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卡明夫的計(jì)劃
隔著一人多高的墻壁,外面就是蒙特麗莎曾無比不屑的自由。直到此時她對自由的看法也沒有多少改變,于她而言,真正的自由只存在于長眠的那一刻。
幽閉的小屋,昏黃的燈光,不僅沒有讓她感覺到寂寞,反而充斥著一絲踏實(shí)。蒙特麗莎將頭埋進(jìn)胸前,頸椎骨像是失去了它應(yīng)有的功能。身后傳來守衛(wèi)輕輕的鼾聲,從這一刻她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犯人,被卡明夫鎖住,被教皇鎖住,同樣被命運(yùn)鎖住。她渴望從枷鎖下逃脫,但鑰匙的下落是她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蒙特麗莎眼前一陣恍惚,腳邊出現(xiàn)了一汪池塘,水中倒映著她慘不忍睹的臉,但即便如此還是沒能擋住她清澈的雙眸折射出的光。即便皮囊如何污穢,但內(nèi)心的清澈是永恒不變的。不多時,水中竟出現(xiàn)了游魚,甚至還有蜻蜓點(diǎn)水暈開的波紋,輕碰石壁然后又遠(yuǎn)遠(yuǎn)逃離,直至消散在池塘中央。蒙特麗莎笑了,斷掉的牙齒只是個意外,并沒有影響到她似雪的笑容。
“痛嗎?”
蒼老的聲音如洪鐘般敲響了午夜的門扉,蒙特麗莎拉開門栓看見一位年過半百的婆婆站在自己面前,慈祥的笑臉是她唯一的特點(diǎn),除此之外就是毫無看點(diǎn),瘦骨嶙峋的身材??莶褚粯拥氖謸崦商佧惿哪?,眼中滿含唏噓。片刻之后,她竟然落淚了,蒙特麗莎驚訝的張大了雙眼。
“您為什么會哭呢?”
婆婆抹去眼角的淚,從身后端出一杯香氣四溢的清茶。
“沒想到我們會這么快就見面,你比她活的還要艱難?!?br/>
“她是誰?”
“她是你的業(yè)障,而你是她的緣分?!?br/>
“我不懂?!?br/>
婆婆的眼淚似散落的珠串一般,越過臉上層層溝壑,最后滑落在地。
“不懂也沒關(guān)系,我?guī)湍阍{咒那個蠻橫無理的魔鬼?!?br/>
蒙特麗莎閉起眼睛像只小貓一樣在婆婆的手掌上蹭來蹭去,尋求溫暖,她的淚涂滿了婆婆的手掌,很快就又蒸發(fā)的一干二凈。突然,蒙特麗莎想看看自己此時的樣子,她將頭伸向腳邊的池塘。剎那間,她的淚更加如注,因?yàn)橄У牟恢浅靥粒€有她自己。
“不哭了,把這個喝了吧。”
婆婆扶著蒙特麗莎,喂她喝下清茶,入胃后沒多久蒙特麗莎就感覺神清氣明,頭腦也清爽了許多。
“婆婆,這是什么?”
“一盞粗茶罷了?!?br/>
“為什么我的心中會如此清爽?”
婆婆笑而不語,抬手幫她抹去眼角的淚,隨后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蒙特麗莎突然感覺頭頂出現(xiàn)了一道光,一道可以幫她實(shí)現(xiàn)自己愿望的光,她對著那道光許愿,那道光也接受了她的愿望。
“婆婆,婆婆...”
婆婆不見了,池塘也不見了,游魚,蜻蜓,一切都不見了。蒙特麗莎睜開眼只看見那兩名睡醒的守衛(wèi)端著槍站在她身旁,冷清的槍口在威脅著她不要吵鬧,蒙特麗莎對著他們揚(yáng)起了嘴角,她并不在乎即將襲來的槍托,只希望他們注意到自己毫無目的的笑容,而不是注意到她斷裂的牙齒,她不想把比這個世界還要丑陋的樣子留在陌生人眼中。槍托砸來的一瞬間,她昏了過去。
教皇在思卓科技頂層的房間來回踱步,卡明夫此時只關(guān)心自己的賬戶上有沒有多出一串天文數(shù)字。作為拾荒者的他,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他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這里,但卻找不到離開的理由。
“卡明夫。”
“您有什么吩咐?”
“你想不想掙更多的錢?”
聞聽此言,卡明夫哆嗦了一下,問道。
“不知您還有什么任務(wù)交給我。但我能力尚淺,不知可否完成您的囑托?!?br/>
“廢話少說。我要你去追查方凡和章澤,知道找到真正的密鑰為止?!?br/>
卡明夫面露難色,他知道方凡和章澤能力,就算自己找再多的人也未必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有問題嗎?”
金錢可以使任何東西都變得十分廉價,甚至是恐懼也不例外??鞣蜉p聲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一定完成您的任務(wù),只是...”
“錢的事你不用操心,你說個數(shù),多少我都答應(yīng)你?!?br/>
“不不不,能為教皇大人辦事是我的榮幸,又怎么感提要求呢。我想說的是,要是讓我去收拾方凡和章澤可能時間會久一點(diǎn)?!?br/>
教皇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了,但只許成功。否則,你不僅得不到你的回報(bào),甚至還會搭上你的性命?!?br/>
“我明白了。我還有一事不明。”
“講。”
“蒙特麗莎怎么辦?”
教皇想了想說道。
“現(xiàn)在全球的傭兵組織都還不知道將軍的死訊,如果將軍的死訊被得知的話,屆時全球的傭兵組織一定會天下大亂。蒙特麗莎只有將軍的長相,卻沒有將軍的野心和手腕,勉強(qiáng)濫竽充數(shù)一下還是可以的。”
“我明白了,那就還讓蒙特麗莎去扮演將軍的角色?!?br/>
“嗯。但她現(xiàn)在也只是個傀儡罷了,決策權(quán)在你手中。”
“明白?!?br/>
卡明夫離開教皇的房間來到審問室。
“她怎么樣了?”
兩個守衛(wèi)看見卡明夫頓時站的筆直,其中一人說道。
“昏過去了?!?br/>
“把她弄醒?!?br/>
說罷,一盆涼水潑在蒙特麗莎臉上,她咳嗽了幾聲后醒了過來。
“蒙特麗莎,教皇大人宅心仁厚,念在你為暗渡會付出了不少,所以決定將自由還給你?!?br/>
蒙特麗莎坐起來看著卡明夫笑了笑,說道。
“我自不缺的就是自由?!?br/>
“哼,我勸你還是抱著感恩戴德的心情活下去吧,這樣的話你還會輕松一些。”
蒙特麗莎默不作聲,片刻之后卡明夫命令手下替她松綁,隨即帶著她離開了思卓科技總部。二人回到中海市郊外的別墅,蒙特麗莎撫摸著別墅中的家具和裝飾,似乎能從里面捕捉到一些過去的記憶。
“教皇真的把自由還給我了?”
“當(dāng)然?!?br/>
“那我想出去走走?!?br/>
“請便。”
蒙特麗莎在卡明夫的注視下離開了別墅,卡明夫并沒有派人跟著她,因?yàn)橄胍降礁嗟耐米樱鸵茸屚米诱业交丶业母杏X。
蒙特麗莎的百褶裙已經(jīng)千瘡百孔,破洞遮擋不住她白皙的皮膚,路上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并沒有為這些含義頗豐的眼神失去高傲冷漠的樣子,也正因如此才沒有一人趕上前和她搭話。被磨破的雙腳踩出一個個紅腳印像是印章般標(biāo)記出她走過的路,饑餓的野狗跟在她身后,心底滿懷期待著她倒下的那一刻,即便如此瘦弱的身體也足夠它飽餐一頓。
“請問,春味酒吧怎么走?”
陌生的路人看著穿著破爛的蒙特麗莎下意識的將身邊的包捂住了,隨后說道。
“你說什么?”
“春味酒吧怎么去?”
路人起初一臉迷茫,眼珠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蒙特麗莎的胸上,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
“跟我來,我?guī)闳?。?br/>
“真的嗎?”
蒙特麗莎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放下了冷漠,變得和結(jié)尾渴望金錢的陪酒女一樣,她將希望全部寄予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男人帶她走進(jìn)一條小巷,蒙特麗莎問道。
“你確定你知道春味酒吧在哪里嗎?”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當(dāng)然,這里我很熟悉。”
“可是這里還是郊外吧?或許你告訴我進(jìn)城的路就可以了?!?br/>
“沒關(guān)系,我們現(xiàn)在去開車,我開車帶你去,很快就到了?!?br/>
不多時,男人帶著蒙特麗莎來到一間舊倉庫門口,銹跡斑斑的鐵鎖像是久未被滋潤過的女人一樣,全身掛滿了歲月對它的折磨。
“進(jìn)來吧。我的車就在里面。”
蒙特麗莎低著頭走進(jìn)倉庫,心中沒有一絲緊張,清澈靈動的雙眸四下看著,但許久都沒有看見男人說的車子。
“你的車在哪里?”
咣當(dāng)一聲,男人關(guān)緊了大門,隨即像饑餓的鬣狗一樣撲向蒙特麗莎,雙手按壓在期待已久的獵物上,綿軟的觸感進(jìn)一步激發(fā)了他的獸性。比起害怕,蒙特麗莎感到更多的是不解。但出于本性,她還是拿起旁邊的鐵棍向男人砸了過去。鮮血模糊了男人的視線,他的欲望被憤怒取而代之,口中說著污穢不堪的碎語,手在黑暗中摸索著用于審判的利器。
“臭婊子,敢打我。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死的我也能將就。”
說罷,帶著寒光的鐵鍬對著蒙特麗莎打了過來,驚恐占據(jù)了她的心,本能的躲過一擊后,她的雙腳暴露在男人眼中,一雙大手如鉗子般將她緊緊抓住并向后用力拖拽,她感覺后背像是被烈火灼燒一樣生疼。被掰開的雙腿再無力合上,狂風(fēng)暴雨般的肆虐之后男人在她身體中留下了一灘污穢,又將她當(dāng)做垃圾般推出了倉庫,男人如同得手的強(qiáng)盜綻放著勝利的光芒對她吐了口口水,隨后像小偷般縮著身子在夜色中逃之夭夭。
蒙特麗莎忍著痛躺在老舊倉庫的門前,她扶著鐵門慢慢站起,一步一步遠(yuǎn)離那間剛剛審判她的地獄。一陣夜風(fēng)襲來,百褶裙在風(fēng)中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憑著記憶她走上來時的路,一輛車子呼嘯而過,緊接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點(diǎn)亮了刺眼的車尾燈。
“小姐,需要幫助嗎?”
剛剛被陌生人侵犯的蒙特麗莎,不敢再和陌生人搭話,她默不作聲的向前走著。司機(jī)下車跑到她身邊,問道。
“小姐,你沒事吧?”
蒙特麗莎斜眼看著司機(jī),問道。
“你也想要我的身體嗎?”
司機(jī)聞聽此言愣了一下,說道。
“神經(jīng)病?!?br/>
隨后回到車上揚(yáng)長而去。蒙特麗莎遠(yuǎn)去的車子在黑夜中留下一抹潮紅,就好像是被自己的鮮血弄臟的白色百褶裙一樣,鮮艷的令人生畏。
她的腳已經(jīng)開始失去知覺,鮮血也不知在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暗紅色,所幸她看見了一片希望的光,遠(yuǎn)處的高聳入云的燈塔是她對中海市最深的記憶。很多次她爬上塔尖都希望那里就是生命的終點(diǎn),但沒想到如今卻成了她打開希望的鑰匙。
春味酒吧燈火輝煌,買醉的客人為這個夜精心準(zhǔn)備了禮物,他們將自己的瘋狂放在夜晚的賭桌上,希望可以贏得夜晚的眷顧。方凡和章澤坐在大廳角落推杯換盞,溫?zé)岬木凭珟椭麄儗⒑K臐窈懦鲶w外。
“老方,我們大難不死,又撿回一條命?!?br/>
方凡晃著酒杯,淺棕色的液體在被子里慢慢卷成一個漩渦。
“嗯...但不知道蒙特麗莎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br/>
“我看未必。教皇已經(jīng)知道密鑰在我們手中了,他一定不會放過蒙特麗莎?!?br/>
“那你打算怎么樣?回去救她?”
方凡點(diǎn)點(diǎn)頭,章澤說道。
“快拉到吧。那個女人哪值得我們這么做,而且她可是永生的,就算教皇對她怎么樣,也不會死的。”
“話雖如此,但她不是將軍,沒理由承受將軍留下的罪。”
章澤冷哼一聲,說道。
“哼,我看...啊...”
章澤換沒說完就大聲尖叫起來。方凡早就習(xí)慣了章澤的一驚一乍,問道。
“你怎么了?見鬼了?”
章澤沒說話,指著門上的玻璃。方凡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女人爬在酒吧的玻璃門上,幸虧大廳的酒客都被臺上的豐谷優(yōu)吸引住了,否則一定會引起恐慌。
“臥槽,蒙特麗莎?!?br/>
方凡拉開門就出去了,章澤緊隨其后。二人束手無策的看著蒙特麗莎,說道。
“這...”
方凡反應(yīng)過來,說道。
“別說別的,先把她抱進(jìn)去?!?br/>
二人抬著蒙特麗莎經(jīng)過大廳,豐谷優(yōu)的歌聲戛然而止,如閃電般從臺上跑了下來。三島站在臺上穩(wěn)定著臺下情緒焦躁的情緒,世間最難控制的就是人們的好奇心。
蒙特麗莎被安頓在實(shí)驗(yàn)室里,她此時昏沉沉的依稀能看清豐谷優(yōu)的樣子,她笑著伸出手想要觸摸豐谷優(yōu)的臉,豐谷優(yōu)握住她的手,淚水順著指尖流了下去。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豐谷優(yōu)失聲質(zhì)問著方凡和章澤,但他們二人也是毫無頭緒。
“韓碩趕緊幫她處理一下傷口?!?br/>
話音未落,豐谷優(yōu)生氣的說道。
“住手。”
“可是...”
方凡的話沒說完,豐谷優(yōu)說道。
“我說住手,你們都出去,我自己來。”
章澤對著方凡使了個眼色,隨后實(shí)驗(yàn)室里的人都出去了。三島守在門口,看見他們都出來了,問道。
“怎么了?剛剛那是誰???”
“蒙特麗莎?!?br/>
“她怎么了?”
方凡搖搖頭,走到吧臺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次日天明,豐谷優(yōu)從實(shí)驗(yàn)室走了出來,經(jīng)過一夜的救治,蒙特麗莎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就是一些皮外傷加之過虛弱,所以才會昏倒的。方凡和章澤也一夜沒睡的守在外面,見到豐谷優(yōu)出來了,問道。
“怎么樣?”
豐谷優(yōu)搖搖頭,說道。
“問題不大,但她被人強(qiáng)奸了?!?br/>
聞聽此言,方凡和章澤都愣住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強(qiáng)奸?怎么可能?!?br/>
話音剛落,蒙特麗莎從實(shí)驗(yàn)室出來了。此時的她又變成了潔凈的圣女,但那些繃帶就像是布娃娃身上的補(bǔ)丁一樣,顯得格格不入。方凡上前,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
蒙特麗莎沉默許久后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所有人,方凡和章澤沉默不語的看著蒙特麗莎,但他們此時心中都在懊惱,如果當(dāng)時沒有回中海市,而是返回去救蒙特麗莎的話,她就不會遭遇這些,但現(xiàn)在再怎么說都只是后話,也是后悔唯一具體的樣子。
“你們不用這樣,我不怪你們。”
蒙特麗莎的話打破了寂靜,方凡和章澤聞聽此言更沒有勇氣去直視蒙特麗莎的雙眼。豐谷優(yōu)問道。
“你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
“不記得了?!?br/>
豐谷優(yōu)一聲長嘆,將方凡和章澤心再次推下萬丈懸崖。
“我來找你們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br/>
方凡和章澤抬頭看著蒙特麗莎,問道。
“什么事?”
“教皇讓我冒充將軍穩(wěn)定住全球的傭兵組織,但決策權(quán)掌握在卡明夫手中?!?br/>
方凡拿出密鑰放在桌上,說道。
“他們的目的還是為了這個?!?br/>
“嗯...所以我猜他們很快就會有動作了?!?br/>
“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事交給我們就行,這些天小優(yōu)會陪著你?!?br/>
豐谷優(yōu)給蒙特麗莎安排了住處,她走進(jìn)不大的房間聞著里面的味道,空調(diào)里吹出暖暖的風(fēng),她突然潸然淚下。這或許就是家的感覺,蒙特麗莎坐在床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雖然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但她多少還是有些驚怕,不知這里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蒙特麗莎像是蝸牛一樣鉆進(jìn)了自己的殼中,被家的溫暖寵溺著,也被腹中的驚怕煎熬著,久而久之她竟沉沉的睡了過去。愿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不會醒的很徹底的夢。
卡明夫在手下的陪同下,來到三不管地帶溫床。來之前他對這里進(jìn)行了全方位的了解,此時他不像初來乍到的菜鳥,更像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鐵門兩邊矗立著兩個銅制雕像,雖然魁梧卻毫無生氣,絲毫不能給第一次見到的人帶來威懾感。不僅如此,甚至還流露著莫名的喜感。卡明夫的手下上前敲了敲門,沒一會里面?zhèn)鞒鲆粋€聲音問道。
“什么人?”
“我們是遠(yuǎn)道而來,專門求見你們老大的?!?br/>
“難道有空手而來的道理嗎?”
“不好意思,我們來的倉促,略備薄禮,希望你們老大能喜歡?!?br/>
一聽這話,對方的態(tài)度立馬就好了許多。
“請稍等?!?br/>
沒一會大門從里面打開了,一個面目猥瑣的男人站在里面,說道。
“您幾位要見我們老大?”
“正是,正是?!?br/>
男人抬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說道。
“不好意思,為了安全起見,只能您一人隨我進(jìn)去?!?br/>
卡明夫想了想,說道。
“當(dāng)然當(dāng)然。”
隨即安排手下在外面等著。卡明夫跟著男人來到二樓,說道。
“老大就在屋里,您自便。”
卡明夫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拿出幾張鈔票遞給男人,男人笑呵呵的接了過去,卡明夫看著男人遠(yuǎn)走的背影鄙夷的笑了笑。
“渾天先生,您在嗎?”
許久之后,里面懶洋洋的說道。
“進(jìn)來吧?!?br/>
卡明夫推門而進(jìn),隨即一個打扮嬌艷的女人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卡明夫笑了笑說道。
“渾天先生好雅興啊?!?br/>
渾天斜眼看了看卡明夫問道。
“你是?”
“我叫卡明夫?!?br/>
“找我什么事?”
卡明夫遞過去一張照片,問道。
“這個人您還認(rèn)識嗎?”
渾天拿起照片看了看,當(dāng)即將照片拍在桌子上說道。
“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br/>
“我這次來就是想和您合作的?!?br/>
“合作?什么意思?”
“不瞞您說。這個人也是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希望能與您一起將其干掉?!?br/>
渾天又看了看卡明夫,說道。
“我和他的恩怨就不用你們插手了。至于合作我也沒什么興趣,況且我連你們的底細(xì)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一伙來害我的。”
卡明夫笑了笑,說道。
“您的擔(dān)憂我能理解,所以我今天還特意準(zhǔn)備了一份厚禮。但還請您讓手下,將我的人放進(jìn)來,厚禮就在他們手中?!?br/>
渾天思量片刻,說道。
“來人?!?br/>
剛剛那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又進(jìn)來了。
“老大,什么事?”
“放他的手下進(jìn)來?!?br/>
“可是...”
“可是個屁,聽我的還是聽你的?!?br/>
“不敢不敢...”
說罷,連跑帶顛就出去了。沒一會卡明夫的手下提著一個金屬盒子進(jìn)來了,卡明夫?qū)⒑凶臃旁谧郎险f道。
“渾天先生,這就是我為您準(zhǔn)備的厚禮?!?br/>
渾天滿腹狐疑的打開盒子,先是遲疑,再是震驚,最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死在你們手里,解我心頭之恨?!?br/>
“您過獎了。那合作的事,您看...”
說罷,渾天按下桌下隱藏的按鈕。不多時,渾天的房間被他的手下圍堵的水泄不通,就連門口都站著全副武裝的手下。
“您這是什么意思?”
“天底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你我第一次見面就送這么大的禮,我有點(diǎn)沒底啊。”
“看來您還是不肯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br/>
渾天的手下剛要動手,就被渾天制止了??粗煲鋈サ目鞣?,他突然喊道。
“站住?!?br/>
卡明夫回頭問道。
“還有什么事?”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很簡單,就是和您聯(lián)手解決心患?!?br/>
渾天思量許久,說道。
“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聊?!?br/>
卡明夫?qū)⑹种械暮凶咏唤o手下,嘴角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