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暗流涌動
第二天,趙恒坐上了去安城的車開始了他的中學(xué)生活,看著不斷倒退熟悉的房屋,趙恒發(fā)現(xiàn)兩旁的一切是那么美好。
這條省道前世趙恒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經(jīng)歷高中、大學(xué)、工作不同時期,省道也是在不斷的變寬,行駛車輛不斷的變多變快,只是趙恒每次走這條道路都是匆匆而過,仿佛是時間在推著趙恒不斷的前行,只是為了一個目標(biāo),過程趙恒已經(jīng)記不清了。
現(xiàn)在趙恒再次走上這條道路,有了欣賞這路上風(fēng)景的時間和心情,趙恒知道自己前世匆匆忙忙的,目標(biāo)一個也沒有實現(xiàn),路上的風(fēng)景也錯過了許多,而再次重生的趙恒多了一份的淡然和勇敢,在也不愿錯過這過程的風(fēng)景。
一路上吹著風(fēng)趙恒不覺間睡著了,夢中趙恒打開了一個高大的石門,走了進(jìn)去,里面到處都是鈔票,趙恒興奮的朝著鈔票抓去,在鈔票里來回的打滾,在趙恒興奮的時候,旁邊一個小手扯著趙恒的耳朵,趙恒一看是王雨桐,她扯著趙恒的耳朵說:“你在干什么,兒子哭了都不知道哄”,趙恒一看自己手中抱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小孩,正在哇哇大叫,趙恒問:“這是我兒子?”,王雨桐氣憤道:“當(dāng)然是你的兒子了”,趙恒嚇得一個激靈,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車上,趙恒用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下了車趙恒直接坐公交車到網(wǎng)吧,他要先看看自己走的這一短時間,網(wǎng)吧發(fā)展怎么樣了。
剛走進(jìn)到網(wǎng)吧,網(wǎng)吧的前臺小倩看見趙恒,興奮的喊道:“小老板,你來啦,好久都沒見你了”,趙恒笑著說:“小倩姐,我最近回家了,網(wǎng)吧的生意怎樣”,小倩驕傲的說:“基本上都是客滿,在周六周日的時候還是需要排隊預(yù)約的”,趙恒滿意的點著頭說:“不錯,你們也都辛苦了,以后給你們發(fā)獎金”,小倩興奮的說:“謝謝小老板,對了,褚姐也在網(wǎng)吧”,說著給趙恒指了一下。
褚晴正坐在一臺電腦前看著電影,小倩對趙恒說:“我去給你叫褚姐”,趙恒說:“不用了”,趙恒走到褚晴的旁邊,戴著耳機的褚晴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趙恒就拉了一把椅子做在那陪著褚晴看著電影,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褚晴看完電影,伸了一下懶腰手碰到了趙恒,看見趙恒褚晴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你來多久了,也不叫我”。
趙恒笑道:“姐,你看的那么認(rèn)真我真不好意思叫你”,褚晴也笑道:“在旁邊看著電影沒有聲音是什么感覺”,趙恒立刻跨著臉說:“感覺很不好”,褚晴又道:“看在你等姐這么久的份上,今天咱們?nèi)コ詿尽薄?br/>
到家里趙恒把背上的包放在茶幾上,從里面拿出媽媽做的油炸小魚小蝦、水煮嫩花生、熏肉等,趙恒對褚晴說:“姐,你不知道我媽聽說了她有了個干女兒有多高興,把我這個兒子都忘了,這些東西她都不讓我吃,非要拿過來和你一起吃”,說著把這些熟食都打開放在茶幾上。
褚晴的眼圈有些紅紅的,趙恒走過去拉著褚晴的手臂說:“姐,你哭個啥,這樣可破壞了在我心中的形象啊”,然后拿起炸的金黃的小魚遞給褚晴,褚晴檫了一下眼淚,拿起小魚吃了一口,趙恒眼巴巴的看著褚晴說:“怎么樣”。
看見趙恒那希冀的目光,褚晴眉頭緊皺,越吃眉頭皺的越緊了,趙恒疑惑的說:“不可能這么難吃啊,我偷偷嘗過了”,然后自己從袋子中拿了一個吃了起來,挺好吃的啊,再看褚晴滿臉的笑容,知道自己受騙了。
褚晴笑著說:“這是誰說的沒吃,過來和我一起吃的,還路上偷吃”,趙恒感覺討好道:“弟弟,我這是為了你啊,萬一我媽做的難吃呢,是吧”,褚晴推了趙恒一下說:“就你能,不過阿姨做的還真好吃,這些小魚蝦特別香”。
趙恒邀功道:“這是我的功勞,為了這些野生的小魚蝦,我在家天天下網(wǎng),都沒有舍得吃”,褚晴笑著說:“沒人否認(rèn)你的功勞,我都記著呢”。
趙恒陪著褚晴在客廳說話,把自己在暑假期間在家的事跡給炫耀了一下,時間也就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這個時候夜市也已經(jīng)出攤了,十字街上一長排用大棚搭起來的燒烤攤,褚晴和趙恒在一家海鮮招牌的燒烤攤坐了下來,要了兩條烤魚、一大份的烤魷魚、還有兩份混沌,令趙恒意外的是褚晴另外還要了一打的啤酒,要知道以前褚晴都是教育趙恒不要喝酒的。
看見褚晴高興,趙恒就陪著褚晴邊吃邊喝,這家烤的還是真的不錯,兩個人也是有點餓了,不一會就把烤魚、魷魚給消滅了,啤酒也喝了半打,褚晴也是有些迷糊了。
褚晴今天是真的很高興,褚晴在遇到趙恒以前,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感不到孤單,趙恒在褚晴這里住了快一個月,每天褚晴都是起來很早去買早餐的,趙恒走后,褚晴再去買早餐回到家里,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吃完早餐,生活好像少了些什么,后來褚晴也就不想在家待太長時間了,時常褚晴從服裝店出來就去網(wǎng)吧,雖然褚晴家也有電腦。
今天趙恒從家里回來讓褚晴感覺很高興,趙恒也能體會到褚晴的這種感覺,雖然不知道褚晴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平時和褚晴說話聊天,從來沒有聽褚晴說過她的家人,更是沒有見過她的家人,今天褚晴喝酒趙恒也是在一旁默默的陪著她喝。
趙恒看了下手機的時間,快九點了,趙恒就讓來了兩碗熱湯,趙恒讓褚晴喝點熱湯醒醒酒。
這時,從大棚外面走進(jìn)來四個青年,從面相穿著走路姿勢上看,就不是好惹得,為首的是一個瘦小的青年,面相陰狠,一雙眼睛如同利刃,邁著四方步走到攤位前,用手敲了敲面前的木板。
老板聽見聲音立即從里屋出來,看到為首的那位青年頓時步子緩了一下,面色難看起來但是隨即就滿面堆笑說:“許哥您來了,快進(jìn)來坐,要吃什么隨便點”。
那個叫許哥的青年人走到老板的面前,拍著老板的肩頭說:“老杜啊,我們來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就別費時間了,今天給個話吧,不能讓兄弟天天跑吧”。
老杜的臉色更難看了,難為情的對許哥道:“許哥,這個是萬老板他。。?!薄?br/>
還沒有老杜說完,許哥就冷冷一笑:“別總是拿那個姓萬的當(dāng)借口,那個姓萬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這今后就是王哥的地盤,今天是給你們通知的最后一天,明天要是再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可別怪我姓許的不講人情了”,說完掃了一眼棚子里吃燒烤的人,棚子里的人看到這場景都是把頭給低下了。
杜老板還想說什么,被許哥抬手給制止住了,然后對杜老板說:“老杜,明天要是拿不到錢,你知道后果的”,說完不等老杜反映過來就帶著三個人揚長而去。
老杜看他們逐漸走遠(yuǎn)了,狠狠在地上的吐了一口吐沫:“媽的,狗仗人勢,姓許的你算什么東西,不就是別人的狗腿子么”,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正在吃的顧客說:“各位受驚了,剛剛是杜某的不對,為了表示誠意,今天還沒有結(jié)賬的打八折,結(jié)過的記上名字下次再來也是打八折”。
然后老杜就坐在海鮮攤前,點上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愁眉不展。趙恒拉著小凳子就坐到老杜旁邊,拉了拉老杜的衣服說:“剛才那人是誰啊,這么?!?,老杜有點詫異的看著趙恒,趙恒看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怎么這么膽大問混江湖的。
趙恒看出老杜的疑惑說:“我認(rèn)識萬哥,我看他對萬哥很不服氣啊,在安城什么時候出了這個人物”,剛才趙恒一聽那個許哥說姓萬的,趙恒就猜出他說的就是萬軍。
老杜感覺自己明白了,他以為趙恒也是小混混,跟著萬軍混飯吃,對趙恒也就沒有了顧及就說:“剛才的那個人叫許虎,以前就是個修車的,后來在道上混想從萬哥嘴里奪食,結(jié)果被萬哥給整的跑路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上個星期他突然就回到安城了,然后就開始帶著幾個人開始挨家收錢,這不都來我這個攤位都快一個星期了”。
從剛才許虎嘴里對萬軍的不屑,以及在上個星期許虎才回到安城,趙恒就大概明白了一些,萬民出車禍要退居二線是板上釘釘了,那么萬軍所掌握的黑道也就被人覬覦了,偏偏許虎這個時候回來,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
看著老杜唉聲嘆氣,趙恒問老杜:“這個事萬哥知道么”,老杜嘆了口氣說:“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這個夜市就是萬哥的地盤,這個許虎都過來收一個星期了,不過也沒有見萬哥有什么動靜,明天要是許虎再來只有配合了,不然這生意沒法做了”。
趙恒有些好奇:“這保護(hù)費交誰不是交,你們?yōu)槭裁床幌虢唤o這個許虎啊”,老杜看著趙恒有些奇怪,這個小子好像不是萬老大那邊的,倒像是許虎這邊的,趙恒看老杜的眼神就明白了連忙說:“我可是萬老大這邊的,我就是有些奇怪”。
老杜長嘆了一聲對趙恒說:“這個許虎從小就沒有上過什么學(xué),并且為人陰狠,睚眥必報,還不講誠信,況且現(xiàn)在萬老大還是這里的老大,只要萬老大不發(fā)話,我們也是不敢把錢給許虎的”,趙恒聽了感慨呀,原來混黑社會沒有文化也是被人瞧不起的。
老杜有接著說:“不過明天要是大多數(shù)人都要交了,我也只能交了,誰讓萬哥不出來說句話呢”,說完就到收賬的地方開始盤點今天的收入,趙恒也搬著小凳子回到原位,褚晴趴在桌上好像是睡著了,趙恒輕輕的拍了她一下。
褚晴猛然抬起頭說:“你們聊完了,咱們走吧”,趙恒看褚晴的臉色就知道褚晴的酒勁已經(jīng)過去大半了,結(jié)過帳,趙恒扶著褚晴,走著走著,風(fēng)吹著褚晴清醒了不少,褚晴突然站在趙恒的面前對趙恒說:“你們剛才聊的我聽見了,這事你可別參與,這可不是小孩子打鬧,知道么,以后和那些人也少來往”。
趙恒瀟灑的一笑:“我參合他們的事干嘛,再說了,即使我想?yún)⑴c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啊”,褚晴:“那就好,咱們趕快回家,別開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