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一個重大的決定
“時時怎么不帶回來?”孟清歡趁著柳絮不在才問。
“她有事。”
“我聽說,最近是跟江家對上了。是怎么回事?外面的傳聞都不太好聽,傳來傳去,說時雨要報復(fù)江家。”
其實傳聞更難聽,白眼狼這種詞都出來了。
孟清歡是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聞,說來說去,其實都是嫉妒的人在折騰。
畢竟時雨現(xiàn)在是章家的女兒,抓到她一點缺點,就無限放大。
說什么時雨是白眼狼,江家明明就什么都沒有給過時雨。
孟清歡是覺得時雨不是那樣的人,肯定中間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孟祁然不想多談這些事情,只是輕描淡寫得解釋一句,“江家的人牽扯到綁架案里,不是時雨要找他們麻煩,這要看江家牽扯進(jìn)去多少。”
孟清歡還想再問什么,柳絮重新從廚房出來出來,默契得,她便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下去。
“歡歡啊,你這樣忙著不是事,不能讓工作綁架了生活,你得抽出時間來休息。”
“呵。媽,你連工作綁架生活這種話都會說了。可是我喜歡我手上這份工作呢。”
孟清歡就是不順著柳絮的話往下
柳絮還想著撮合她和廖川,孟清歡就想不明白了,她都已經(jīng)態(tài)度很鮮明了,再進(jìn)一步,那就說得很直白,太難看了。
手機(jī)在這個時候嘀嘀兩聲,孟清歡掃了一眼,直接鎖屏。
柳絮追問,“誰啊?”
“工作上的事情。”
怕柳絮再問,孟清歡提到時雨,“我現(xiàn)在手上缺一個人,需要懂?dāng)z影又有設(shè)計功底的,這樣的人不好找,不知道時雨有沒有空,想不想來試試。”
柳絮一聽時雨的名字,便拉長了臉。
孟祁然放下湯匙,慢條斯理得擦了嘴,“那得看待遇如何,工作強(qiáng)度大嗎?酬勞不好,太累的工作,就不要找她了。”
“嘖嘖嘖,聽聽,說得我跟資本家似的。”
“媽剛才可跟我告狀了,說你工作太忙,要是時時要跟你一樣忙,那不行。”
“怎么,吃不了這個苦啊?”柳絮輕輕一哂,“當(dāng)自己是金枝玉葉了不成?”
“是我會心疼。”孟祁然一本正經(jīng)糾正。
柳絮氣不過,“你就寵著,把人寵殘廢去不成?”
“那我也可以養(yǎng)著。”
“……”
柳絮這就是當(dāng)媽吃醋的心態(tài),“你,你……被什么糊了心吧!”
“你心疼姐姐,讓姐姐少工作,這不跟我心疼我女朋友一個道理,媽媽,將心比心。”
“吃飯不要說話。”
柳絮丟下這句話,起身走了。
孟清歡看著柳絮的背影消失在二樓的轉(zhuǎn)角,這才對孟祁然說,“你真是,何必扎媽媽的心。讓她幾句怎么了。”
“我都可以讓,唯獨時雨不可以。”
孟清歡無語,“你這樣保護(hù)時雨我可以理解,但是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機(jī)會。酬勞,你不用擔(dān)心,我是你親姐姐,我會虧待我未來弟妹?你也太小看我。但苦不苦這種,我就不知道怎么說了。就像是,我是覺得這份工作不苦,但媽媽看我這個狀態(tài)苦。我看她可不是那種甘愿當(dāng)金絲雀的,是個很有追求的小姑娘,你不會是,怕守不住這個姑娘,干脆把她寵壞吧?”
“激將法我不吃。”孟祁然聽出來孟清歡話里的機(jī)鋒,不過態(tài)度還是有所緩和,“我會跟她提的。”
“我就是知會你一聲。我已經(jīng)把郵件發(fā)給她了。”
孟祁然:“……”
一家人,套路可真深。
……
“媽媽。”
江柔看到季菲,眼睛立刻紅了,看得出來,季菲瘦了。
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
季菲何止是瘦了,也很狼狽,看到江柔哭,她也難過。
母女倆就差抱頭痛哭,但季菲立刻說,“你來這個地方干什么?這里不應(yīng)是小孩子來的地方,你趕緊回去!你爸呢?怎么也不管你。這幾天沒人給你做飯,你就去姥姥家吃飯去,去舅舅家吃飯也行。不要耽誤你的學(xué)習(xí)。你現(xiàn)在就是個學(xué)生,學(xué)習(xí)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媽!現(xiàn)在你這個樣子,我怎么學(xué)得進(jìn)去啊?你是清白的,我知道你跟綁架案沒關(guān)系。那條項鏈根本不是時雨丟得那條,我們家也有。”
“住嘴!”
季菲忽然就提高聲音呵斥,“我們家里沒有那樣貴重的東西。你這個孩子,說什么胡話!”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跟你說,我花了那么多錢栽培你,你這一次一定要出國去,揚(yáng)眉吐氣知不知道?不要丟我們家的臉!聽到?jīng)]有!”
“媽。你到底在怕什么?”
江柔就不明白了,“反正就不是時雨媽媽的項鏈,不就完了嗎?只要不是他們勒索的那條項鏈,你就清白了。”
“不是那么簡答!”季菲壓低聲音,“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說,聽到?jīng)]有!”
季菲突然之間變臉,好可怕的樣子。
江柔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季菲現(xiàn)在這樣。
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是我已經(jīng)告訴了另外一個人,這句話在江柔的心里,江柔都不敢說這樣的話。
因為她怕季菲會撕碎她。
分明在季菲的眼里,藏著更深層次的畏懼。
江柔感覺迷茫了。
就連她都感覺到,季菲的身上藏著秘密,更別說是時雨。
越是這樣,時雨他們就越是不會放過季菲的。
咬得越狠,季菲就越是不會說。
等于是陷入到一個可怕的循環(huán)之中。
江柔出去的時候,時雨在門口等著。
一看江柔的神情,時雨還能不明白嗎。
不過,她還是有幾句話要去跟季菲說。
季菲看到時雨,還是那句話,“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別想從我的孩子身上套話。她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時雨,你就是在打擊報復(fù)我們江家,你有什么就沖著我來。不要去打擾江柔了!江柔不像你好命,有一個厲害的爸爸!”
時雨微微前傾,“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被扯進(jìn)來嗎?不是我們多厲害,而是你的謊言太拙劣。那條項鏈,是我父親送給我媽媽的。我查過了,當(dāng)年在法國訂做的。項鏈還是我父親設(shè)計的,不可能有第二條一模一樣的,但偏偏,那條真的卻到了你的手里,假的,卻在我媽手里拿著。季菲,你可真是厲害啊。要么這條項鏈?zhǔn)悄阍缒晖档茫瑏砺凡还饷鳎阅悻F(xiàn)在打死不承認(rèn),要么就是,你在掩護(hù)某個事實真相,那條項鏈牽扯到我媽媽的死因。你應(yīng)該是還有幫手的,對吧?”
季菲瞳仁微微一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要是有證據(jù),你就用證據(jù)說話。沒有,你這就是污蔑。”
季菲心說,時雨媽媽那條項鏈下落不明,誰真誰假,誰能判定?
她篤定的就是那條假的項鏈沒有消息。
現(xiàn)在真的,應(yīng)該也找不到。
證據(jù)一樣都沒有。
就是一個紙老虎。
哪兒知道,時雨就像是看透了季菲心里的得意洋洋,“你是覺得一樣證據(jù)都沒有,我不能拿你如何,對吧?那你就錯了。”
時雨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