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江牧崢走神的這幾秒,卻有危險突然逼近。
時雨感覺到車尾被一股力量撞了一下,她整個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車子往旁邊的隔離帶上撞過去,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在高架橋上!
江牧崢和時雨都系著安全帶。
“小心!”江牧崢看清楚了,旁邊那輛車還不甘心,又一次撞過來。
時雨本能地將車子要停下來,江牧崢卻撲過來,都不知道怎么在那么快的時間之做到這樣危險的動作。
時雨被那一撞,手已經(jīng)脫離方向盤。
江牧崢大喊,“油門踩到底!”
時雨手雖然是軟的,但腳還踩在上面,江牧崢方向盤猛地一轉(zhuǎn),直接朝著旁邊那車的方向打過去,加上突然加速,那輛車直接撞了個空,然后直接翻了下去。
他們現(xiàn)在是在橋上面,等于是那輛車已經(jīng)翻到了橋下。
時雨都還沒有從這個突然的變故之中回過神來,耳邊傳來刺耳的喇叭聲,一股強烈的力量直接撞過來。
好疼。
時雨當時都有種錯覺,好像靈魂都被撞飛了出去。
人直接失去了意識。
孟祁然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
臨時股東大會,因為會議重要,連孟澤仁人也在這里。
孟澤仁分明就是心不在焉的那種,開戶的時候一直在看手機。
網(wǎng)癮少年,孟祁然對他只有這個評價。
孟澤仁缺席公司的日常,似乎是跟婁羽鬧矛盾的那段時間。
現(xiàn)在偶爾來公司露面,似乎是和好了吧。
孟祁然也沒有興趣關(guān)心孟澤仁的私事,但孟澤仁卻不是這樣想的。
開著會,孟祁然忽然發(fā)現(xiàn)一道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在這種場合,誰敢盯著自己看,孟祁然便往那個方向看過去,不是別人,正是孟澤仁。
孟澤仁眨了眨眼,他是看到了時雨出事的消息。
雖然他不是在這里發(fā)展的,但他有自己的人脈和網(wǎng)絡(luò)。
看孟祁然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
否則就不會坐在這里聽這么無聊的會議。
孟祁然跟孟澤仁的視線對上,下一秒就移開。
好像多看一秒都難受。
孟澤仁嘴角扯了一下。
還真是高傲。
“暫停休息一下吧。”
孟澤仁往椅子上一靠,出聲打斷了在場作報告的執(zhí)行總裁。
執(zhí)行總裁看向孟祁然,對方點了一下頭,他才停下來。
這個時候,李勝茂快步走進來,俯身到孟祁然的耳邊,低聲說了什么。
孟祁然的臉色微變,幾乎是立刻站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孟祁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孟澤仁的方向。
也不知道,對方突然喊停,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
不過這又不是追究這些事的時候。
孟祁然大步往外走,因為是在休息的時候,也沒有人多問什么,即便是孟老爺子也沒有關(guān)注孟祁然的動向。
如果是開著會議,孟祁然想走就沒有那么容易。
“根據(jù)得到的消息說,當時一輛車突然間來沖撞時小姐的車,車上當時坐著時小姐和她的舅舅江牧崢。原本差點被撞下高架橋,倒是那輛先動手的車摔下去了,在躲避的過程中,時小姐的車子撞上了匯入的車輛,現(xiàn)在時小姐和江先生被送入了最近的醫(yī)院急救。”
這是李勝茂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掌握到的消息,全部都一五一十匯報給孟祁然。
孟祁然腳下步子加快,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時雨跟江牧崢吃飯,時雨并沒有帶其他的保鏢,吃飯的地點也是選在了孟祁然名下的餐廳里面。
然而還是在路上被人盯上了。
“肇事的人,找到了沒有?”
“已經(jīng)控制住了。”
“沒死?”
“沒死,也沒有什么大礙。”
孟祁然一聲冷笑。
沒死的話,那就做好準備受活罪
孟祁然趕到的時候,江家的人已經(jīng)趕到了。
江民山正在跟醫(yī)生溝通,手邊上拿著的,是一份病危通知書。
江牧崢的情況比時雨,要嚴重得多。
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
現(xiàn)在需要做緊急手術(shù),需要家屬簽字。
如果手術(shù)順利,可能撿回來一條命,如果不順利,那就有可能生不如死,變成高位癱瘓,跟植物人好上那么一點。
畢竟脊柱受了重傷。
跟江牧崢對比,時雨的情況簡直不要太好。
她是受到了重擊,手上有擦傷,但人卻沒有大事,現(xiàn)在正在做核磁共振,等結(jié)果出來就可以確定有沒有內(nèi)傷。
孟祁然沒有跟江民山打招呼,他們彼此的眼里都只有自己在意的人。
江民山捏著病危通知書,手都在抖。
這可是他的驕傲,江家的希望,現(xiàn)在卻是因為時雨,人可能要癱瘓了!
醫(yī)生在旁邊看著,也不敢催這個神情模樣的江民山,看著不是一個一般人,生氣的時候更是不一般。
“做手術(shù)。”
江民山寫了一手好字,跟他的人一樣蒼勁有力,充滿霸氣。
醫(yī)生拿著單子走人。
江民山被助理扶著坐下,看上去沒事,其實他差點摔倒。
知道時雨也出事,他都懶得去看上一眼。
時雨和江牧崢的情況,是有個對比的,江牧崢是滿身都是血,因為當時他沒有系安全帶。對于一個有安全意識的人來說,不應(yīng)該犯這樣的錯。唯一的解釋就是,江牧崢是為了保護時雨才選擇了這樣做。
如果江牧崢不這樣的話,以時雨的反應(yīng)能力,翻下高架橋的,肯定是時雨的車。
可是躲得過這一波禍事,卻也不代表說,能躲過所有的。
江民山心里想著,時雨應(yīng)該就此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變成一個傻子才好。
孟祁然也在擔心這個事情。
內(nèi)傷也不是開玩笑的。
等著結(jié)果的時候,孟祁然一直握著時雨的手,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病床的邊上,一動也不動。
期間,他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也沒有理會。
就好像是什么都聽不懂了。
李勝茂拿走手機,替孟祁然解決這些來電。
有孟老爺子打來的,也有孟清歡打來的。
估計,應(yīng)該是知道了時雨出事的消息,所以打過來問問。
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時雨醒了過來。
她睜開迷茫的眼神,眼底還有些恐懼,好像剛從一個噩夢之中,嚇醒那樣。
直到她看到了孟祁然,忽然就眼睛濕潤,眼淚往下掉,一顆接著一顆。
“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祁然。”
出車禍的時候,暈過去之前,時雨想的都是孟祁然。
她要是出事的話,他會多難過!
現(xiàn)在看到孟祁然,眼里濃濃的心疼和關(guān)心,時雨的情緒一下子崩潰。
孟祁然將她抱住,小心避開了時雨身上的傷,親吻她被淚水打濕的鬢發(fā),“沒事了,寶寶。”
他何嘗不是驚魂未定。
時雨好一會才冷靜下來,濕漉漉的眼睛眨了眨,“舅舅呢?舅舅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我跟你說,要不是當時舅舅反應(yīng)快,就會是我們從高架橋上翻下去。”
“你舅舅現(xiàn)在在休息。”孟祁然不想時雨的情緒太激動。
主要是怕,萬一時雨受了內(nèi)傷,萬一再受刺激,情況只會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