,齊亦北已經(jīng)比較知足了,收了收手臂,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
傅悠然翻過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如果是真的,你傷心么?”
“如果因為這件事讓我失去了你,我才傷心。 ”
聽他說得認真,傅悠然笑了笑,“我原諒你啦。 ”
齊亦北一愣,傅悠然道:“就算那個孩子是你地,就算那天晚上你們真地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我也原諒你啦,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個人,是不是?”
齊亦北沒有說話,暖暖地一笑,將傅悠然擁得更緊,輕輕閉上眼睛,懷里的溫度讓他這一覺睡得異常塌實,他地悠然,終于又回到他的懷中了。
第二天一早,齊亦北去了早朝后。 一個面生的宮女來到傅悠然跟前。
向菲兒,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提起過了。
傅悠然跟著那個宮女到了一座破落地園子外,傅悠然都不知道,在這個繁花似錦的皇宮中,還會有這種地方。
這就是所謂的“冷宮”。
冷宮,并不是姓冷名宮,通常是一個冷清偏僻的宮殿。 皇宮中總有幾處這樣的地方,被人刻意的遺忘。
破落的院子。 無章地雜草,站到屋里甚至還能感受到太陽公公的溫暖照耀,通風(fēng)系統(tǒng)良好。
當然了,后宮有后宮地冷宮,那個規(guī)模更大些,里面的住客也多些,或許是一個破落的宮殿。 眼前的這個不過是冷宮機構(gòu)在長信宮的下屬分枝罷了。
“你找我有事?”
“是。 ”菲兒依舊是甜美可人,除了臉上的些許憔悴,精神頭倒是十足,“菲兒請?zhí)渝皝恚菫榱寺渚率摹?#160; ”
傅悠然聽著糊涂,菲兒淡淡地一笑,“聽說月華懷了太子地骨肉?”
傅悠然沒有吭聲,菲兒接著道:“又聽說皇后娘娘將月華帶走了。 這幾天正悄悄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人。 ”
傅悠然笑了笑,左右看看,“你這……挺涼快的。 ”
“是啊,就像人心一樣。 ”菲兒閑閑的說了一句,開門見山地道:“我知道皇后娘娘要找的是什么人。 ”
傅悠然一愣,“你?”
菲兒點點頭。 笑道:“沒想到吧?我有線索。 ”
傅悠然有點懷疑,不過更奇怪另一件事,“為什么找我?不如去找母后,或許她一開心,會放你出去。 ”
“沒那個必要,我在這里很好,出去,無處不是是非,這個立功的機會,就當是菲兒送給太子妃的禮物。 ”
“你……真的知道母后在找什么人?”
菲兒微微一笑。 “不就是月華地奸夫么。 ”
傅悠然這下可真是嚇了一跳。 “你早就知道?”
菲兒搖搖頭,“我想了好久。 才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落到這個下場,也想明白了自己是因為什么才到這樣。 ”
傅悠然又聽得胡涂了,菲兒從袖中抽出一張疊起來的信箋遞給傅悠然,傅悠然狐疑的接過,打開來,上面只寫著兩個字,月華。
傅悠然不解地抬起頭,菲兒道:“薛良娣進宮時日不久,我一直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我是為懷王殿下辦事的,這是她臨‘走’前差人送來的。 ”菲兒輕嘆一聲,“一直以為月華溫順無爭,誰知道……”她笑著搖了搖頭,“接到這封信后,我寢食難安,始終不懂月華為何會首先出賣我,按理說,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更應(yīng)該跟我站在一邊,先抗外敵,而后再用我地身份威脅我才是正理,我想啊想啊,想到她突然有了身孕,再看到這幾天皇后娘娘的舉動,終于有了些眉目。 ”
傅悠然像聽故事似的,拿袖子撣了撣椅子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下,菲兒有些錯愕,又笑了笑,“皇后娘娘的排查方向是外來之人,我認為,不如從長信宮內(nèi)著手。 ”
“宮內(nèi)?”傅悠然摸著下巴想了半天,“可是宮里不是宮女就是太監(jiān)……”
菲兒的笑意漸大,“太監(jiān)可不是生來就是太監(jiān)的。 ”
傅悠然“啊”的一聲站起來,“你是說有假太監(jiān)?”
“我可沒這么說。 ”菲兒望向門外,似在回憶,“太子妃剛進宮不久,月華有一個遠房的表弟來看她,那個表弟……”說到這,菲兒臉上現(xiàn)出一種古怪的神情,“后來,我無意間闖入月華房中,她很驚慌,當里屋里還有一個太監(jiān),他很像那個表弟,很像……”一提到這個表弟,菲兒就帶著那種似笑非笑地神情,“當時我沒來得及問,就讓月華岔開了話題,之后不久,我就出了事情,便來到了這里。 ”
傅悠然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菲兒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我也只是推斷而出,不過……十之八九,太子妃只需通知皇后娘娘集齊長信宮地所有太監(jiān),便能明白。 ”
“就算他真的混在太監(jiān)堆里,可那么多人,我哪知道是哪個?”總不能……讓她一個個扒了褲子看吧?
菲兒古怪地一笑,“我相信……太子妃只要看上一眼,定然立刻就能認出他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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