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一個女人被關著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你們不會準備要結(jié)束了吧?”
時雨搖搖頭。
事發(fā)突然,她拿不準該不該告訴陸東。
可如果只是誤會呢?
時雨也不是很了解鄭歡。
但陸薇薇是把鄭歡當姐姐那樣去親近的。
所以感覺很矛盾。
時雨在猶豫的時候,陸東已經(jīng)抬腳往那邊走過去。
時雨跟上去,決定見機行事。
她沒醉,可以保護陸薇薇。
又加上現(xiàn)在陸東也來了。
時雨心里便有了底氣。
陸東出現(xiàn),鄭歡臉上的笑容又燦爛幾分。
一拍桌子,“這么晚才來,我跟你說,必須要罰酒。”
燈光之下,鄭歡雙頰酡紅,醉眼迷離,看著人的時候,像是情深如許。
時雨挨著陸薇薇坐著,她已經(jīng)喝趴下了,迷迷糊糊地跟著湊熱鬧,“必須要喝,多罰幾杯才行。”
這個樣子還喝,喝大頭鬼。
時雨把酒杯搶過來,放到陸薇薇夠不著的位置。
余光一直注意著,剛才那只疑似被鄭歡投了藥物進去的酒杯。
鄭歡攥在手里,輕輕晃漾著,在酒吧光線下有魅惑的波光。
給陸東倒的酒,是另外拿了一個杯子。
直接一瓶子下去,滿滿的,多一滴都會灑出來。
“過分了吧。”陸東很明顯不想喝。
換誰都覺得,那一杯多的過分。
還是高腳杯。
鄭歡一手撐著下頜,眼神直勾勾落在陸東的臉上,眼底之中,藏著難以察覺的癡迷。
“陸東,你是不是不給面子啊?我們可是兄弟呢,這么多年的朋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喝多了。”
陸東探身去看陸薇薇,喝得更醉。
陸薇薇沒有節(jié)制,因為是小孩子,鄭歡這又是怎么回事?
鄭歡皺眉,“別敷衍我。”
“鄭歡,差不多得了。”
“不行,你得喝一杯。這樣吧,要是你覺得你這一杯太多了,那你就喝這杯。”
鄭歡把另外少很多的杯子推過去。
時雨心跳微微加快。
那是……
加了“料”的杯子。
原來這玩意兒是針對陸東的?
時雨先前懷疑的方向錯了,卻原來鄭歡是在這里等著陸東。
再看鄭歡嘴角那一抹笑,時雨后背發(fā)涼。
不應該是鄭旦喜歡陸東嗎?
時雨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誤解了,原來深藏不露的人是鄭歡。
不行!
陸東是清歡姐的!
……
孟清歡正在家里修改最新的設計方案。
心情并不是很好。
孟老爺子在孟祁然那里受了氣,卻抓著她說了一通道理。
人年紀大了,嘴碎可以理解,但孟征卻意識不到孟清歡已經(jīng)不是小姑娘。
成年人有權(quán)利決定自己的人生。
孟老爺子卻一直說廖川這個人,談廖川家里的背景,談廖川如何優(yōu)秀,聯(lián)姻的話,對孟家來說,將會有怎樣的變化。
說了許多,卻沒有問過她一句,你覺得如何?
她的感受不重要。
不過這些事情都比不上另外一件事。
放下敲擊鍵盤的手,孟清歡直接將鼻梁上的框架取下來,隨手扔在桌上。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看到時雨的名字的時候,她竟然失落。
“喂,時時,怎么了?是祁然有什么事情嗎?”
這個時間打過來,孟清歡只想到這件事跟孟祁然有關系。
聽著聽筒那邊的聲音,孟清歡微微蹙眉。
二十分鐘后,孟清歡趕到。
指定的房間,按響門鈴,孟清歡看了一眼腕表。
時雨立刻來開門。
看到孟清歡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清歡姐,你可來了。”
“他人呢?”
孟清歡立刻將門帶上。
這件事不適合被其他人知道。
沙發(fā)上,陸薇薇處于昏睡的狀態(tài),白醫(yī)生站在旁邊,一直守著。
孟祁然也在場,他從套房的里間出來,皺著眉頭跟孟清歡打了一聲招呼。
“他人在里面,人不是太清醒。”
話還沒有說完,孟清歡人已經(jīng)越過孟祁然,直接走進去。
孟祁然頓了幾秒,跟時雨對視一眼。
“走吧。”
孟祁然伸手過來擁住時雨的肩膀。
“這就走了?”
“難道你還想要留下來圍觀?或者在隔壁開間房?”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萬一,萬一清歡姐發(fā)火了怎么辦?回頭她一出來就發(fā)現(xiàn)我們所有人都不見了,她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怎么辦這種問題不是我們該思考的,那是陸東該去想的。”
孟祁然想了想,又說,“我姐姐接到電話就過來了,她心里明明就有他。這兩個人,心里其實都有彼此,卻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沒有邁出那一步。既然按照正常的步驟去走,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那現(xiàn)在就玩一手不按照常理出牌。”
時雨覺得很有道理,四個人一起輕手輕腳離開房間。
白文獻背著爛醉的陸薇薇,時雨先送他們離開,然后才和孟祁然一起回家。
“我覺得鄭歡心里肯定恨死我了。”
時雨回想當時的情形,真的是大型公開處刑現(xiàn)場。
但誰也沒有想到,陸東會對這些事情如此了解,看來是躲過無數(shù)次,有經(jīng)驗了。
鄭歡狡辯的時候,時雨指認她,詐她說自己錄像了。
鄭歡慌神,露出馬腳。
陸東和鄭歡當場就撕破臉皮。
只有陸薇薇,一直沒有清醒,什么也不知道。
鄰居家的姐姐,那個美好的形象,還在的心里,沒有改變。
當時她怎么就沉不住氣呢。
感覺陸東自己也會查清楚的。
時雨懊惱。
“你又沒有做錯什么。不用怕她。說起來,是她應該害怕看到你。當時那種尷尬的情況下,只有你在場。陸東不會談這件事的,甚至以后都不會再談起這個人,陸薇薇不知情,或許還會跟她做朋友,但凡鄭歡有點羞恥心,應該都不會出來找事兒。因為她不占理。”
是這個道理。
時雨就是不想看到這個人。
什么人哪這是。
看著那么親親熱熱的,跟陸東稱兄道弟,其實想睡陸東,還用暗中下藥這么齷齪卑鄙的手段。
喜歡一個人不可恥,可恥的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想要生米煮成熟飯。
別說當時陸東多生氣。
陸薇薇總說陸東脾氣不錯,有時候人嚴肅了一點,但從來不發(fā)脾氣。
但其實脾氣好的人一旦發(fā)起火……
時雨暗暗發(fā)誓,絕對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沒脾氣人。
還有,千萬不要惹陸東發(fā)火。
回到家,時雨立刻去洗漱。
孟祁然為她準備了熱牛奶。
接到李勝茂的電話,對方抱歉的語氣說,“對不起,孟總,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打擾你的,但現(xiàn)在是出現(xiàn)了一點特殊的狀況,因為您先前說了,關于時小姐媽媽的項鏈,一旦有任何事情,都要及時通知。”
孟祁然嗯了一聲,摩挲著溫熱的杯壁,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說。”
他抬腳,往陽臺的方向走去。
“那條項鏈一直都在一個地方,現(xiàn)在終于發(fā)生了位置變化。從目前傳送回來的數(shù)據(jù)來看,那條項鏈應該是在回國的飛機上。”
孟祁然皺起眉頭。
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同時,也隱隱生出不安。
金現(xiàn)在人不在境內(nèi),蘇洵那邊的消息是,金應該到了邊界的法外之地。
章天琳應該也還活著,被帶進了寨子里。
線人回報,看到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被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