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孟老爺子氣得夠嗆。
孟祁然決定的事情,他真的沒辦法。
本來以為能夠讓孟祁然束手束腳,結(jié)果這小子骨頭夠硬。
孟征便給章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想提醒他關(guān)于鄭度的事情。
這小子是個定時炸彈,解決就要趁早。
“鄭度那小子本來沒有這么多麻煩事。我不知道姓江的怎么回事,他是故意的吧?”
章老爺子一肚子火氣。
要說最忌諱鄭度的,應(yīng)該就是他了。
江民山派人去做的這件事,卻辦成這樣,惹得人的一肚子怨言,事情也變得復(fù)雜起來。要是繼續(xù)往下挖,章老爺子感覺到威脅。
“姓江的,呵,他這人一向心思就多。”孟征說起江民山其實很不屑,早年有點過節(jié),因為時念那事兒,差點把孟淮安給牽扯進(jìn)去,孟征覺得江民山就是放任著自己的女兒把這C市攪成一團(tuán)渾水,最后從中獲利的人就是他。
但章老爺子當(dāng)年沒有聽進(jìn)去好友的話,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也沒用了。
章老爺子已經(jīng)被拉下去,現(xiàn)在江民山危險,連帶著章老爺子一起倒霉。
就比如說,時雨,江家自己不敢認(rèn)也不肯認(rèn)的孩子,反倒是章家去認(rèn)。
說白了就是江家只想獲利,太老謀深算,章老爺子何嘗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可也沒有辦法。
江民山把章老爺子拉扯進(jìn)來,孟老爺子也不能夠隔岸觀火,因為孟祁然也牽扯在其中。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一個個年紀(jì)都挺大了,本該是安享晚年的時候,結(jié)果要開始籌謀,算計,還要被晚輩猜忌和對著干,孟征一肚子火氣。
“我跟你說,你要提防著這個人姓江的。年輕的時候,本來應(yīng)該沒事的,要不是他,你至于在該享清福的時候把家里招進(jìn)來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玩意兒?即便是沒有他,你和我聯(lián)手照樣也能夠起來。”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章老爺子心里那個后悔真的說不出口。
可是時間也不能夠倒流。
不過孟征有句話倒是說得挺對的,江民山這個人必須要防備著,他的心夠硬,夠狠。
其實說起來,江民山和孟征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路人,成功的野心家才有的品質(zhì)和手段,但是,孟征走的路不一樣,他運氣也更好,有孟祁然接班。
江民山的起點低很多,他走到今天比孟征付出的,要多得多,所以他的心機(jī)和城府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
孟老爺子哪兒知道自己今天說的這些話,無意中幫了時雨和孟祁然一把,離間章家和江家的關(guān)系。
在危及到身家利益的時候,人性考驗的關(guān)頭,上演各種精彩的劇集。
……
深夜。
鄭度看了看手機(jī),壓低帽子,快速走進(jìn)一條小巷子。
這里地形錯綜復(fù)雜,他卻熟門熟路得七拐八拐,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敲了三下,里面馬上就開了。
“凡凡,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別說了。有人一直跟著他們,我們根本什么都沒有來得及說。”
“那怎么辦?上一次的事情我就說,你應(yīng)該再等等,不要那么心急。你跟時雨的關(guān)系再熟悉一些,你完全可以用不動聲色的方式把所有你知道告訴時雨,然后跟她達(dá)成一致。”
“怎么可能?你太小看時雨了。再說了,我和她不熟。我說的話人家未必會信。如果不這樣激化矛盾,時雨可能察覺矛盾嗎?就是要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激化矛盾。她會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最近老是夢到我媽媽,從樓上跳下來,死在我面前。液體濺在我臉上,像硫酸那樣腐蝕我的心臟。我不能夠繼續(xù)這樣忍耐下去。那些人躲在背后享了這么多年的安穩(wěn)生活,現(xiàn)在到了他們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看到他臉上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于是也不再勸。
事情都發(fā)生了,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用。
“那條項鏈呢?拿給我。”
“你確定?”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插手我的事情。”
“他們找你,就是為了這串項鏈。凡凡,你如果真的帶在身上……”
“那又如何呢。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串假項鏈都能讓他們鬧得雞飛狗跳,會更別說我手上這串真的項鏈。我要是想跟時雨和孟祁然合作,我要是不拿點貨真價實的東西來,你覺得她會相信?就算是能夠說服她,也不覺得能夠說服孟祁然。孟祁然那個人,我聽過他的名頭,就算是孟征都拿這個晚輩沒有辦法。這個人很厲害,比時雨要高上很多段,肯定是替時雨把關(guān)的那種。”
“可是你不怕孟祁然臨時后悔或者是時雨反悔?不是沒有可能的。尤其是時雨,她可是章家的孩子,母親又是時念。時念的死,我們都知道,其實……”
“真相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雨會相信我說的話,然后去報仇就是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去考慮。時雨想要報仇,我也想要報仇。反正,誰都不無辜,要怪就怪她是時念的孩子,呵。”
鄭度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項鏈。
這串項鏈跟時雨一直在找的那個,設(shè)計完全不同,但珠寶是相似的,上好的珠寶,成色極美,價值不菲。
鄭度的眼神之中多了陰鷙。
狠狠一扔,項鏈被扔到盒子里,直接關(guān)上,好像那是一條毒蛇,他不愿意也不想多看,要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因為這些東西不吉利,害得他家破人亡。
時雨那邊也沒有給鄭度電話。
說起來,這個女人倒是挺沉得住氣的。
跟鄭度想得不一樣。
他記起跟時雨一個辦公室的時候,時雨一直都是踏踏實實做事的那種人,根本不像是網(wǎng)上說的那種浮夸又愛慕虛榮,只會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如果不是這些事情,鄭度還挺欣賞時雨的,跟這種有能力又勤快的同事工作其實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其實能在一個工作室,都是巧合。
可能冥冥中,老天爺在幫著他吧。
鄭度是有意識得選擇跟著戴紫學(xué)習(xí)的,戴紫跟孟家關(guān)系不錯,還有章家的人,戴紫本人呢,只要愿意把作品寫上她的名字,她愿意帶著人往上走。
鄭度一開始設(shè)想的是想慢慢靠近這兩家人。
但當(dāng)時雨發(fā)生綁架案的時候,鄭度就找人打聽了內(nèi)幕,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機(jī)會來了
遲早有一天,他們會遇上的。
那些人找到鄭度讓他幫忙做偷時雨移動硬盤的時候,鄭度假裝猶豫其實高興地不行。
就算是前年的老狐貍也露出狐貍尾巴了,可見他們多害怕當(dāng)年的事情暴露。
也是,都這個年紀(jì)了,該退休的時候,要是突然出點什么事情,晚節(jié)不保,那可就是前功盡棄。
時雨收到鄭度的聯(lián)系短信,是第二天下午。
鄭度約她,后天見面。
“不行,我那個時候沒空。”
時雨明天的飛機(jī)回去法國,要在那邊待上四五天的樣子。
“你不想要真相了?什么事情能比你媽媽死亡的真相還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