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幕·防盜章
舟遙遙吃完早餐,鉆進衛(wèi)生間洗漱,化妝打扮。
今天有特殊任務(wù)在身,她走d中性風(fēng)路線。
黑色鴨舌帽,駝色皮毛一體機車夾克,黑色褲子,除了腳下的白色球鞋風(fēng)格有點跳躍外,整體看勉強可以。
臨時搬家,很多衣服和鞋子來不及打包,只能先湊合著。
她背上雙肩包去廚房和揚帆遠(yuǎn)道別。
小揚先生正賢惠地刷碗。
舟遙遙心里過意不去,“下次換我收拾廚房”。
揚帆遠(yuǎn)回頭,看到她異于往常的打扮,小小驚訝了下,“不仔細(xì)看,像個男孩子,不太像你的風(fēng)格”。
“今天要出門辦事,穿成這樣方便”,舟遙遙低頭看鞋,“就是腳上穿得不怎么樣,沒時間回大宅換衣服了”
“鞋嗎?你等等”,揚帆遠(yuǎn)擦擦手,俯身從地板上拿出一個盒子放到中央島臺上,“打開看看吧”
“什么?圣誕禮物?”,舟遙遙笑著瞥揚帆遠(yuǎn),打開紙盒,“哇,運動鞋,不像耐克,也不像阿迪,這是哪個牌子的?”
揚帆遠(yuǎn)拿起另一只鞋給她看印在鞋底的logo,經(jīng)典的喬丹扣籃動作,“這雙鞋是黑紅喬丹11代,我有一雙,所以也送你一雙”。
舟遙遙抿嘴笑著換上運動鞋,來回走了兩步,跺跺腳,“很合適,穿著也舒服”,她抬頭向揚帆遠(yuǎn)拋了個媚眼,“你想和我穿情侶鞋?”。
揚帆遠(yuǎn)別扭地否認(rèn),“什么情侶鞋,爛大街的nmd和yeezy你不都跟風(fēng)買了嗎,我覺得喬丹比較好,送給你試穿,別總想些有的沒的!”。
舟遙遙繞過島臺,走到揚帆遠(yuǎn)身邊,用肩膀撞了撞他,“真的不是情侶鞋?我很喜歡情侶物,什么情侶裝、情侶首飾——上學(xué)的時候想過,如果我有男朋友的話,就和他穿同款衣服、用同款水壺,盡情地秀恩愛,既然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你幼稚不幼稚呀!”,揚帆遠(yuǎn)話中有掩飾不住的笑意,“你真的喜歡?”
“什么?”,舟遙遙佯裝不懂,眨了眨眼睛。
“和我穿同款運動鞋”,揚帆遠(yuǎn)期待地看著她。
“當(dāng)然了”,舟遙遙突襲地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下,“謝謝你老公,我特別喜歡!”
偷襲的親吻令揚帆遠(yuǎn)全身震栗,他捂住胸口,覺得要吃救心丸。
“老公,我上班啦”,舟遙遙聲音嬌嗲,發(fā)動完第二次心跳攻擊,腳步輕快地走了。
路上打電話給周爵,問他在不在工作室。
周爵鼻音濃重,聲音虛弱,說在工作室躺尸呢,失戀外加重感冒,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讓人同情啊,周爵目前的情況就好比投入全部資金買一支前景未知的股票,結(jié)果賠得一干二凈,不僅如此,還跟家里鬧翻了,說雞飛蛋打也不為過。
“看你可憐的份兒上,我給你帶點吃的和藥過去吧”,舟遙遙把車停在路邊,先去藥房買感冒藥,再去粥鋪打包了一份早點。
到了工作室,一眼就能看到窩在沙發(fā)上的周爵。
眼窩深陷、胡子拉碴,扔了一地擦鼻涕的紙巾,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你至于嗎,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舟遙遙坐到沙發(fā)對面的椅子上,把雞粥第給周爵。
“謝謝”,周爵低頭著急地吃了口,熱粥下肚,驅(qū)散了冷徹心腸的感覺。
“我去給你燒熱水,吃完粥,記得吃感冒藥”,舟遙遙站起來去茶水間,不多會兒,端著杯子過來。
周爵感激地不知說什么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只覺得舟遙遙頭頂一圈圣光,像來拯救他的天使。
“感冒藥早晚兩次,一次兩片”,舟遙遙把水和藥送到周爵眼前。
周爵皺著臉把藥片吞下去,“我特么就是二傻子,人家還沒點頭呢,我就對她掏心掏肺,跟狗似的圍著她轉(zhuǎn),現(xiàn)在想想真他媽丟臉!”。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jù)”,舟遙遙哼了兩句歌,繃住笑意,“我說,咱們搞定萬斯年后去k歌吧,友情向你推薦曖昧這首歌,太契合你的心境了,就像這首歌表達的,雖然結(jié)局遺憾,但搞曖昧的過程還是很美妙的,盡量往好處想想吧”。
“去你的!”,周爵拿紙巾丟舟遙遙。
舟遙遙咯咯笑著躲開。
周爵怔怔看著舟遙遙,覺得她一笑全世界都亮了,心情也莫名地好起來。
他沒頭沒腦地問:“你和揚帆遠(yuǎn)的婚前協(xié)議是不是快到執(zhí)行的時候了?”。
舟遙遙點頭,“是的”,緊接著又加了句,“婚前協(xié)議有存在的必要”。
“那必須的,我也這么覺得”,周爵高興地咧嘴笑了。
“不過時間延長了”,舟遙遙來了個轉(zhuǎn)折。
周爵瞪眼,“為什么,你們又不離婚了?”。
舟遙遙無語,“哪有你這樣盼著人家夫妻離婚的?”。
“什么叫我盼著……是你們在婚前協(xié)議上寫明分手時間的,我問問表示關(guān)心,不行嗎?”,周爵急赤白臉地分辯。
舟遙遙也不瞞著他,實話實說,“目前我和揚帆遠(yuǎn)處著還行,先這么著吧,過不下去了再說唄,有婚前協(xié)議在,即使分手我也虧不到哪兒去”。
“瞧瞧你的志氣,為那么點好處你就跟揚帆遠(yuǎn)對付著過?”,不知道為什么,周爵感到不快。
舟遙遙趕緊澄清,“揚帆遠(yuǎn)對我好,我才跟他過呀,不然我傻嗎?”。
周爵不說話了,剛剛振奮的精神又萎靡了,他揉著太陽穴小聲哼哼,“哎呦,頭疼,我躺一會兒”。
“那你休息吧”,舟遙遙站起來,正要轉(zhuǎn)身,覺得還是知會周爵一聲比較好,“我去蹲守萬斯年,探探他口風(fēng)”
“萬斯年在歐洲拍攝腕表廣告,下午兩點半左右回國,你去機場等他吧,本來我想陪你一塊兒去,但我這狀態(tài)去了也是添亂,辛苦你跑一趟吧”,周爵背對著舟遙遙,甕聲甕氣地說。
舟遙遙笑了,彎腰看他,“我以為你飽受打擊,甩手不干了呢,沒想到你行動還挺快的”。
“愛情沒了,事業(yè)再不抓緊,這輩子都甭想回周氏影業(yè)了”,周爵嘆氣,“你能離遠(yuǎn)點說話嗎,小心我傳染上你”
“ok,那我走了,有事打我手機”
舟遙遙出去時,在走廊被一位貴婦風(fēng)范的太太拉住問路。
“姑娘,你知道點金工作室往哪里走嗎?”
“哦,你往前走,拐個彎,門牌號2208室就是”,舟遙遙熱情地為她指路。
這位貴婦難不成是周爵親戚,反正不會是來談業(yè)務(wù)的。她在心里揣摩,回頭再問周爵吧。
周爵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說:“你怎么又回來了?實在不行我陪你去吧”。
“陪誰?”,周太太走過來問了句。
周爵一個激靈坐起來,“媽,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怎么能知道你病得這么重!”,周太太心疼地替兒子試體溫,“你是發(fā)燒了吧,我?guī)闳メt(yī)院”。
周爵推開母親的手,“不用,我同事給我買藥了,我剛吃完,發(fā)發(fā)汗就好了”。
“同事?”,周太太想到在門口遇到的小姑娘,不由問,“是不是穿了一身黑,臉白白的,挺漂亮的那位?”
“嗯,我不是對你說過嗎,我要和舟遙遙一起經(jīng)營工作室,她婆婆你應(yīng)該很熟,就你們貴婦沙龍的揚太太”
周太太恍然,“哦,你說的是金女士啊,她兒子不是簽了三年的婚前協(xié)議嗎?算算時間也該到日子了,兒媳婦重新工作,看來是為離婚做準(zhǔn)備呢”。
周爵聽了愈加心煩,“媽,你想多了,人家才沒有離婚的打算,你別聽風(fēng)就是雨,都是謠言”。
周太太堅信空穴來風(fēng),未必?zé)o因,“什么謠言,八成是真的,金女士遮遮掩掩的,一看就有鬼,不過這事在咱們?nèi)ψ映R姡l也別笑話誰,揚家的兒媳婦就算離婚了,也不愁找下家,年輕貌美,還有一大筆財產(chǎn),再高升一步也不是沒可能,況且,她給揚家生了一對龍鳳胎,尤其是揚家的小孫子,天才兒童,在我們沙龍都出了名的,可見揚家的兒媳婦基因好,就我知道的,有幾家私下托人給自己兒子牽線,就等著他們離婚的信兒了”。
周爵心里十分不舒服,就好像他看中的寶物被別人覬覦了一般,有點氣急敗壞地說:“想生兒子找人代孕好啦,打已婚婦女的主意,這也太,太荒唐了!況且離婚婦女行情看跌不看漲,大把的未婚女孩兒,干嗎找離婚的!”。
“離婚的也分人吶”,周太太很現(xiàn)實,她不滿地看了兒子一眼,“像揚家兒媳婦這樣的,即使離婚了,也比你那個彈琵琶的強,窮不說,還愛搞不倫,我查過了,她跟了大學(xué)的老師踢了你,是不是?”
周爵煩不勝煩,握拳狠狠砸了下墻壁,“媽,你行行好,我腦袋亂得很,你別說了,成嗎?”。
“那我就說個好消息讓你開心下,你爸答應(yīng)給你的工作室注資,讓你好好干,爭取做出點成績,你爸才好把你調(diào)回去”
好消息也無法讓他亂成一團的心情平復(fù),都怪老媽,胡說什么呢,害他老想到奇怪的地方。
假如舟遙遙離開揚帆遠(yuǎn)的話,那他是不是可以……哎呀,不管了,看緣分吧。
舟遙遙一直在機場等萬斯年的航班,壓根兒不用打聽,跟著萬斯年的迷妹粉絲們走,一準(zhǔn)兒能等到。
忽然人群起了騷動,迷妹們尖叫著向出口的地方涌去。
戴著黑超的保鏢護著閃光體萬斯年。
說他閃光毫不夸張,一身時尚時尚最時尚的機場look,白金色的頭發(fā),墨鏡遮了半張臉,一米八五的身高,戴著克羅心耳環(huán),活生生像從漫畫中走出來。
幾年不見,萬斯年更有范兒了。
舟遙遙繞到后面,悄悄跟著萬斯年到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