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三娘子的交易
牛大姐在陰風(fēng)中加快了腳步,變幻成顧盼生的魘從后面拍了拍她說道。
“這么晚才回家嗎?”
這恐怕是世間最恐怖的搭訕了,牛大姐回頭看見顧盼生的臉險些被嚇的七魂出竅,她看著顧盼生的臉連連后退。
“你你你...你不是...”
顧盼生連連向牛大姐逼近,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我已經(jīng)死了?”
牛大姐木訥的點點頭,顧盼生發(fā)出一陣咯咯的笑聲,說道。
“托你的福,我從地獄又爬回來了。”
“不,不可能。”
“你為什么要在背后說我的壞話?為什么要傳播那些謠言?”
牛大姐兩腿一軟,跪倒在地哭著說道。
“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嘴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牛大姐連連磕頭,等她再站起來時看見眼前的顧盼生不見了,她這才松了口氣。剛剛脫離險境的牛大姐,因為恐懼導(dǎo)致的憤怒,站在巷子里大聲罵道。
“顧盼生,你個王八蛋,做了鬼都不老實,活該你死。”
過往的人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她自己倒是滿不在乎,還用兇惡的眼神回敬那些路人,隨后轉(zhuǎn)身往家走。
“這樣對待一個去世的人恐怕有些不禮貌吧?”
牛大姐又是一驚的回頭,看見方凡站在她身后。她長出一口氣,說道。
“怎么又是你,你不知道這樣會把人嚇?biāo)赖膯幔俊?br/>
方凡撇撇嘴,說道。
“嚇?biāo)酪脖人涝谥{言中要舒服許多。”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剛剛風(fēng)把你的話不小心刮進(jìn)了我的耳朵。”
“你...”
方凡笑了笑,說道。
“您也用不著這么生氣。事到如今您就承認(rèn)了吧。”
“承認(rèn)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方凡長嘆一聲,說道。
“哎...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時章澤回來了,對方凡小聲說道。
“我去打聽了,顧盼生之前一直都在那間麻將館玩牌。”
“別的呢?”
“我辦事你放心。其他的也查清楚了,那里看似是個麻將館,其實還有個很隱蔽的地下室,那里面就是個地下賭場。”
“那里的人都控制起來了?”
“都交給老劉他們了,現(xiàn)在老劉看著滿屋的功績樂的都合不攏嘴了。”
“很好。你現(xiàn)在用青蛇之力張開結(jié)界。”
說罷,章澤用青蛇之力張開一個結(jié)界。牛大姐看著二人在說話,轉(zhuǎn)身就走,剛走兩步就撞在結(jié)界上。她伸手摸了摸面前透明的墻,驚慌的喊道。
“你們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給你介紹些朋友認(rèn)識。”
說罷,方凡拿出洛刃刺入體內(nèi),魘從他體內(nèi)出來了。牛大姐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滿臉橫肉隨之害怕的抖動起來。
“魘,幫忙請些地下的朋友給這位嘴硬的大姐認(rèn)識一下。”
魘看了看牛大姐,邪惡的笑了笑,說道。
“沒問題。”
牛大姐突然喊道。
“不要,不要。我說。”
方凡攔住魘,笑著說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
牛大姐長嘆一聲,說道。
“沒錯,正如你們所說。關(guān)于顧盼生和伍晉嚴(yán)的謠言的確是我傳出去的,但我也沒有什么惡意,就是隨便說說。哪知道他們心里承受能力那么差,連這點玩笑都承受不起。”
方凡冷笑一聲,然后看了魘一眼,魘當(dāng)即就明白了方凡的意思。沒一會幾個惡靈進(jìn)入結(jié)界。它們在牛大姐身邊慢慢顯現(xiàn)而出,牛大姐驚恐的向角落躲著,喊道。
“你干什么,我都說了,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對我。”
那些惡鬼圍著牛大姐張牙舞爪的晃動著,方凡說道。
“夠了。”
那些惡鬼在魘的控制下紛紛退散,方凡坐在牛大姐身邊,說道。
“沒什么,這也是我和你開的小玩笑。你沒想到吧?你的那些謠言在顧盼生和伍晉嚴(yán)的眼中就像這些惡鬼一樣。也許你自己覺得是無心之舉的一句話,但在他人面前或許就是一堵滿是釘板的墻。”
牛大姐連連點頭,說道。
“我知道錯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方凡對章澤和魘點點頭,緊接著惡靈消散,結(jié)界打開。方凡把手插在口袋里,說道。
“還不行,我的問題還沒結(jié)束呢。”
方凡和章澤帶著牛大姐來到巷口正巧看見劉安國帶著手下將麻將館老板押上警車,方凡喊道。
“老劉。”
劉安國一見是方凡,趕緊小跑著過來了。
“這次多虧你們我才能有這立功的機(jī)會啊。”
“哪的話,互相幫助嘛。”
“就是就是。”
“還有忙需要你幫一下。”
“盡管說。”
方凡對劉安國耳語說道。
“回去把伍晉嚴(yán)轉(zhuǎn)移到看押室。”
“沒問題。”
說罷,劉安國帶著犯人走了。方凡和章澤帶著牛大姐向警局駛?cè)ィ瑳]一會車子停在警局門口。劉安國已經(jīng)將伍晉嚴(yán)轉(zhuǎn)移到審問室旁邊的看押室,這兩間屋子中間有一面鏡子,只能從看押室看見審問室,但從審問室看不見看押室。伍晉嚴(yán)從鏡子里看見審問室里的牛大姐,頓時情緒激動起來,劉安國一把將其按在椅子上,說道。
“別亂動。”
伍晉嚴(yán)喘著粗氣坐回椅子上。另一邊方凡和章澤與牛大姐對面而坐,方凡問道。
“無風(fēng)不起浪,你為什么會散播那樣的謠言,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
牛大姐搖搖頭說道。
“我什么都沒看見。”
“那你根據(jù)什么散播的謠言?”
“我每天都看見他們二人進(jìn)進(jìn)出出,而且說話舉止很密切,于是我就猜測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這個謠言也是想刺激顧盼生發(fā)火,如果他發(fā)火的話就說明我的猜測是假的。”
章澤鄙夷的看了牛大姐一眼,不屑的說道。
“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
牛大姐不說話,羞愧的低下了頭。片刻之后,方凡說道。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很喜歡顧盼生吧?”
牛大姐吃驚的看著方凡,半天不能說話。方凡笑了笑,接著說道。
“還是那句話,無風(fēng)不起浪。就算你是憑空捏造的謠言,那也應(yīng)該有所依據(jù),而你的依據(jù)就是對伍晉嚴(yán)的嫉妒,你嫉妒他們每天可以形影不離的在一起,我說的沒錯吧?”
牛大姐沉默片刻后,說道。
“沒錯,我就是嫉妒。憑什么他可以將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一個男人身上,而我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既然是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就誰都別想得到。”
“你還真是天真,居然會和一個男人爭風(fēng)吃醋。想必你離婚也和顧盼生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吧?”
“嗯。你們看不出顧盼生衣服老實相,其實是極為悶騷的一個人。最開始在單位我們不怎說話,但后來在麻將館偶然見過一次后,就約著一起玩牌,一來二去的也就熟絡(luò)了。”
方凡默默胡渣,說道。
“嗯,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那你知不知道顧盼生因為賭博欠下一大筆債務(wù)?”
“知道。但他不讓我插手,說實話我也沒能插手。那段時間他和伍晉嚴(yán)每天都在一起,漸漸就不怎搭理我了。”
“所以謠言就從那時被你傳出去了。”
牛大姐點點頭,接著說道。
“一開始我只是想氣一氣顧盼生,誰知道卻打擊到了伍晉嚴(yán),那家伙一直就不正常,這下變得更嚴(yán)重了。本來我以為這樣顧盼生就會回到我的身邊,結(jié)果沒想到又將他推向了伍晉嚴(yán)。”
“聰明反被聰明誤。”
“前段時間伍晉嚴(yán)出差,我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和顧盼生解釋清楚,但沒想到他卻死了。”
說罷,牛大姐眼眶濕潤起來,說到底她也是個面對生活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而已。方凡問道。
“你知道顧盼生欠了賭債后經(jīng)歷了什么嗎?”
“他只和我說過要去借錢。”
“嗯。那你知不知道通明路的那家當(dāng)鋪?”
牛大姐一臉茫然的說道。
“當(dāng)鋪?不知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劉安國推開門說道。
“等等。”
方凡一愣,問道。
“怎么了?”
劉安國將方凡叫到外面,說道。
“伍晉嚴(yán)情緒很激動,有點控制不住了。”
說罷,方凡和劉安國來到看押室。只見伍晉嚴(yán)的臉脹的通紅。
“你怎么了?”
伍晉嚴(yán)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不要放能女人走。”
方凡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她原來說過你和你師父的壞話,但只能從道德層次譴責(zé)她,法律還不能對她怎么樣。”
伍晉嚴(yán)用力一拍桌子,說道。
“她就是三娘子。”
“什么?”
這時方凡看見牛大姐沖破章澤的阻攔跑了出去,看來她已經(jīng)聽到剛剛伍晉嚴(yán)的話。
“老劉,你留下看著伍晉嚴(yán)。”
說罷,就跑了出去,章澤跟在方凡身后。
“老方,這也太狗血了吧?”
“別廢話,快追。”
章澤突然停下了,他召喚出蝶龍隨即跳上龍身。此時牛大姐已經(jīng)變成那副恐怖的樣子,張開翅膀在半空中飛著。追了不知多少條街,方凡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他從超市門前的冰柜里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著。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老方,我追到她了。還是之前那個地方,通明路。”
方凡趕到通明路后看見章澤章站在門口,上前問道。
“怎么樣啊?”
“進(jìn)去了。”
方凡深呼吸一下,將氣息調(diào)整平穩(wěn),說道。
“進(jìn)去找她去。”
二人走進(jìn)當(dāng)鋪,一股陳舊的腐朽味撲面而來。與普通當(dāng)鋪不一樣,這件當(dāng)鋪沒有將里外隔離開的柵欄,一進(jìn)門空蕩蕩的房間就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有人嗎?”
章澤高聲喊道。沒一會牛大姐從門簾后面走了出來,方凡笑著說道。
“我是該叫您牛大姐呢?還是該叫您三娘子呢?”
牛大姐笑了笑,說道。
“無所謂,來者皆是客,請坐。”
“所以,顧盼生是你殺的?”
“是啊。他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也沒辦法。”
章澤拍案而起,喊道。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三娘子悠閑的靠在靠背上,笑著說道。
“那又怎么樣呢?”
“怎么樣?你這是濫殺無辜。”
三娘子搖搖頭說道。
“我想你誤會了什么。在他們來找我當(dāng)東西之前,我已經(jīng)和他們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他們也都欣然接受,還說我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結(jié)果當(dāng)他們還不了錢,無法將所當(dāng)之物贖走時,我去索命。那時他們又說我是魔鬼,你說真的是我的錯嗎?”
方凡和章澤聞聽此言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三娘子笑了笑接著說道。
“說到底無外乎是人性使然。借錢的時候他們可以舍棄一切,甚至是生命和尊嚴(yán)也不在話下,等需要償還的時候,他們又都像失憶一般,忘了當(dāng)初那副搖尾乞憐的樣子有多可笑。人的貪欲,無窮無盡。”
章澤說道。
“但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殺人兇手。”
“兇手?你指哪一個?”
說罷,三娘子對周圍的一切揮了揮手,緊接著原本空蕩蕩的房間出現(xiàn)了很多架子,上面擺著千奇百怪的當(dāng)品。三娘子說道。
“如你們所見,這些放在架子上的東西都是沒有贖走的,每一件就代表一條人命,這些可都是我千百年來的最珍貴的收藏品。你要根據(jù)其中哪個來緝拿我呢?”
“這些都是你的罪證。”
說罷,章澤的獠牙已經(jīng)刺向三娘子。
“章澤,冷靜。”
眼看著獠牙刺向自己,三娘子笑了笑閃躲一下,隨即跳進(jìn)架子中的一面鏡子里。此時屋中就只剩下方凡和章澤二人,空蕩的房間里回蕩著三娘子詭異的笑聲,方凡和章澤面面相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埋怨章澤沖動的時候了,他們要時刻警惕著從周圍突然殺出的危機(jī)。
就在二人遲疑之際,三娘子的身影從另一個架子上的鏡子前顯現(xiàn)而出,她站在鏡子前看著方凡和章澤笑著說道。
“你們是殺不死我的。與其在這里費(fèi)力,倒不如我們來一場交易?”
“來你奶奶個腿兒。”
方凡攔住激動的章澤,也不知道他的火氣怎么那么大。方凡冷靜的問道。
“什么交易。”
“世間之事還沒有我不知道的。比如說你們二人,一個是上古青蛇的后人,另一個則被千古惡靈魘俯身。你們二位的經(jīng)歷可謂是驚心動魄,我也知道你們現(xiàn)在所謂何事發(fā)愁。”
“什么?”
“跟我來。”
三娘子將二人帶到門簾后面,這里放著一口水缸。三娘子撩撥著水缸里的水說道。
“這是觀世甕,從這里面可以看見世間所有已經(jīng)發(fā)生和將會發(fā)生的事,你們現(xiàn)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他。”
說罷,水缸中出現(xiàn)薙凌的臉。方凡吃驚的問道。
“你怎么會知道?”
“這就不要管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談?wù)劷灰琢藛幔俊?br/>
“你想要什么?我們可沒有什么珍貴的東西做抵押。”
“哦,那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將薙凌帶來見我,就可以。而你們所需要支付的報酬就是薙凌手中的靈源要?dú)w我所有。”
三娘子看著二人猶豫的樣子,說道。
“別緊張,我要來并不是為了做壞事,我只想用來收藏而已。”
方凡和章澤對視一眼,方凡說道。
“可以,但我們也有個要求。”
三娘子笑著說道。
“說來聽聽。”
“事成之后我希望你能放過伍晉嚴(yán)。”
“這樣做好像有些不合規(guī)矩啊。”
“那你想怎么樣?”
“我不殺伍晉嚴(yán)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拿一樣?xùn)|西來交換伍晉嚴(yán)的命。”
“什么東西?”
三娘子指了指方凡,說道。
“我要你體內(nèi)的魘。”
方凡一愣,說道。
“不可能。”
三娘子冷笑著說道。
“怎么?怕死啊?”
“你容我考慮一下。”
“當(dāng)然,不過不要太久,我可沒什么耐性。明晚,我在這等你的答復(fù)。”
方凡和章澤離開了當(dāng)鋪,章澤問道。
“老方,你不會真打算把魘的靈魂交給那個瘋婆子吧?”
“我當(dāng)然不會,但我就怕到時她會硬搶。”
“要不我們來個過河拆橋?等她搞定了薙凌,我們趁機(jī)用靈源反將一軍。”
“噓。先回去再說。”
方凡和章澤回到春味酒吧。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剛剛劉安國打來電話說伍晉嚴(yán)的情緒穩(wěn)定了很多,已經(jīng)睡覺了,方凡聽后才放下心來。二人走進(jìn)春味酒吧終于見到活人了,酒吧里熱鬧非凡。章澤從吧臺拿了兩瓶酒和方凡一飲而盡,章澤說道。
“老方,你要是把魘給了她,你可就危險了。”
方凡沒說話,章澤接著說道。
“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靈魂的一部分,失去他你的靈魂就不完整了,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更何況我們還沒遇見過這種事,誰也不知道失去一部分靈魂會變成什么樣,這可太冒險了。”
方凡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后滿臉無奈的看著章澤,說道。
“你好煩啊。”
“嘿,你看你這人。我好心提醒你,你還嫌我煩。得得得,我不說了,愛咋咋地,上趕著不是買賣。”
“好了,別絮叨了,快去陪婉璃吧。”
“你一個人沒事吧?”
方凡笑著搖搖頭,章澤向吧臺的婉璃屁顛屁顛跑了過去。月涵走到方凡身邊坐下,靠在他的懷里問道。
“怎么了?遇見什么事了嗎?”
方凡笑了笑,說道。
“沒什么。”
“老公,我想把念一接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方凡愣了一下。方凡突然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家庭,還有孩子,還有自己應(yīng)該肩負(fù)的責(zé)任。
“再等等吧,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月涵有些失落的點點頭,方凡接著問道。
“老婆,假如有一天我變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你會怎么樣啊?”
聞聽此言,月涵坐的筆直,然后雙手捧著方凡的臉來回打量,說道。
“你發(fā)神經(jīng)啊?怎么看你也不像會變傻的樣子啊。”
方凡拉下月涵的手,說道。
“我說的是假如,假如。”
溫莎不知從哪蹦出來了,笑嘻嘻的說道。
“假如你變成傻子,那我就帶著月涵姐私奔。”
方凡和月涵看看站在他們身后的溫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方凡說道。
“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溫莎挺挺胸脯,不服氣的說道。
“我小嗎?”
月涵上前拍打她一下,說道。
“這傻孩子干嘛呢。你又喝多了吧?”
溫莎突然委屈的說道。
“那倒沒有就是章澤和婉璃姐就知道在那里卿卿我我,根本就不管我。”
“哦,你這是吃醋了。”
“哪有,自從見到婉璃姐后,我就不喜歡章澤了。”
“那好,那你就在這大廳里物色些別的獵物好不好?”
“不好,這些人都是沒用的廢物,每天就知道喝酒。”
月涵一臉緊張的說道。
“噓,小姑奶奶,你小點聲。你小優(yōu)姐還要做生意呢。”
說罷,月涵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臺上彈琴的豐谷優(yōu)。這段日子豐谷優(yōu)的情緒好了很多,她似乎已經(jīng)忘記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和溫莎的相處也變得柔和許多。
方凡拿著酒瓶看著他們胡鬧,但心中一點都沒有融入其中,他還在考慮著三娘子的建議。他不知將魘交給三娘子的后果會怎么樣,但如果不交給他伍晉嚴(yán)的性命就會成為三娘子的囊中之物,復(fù)雜糾結(jié)的選擇題讓方凡的頭陣陣絞痛。章澤嬉皮笑臉的向方凡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方凡的肩膀,說道。
“怎么樣?想通了嗎?”
方凡看著章澤,說道。
“再煩我,小心我打你啊。”
“行行行,不說這個了。哥們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有話快說,有那啥就趕緊放。”
“我和婉璃要結(jié)婚了。”
這個消息可比三娘子帶著魘私奔還要還勁爆,方凡整個人當(dāng)時就傻了,他呆呆的看著章澤,問道。
“你確定你不是酒后胡言亂語。”
“啊呸。我章澤就算再沒正行,也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我和婉璃商量好了,只要等薙凌玩完了,天罰教也滾蛋了,我們就結(jié)婚。”
方凡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出,說道。
“那就提前恭喜你嘍,可惜不能給你當(dāng)伴郎了。”
“那沒事,禮到就行。”
“想得美。到時候我和月涵直接給婉璃,一分私房錢你也別想藏。”
“喂,這么多年的兄弟,你沒必要做這么絕吧?”
方凡一臉壞笑的看著章澤。這時酒吧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著如風(fēng)的身影走進(jìn)酒吧,徑直向溫莎走過去。
“溫莎小姐,初次見面還請你收下我的見面禮。”
溫莎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緊接著對方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溫莎的腦門上,槍聲淹沒了豐谷優(yōu)的吉他聲,大廳中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溫莎都傻了,再看看兇手正將手槍收進(jìn)腰間。豐谷優(yōu)將吉他放好,走下舞臺對那人說道。
“姐姐,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