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能量
橋橋的話音一落,世界意識就好像切斷了聯(lián)系,一聲不出了。
不知道橋橋和世界意識交流了什么的茨木走到橋橋身邊,看了看狀態(tài)不太正常的橋橋——這個家伙雖然不是那么靠譜,也沒他漂亮,甚至還克扣他的小牛奶和小裙子。
但他不討厭這個家伙。
至少不想讓她死掉。
她和那些拿石頭打他,還說他是鬼之子的家伙不一樣!
雖然他最后的確變成了大妖怪,但他一點也不想原諒那些欺侮他的家伙!
茨木一只手握住橋橋的衣擺,一手握住自己前不久剛長好的鬼角,“橋橋,以后不能克扣我的小牛奶了!”
說著,茨木猛地用力,將自己鬼角掰斷——
“把你吸收的力量分給我吧!”
橋橋的視線移向茨木,阿爾塔納過多的力量讓她的身體出現(xiàn)宛如刀傷的切口,多余的力量從傷口上泄出。
紅色的豎瞳在看向茨木的過程中漸漸變圓,像是意識逐漸清醒,又像暗處光線下貓咪,圓圓的瞳孔不再恐怖,反而有點呆萌。
“怎……怎么分給你?”橋橋側(cè)頭看著茨木。
茨木眨眨眼睛——他怎么知道!
“喂!你之前不是讓我的角長出來了么!我都把自己的角角掰斷了!要是長不出來……長不出來……”茨木越說越傷心,沒了幫橋橋的心思,拽著橋橋的衣服就開始哭了起來,“長不出來角角,茨木就變丑了!茨木要角角!”
橋橋?qū)ψ约簾o意識的成就毫不知情,但她能從茨木的話語中推斷出什么。
她感受著阿爾塔納的力量包裹住她的身體,貼近她的時候卻發(fā)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就好像卸掉了一切的屬性,化作了最本初的虛無。
生命由靈魂、身體、能量構(gòu)成。
能量多種多樣,每個世界都有獨特的能量。
只有她,可以吸收一切能量。
虛無的能量可以化作萬物。
橋橋嘗試著把身體里的力量化成和茨木相近的能量,融入茨木的身體。
由阿爾塔納轉(zhuǎn)化成的妖力頃刻間就讓茨木的角重新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
在確定自己的角可以變回來之后,茨木抽著鼻子,把眼淚都憋了回去,恢復(fù)成那種驕傲的樣子,仰著下巴,帶著點小自豪的說著,“你看你,這不是成功了么!”
說著,茨木再一次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剛剛長成的鬼角掰斷,幫橋橋分擔(dān)過多的能量。
在一旁的扉間,看到茨木的動作,頓時明白應(yīng)該怎么幫橋橋了,他的飛雷神苦無一下釘?shù)搅藰驑蛏磉叄婚W身,就出現(xiàn)在了橋橋的身邊。“橋橋!”
不需多言,橋橋就明白了扉間的意思,她同樣將阿爾塔納轉(zhuǎn)化成查克拉送到扉間的體內(nèi)。
扉間和橋橋不同,他是正統(tǒng)的忍者,能量到了橋橋體內(nèi),不會用忍術(shù)的橋橋只能存著,但他卻可以使用忍術(shù)消耗。
剎那間,滔天的浪潮在城市的土地上掀起。
“這么看絕對是一家人啊!”三七分嘀咕著,走到橋橋身后,“雖然不知道大姐頭在干什么,但是我們也能幫忙的!”
說著,眾多溝鼠組成員也站在了橋橋身后。
橋橋怔怔的看著他們的動作,她的樣子漸漸恢復(fù)成平時的模樣,黑發(fā)黑瞳,看上去漂亮又可愛。
而原本一直等在一旁的狛神看到了這些人的動作,焦躁的來回踱步,最終,狛神快速奔跑,沖向了阿爾塔納的深淵,直直的跳了下去。
“狛神……”
還沒等橋橋震驚,跳進深淵的狛神停駐在半空中,仿佛陷入一個圓球的保護罩里——那是屬于鎮(zhèn)守龍脈的狛神的力量!
剎那間,躁動的龍脈被安撫下來,除了他們所在的阿爾塔納深淵,其他地方的阿爾塔納收回了張牙舞爪的姿態(tài),靜靜的蟄伏在地下,只等著狛神的力量耗盡再度復(fù)蘇。
這片刻的安寧讓長途奔襲、趕到江戶的銀時三個人終于有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銀時頭疼的抓抓頭發(fā),揮刀砍傷一名撲向他的烏鴉,“這是什么災(zāi)難片嗎?這種狀態(tài)會被挪到午夜檔的!”
“你的存在就已經(jīng)可以讓我們被挪到午夜檔了!”桂小太郎收起長刀,吐槽銀時。
“人·妻控沒有資格說我!”
“別廢話了,快去找老師!”高杉?xì)⑺懒俗詈笠幻麛橙耍玫吨钢?jīng)宇宙終端的位置,“老師應(yīng)該就在那里!”
與此同時,因為狛神的鎮(zhèn)守,狂躁的阿爾塔納安靜了很多。
一直在吸收阿爾塔納的橋橋竟然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逐漸與平靜的阿爾塔納融合在一起,浸透了每一寸的能量。
這一刻,她仿佛就是地球的龍脈。
驟然,橋橋睜開眼睛——
她在龍脈中,感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斑!
他還活著!
阿爾塔納不停的腐蝕著他的身體,六道仙人為斑重塑的身體也在一刻不停的新生,但新生速度遠遠趕不上腐蝕的速度。
不是因為吸收的能量過剩,而是單純的侵蝕!
如果不能控制住阿爾塔納,斑的死亡只是早晚的問題。
斑似乎抱著什么人,強大的須佐能乎甚至沒有籠罩住自己的主人,只是集中一點,守護著他懷中的人。
下一瞬,橋橋甩開茨木和扉間的手,毫不猶豫的跳入了阿爾塔納的深淵——
這一次她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再晚一步了!
斑咬著牙忍著疼痛,保持著意識清醒,只怕失去意識之后,須佐能乎消失,再一次失去泉奈。
他在阿爾塔納中發(fā)現(xiàn)了泉奈!
泉奈只對他眨了一下眼睛,就昏了過去但他十分確定,泉奈活著!
不是幻術(shù),也不是夢境……
他的弟弟真的復(fù)活了!
但是他卻無法將弟弟帶出這片狂暴的能量海,他曾經(jīng)做過十尾的人柱力,他嘗試著像吸收尾獸的能量一樣,吸收阿爾塔納,可是毫無效果。
這里的能量就像和他毫不相容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他的身體。
沒有與十尾匹敵的能量,他沒有辦法變成六道模式,無法飛行,也沒有借力點,他只能用須佐能乎守護好泉奈,自己用身體的能量去抵抗阿爾塔納的侵蝕。
就在他以為自己撐不住,想要奮力一搏,將泉奈扔出阿爾塔納的時候,一聲吶喊帶來了新的變化。
“斑——”
是……橋橋!
須佐能乎驟然擴大,將橋橋護在須佐能乎之中。
“你……”沒等斑說什么話。
橋橋就打斷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帶我們出去吧!”
剎那間,阿爾塔納的力量轉(zhuǎn)化成磅礴的查克拉,注入了斑的體內(nèi),斑的黑發(fā)漸漸變成白色,藏藍色的族服被白色長袍取代,九顆求道玉環(huán)繞在他身后,紫色的輪回眼威懾力十足。
擁有了六道模式的斑有了飛行的能力,他一手抱著弟弟,一手牽著橋橋,突破阿爾塔納的屏障,重新出現(xiàn)在地面上。
在一旁的三七分震驚的看著斑白色的長發(fā),又看了看茨木和扉間——原來斑老大的頭發(fā)是染色的嗎?
這兩個孩子不是白化病真的是太好了!
落在地上之后,斑將依舊沒有清醒的泉奈交給橋橋,“幫我照顧他。”
三七分看到泉奈和斑相似的相貌,目光在斑和橋橋身上逡巡,最終視線落在了阿爾塔納上,“這玩意特么是時光機嗎?怎么又出生一個小崽子?”
斑和橋橋都沒聽見三七分的話,斑的目光落在虛的身上,而橋橋的注意力被泉奈吸引了。
意識之書消失不見,泉奈的身體和靈魂應(yīng)該也隨之消失,按理說泉奈應(yīng)該沒有辦法積攢力量,達成復(fù)活的目的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卻活了過來。
而且身體還縮小了——六道仙人為泉奈重塑的身體是他成年后的樣子。
橋橋嘗試著觸碰泉奈,卻發(fā)現(xiàn)充盈在他體內(nèi)的能量不是查克拉,而是忍者無法吸收的阿爾塔納。
「別發(fā)呆了,大姐頭!」剛剛消失的世界意識·銀魂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我的力量撐不了太久,快把阿爾塔納化為虛無,連接他的靈魂和身體,不然他就真死了!」
「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阿爾塔納的力量塞到他的身體里的。」世界意識銀魂解釋著。
生命是世界上最強大、神秘的東西。
除非用生命交換,否則復(fù)活生命需要龐大的能量,橋橋和斑雖然也一直在積攢阿爾塔納,但他們的積蓄對復(fù)活生命來說是杯水車薪——那些能量還要分出一部分來召喚小朋友和前往其他世界的能量。
意識之書的突發(fā)情況、泉奈的瀕臨死亡讓原本慢慢積攢能量的節(jié)奏被打亂,橋橋近乎暴走。
為了讓橋橋恢復(fù)正常,世界意識用自己的力量強行將阿爾塔納放入泉奈的身體,暫時維護住他的靈魂和身體,讓泉奈不至于消失。
而這個世界可以提供的阿爾塔納上限不足以保護泉奈,所以剩下的能量全部由世界意識用自己的能量補足,他甚至還要防著能量體系的不同而讓阿爾塔納傷害到泉奈。
阿爾塔納的能量加上世界意識的力量才最終意外的讓泉奈復(fù)活。
「他怎么縮小了?」橋橋抱著小小的泉奈,手掌貼在他的后背,用新學(xué)會的方法將阿爾塔納轉(zhuǎn)變成虛無,這種沒有屬性的能量連接了泉奈的身體和靈魂,讓他一點點恢復(fù)意識。
「復(fù)活成年人的話,我沒了都不一定能把他復(fù)活。」銀魂虛弱的吐魂。
聽到銀魂的有氣無力的聲音,橋橋有點歉疚,「謝謝你,我能做些什么?」
「我接下來可能要陷入沉睡了。」銀魂懶洋洋的說著,「別的世界意識我不知道,但我以前也經(jīng)常睡覺,睡著的時候頂多是次元壁薄了一點,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也能接收到隔壁世界的動向,我家兒子要多花一筆錢買JUMP了。」
銀魂嘀嘀咕咕,「我家兒子雖然窮,但他可以拖欠工資,JUMP什么的還是應(yīng)該能買得起吧?」
銀魂頓了一下,提醒道,「世界意識消失的世界會和擁有世界意識的世界融合,這樣對兩個世界都是災(zāi)難,大姐頭,你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讓任何一個世界意識消失了啊!」
橋橋愣了一下,她多少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是正常人類,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銀魂也明顯不想告訴他。
但她從沒想過讓任何一個世界意識消失,在她看來,能和她對話,又有自己性格的世界意識是和她平等的生命——哪怕他們沒有身體。
所以橋橋鄭重的點頭,「我知道了。」
「那么,再見啦,大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