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這個消息傳得太快了吧
只是車子開到一半,柳絮卻又改了主意。
越想越覺得沒有意思。
木已成舟。
多半,這件事是真的。
只是這個時間點實在是讓人生氣。
昨天時雨還跟孟老爺子吵了一架!
今天兩個人就跑去領證了!
這個時雨,真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孟老爺子不知道會不會后悔。
應該不會的。
他的態(tài)度始終都是強硬的,人生中大概是沒有后悔兩個字。
柳絮因為在媒體面前說了一番那樣的話,又擔心被人拍到她去公司。
平常八百年不去公司的一個人,突然過去了。
有些喜歡捕風捉影的媒體,說不定就要說她是自打耳光了。
柳絮當然不能容忍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她倒是要看看,孟祁然這出戲要怎么演。
難道說只領證就不要辦婚禮,有本事,連婚禮都不舉行,那她就當沒有這么個兒媳婦。
沒有公開儀式的,在這個地方都不被承認。
柳絮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好像還是占據(jù)著有利的位置那樣,坐車回家去了。
孟祁然還是給柳絮回了電話。
下午三點左右,跟柳絮提晚上回家吃飯的事情。
因為在電話里面沒說領證的事情。
估計是打算,當面提。
孟祁然是覺得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當面提起來才足夠正式。
柳絮卻覺得,孟祁然粉飾太平,完全不提這件事是不把她當做一回事,所以孟祁然說要回來吃飯這事兒之后,柳絮直接說,今晚上家里沒有人。
“你爺爺打算還在醫(yī)院里面呆一兩天,繼續(xù)多觀察觀察。我要去醫(yī)院看看你爺爺,晚上還有一個活動,要到晚上十點多才回來。你要吃什么,自己跟管家說一聲。”
柳絮一口氣說完,也不給孟祁然說話的機會。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先掛了。”
柳絮還不覺得解氣,重重哼了哼。
孟祁然心里也有數(shù)。
既然他們情緒還是這么大,那還是再等等比較好。
這是一個爆炸的消息。
可能他們都沒有辦法很快接受。
就連孟祁然本人都覺得,還在夢里的樣子。
這樣夢好的感覺,不如再持續(xù)得久一點。
時雨把孟祁然的備注,改成了老公。
所以當老公這兩個字在屏幕上閃爍的時候,竟然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孟祁然打電話過來是跟她說晚上有別的活動。
其實晚上去哪兒吃飯,時雨都無所謂,不管是跟誰,反正刀山火海,都可以去,下刀子也去,只要孟祁然在身邊。
下午,蘇洵的電話打過來。
他忙得腳不沾地,卻也知道了孟祁然和時雨領證的事情。
開口就是一句,“嫂子好。”
可把時雨嚇得。
“這個消息傳得也太快了吧……”
蘇洵笑,“他高興,恨不得昭告天下吧。畢竟以后就是有老婆的人了,要跟我們這些單身狗們劃清界限。”
難以想象,孟祁然嘚瑟的樣子。
不過,時雨覺得孟祁然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因為這個人連結婚證都沒收了。
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占有欲強勢到,近乎偏執(zhí)呢?
不過,她也沒有多覺得討厭。
所以他們倆走到一起也挺正常的,誰也別說誰奇怪了。
蘇洵打完招呼之后,進入到正題之中。
“金希望見你一面,他可能是有些話要跟說。”
距離曾楚被解救出來,其實也有一段時間了。
時雨并不知道蘇洵那邊怎么操作的,想也知道,這些都屬于工作機密,所以她也不問。
蘇洵讓她配合工作,那她就去了。
出門之前,曾楚來交方案,看到時雨要出去,還問了一句。
“我去有點事情。”時雨都沒有提金的事情。
她分得很清楚,金是金,曾楚是曾楚,不能混為一談。
曾楚最近好像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該笑就笑,努力的時候又很認真,好像生活沒有改變過。
但時雨知道,這都不過是假象。
她必須要自己支撐起生活。
最好的辦法就是比從前要更好。
而不是更差。
金看到時雨的第一句話就是,“楚楚現(xiàn)在怎么樣?”
時雨對這種父愛,真的,挺反感的。
你說他愛楚楚吧,為什么不給曾楚一個健全的家庭。
說他不愛吧,這個時候卻又一直想起曾楚這個女兒,掛在嘴上,念念不忘。
板起臉,“我不知道,你那么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把人叫過來,需要嗎?”
金臉色一陣變化,猛地一錘桌子。
外面立刻有人沖進來,“干什么?冷靜!”
金現(xiàn)在是困獸,只能冷冷看著時雨。
忽然,又低聲笑了,沙啞的嗓子說,“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時雨,你和你媽媽一樣,心都不夠狠,其實都是好人,骨子里的善良,碰到真的壞人,裝得再像也會露餡。”
他知道,時念是時雨的軟肋。
時雨的眼神,崩潰,有什么在瓦解剝落。
“提她做什么,你一副好熟悉樣子,卻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她不過是你用來吊胃口的手段。”
金沉默了幾秒鐘,“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時雨挑了挑眉頭。
“高芬芬以前有個孩子。”
說到這里,金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時雨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話莫名其妙。
“我知道她懷過孩子,被打掉了。沈萬事的老婆不讓她懷孕,不是嗎?”
“她后來懷上了。那一次,沈萬事加大力量保護她,但是孩子,還是沒有保住。其實孩子是被高芬芬送走的,送給別人去養(yǎng)了,為的是報復沈萬事,也是保護孩子。”
這一段,時雨倒是不知道。
只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你說,你到底是在保護誰!你是覺得我們這些文明人,老實人,不敢做壞事,所以沒有辦法威脅到你嗎?”
這一次輪到時雨拍桌子。
金笑了,看老實人生氣,可能真的挺好笑的。
“我是知道的不多,不然我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恰好我也知道了那么一些,所以我現(xiàn)在在這里,有那么難嗎?時雨,就是因為你是個好人,跟我不一樣,所以我愿意跟你說這些。算是報答你。鄭度那個小子也得罪過你吧。我教你們一招,聯(lián)系上他,給他一句話。”
金的臉上,有種詭異有冰冷的神情。
時雨從警局出來,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已經是下班的點,辦公室里面人還挺多的,蘇洵站在門口的地方,正跟孟祁然說話。
孟祁然先看到時雨的,直接朝著她走過來,拉住她的手。
時雨任他牽著自己,到蘇洵面前打招呼。
蘇洵問時雨,“他跟你聊了什么?”
孟祁然明顯感覺到,時雨的手,溫度略低。
下意識地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雖然已經是春天,但下起雨來還是挺冷的。
只是她剛從開著空調的室內出來,怎么也這么冷?
“他讓我給鄭度帶一句話,高芬芬才是他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