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算盤落空
時雨覺得孟老爺子這個人挺過分的。
動不動就拿家里的事,來威脅孟祁然。
說得好像他才是一直在掌權(quán)的那個。
孟家做主的人不是孟老爺子,早就是孟祁然。
只是孟老爺子喜歡發(fā)號施令,用孝順壓著孟祁然。
待老爺子走后,孟祁然將時雨抱入懷里,安慰得拍拍她的后背,“他到底是長輩,時時,我不可能說跟他們徹底不往來,但是以后會少來往。”
孟祁然想帶給時雨的是幸福,而不是讓她被孟家人看不起。
時雨說話是不客氣,但說真的,即便是客客氣氣的,孟老爺子也依舊會有諸多挑剔。
他們看不慣的是時雨的出身。
而這正是誰都沒有辦法去改變的事情。
時雨在孟祁然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如果這是跟你在一起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我想說,我愿意的。”
并且甘之如飴。
只要孟祁然不放棄,她就有勇氣堅持下去。
“今天開始,就由我來照顧你。”
時雨要為孟祁然找睡衣,擠牙膏,洗臉,任何需要兩只手才能做好的事情,她都要替他分擔,因為醫(yī)生叮囑的,暫時不要用到那只手。
孟祁然盯著時雨認真又體貼的樣子,不想穿衣,也不想洗漱,唯一只想做的事就是把她按到床上,狠狠地疼愛她。
目光就像是帶了火。
時雨如何不熟悉。
只是她這一刻變成了徐醫(yī)生的代言人,嚴格執(zhí)行醫(yī)生的囑咐。
“不行。不宜激烈運動。”
說這個詞的時候,時雨沒忍住,臉紅了一下。
孟祁然:“可以來點溫柔的運動。”
將時雨摟進懷里,小姑娘害羞時臉蛋紅紅的樣子,像極水蜜桃,散發(fā)著像極,誘惑著人咬上一口。
孟祁然將人抵在洗手臺前。
時雨哼了一聲,“好硬。”
說完又意識到這句話不太合適,馬上補上一句,“我說洗手臺。你別誤會。”
她后面抵著花崗石做的洗手臺。
孟祁然壓低聲音,“誤會不誤會,你不清楚?”
他的眼神,深邃未央,攝人心魂。
時雨有些躁熱。
意志在動搖。
其實不只是意志,心神如是。
可是視線一落到孟祁然的肩膀,看到扎眼的傷口,瞬間清醒。
依舊堅持說,“什么運動都不行。死心吧,養(yǎng)身體為先。徐醫(yī)生說了的。”
孟祁然心里忍不住問候了一聲徐然。
徐然這個人可真夠壞的,一定是故意強調(diào)這件事,提醒時雨不可以。
孟祁然當然覺得自己可以。
不過勉強時雨就沒有意思。
看到小姑娘如此堅決,孟祁然心里雖然遺憾,卻更多的是覺得甜蜜。
他的小姑娘正在逐漸成熟長大。
“今天在爺爺面前,你表現(xiàn)得很不錯。”
孟祁然站在樓梯上,聽到時雨描繪了未來,不管她是否真的思考過這件事,至少這件事,存在在她的心里。
孟祁然不想結(jié)婚嗎?
他想的。
這么可愛美好的小姑娘,當然要趕緊娶回家。
但他不能太自私,要等著小姑娘長大。
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讓那些反對的聲音,再也不會在身邊響起。
“你爺爺可不會這樣覺得。其實你可以說我哪兒做得不對。我也不想這樣。但每次說著,說著,好像就把對方搞得很生氣。”
“時時,他們生氣是因為他們不夠包容。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孟祁然絕對不會讓時雨放低姿態(tài)押上自尊。
那絕對不是人和人自由交往的文明基石。
時雨笑嘻嘻,“你這樣說,會把我寵壞的好嗎?”
孟祁然笑,這就寵壞了?
要求真的挺低的。
其實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挺內(nèi)疚的。
因為家里反對,時雨受了不少的委屈。
孟祁然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非時雨不可,她也不需要看孟家人臉色,受他們的氣。
走到現(xiàn)在,不能放手的人是他。
時雨年紀又小。
要負主要責任的應(yīng)該是他。
孟祁然當然是要無條件寵著她。
“小妞,那你還不對我好點,以后更加寵你。”
孟祁然抱著時雨索吻。
吻是吻著動情。
孟祁然以為有機會了,但一到關(guān)鍵時刻,時雨喊停。
“到點休息。”
“……”
孟祁然黑著一張臉。
他倒是想休息。
可是現(xiàn)在撩完了不滅火。
怎么休息?
時雨掃他一眼,“要不,讓前女友幫忙?”
“……”
在孟祁然反應(yīng)過來之前,時雨跑出洗手間。
徐然這個畜生,干什么不好,帶壞小孩子。
孟祁然拿出手機,本來想當即痛罵徐然一頓。
但想想,他跳腳,也只會讓那幫子損友看笑話。
不用說,封少深和徐然,絕對會聯(lián)合起來嘲諷。
時雨這幾天把事情都給推了,專心在家里陪孟祁然。
小情侶在家膩歪了幾天,也算是偷得清閑。
期間陸薇薇打過來幾次電話約時雨出去。
時雨拒絕了兩次,最后一次的時候,孟祁然替時雨做主答應(yīng)。
他不需要她一直在家陪著,他恢復得也很迅速。
時雨便跟著陸薇薇一起出去,鄭歡也在。
這幾天鄭歡都是住在陸薇薇家里。
但千算萬算,陸薇薇的哥哥陸東這幾天都沒有在家里住。
陸東自從掌握陸家的大權(quán)之后,便搬出去獨立。
偶爾,才會回去西邊的陸家豪宅住上一兩個晚上。
等于是鄭歡這幾天都沒有看到陸東。
有些盤算等于是落空了。
鄭歡也知道,一直住下去不像話,所以便有意無意將話題往陸東那里引。
鄭歡提出來請大家一起吃飯,這個大家也就把陸東給包括進來。
陸東答應(yīng)了,只是因為有事情,只能來得稍微晚一些。
為了彌補,他說晚上酒吧他請,隨便喝。
最近最火的酒吧是孟清歡跟人合伙開的。
鄭歡以距離太遠否決了。
她才不要去給情敵的生意做貢獻。
要是在那里碰到了孟清歡……
不用說,陸東的魂就沒了。
鄭歡有心想做點什么的,自然是要確保萬無一失。
一行人找了離家不遠不近的酒吧,鄭歡很嗨,拉著陸薇薇拼命喝。時雨就比較克制,她以照顧孟祁然為理由,只象征性得喝幾杯。
“薇薇,少喝點吧。免得難受。”時雨覺得有點過了,直接開始勸陸薇薇。
鄭歡也醉了。
完全聽不進去話。
她一帶動,陸薇薇也聽不進去時雨的話。
時雨只好走到一邊去給白醫(yī)生打電話。
萬一陸東沒來呢?
時雨可不覺得自己能照顧兩個女酒鬼。
不過打過去沒人接。
時雨便想,會不會是去做手術(shù)了?
她又折返回去。
沒想到,會看到很突兀的一幕。
原本醉意熏天的鄭歡,明明拿杯子都會晃,這會卻從衣服里拿出一個東西,迅速得往杯子里面投入一個東西。
動作敏捷又冷靜。
距離有點遠。
時雨沒有看清楚。
直覺告訴她,那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么反常的表現(xiàn),時雨覺得,對方應(yīng)該不會酒醒的特別快,而是裝醉。
“站在這里干什么?”
陸東拍了時雨一下,應(yīng)該是剛結(jié)束商務(wù)事宜,西裝革履。
不過外套已經(jīng)脫了,搭在臂彎上,增添了慵懶迷離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