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 少年的夢
趙恒剛提著東西走到自家的門口,就聽到雨桐這個小丫頭在說:“大娘,趙恒打電話就沒有給你說他啥時候回來”,趙媽媽說:“沒有,他打電話就是說自己很忙,也不知道忙啥,周老師都回來了,他還不回來”。
王雨桐說:“是啊,大娘,趙恒就是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家了,等他回來你可以好好的懲罰他一下”。
趙恒在門口提著嗓子說:“誰在背后說我的壞話啊,我課聽到了哈”,雨桐頓時從屋里跑了出來看著趙恒興奮的說:“我說的怎樣,現(xiàn)在才回來”,趙恒知道拿這丫頭也沒有辦法,就把自己準備的小禮物遞給了雨桐說:“給你的”。
雨桐寶貝的抱在懷里,這時趙媽媽也走了出來:“你小子,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今天的飯我都沒有準備呢”,趙恒過去摟著媽媽說:“媽,我又不是多少年沒回來的,還準備什么”,然后把衣服遞到媽媽的面前。
趙媽媽看見趙恒手里的衣服說:“恒子啊,媽媽給你的錢,不是讓你亂花的,你自己買就行了,給我們兩個買什么衣服”,趙恒無辜的說:“這可不是我買的,這是你干女兒買的”。
趙媽媽更疑惑了:“我哪來的干女兒”,趙恒狡猾的笑道:“我認的干姐姐,當然就是你的干女兒啊”,看到媽媽依舊是一頭霧水,趙恒拉媽媽往屋里走,邊走邊給媽媽解釋自己認姐姐的過程。
聽完趙恒的講述,趙媽媽說:“褚晴還真是個好女孩,恒子你認了一個好姐姐,等有時間讓她到家里玩”,趙恒應(yīng)了一聲,這時聽到院中的雨桐尖叫了幾聲,趙恒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出去一看,雨桐站在石凳上激動的跳來跳去的,石桌上的放著拆開的禮盒。
趙恒早就預(yù)料到雨桐看到就會很高興的,于是說道:“小丫頭,別那么激動”,雨桐興奮的說:“趙恒,這個芭比娃娃真的比電視上好看”,趙恒說:“那是當然了,這個在縣城也是買不到的”。
其實這個芭比娃娃是褚晴在墨陽買的準備送給她姐妹的一個孩子的生日禮物,后來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送成,褚晴聽趙恒說過雨桐,于是就在走的時候把這個娃娃送給了趙恒,讓他轉(zhuǎn)給雨桐。
王雨桐興奮過后走到趙恒的面前說:“趙恒,這是我收到最珍貴的禮物”,趙恒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別這么說好不,今后送你的說不定更好的”,雨桐低著頭說:“這個就是我最后的禮物,這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禮物”,趙恒也是無奈的撓了撓頭。
第二天陸石、陸偉、陸輝、大莊還有小丫頭都聚集到趙恒的家里,幾個人坐在趙恒家的院中,在桃樹下的石桌上打著牌,桌子上擺著趙恒從安城帶回來的零食。
大莊說:“恒子,你去安城干嘛了,感覺你發(fā)財了啊”,趙恒笑著說:“沒有發(fā)財,以后上學(xué)我就要去安城上了,這些天我是去辦入學(xué)手續(xù)的”。
陸石一愣連忙說:“恒哥,你說你以后到城里上學(xué)了,以后我們找誰玩啊”,陸偉附和道:“是啊,老大為啥要到縣城上學(xué)啊,咱們這也挺好的,咱們在一起玩多好”,正在玩牌的大莊和陸輝也是丟下手中的牌看著趙恒。
趙恒在他們當中就是一個領(lǐng)頭羊,好多事都是在趙恒的帶領(lǐng)下做的,現(xiàn)在趙恒說以后不能一起玩耍了,幾個人頓時感覺一陣的難過。
小丫頭王雨桐也是第一次聽趙恒說他要去安城讀書,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從來都沒有想過和趙恒分開過,而且趙恒在安城上學(xué),就是要好久都見不到面了,趙恒給小丫頭擦掉眼淚說:“誰告訴你們,我去了安城上學(xué),好像就回不來似的,咱們這公交也是挺方便的,以后我會在星期天經(jīng)?;貋?,大家不就可以經(jīng)常見面么”。
陸石說:“恒哥,不可能吧,票價那么貴,以前有在安城上學(xué)的,都是好久才回來一次”,趙恒看著小丫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往下流,趙恒瞪了陸石一眼,陸石趕緊閉上嘴。
趙恒說:“其實啊,我在安城有點小生意,票價這點錢我還是有的,給你們買的這些零食都夠好多次車票錢了”,陸石又是好奇道:“恒哥,你才去幾天就開始做生意了,不可能吧”,趙恒看著這個大嘴巴,把一把的薯片捂入了他的嘴中。
其他幾個人看著這景象不由的笑了起來,小丫頭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陸石和趙恒也是笑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在趙恒的帶領(lǐng)下開始撲魚撲蝦,田野的間的水塘,是趙恒他們奮斗的戰(zhàn)場。
對于撲蝦他們也是有了豐富的經(jīng)驗了,水塘的水平線有許多的窟窿,一般龍蝦就是在這些水洞之中,趙恒他們根據(jù)水洞洞口的性狀深淺可以判斷是否龍蝦的洞穴,性狀圓且深的洞一般是癩蛤蟆、蛇的洞,性狀不規(guī)則且洞淺的洞一般都是龍蝦或者黃鱔的洞穴。
當然這些經(jīng)驗也是在一次次的教訓(xùn)中獲得的,在剛開始學(xué)撲蝦的時候,趙恒就曾經(jīng)摸錯過洞口,摸著光溜溜的,趙恒還以為是黃鱔呢,結(jié)果拉出來看見還吐著芯子,趙恒嚇的手一抖把這條蛇扔了出去。
至于撲魚除了上次趙恒他們那種野蠻式的,還有溫柔派的,首先需要用竹篾編成的魚簍,在魚簍中放入魚餌,待魚進入其中,再想出來就難如登天了,傍晚的時候是收魚的最好時機。
傍晚的時候,經(jīng)過他們一天的奮斗,把他們撲的魚蝦都放在趙恒家的一個水缸里,等他們想吃了就把這些魚蝦拿出來,這也是一個習慣了,為了魚蝦的保鮮,趙恒他們把趙恒家的破舊水缸改造成了一個小的魚缸,并且在里面還種著蓮藕。
夏天的生活是對姿多彩的,特別是對于趙恒他們,夏天還有一道美味是趙恒他們念念不忘的,爬叉,當然這是當?shù)氐囊环N俗稱,它的成體還有一個學(xué)名蟬,在天黑的時候也是爬叉出沒的時候,從地面鉆了出來爬到樹上,從樹上撲捉爬叉是他們又一大興趣。
晚上趙恒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趣事,嘴角掛出一絲的笑容,趙恒又懷念起以往和他們在一起的種種。
秋天的時候在田野里拉著自家的小狗逮野兔子,在西瓜地里螞蚱,在田野里烤豆子。冬天帶著一個用油漆桶自制的火,取暖可烤紅薯、放鞭炮、打雪仗。春天離,在田野里挖甜草根吃,吃山坡上的槐樹花,打棗,吃各種的野果。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等捉的魚蝦夠了一頓,就開始在趙恒家做,說到做飯除了小丫頭不會做飯以外,其他人已經(jīng)做了不少次飯了,趙恒大莊他們在做飯的時候小丫頭只能在旁邊看著。
有時候小丫頭也受不了趙恒他們的調(diào)侃,對趙恒他們說她也要炒菜,趙恒就把炒龍蝦的重任交給了她,然而等小丫頭炒的龍蝦出來大家都樂了,龍蝦都是黑糊糊的只能從樣子上看出是龍蝦,小丫頭也不好意思了,看著趙恒他們偷笑,惱羞成怒追著趙恒他們打。
吃著魚蝦,喝著一毛錢一袋的鹽汽水,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高談闊論著,趙恒感覺這才是生活。
這樣無憂無慮的過了大半個月,趙恒也要開學(xué)了,臨走之前和小伙伴告別,趙恒他們決定喝點酒,因為經(jīng)常在電視上看到,分別是要喝酒的,那樣才會有氣氛。
坐在地上吃著烤的小魚小蝦、喝著啤酒,看著天空中的圓月,顯得有些傷感,趙恒說:“大家都別看月亮就想起了古代離別的詩句,大莊、陸石你們都說說以后你們都想干什么”。
陸石:“我呀,想好好學(xué)習考上大學(xué),然后就可以放心的玩了,也沒有人管我了”,趙恒笑著說:“陸石啊,考大學(xué)是好的,但是上大學(xué)玩,沒有人管你那是不可能的,越長大越?jīng)]有自由的,別聽老許說”。
老許是陸石的班主任,老許為了激勵陸石他們學(xué)習就經(jīng)常說:好好學(xué)習,等以后考上大學(xu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沒老師管的,于是陸石就深深的記在腦海里了,每當說理想的時候,陸石都是說的這個。
不等陸石辯解,陸輝起來說:“我的目標是當個運動員,參加奧運會的金牌,為國家增光”,趙恒用腳蹬了陸輝一下說:“咱們現(xiàn)在不是在教室,給老師說自己的理想,實際點,行不”,陸輝一臉的無辜說:“那我就不知道了”。
陸偉說:“真是沒有出息,連夢想都沒有,那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看陸偉這得瑟樣,大家都樂了,陸偉接著說:“我的夢想就是要當教師,這樣就可以管學(xué)生,給學(xué)生布置作業(yè),每天還不用那么忙”。
雨桐道:“就你還當老師,那學(xué)生還都不被你教成黑色會啊”,大家又是一片哄笑,趙恒看大山只是聽著大家講也沒有說的準備于是就問道:“大山,你呢”,大山?jīng)]想到趙恒會問他想了一下說:“我是希望自己能夠出去多賺點錢,其他也沒有什么了”。
趙恒知道大山一心為了兩個弟弟上學(xué)考慮的,陸石說道:“恒子,大家都說了,你呢”。
趙恒想著我的夢想是什么呢,那個自己曾經(jīng)錯過的她,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她,想到這里趙恒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直在耳邊回蕩的話“你感覺我變了么”,如果她站在自己的面前趙恒會對她說“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沒有變,還是我最初遇到的那個你”。
看到趙恒陷入沉思中,雨桐用手在趙恒的面前擺了擺,趙恒回過伸說道:“我的理想還沒有想好,不過我希望無論將來都做了什么職業(yè),在天南地北我希望我們的友誼永遠不變”。
在篝火漸漸熄滅之后,小伙伴的這次小聚會也要結(jié)束了,雨桐和趙恒走在后面,雨桐對趙恒說:“趙恒你等著我下一年我也要考去一中”,趙恒捂著頭說:“哎呀,哪都少不了你啊”,說完看見雨桐的表情不對,連忙跑開,雨桐在后面追著:“你個臭趙恒,我就是要賴著你了,怎么樣”。
一片的歡聲笑語中,童年時代結(jié)束了,假期也結(jié)束了,新的生活正在迎接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