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報復(fù)
慕容墨和梅兩人走了出來,站在冗長看不到盡頭的走廊里,沒有一名侍衛(wèi)。墻壁上每隔五步就有一個火把。像慕容墨所呆的的屋子有很多,都是厚重的鐵門關(guān)著,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慕容墨也不在意,兩人朝著出口走去。
“小姐。”兩人走著,梅突然叫住慕容墨,慕容墨看著梅指的方向,那里有一個奇怪的木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慕容墨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門,釋放靈力透過縫隙進入里面。等回來,慕容墨笑了。
“里面有好東西。”慕容墨挑眉,伸手對著鎖一指,咔嘣一聲,鎖自動斷裂,門開了,慕容墨推門而進,里面放著滿屋子的藥物,什么要都有一袋子一袋子的。
“mi藥?”梅伸手捏起一點兒身旁的白色粉末,輕聲的對著慕容墨說,“小姐,是試圖迷昏我們的mi藥。”
慕容墨點點頭,掃視一周,看到一包紅色紙,走過去,拿起來聞了聞,嘴角邪惡一揚,伸手把這包紅色紙里的粉末全部倒入mi藥中,慕容墨命梅把這包特殊的mi藥拿了出來。兩人接著走。走了好長的路,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音。
梅和慕容墨兩人貼在墻壁上,手指一揮,無色氣體從慕容墨指尖飄出,擴散出去,過了會兒,氣體重新回到慕容墨身體里,慕容墨示意梅把手里的藥放下。慕容墨再次啟動靈力,對著地上的藥一揮,mi藥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都朝著外面的人飄去。
接二連三的砰砰的倒地聲。等沒有聲響以后,慕容墨和梅兩人大步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一邊放著很多兵器,看樣子是剛拿出來的,而且地上被迷倒的人有很多,幾乎是人擠人。
“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出去的,小姐,您阻止了人家出兵。”梅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在空中揮了揮,笑著說。
慕容墨挑眉,掃視一眼這些人,他們臉色很白,屬于不正常的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見陽光。看來這些人在這里呆了很久了。
慕容墨踩著這些‘尸體’接著向前走。
“你們是誰?”突然冒出兩個穿軍服的人,他們看著慕容墨和梅,眼里滿是警戒,小心的質(zhì)問著,“你們是誰?”
“她們倆好像是軍師讓逮回來的。”另一個人小聲的對著一人說。
“抓住她們。這是軍師要的人,快,別讓他們跑了,快來人啊!”一連串的驚叫,說著兩人朝著慕容墨和梅撲來。
慕容墨后退一步,梅向前兩步走,眼里滿是不屑,等那兩人離近了,梅一個飛腿,兩人被踹昏,都沒有出手,梅蔑視的看著撇撇嘴。兩人接著走去。
“梅,關(guān)上這門。”慕容墨指了指身后的一閃門,剛好可以隔斷來時的路,梅點點頭,找了一會兒,突然摸上墻壁上的燈座,伸手一轉(zhuǎn),大門緩緩落下。這個時候,慕容墨拿出一個木棍一樣的黑色東西,朝著里面一仍,木棍著了起來,發(fā)出紅色火焰,大門砰……的落了下來。
紅色的火焰在空氣中飄散,剛才被下了mi藥的所有昏迷的人,都受刺激的醒了,站了起來,然后開始不自覺的退著彼此的衣服,嘴里還發(fā)出迷惑人的申吟聲。頓時亂作一團,男人之間的迷亂從現(xiàn)在開始。
路雖然長,但是岔路卻沒有,慕容墨和梅兩人走的很順利,幾乎沒有碰到任何人,好像人們都消失了一般。走著走著,慕容墨突然停了下來,她后退一步,側(cè)過身,一看,努了努嘴。
慕容墨伸手拿起一看,原來正是皇帝的玉璽,慕容墨放在上手心里把玩著,抿著嘴,“看來真是蓄謀已久。”慕容墨把玉璽收起來,轉(zhuǎn)身離開。而身后的梅則拿出書里夾的東西,打開一看,瞪眼一笑,疊好放在身上。
與此同時,鷹和赤炎烈兩人也在荒山外面找著入口,兩人從山腳下一寸一寸的找著。
“看來真是小看你們了。”突然,一個男人聲音響起,慕容墨抬頭一看,正好和那位軍師撞到,軍師扇著扇子,沒有生氣,平靜的看著慕容墨。
“似乎和傳言不同呢?”軍師低聲說,“王妃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弱。”軍師笑了笑,對著身后的一行人揮了揮扇子。
身后的人朝著慕容墨和梅兩人沖了過來,慕容墨依舊沒有動,這些人梅一個人對付已經(jīng)綽綽有余。
慕容墨和軍師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要動的意思,軍師看到他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平靜的臉開始波動。
“就讓本軍師見識一下真正的逍遙王妃。”話一落,軍師朝著慕容墨飛來,慕容墨看著來勢洶洶的男人,兩眼一瞇,嘴角依舊揚著不屑。
等那軍師已經(jīng)來到慕容墨的面前朝著慕容墨揮掌的時候,慕容墨身體一側(cè),快速的后退一步,躲過了軍師的攻擊。
“看來真是本軍師看走了眼。”軍師冷哼一聲,又是出手,手指成找爪形狀,朝著慕容墨的喉嚨抓去。
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慕容墨的脖子底下,眨眼之間慕容墨又閃躲開。
慕容墨站定以后,冷聲說著,“你軍師,還沒有資格比過諸葛亮。”說著手指一揮,軍師手中的鵝毛扇子哄的一聲著了起來。
軍師瞪眼看著慕容墨,滿眼的不置信,不知道慕容墨是怎么辦到的。
“本王妃,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玩。”說著朝著軍師跑去,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軍師頓時感到胸悶的壓迫感,他不斷的后退,企圖轉(zhuǎn)身逃走,可是這個時候,慕容墨已經(jīng)來到軍師身后,“你太弱了。”四個字一落,整把刀子從軍師的胸口穿出。
噗……嘴里的血噴灑而出,軍師感覺自己心臟慢慢的停止跳動,瞳孔放大,無光,魂飛。
這個時候梅也處理掉了其他的人,走到慕容墨的身旁。
“小姐?”
“不過癮。”慕容墨撇撇嘴,眼前的人太弱了。
殊不知,不是眼前的人太弱,而是慕容墨又變強了。
慕容墨和梅兩人輕易的走到出口,兩人都感覺太容易了,而且看里面的東西,人應(yīng)該還要多才是,可是他們碰到的卻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這個時候慕容墨就知道,肯定有事情發(fā)生了。
慕容墨和梅兩人正打算找出口開關(guān),這個時候門竟然自動打開,陽光照射進來,兩道身影正對著慕容墨和梅。
“小姐。”
“二嫂。”
原來是鷹和赤炎烈兩人。
“鷹,慢了。”慕容墨踏步走出去。
赤炎烈撇撇嘴,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師傅--鷹,慢?她可知道兩人接到命令,來到這里就開始找了,滴水未進,馬不停蹄的找著入口,已經(jīng)找了整整一天,這才找到,如此辛苦,就換來一個慢字,真是冷血,赤炎烈心里叫喊著,冷血的二嫂。
慕容墨走出洞口,洞口門自動關(guān)閉,她環(huán)視四周,荒山上除了石頭就是石頭。
“鷹,去派人,把太尉府給我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能飛出去。”慕容墨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鷹點頭,赤炎烈蹙眉,“二嫂,你那有這么多人?”
“王府里有。”慕容墨輕聲說。
赤炎烈一頓,王府里確實有人,但是他們卻只聽從二哥的派遣,赤炎烈看著慕容墨的背影摸摸鼻子,他差點忘了,這位二嫂不一般。
“哎,二嫂,等等我。”看到自己已經(jīng)被落下好長距離,赤炎烈驚叫著追趕去了。大家沒有從太尉府的正門大搖大擺的離開。而是爬墻飛了出去。
“赤炎烈,去皇宮。”慕容墨坐在馬車?yán)铮瑢χ洚?dāng)馬車的赤炎烈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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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越來越近的赤炎殤,蘇曠不自覺的后退一步,“王爺你是不想要王妃的命了。”蘇曠看著赤炎殤,冷聲說道。
“蘇曠,你說什么?”慕容延一聽,向前一步,瞪眼問著。
“說什么?王爺心里自然清楚,我想提醒王爺,您做事前一定要想清楚,王妃的命可是握在你的手里。”蘇曠大著膽子,撕破臉說。
“蘇曠,你真是卑鄙!”慕容錫一聽慕容墨在蘇曠的手里,出聲咒罵著,“蘇曠,你會不得好死!”
“丞相大人可要消消氣,氣壞身子,可就不能給你女兒收尸了!”蘇曠撇了一眼瞥氣的慕容錫,輕聲說。
這個時候,赤炎殤已經(jīng)來到蘇曠面前。
“蘇曠,本王說過,話可不能亂說。”赤炎殤突然向前一步,嚇得蘇曠后退差點兒摔倒。
“你……好,你就等著給你王妃收尸吧。”蘇曠看著赤炎殤,冷聲說道。
“蘇曠,你謀權(quán)篡位,十三年前,串通皇后污蔑我母妃,真是好大的膽子!”赤炎殤一步一步朝著皇位走去。
蘇曠看著坐在皇位上的赤炎殤,抿著嘴,“王爺說的很好笑,我污蔑婉容皇妃?是婉容皇妃恬不知恥,和太監(jiān)私通,被抓正著才被先皇下旨賜死的。”蘇曠看著說出了原因。
大臣一陣sao動,他們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幕。
“呵呵……”赤炎殤慵懶的坐在皇位上,低聲笑了起來,“蘇曠,你以為你做的很周密?你的親信已經(jīng)全部招供,你還想抵賴?”
“你想做最后的掙扎也無用,這是我的江山!”蘇曠對著赤炎殤怒吼著,突然內(nèi)力一爆,身上的外衣刺啦撕裂,露出里面的龍袍。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原來蘇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謀反。
“蘇曠,你的真面目終于露出來了。枉費皇上對你寵愛有加,你竟然恩將仇報!枉為人臣!”慕容錫怒斥著蘇曠。
“朕恩將仇報?”蘇曠冷笑著,“是他赤炎雷恩將重報才對,朕辛辛苦苦為他管理江山,最后還要被他赤炎雷滅掉朕的店鋪勢力,是他不知好歹恩將仇報,如此君主,不要也罷,這個江山還不如由朕來掌管。來人!給朕把這群逆賊拿下!”說完蘇曠大喊一聲。
大門被推開,又沖進來很多士兵,蘇曠眼中滿是笑意。可是下一刻,蘇曠卻僵住了,那些沖進來的士兵挾制是大殿里的士兵,還有很多把蘇曠圍了起來。
“你們--大膽,朕命令你們,把赤炎殤給朕拿下!”蘇曠對著他周圍的士兵吼著,眼里依舊暴怒,兩眼發(fā)紅,滿臉的不敢置信。
“嘖嘖……真是不好意思呢,蘇大人。”赤炎殤微笑著看著蘇曠,“本王要打破你的美夢了。給本王拿下蘇曠、皇后、太子!”說完,士兵出手抓住三人。
蘇曠瞪著眼睛,“赤炎殤,你是不想要慕容墨的命了嗎?我--”
“誰想要本王妃的命?”蘇曠剛想說,可是門外卻傳來慕容墨的聲音。
慕容錫和慕容延轉(zhuǎn)身一看,就看到慕容墨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一笑。赤炎殤看著門口出現(xiàn)的熟悉的身影,眼里滿是笑意,沒有驚訝,好像知道慕容墨會出現(xiàn)一樣。
“不可能--”蘇曠身子一晃,恐慌的看著慕容墨,“怎么會?”
“如果你想找你那位軍師,本王妃可以給你指條明路。”慕容墨慢慢的向前走著。眼中則是冰冷一片。
“軍師怎么了?”蘇曠眼中帶著慌張,好像很緊張那位軍師。
“被閻王大叔叫去喝茶了。”慕容墨冷聲說到,“沒有想到,太尉大人竟然會篡位謀反,真是想不到。”
“你該死!”說完蘇曠掙脫牽制,朝著慕容墨飛奔而去,渾身散發(fā)著殺氣,慕容墨不害怕,她只是看著。
“墨兒……”慕容錫害怕朝著慕容墨撲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奔跑的蘇曠突然來了個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蘇曠,年紀(jì)大了就不要跑,小心摔死沒人送終。”赤炎烈從慕容墨身后站出來,崇拜的看了一眼皇位上的赤炎殤,“二哥,您真厲害,小弟佩服佩服。”赤炎烈笑著。
赤炎殤起身,飛身來到慕容墨的身旁,一把抱住慕容墨,感覺慕容墨沒有受傷才放心。赤炎殤看著趴在地上不斷喘氣的蘇曠,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你以為你的小動作本王不知道?蘇曠,你太自以為是。如果不是你綁了墨兒,本王還能允許你在蹦跶幾天。”赤炎殤摟著慕容墨走上皇位,和慕容墨兩人一起坐到皇位上,“你這叛賊,死不足惜,不過,本王給你想到一個很不錯的死法。”
“來人,把蘇家人全被給本王捉來,讓蘇曠親眼看著蘇家的人一個一個被千刀萬剮!”赤炎殤不在意的說。
蘇曠一聽,害怕的看著赤炎殤,此時,眾人才回過神來,自從慕容墨嫁入王府,大家似乎忘記了邪王的本來面目,他們安心的以為邪王會隨著慕容墨的到來而消失,可是殊不知邪王沒有消失,他一直都在。
“你不能這么做!赤炎殤,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么做!”蘇曠在地上撲騰著,他嘶喊著,希望赤炎殤可以放過家人一馬,可是這這是徒勞。
“對了,蘇大人,你后山那個山洞很小,躲不了人的,本王妃看著不喜歡,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填平了。”慕容墨看到蘇曠眼里的一抹希冀,出聲說道。
蘇曠眼里的那一抹曙光被慕容墨的話湮滅,蘇曠死灰的躺在地上,兩眼無神,任由侍衛(wèi)托下去。
“本宮是皇后,你不能這么做,赤炎殤,你無權(quán)這么做!”蘇瑾看著赤炎殤,大吼著。
“對了,還有你皇后娘娘,我母妃死的那么冤枉,死的那么慘,這么輕易的讓你死,真是太便宜了。”赤炎殤鳳眼危險的看著蘇瑾,“先把蘇瑾給本王軟禁起來,幫住手腳,堵住嘴,不要輕易死了。”
“是!”
“不要。不要。”蘇曠恐怖的搖著頭,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蘇瑾看到赤炎殤,就好像看到死去的齊洛,一臉恐怖的望著自己,伸出兩只手只有骨頭的手伸向自己。
“不是,不要找我……”蘇瑾慌亂的搖著頭,“峰兒,峰兒……快,快殺了那jian人,快殺了那jian人!”蘇瑾瘋狂的叫喊著。
赤炎峰看著蘇瑾發(fā)瘋的樣子,心里很心疼,他也掙脫牽制,揮開那些士兵,可是太多的侍衛(wèi),赤炎峰即便有再好的武功也是徒勞。
“二弟,大哥求你,放母后一條生路。”赤炎峰哀求著,看著如此模樣的蘇瑾,赤炎峰心痛。
“本王放過你母后,你就能還本王母妃的命?”赤炎殤冷笑著,一臉的殺氣,他響起齊洛的慘死,齊洛的魂飛魄散。
“你到底要怎樣?赤炎殤!”赤炎峰對著赤炎殤吼著,“父皇已經(jīng)把皇位傳給你,你有了無上的權(quán)利,你還想怎樣?我不會貪圖你的皇位,只想你放過我母后!”赤炎峰哀求著。
“哼!這個皇位,你喜歡你盡管拿去。”赤炎殤冷哼一聲,“本王不稀罕!但是,蘇瑾的命,本王一定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赤炎殤嗜血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讓每個人心里發(fā)寒。
“jian人!活該,死的活該!哈哈……”蘇瑾大聲喊叫著,試圖抓住赤炎殤,可是卻被侍衛(wèi)們抓住。
“蘇瑾,她該死!”突然,赤炎烈大喝一聲,拿著劍朝著蘇瑾刺去,眼看著劍已經(jīng)快要碰觸到蘇瑾,赤炎峰突然沖上去,推開她,替蘇瑾擋住那一劍。
呲……劍深深的刺入赤炎峰的胸口。噗……一口血一下子噴到蘇瑾的臉上,讓瘋癲的蘇瑾頓然清醒過來。
“峰兒!”蘇瑾愣愣的看著滿口吐血的赤炎峰,大哭著抱住他,“峰兒,不要離開母后,不要離開母后……”蘇瑾伸手接著赤炎峰吐出的血,淚流滿面。
“母--母后,峰兒,好累--好累,峰兒,要休息了--”赤炎峰一邊吐著血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不要,峰兒,你還要當(dāng)皇帝,你還要替母后殺了那妖孽--你還要讓母后當(dāng)上太后……”蘇瑾一句一句的說著,這一句一句的話如同枷鎖,一道一道的緊緊的鎖住赤炎峰,讓他不能呼吸。
呼--嗯……赤炎峰一個悶哼,兩眼看著前方,眼前突然出現(xiàn)小時候的一幕--他們兄弟四人,在一起玩耍,沒有心機,沒有利益,滿臉的天真,真心的笑容,好遙遠的事情。旁邊坐著一位高貴的婦人,她正在繡著什么,不時的抬頭看著玩耍的四兄弟,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那女子正是齊洛。慢慢的齊洛轉(zhuǎn)頭看向赤炎峰,她在對著赤炎峰笑,那么的溫暖,那么的慈祥。
“洛--姨--”赤炎峰吐出最后兩個字,閉上雙眼,嘴角掛著一抹笑,不是對蘇瑾,而是對齊洛。
蘇瑾聽了赤炎峰最后的兩個字,眼里突然冒著寒光,伸手啪啪的,狠狠的打著赤炎峰的臉,“不許叫那jian人的名字!不許叫那jian人的名字!不許叫那jian人的名字!……”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扇著,她的手上滿是赤炎峰的血。
可憐的赤炎峰,死去都要承受蘇瑾的怨恨。
赤炎殤看著,對著侍衛(wèi)點點頭,把蘇瑾托了下去,又把赤炎峰的尸體抬下去。
像個鬧劇一般的結(jié)束,眾人突然對著赤炎殤跪地,大呼萬歲。
“都起來吧。”赤炎殤說完,楚風(fēng)突然走了進來,“爺,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
隨后赤炎殤立即來到景明殿,在赤炎雷的床邊,正好坐著一位老人,只見他正在認真的給赤炎雷把脈。
慕容墨看著,看著眼前這位傳說中的月神醫(yī),一會兒咦一聲,一會兒哎一聲,讓人聽了七上八下。
“怎么了?”月神醫(yī)突然蹦了起來,“誰說的這里有人中了千日睡?誰?出來!”月神醫(yī)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發(fā)起脾氣來,看到楚風(fēng),一把抓住楚風(fēng)的領(lǐng)口,“你個死小子!你讓爺爺我千里迢迢放棄看雪蓮盛開的機會,就是為了給這個家伙看病?啊!”
大家被眼前的一幕弄的一愣一愣的,都不是很明白這位月神醫(yī)的意思。
“月前輩,您這是什么意思?皇上確實中了千日睡的毒啊?還請您盡快為皇上解毒。”楚風(fēng)恭敬的說著,眼睛一直盯著月神醫(yī)的手,小心的盡量躲開皮膚接觸,這幾日楚風(fēng)清楚的知道,這位月神醫(yī)喜歡把毒藥摸在手上,只要人碰一下就會死翹翹。
“中個屁!”月神醫(yī)突然罵出一句臟話。
慕容墨和赤炎殤對視一眼。
“月神醫(yī),不知道父皇有何病?”赤炎殤問著。
月神醫(yī)放開楚風(fēng),走到赤炎殤的面前,盯著赤炎殤,“病?哪里來的病?這位皇上好好的只是睡著了而已,什么千日睡,真是浪費本神醫(yī)的寶貴時間!你賠我的雪蓮花!”月神醫(yī)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起潑來。
“沒有病?”楚風(fēng)一愣,“怎么會?月前輩您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你們還我的雪蓮花,嗚……我的雪蓮花啊!”月神醫(yī)大哭起來,不過是光見打雷不見下雨。
楚風(fēng)走過去,仔細診脈,眼里滿是驚訝,“爺,真的好了?毒解了。”楚風(fēng)高興地喊著。
“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有有醒過來?”赤炎殤蹙眉問道。
慕容墨挑眉,也走過去,查看五色之氣的循環(huán),歪歪嘴,對著赤炎殤吐吐舌頭。
咦……突然月神醫(yī)站到慕容墨的面前,圍著慕容墨轉(zhuǎn)了一圈,眼里冒著光,“你--你就是那老禿驢說的慕容墨?”
“誰?”慕容墨挑眉。
“就是空慧禿驢。呵呵,原來長這個樣子,不是什么天仙嘛,真丑。”月神醫(yī)撅著嘴,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慕容墨蹙眉,“你認識空慧大師?”
“認識。”
慕容墨點點頭,轉(zhuǎn)身看著赤炎殤,“人沒事就好,不過什么時候醒過來,估計要等百八十天。”慕容墨不在意的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毒解了,但是卻阻止了靈力的循環(huán),人清醒的時間要推遲了。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月神醫(yī)瞪著慕容墨,“什么百八十天,我看是永遠也醒不過來才對。哼!”
慕容墨看著如此孩子氣的老頭,真是無語,“你想要報酬找他。現(xiàn)在他是皇上。”慕容墨指了指身旁的赤炎殤,冷然說。
雖然不是很喜歡,可是赤炎殤依舊當(dāng)了皇上。
蘇家人沒有一個逃過此劫,蘇曠看著自己的親人被一個一個的凌遲,心如刀割,可是卻什么也做不了。
“爹,不要,啊……”刀子一片片的削著肉,里面的骨頭已經(jīng)露出來,可是人們還是沒有停止。
蘇曠看著自己的兒子變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臉色已經(jīng)死灰,“赤炎殤,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不得好死!你和慕容墨不會有好下場的,不會有好下場!”蘇曠仰頭大喊著。
“爺爺,爺爺,不要,孫兒怕……”蘇曠五歲的孫子,被困在鐵板上。
“赤炎殤,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不得好死啊,啊……”看著自己疼愛的孫兒,活生生的死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一直盯著蘇曠,好像在怪他,為什么沒有救自己。蘇曠一氣,口吐鮮血。
“蘇曠,看著親人一個一個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怎么樣?是不是很高興?”突然,赤炎殤的聲音從蘇曠身后響起。
蘇曠咬著牙,兩眼瞪的老大,身體氣憤的劇烈的顫抖著,看著眼前一具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蘇曠恨不能吃赤炎殤的肉,喝赤炎殤的血。
“蘇曠,你當(dāng)年污蔑我母妃起,就注定你蘇家人不得好死!敢惹我邪王,這就是下場!”赤炎殤看著蘇曠,哈哈大笑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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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峰一死,李蓉蓉失去了靠山,她著急的待在御史府邸,等著李威。
“爹,怎么樣?”看到李威死沉沉的走進屋門,李蓉蓉跑上前去,焦急的問著,“爹到底怎么樣了?峰是皇上了嗎?峰呢?為什么不來接我?”李蓉蓉高興的問著李威,還往李威身后看,希望看到赤炎峰的身影。
“蓉兒。”李威頹廢的聲音響起,“蓉兒,敗了。”
“爹,您在開玩笑,峰呢?峰說過,等他做了皇上,一定會來接我的,那我就是皇后了。”李蓉蓉滿臉笑容的看著李威。
“蓉兒!”李威哀傷的看著李蓉蓉,他不知道怎么說,怎么告訴李蓉蓉赤炎峰已經(jīng)死了,“蓉兒,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李威扶著李蓉蓉,大聲的喊著。
“爹?峰呢?”李蓉蓉突然安靜下來,她看著李威,輕聲的問著,“峰呢?舅舅呢?母后呢?”李蓉蓉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什么。
李威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太子已經(jīng)死了。蘇曠敗了。”
什么?李蓉蓉虛弱的后退著,一把坐在地上,滿腦子只有倆個字--敗了。“爹,您在開玩笑對不對?您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對不對?”李蓉蓉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蓉兒,對不起。”李威蹙眉。
“赤炎殤繼承皇位。”李威話一出。
“不要!”李蓉蓉突然瘋了似的站了起來,“不行,怎么回事他?不行,不能……”李蓉蓉說著就要往外跑,李威伸手阻止。
“蓉兒!”啪……一巴掌拍在李蓉蓉的臉上,“你瘋了?”李威大吼著,“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你慌什么!”
“爹?”李蓉蓉安靜的看著李威,“沒有了,什么也沒有了。”李蓉蓉搖著頭,任由淚水滑落。
“你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沒有用,你不要忘了你是誰!”李威提醒著,“我們不會敗!”
“可是……”李蓉蓉蹙眉,雖然赤炎峰的死李蓉蓉很傷心,但是她卻不能為了一顆樹吊死,不是嗎?
“蓉兒,你不要忘了那四句話。”李威小聲說著。
李蓉蓉搖搖頭,“沒用的,赤炎殤已經(jīng)知道,可是他什么還是沒有接受我。”李蓉蓉笑了笑,感覺當(dāng)初的行為很可笑。
“你放心,他不同意,可是還有這么多大臣,他自己不能控制一切,即使他是皇上,更何況現(xiàn)在他的皇位還沒有坐穩(wěn)。”李威附在李蓉蓉的耳旁輕聲的說。
李蓉蓉聽了以后,想了想點點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只要有機會接近赤炎殤,我就可以除掉慕容墨,就可以讓赤炎殤痛苦到死!李蓉蓉猙獰的笑了。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