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趁虛而入
白若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醉倒的慕寧佑順利帶回到自己家中。
累個半死的她,癱倒在沙發(fā)上稍作休息,緩過勁以后,她情不自禁的側(cè)過腦袋,仔仔細(xì)細(xì)端詳著慕寧佑平靜的睡顏。
看著看著,白若云的眸色逐漸變得深邃而迷戀,她忍不住抬手撫上慕寧佑光潔的臉頰。
從眉骨到鼻尖,再由鼻尖到兩片薄唇,白若云好不容易能獨自享有她今生的最愛。
想要偷偷親吻慕寧佑的她,俯下身剛要有所動作,慕寧佑卻忽然皺眉,將腦袋撇開,一副嫌棄的表情。
白若云愣了愣,垂頭嗅了嗅自己,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剛才的奔跑,她身上汗?jié)n漬的,味道確實不怎么誘人。
于是,她先把慕寧佑搬到床上躺好,接著就去浴室放了熱水,打算好好泡個澡,然后就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對方。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白若云細(xì)膩的肌膚更顯通透,眼神嫵媚的她,身姿窈窕,秀色可餐。
只圍著浴巾的白若云,慢慢坐到床邊,癡癡的凝了慕寧佑好一會兒,才開始為對方寬衣解帶。
當(dāng)慕寧佑線條完美的胸膛,全部暴露在白若云眼前的時候,她一臉?gòu)尚撸酆翰ǎ敛华q豫的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浴巾之下,她未著寸縷,身材玲瓏有致,皮膚白凈無暇。
她掀開被子一角,神色甜蜜而期待的鉆進被窩,躺到慕寧佑的旁邊。
意醉情迷的她,伸出白皙而纖長的手指,繞上慕寧佑的脖子,從下至上,緩緩移動。
睡夢中的慕寧佑仿佛察覺到有人在觸碰他,便不自覺的擰擰眉。
白若云媚眼如絲,將手停在慕寧佑的腹肌上,一寸寸挑逗著。
慕寧佑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起來,整個人似乎感到異常不適。
注意到慕寧佑的臉頰微微泛紅,白若云柔情蜜意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
她抬手在慕寧佑的額頭探了探,發(fā)現(xiàn)對方身體的溫度有些偏高。
嘴角揚起一抹邪笑,白若云以為慕寧佑被她銷魂噬骨的柔情給征服了。
于是,她的動作就更加大膽,神情也愈發(fā)自信。
陡然間,慕寧佑忽然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口中念念有詞。
白若云曖昧一笑,側(cè)過腦袋貼近慕寧佑的雙唇。
“葉孜,是你嗎?葉孜,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臉上的笑容一滯,白若云的眼底劃過一抹決絕,她輕啟唇齒,在慕寧佑耳邊蠱惑道:“是我,我回來了,我也想你!”
慕寧佑聽到白若云的回答后,握住白若云的手就再也不肯撒開。
見狀,白若云挑了挑唇,眼神里交雜著恥辱、得逞和惡毒,代替葉孜陪著慕寧佑同床共枕的她,丟棄了尊嚴(yán),只為占有對方。
然而,想象固然美好,現(xiàn)實卻總是殘忍的。
白若云發(fā)現(xiàn)慕寧佑的體溫越來越燙,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體溫的范疇。
她面色懊惱的停下了自己單方面沉浸的游戲,打算先幫慕寧佑降溫,以防造成高燒,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會被無端端浪費。
起身圍上浴巾,白若云為慕寧佑取來了冰袋和退燒藥。
她細(xì)心的把藥搗碎,放在熱水里化開,冷涼后,才一點點喂進慕寧佑的口中。
接連換了四個冰袋以后,慕寧佑的體溫終于恢復(fù)正常。
不放心的白若云,又耐心等待了一個小時,重新為慕寧佑測量了體溫,直到確定慕寧佑確實退燒了,她這才面色疲憊的回到床上。
休息的間隙,白若云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毫無預(yù)兆的灑下幾顆淚珠。
她眼神迷惘而痛苦,眼底刻著深深的不甘與嫉妒。
或許,她也覺得自己太傻,明知道慕寧佑的心里全都是葉孜,卻還是忍不住對這個男人好,無條件的好。
揮手抹干凈眼淚,白若云并未忘記自己的計劃,她和慕寧佑是否能破鏡重圓,關(guān)鍵就在于今天。
于是,她便接著趴在慕寧佑身上鼓搗起來。
正當(dāng)她想幫慕寧佑褪下褲子的時候,慕寧佑突然翻身,側(cè)臥著呢喃道:“不可以,葉孜,你忘了你是孕婦嗎?乖……”
指甲陷入肉里的白若云快崩潰了:葉孜、葉孜、葉孜!又是葉孜!為什么慕寧佑就連喝醉了也擺脫不了那個女人?那個賤人究竟用了什么辦法,把慕寧佑迷得如此神魂顛倒,別人連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
白若云不服,她不再理會對方的夢話,只想快點達成自己的目的,以保萬無一失。
睡夢中的慕寧佑一點也不配合,眼瞅著天快亮了,白若云急出滿頭大汗。
她胡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手上的動作變得小心翼翼,擔(dān)心對方酒醒后,她這一晚上就算白折騰了。
白若云正緊張到不行的時候,她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響起電話鈴聲。
嚇了一跳的白若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下床拿起手機掃了一眼。
見來電顯示上是慕***名字,她欲哭無淚的望著床上的慕寧佑,察覺到慕寧佑似乎已經(jīng)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諸事不順的白若云果斷掛掉,想抓住最后一點時間速戰(zhàn)速決。
可慕奶奶不依不饒的繼續(xù)打來電話,無奈,白若云只能拿著手機一溜小跑,在衛(wèi)生間里按下接聽鍵。
白若云還未開口,慕奶奶便語氣不善的質(zhì)問道:“白若云,你把阿佑帶去哪兒了!”
白若云眸色煩躁的對著手機斜了一眼,假裝不知情的反問對方:“慕奶奶,您打錯了吧?寧佑他怎么會在我這里呢?”
慕奶奶沖著話筒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你還跟我裝!阿佑喝醉了是吧?打了人是吧?人家報警了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剛從警局出來,阿佑人呢!”
白若云見隱瞞不過去了,低下頭一陣盤算。
抬眸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有了弄虛作假的辦法。
于是,她語氣忸怩,眼神害羞的支支吾吾道:“奶奶,寧佑他喝醉了,我照顧了他一整夜,要不您親自來接他一趟,我把地址發(fā)給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便被掛斷了。
白若云目光精利的邪佞一笑,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起舞,她將自己的住址發(fā)給慕奶奶以后,便匆忙回到臥室,將自己的衣服和慕寧佑的衣服扔了一地……
二十分鐘后,慕奶奶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當(dāng)她看到白若云只裹著浴巾,頭發(fā)散亂,一臉的春意盎然時,心里猛地一沉。
臉色難看的慕奶奶,二話不說就推開白若云往里屋走。
她來到床頭,輕輕掀開慕寧佑身上的被子,見慕寧佑赤裸著上身,慕奶奶不由得恨恨的瞪了白若云一眼。
她咬牙切齒的盯著對方,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就吩咐隨行的司機幫慕寧佑穿好衣服,將人帶走。
白若云瞧著慕奶奶這是準(zhǔn)備視而不見,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讓她白白吃虧。
她面色委屈的上前幾步,生生擠出幾滴淚,然后“撲通”跪地。
梨花帶雨的白若云,跪在地上抓住慕***手,生怕慕寧佑聽不到似的,扯起嗓子就哭:“奶奶!寧佑他昨天喝醉了,拉住我就…我沒能反抗得了。奶奶!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要是傳了出去,我還怎么做人吶?嗚嗚……”
慕奶奶神色冰冷的拍掉白若云的手,眼底寫滿了鄙視和嘲諷:“你不是反抗不了,是壓根兒沒想過反抗吧?傳出去?你巴不得傳出去呢!白若云,老太太我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女孩沒見過,可像你這么精于算計的人,我還真是頭回遇到!”
白若云目光錯愕的仰視著對方,哭得更加凄慘,“奶奶!您怎么可以這樣想我?我是什么樣的人,您最清楚了啊!現(xiàn)在意外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連個討說法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慕奶奶意瞅到白若云那雙會騙人的眼睛,就覺得胸悶氣短。她不再搭理白若云的哭訴,自顧自朝身后的司機吼道:“還傻站著干嘛!慕家養(yǎng)你是讓你來吃干飯的嗎!”
司機被慕奶奶一訓(xùn),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zé),他將視線從白若云身上移開,快步走到慕寧佑旁邊。
司機剛想彎腰扶起慕寧佑,卻發(fā)現(xiàn)慕寧佑已經(jīng)被吵醒了。
慕寧佑抬手捏了捏眉心,撐著床頭坐起身后,臉色蒼白的瞥了眼不遠(yuǎn)處的白若云。
白若云見狀,神態(tài)羞怯的垂下頭,還故意將后背的抓痕露給慕寧佑看。
慕寧佑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
由于慕奶奶不方便站在這里,就跟司機走到客廳等候。
期間,慕奶奶眼神警惕的留意著臥室里的動靜,生怕慕寧佑因為心軟,而給白若云許下什么承諾。
可屋內(nèi)出奇的靜,這讓慕奶奶很是困惑。
幾分鐘后,慕寧佑從臥室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臉小鳥依人狀的白若云。
慕奶奶瞧出白若云這是準(zhǔn)備賴上慕寧佑了,就將慕寧佑拉到一旁,低聲警示道:“阿佑,你可別犯傻!”
白若云與慕奶奶距離并不遠(yuǎn),自然而然將對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暗暗攥緊了拳頭,心里越發(fā)厭惡這個壞事的老太太。
誰知慕寧佑眼神清冽的看了慕奶奶一眼后,口氣陰冷的讓慕奶奶心寒:“我的事,不必您操心。”
白若云心中暗喜,以為慕寧佑會對她負(fù)責(zé),就貼過去甜甜的喚了聲:“寧佑,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