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刺客 下
眼看著明晃晃的匕首沖著慕容墨飛快的飛來,李蓉蓉伸手抓住了慕容墨的胳膊,死死的拽著。慕容墨感覺胳膊被人牽制住,拿眼一瞥,看到了李蓉蓉正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慕容墨冷眼一瞇,心里冷哼著。
飛來的匕首正好正對著慕容墨的心臟,而李蓉蓉抓人很有技巧,若是一般人,以李蓉蓉的這種牽制的方法,柔弱的女子根本就動不了。
黑衣人和侍衛(wèi)們還在激烈的對打著。那些官員和一些侍衛(wèi)看著刀子飛向了慕容墨,他們的眼里只有害怕。誰也沒有能力去救慕容墨這個逍遙王妃。
李蓉蓉的手抓著慕容墨,她的眼里滿是興奮的光芒,而不遠處的明蕊看到這個場景差一點兒沒有激動的驚叫起來,她的雙眼熱切的看著那把匕首,心里不斷的祈禱著--一定要殺死慕容墨,一定要殺死慕容墨。
慕容墨的眼神快速的掃視了在場的三個女子,她們眼里的全部是興奮。尤其是明蕊,還有身邊的這個太子妃。
慕容墨本想著甩開手臂,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的烏云更加的濃厚了,慕容墨突然發(fā)現(xiàn)了之前的不尋常,她看著刀子,嘴角不屑的一撇。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抹白色撞入了慕容墨的兩眼里,那張熟悉的臉,慕容墨到死也沒有忘記的那張臉又出現(xiàn)了。
慕容墨心里一怒,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刀子已經來到了眼前,本來慕容墨有機會躲開刀子,現(xiàn)在卻沒有那個可能了,慕容墨只好輕輕的一側身子,讓傷害減小。刀子瞬時涌進了慕容墨的身體里。
那抹白色的身影看著慕容墨也呆愣住了,就連一旁的燕輝叫喊那名女子,她都沒有反應。跟隨著女子走來的還有赤炎烈,他瞬時也加入了戰(zhàn)斗。
赤炎殤一行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刀子刺入慕容墨身體的那一幕。
“墨兒!”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紅色的身影快速的飛了過來,他的袖子一甩,李蓉蓉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赤炎殤接住要倒下的慕容墨,把慕容墨抱在懷里,血染在赤炎殤的手上,他的雙眼猩紅,身體里的血在沸騰叫囂著,慕容墨嘴角流出了血,但是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痛苦,她伸手拽住赤炎殤的胸口的衣服,輕聲的說,“讓、梅、進、宮。”隨后暈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一路也走了回來,但是他看到赤炎殤懷里的慕容墨的時候,也呆愣住了。
赤炎殤轉頭看著那七名還在抵抗的黑衣人,眼里滿是肅殺,若不是慕容墨的手一直抓著赤炎殤,估計這個時候赤炎殤已經狂xing大發(fā)了。赤炎殤大喝一聲,突然在黑夜里冒出來了幾名身穿白色鎧甲,頭戴銀白色面罩的人,有他們的加入,七名敵人瞬時被制服,并且被這幾個鎧甲人帶了下去。
跟在赤炎殤身后的楚銀聽到慕容墨的話以后轉身快速離開。
隨后走來的赤炎峰看著那消失的白色的鎧甲身影,皺著眉頭,眼里滿是不敢置信還有就是惡恨。等到赤炎峰轉過身來再看眾人的時候,眼里的情緒已經消失不見。
赤炎烈走到赤炎殤的面前,喊著,“二哥,先救二嫂要緊!”赤炎烈拍著已經兩眼猩紅的沒有回過神來的赤炎殤。
被赤炎烈的這一吼,赤炎殤抱起慕容墨,大聲的喊著請御醫(yī),然后奔去興德宮。
場面已經是慘不忍睹了。看著赤炎殤抱著慕容墨遠去的身影,明蕊心里樂了,她看到刀子插入的位置正好是慕容墨的心臟,明蕊知道慕容墨已經活不成了,而那些刺客明蕊再也沒有心思去想了。
被摔到在地上的李蓉蓉被侍女扶了起來,她看著赤炎殤遠去的身影,看著身旁從慕容墨身上流下來的一灘血跡,李蓉蓉也樂了,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這個時候赤炎峰走到了明蕊的面前,去安慰著明蕊,李蓉蓉看著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李蓉蓉看了赤炎峰和明蕊一眼,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轉身離開。
在不遠處,“雪兒?怎么了?雪兒?”燕輝晃著身旁的白衣女子,但是不管燕輝怎么說話怎么晃,這個叫雪兒的女子都毫無反應,眼神依舊空洞的看著慕容墨出事的地方。
看著反應異常的雪兒,燕輝心里萬分的焦急,仍舊喊著。
這個時候雪兒回過神來,但是等雪兒定睛一看眼前已經沒有人了,她慌亂的找著那抹身影,可是已經不見了。
“輝,剛才那個人呢?”雪兒著急的問著燕輝,雪兒的神情很不正常,燕輝無奈只好打昏了雪兒,抱著雪兒離開。
赤炎殤抱著滿身是血的慕容墨來到了興德宮,把慕容墨小心的放到床上,可是慕容墨的手還是緊緊的抓著赤炎殤的胸口的衣服沒有松開,赤炎殤看著抓著自己白皙的手,眼里的紅色漸漸的消失,他伸出手,輕輕的掰開慕容墨的手,然后把慕容墨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赤炎雷也聞訊趕來,這個時候好久名御醫(yī)也趕到了。
“御醫(yī),快點兒看看王妃的情況!”赤炎雷怒喝著。
幾名御醫(yī)走到了床邊,他們看著刀子正好cha在慕容墨心臟的位置,心里也是冒著冷汗,他們仔細的查看著傷口,然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人小心的說著“皇上,贖罪,皇上贖罪,王妃的傷口里心臟的位置很緊,微臣不敢貿然拔刀,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王妃的心臟。”那老御醫(yī)砰砰的磕著頭,聲音已經是哭腔了。
“混賬!”赤炎雷怒罵著。
赤炎殤聽到御醫(yī)的說辭,轉臉冷眼看著那幾名老御醫(yī),鳳眼那是不常見的肅殺。赤炎雷看著赤炎殤的表情,心里一驚。
“御醫(yī),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赤炎烈這個時候說話了。
老御醫(yī)搖了搖頭,“這把匕首不能長時間留在王妃的身體里,不然也會有生命危險的,但是這把匕首很破進心臟,沒有把握也不能輕易的拔出。”老御醫(yī)顫抖的說著,他感受得到身旁這位邪王那懾人的眼神,好像要撕了自己一般。
赤炎殤周身的殺氣根本沒有隱藏,赤炎烈看著赤炎殤的氣勢,皺著眉頭,“二哥,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想想怎么救二嫂,不能耽誤啊。”說著赤炎烈對著老御醫(yī)吼著,“還不快想辦法!”
于是幾名御醫(yī)聚在一起,小聲的商量起來,但是他們卻是不斷的在搖頭,擦著額頭的冷汗。
赤炎殤心里的火氣已經在急劇上升,如果不是救人要緊,估計現(xiàn)在已經是血流成河。
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梅和楚銀正好推門而進。
梅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她看都不看大家一眼,直接走到了床邊,看著昏迷的慕容墨,還有她胸口的匕首,眼里滿是寒冷。
梅看了身旁的幾名御醫(yī),對著一名老御醫(yī)不客氣的說,“老頭,準備剪刀、刀子紗布還有藥!”梅看了赤炎殤一眼,“請王爺一旁讓一讓!”語氣非常的不善。
赤炎殤看了梅一眼,抿著嘴身子向著旁邊靠了靠,給梅留出空地。
梅什么話也沒有再說,看著刀子的位置,眉頭緊蹙著,周身也滿是殺氣,她怒撇了赤炎殤一眼,嘴里冷哼了一聲。
赤炎雷看著梅的不知尊卑,雖然心里不滿意,但是赤炎殤沒有說什么他也先不追究,赤炎烈則是咽了口氣,感受著梅的氣勢,心里也是一個咯噔。
老御醫(yī)把梅要的東西都拿了過來放在梅的面前,梅拿過剪刀,小心的剪開慕容墨心口周圍的布,一把黑色柄的匕首深深的嵌入了慕容墨的稍偏心口的位置,梅冷著臉,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之響。
赤炎殤看著鋒利的刃已經全部嵌在了肉里,外面沒有露出一點兒,可見那人多么的兇狠。赤炎殤鳳眼里已經是冰冷的不能再冰冷,他的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把匕首,看著流出來的血,赤炎殤感覺渾身冰冷。
“王爺,定好小姐的身子。”梅清冷的說。
赤炎殤伸手定住慕容墨的身子,但是赤炎殤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顫抖著,他在害怕。
“我家小姐還沒死呢!”梅對著赤炎殤一個大吼,然后回臉看著匕首,被梅的這一吼,赤炎殤的手不顫了,他定住慕容墨,然后對著梅點了點頭。
梅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匕首柄,另一只手則是護在一旁,然后手掌里露出一抹幽幽的藍光,梅看著慕容墨的呼吸,摸準慕容墨的節(jié)奏,隨后瞬時一拔,匕首噌的拔了出來,緊接著梅把另一只手按在了傷口上,藍光隨后不斷的輸入了傷口里,本來要蒙流出來的血制住了,梅立刻拿來身旁的止血藥,上在傷口上,手法迅速,干凈利落,沒有造成過多的傷害。這個時候看著血止住,梅才松了一口氣。隨后示意御醫(yī)診治。
梅的手里還在拿著那把匕首,她看著赤炎殤,“王爺,小姐沒有生命危險了。”
聽了梅的話,赤炎殤也松了一口氣。
赤炎烈走到梅的身旁,兩只眼睛看著梅手里的匕首,剛要伸手要碰,但是卻被梅躲開了,“這把匕首我要交給我家小姐。”梅的語氣很堅定,根本沒有商量的痕跡。
“王妃沒有生命危險了。”那幾名御醫(yī)這才松了一口氣--命保住了。
赤炎雷點了點頭,他看著梅,挑著眉,眼里滿是幽深,“你是王妃的婢女?”
梅看著說話的人,看著他身上的龍袍,眼里沒有一絲的害怕,點了點頭,沒有一點兒要下跪的意思,梅轉身把匕首小心的放到了一個托盤里,然后用布蒙了起來。
隨后坐到了床邊,照顧著慕容墨。
“真是放肆!”赤炎雷身旁的一名太監(jiān)看著梅,厲聲的喝道,但是還想要說什么,卻被赤炎雷阻止了。
“御醫(yī),好好的照顧王妃。”赤炎雷對著那幾名御醫(yī)說,看了赤炎殤一眼,轉身離開。
赤炎殤的手握著慕容墨的,他的手上已經滿是血跡,但是赤炎殤沒有理會,他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慕容墨的臉。
赤炎烈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揚起一抹笑,然后示意御醫(yī)出去,給兩人留下空間。
****
只是昏睡了一天,慕容墨就醒了過來,慕容墨睜開眼的按一剎那,就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赤炎殤,慕容墨剛想抬手,但是正好扯到了傷口。
赤炎殤一看,皺眉,“墨兒,不要動,小心傷口。”赤炎殤滿臉緊張。
慕容墨微笑著,“我想起來。”
隨后赤炎殤小心的把慕容墨抱了起來,然后把枕頭豎放在后面讓慕容墨靠著。這個時候,梅端著藥走了進來。看到醒過來的慕容墨,心里一喜。
“小姐,您終于醒了。”梅笑了。
赤炎殤接過了梅手里的藥,然后伺候著慕容墨喝了下去,隨后又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慕容墨的嘴角。
慕容墨看著梅,問著,“東西呢?”
梅轉身,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個托盤,拿到了慕容墨的眼前,然后揭開了上面的布。慕容墨靠著赤炎殤,小心的抬手拿過托盤上的匕首,匕首上面還帶著血跡。
“小姐,東西沒有人動過。”梅解釋說。
慕容墨拿著匕首,慢慢的轉著,眼里幽深之極,誰也不知道此時的慕容墨在想著什么。
其實,在刀子射來的時候,烏云突然增多,這個時候,慕容墨是察覺到了空氣里有異動,這是慕容墨來到這個時空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情況,因為這個異動很奇怪。這也是慕容墨沒有躲開匕首,故意讓匕首涌入自己身體里的原因之一。就在匕首刺入身體的那一剎那,慕容墨突然干知道到了一抹微弱的生靈的氣息,但是這抹氣息很弱很弱,弱的幾乎察覺不多,如果不是慕容墨感知超人,在沒有絲毫靈力的情況下,她根本察覺不到。
慕容墨看著手里的匕首,那抹異動已經沒有了,那也只是出現(xiàn)在刀子進入身體在和血液接觸的那一剎那。慕容墨蹙著眉頭,到底是什么呢?
看著慕容墨望著手里的匕首失神,赤炎殤小聲的問著,“墨兒,怎么了?”赤炎殤伸手摸著慕容墨蹙起的眉頭。
慕容墨看了赤炎殤一眼,搖了搖頭,然后靠在赤炎殤的身上,把匕首遞給了梅,“那些刺客呢?”慕容墨問著赤炎殤。
“已經抓起來了。”赤炎殤冷聲說。
“我要見見。”慕容墨瞇著眼睛,嘴角微揚,“太看的起我慕容墨。”慕容墨摸了摸自己的傷口。
赤炎殤吻著慕容墨的頭發(fā),微微嘆著氣,“墨兒,你這是在好好照顧自己?”赤炎殤怒喝著慕容墨,“不喜歡有人暗中跟著,以后梅不能離開你的身旁,我再給你安排一個人,保護你。”赤炎殤的語氣很堅決。
慕容墨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隨后慕容墨這才抬眼看著周圍的景物,反問著赤炎殤,“這是什么地方?”
“興德宮。”赤炎殤摟著慕容墨,“母妃生前住的宮殿。”赤炎殤語氣很清冷,但是慕容墨感覺的到赤炎殤的悲傷。慕容墨伸手握住赤炎殤的手,好像在安慰赤炎殤似的。
慕容墨呼吸了一下,可是隨后咳嗽了起來,,赤炎殤急忙慢慢的幫助慕容墨順著氣,抬頭問著梅,“怎么回事?”
梅翻著白眼,因為這四個字赤炎殤已經問過好幾遍,慕容墨沒有醒過來,赤炎殤就一個勁兒的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差一點梅就要變成了跳進反射,以為赤炎殤想和她說話就是說這四個字。
“小姐的身體太虛弱,而且受傷之前惡意的催動了身體里僅有的靈力,現(xiàn)在身體已經沒有了靈力,失去了抵抗。”梅冷聲的解釋著,但是她的兩只眼睛卻是看著慕容墨,好像在等著慕容墨的解答。
赤炎殤聽了梅的話,兩條眉毛也擠在了一起,“墨兒,怎么回事?”
“沒事,一條瘋狗而已。”慕容墨面無表情的說,隨后慕容墨抬頭,看著赤炎殤,“我想見見那幾個人。”
赤炎殤看著慕容墨,“等你好些再看。現(xiàn)在先休息。”赤炎殤把慕容墨放倒,然后小心的給慕容墨蓋上被子。
這個時候,楚銀走了進來,看了赤炎殤一眼,“爺,太子妃,明蕊公主和三皇子妃要見王妃。”
“不見!”赤炎殤對著楚銀說,“興德宮以后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楚銀離開。
赤炎殤看著慕容墨睡著了以后才起身離開,他讓梅照顧慕容墨。
赤炎殤走出興德宮,去了一處很偏僻的地方,而后來到了一處假山旁邊,一旁的楚銀轉動了假山的一塊石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門,赤炎殤和楚銀消失在門里,隨后門又自動關死。
走進去以后,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里面別有洞天,里面站著一排身穿白色鎧甲的士兵,他們手里拿著劍,筆直的站著,在看到赤炎殤的時候,都點頭以示恭敬。
赤炎殤隨后走到了一個房間里,在七個架子上面綁著七個黑衣人,顯然就是那幾名刺客,然后這些人只是嗚嗚的叫著,他們的下巴已經被卸下,而且兩臂也已經被卸下來。
赤炎殤慢慢的走到了這七人的面前,這個時候,一名鎧甲士兵走了過來,“主子,他們是明蕊公主的暗衛(wèi),奉了明蕊公主的命令刺殺王妃。”
赤炎殤危險的瞇著一對鳳眼,掃視一遍這七個人,嘴角浮現(xiàn)起嗜血的笑容,“明蕊?”聲音詭異而令人寒栗。
這個時候,正在休息室里咯咯笑著的明蕊突然感覺后背陰風陣陣,感覺很是嚇人。
“隨風,去看緊了赤炎峰,不要讓他玩出花樣。”赤炎殤對著身旁的人說,“別讓這幾個人死了。”
“是。屬下遵命。”這個叫隨風的人雙手抱拳答道。
****
慕容墨休息了一小會兒又醒了過來,而且傷口愈合的極快,慕容墨的十二護衛(wèi)本身也有靈力,但是他們的靈力卻只能用于自己療傷,還有就是給慕容墨療傷,沒有什么攻擊xing。而且對其他的人也不管用,所以他們很少動用自身的靈力。
慕容墨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胳膊,牽動的傷口已經不是很痛了。這個時候,赤炎烈推門走了進來。
“二嫂,你醒了啊。”赤炎烈高興的走到慕容墨的面前,然后搬了一個凳子放倒床邊坐了下來,“二嫂,你都不知道,你受傷的時候二哥有多緊張。”
慕容墨看著赤炎烈,她察覺到了赤炎烈在邁進屋子的那一剎那的一晃神,“這是誰的屋子?”慕容墨問著赤炎烈。
赤炎烈一愣,赤炎烈沒有想到慕容墨會問這么個問題,他頓了一下,撇開臉掃視了一圈屋子里的東西,眼里滿是思念還有哀愁,“這原本是母妃生前住的屋子。”赤炎烈眼神發(fā)愣,因為他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自己是多么的天真無邪,有哥哥,有母妃。
“原本?”慕容墨疑問。
赤炎烈點了點頭,“這里發(fā)生過一場大火,屋子全部被燒光了,這是新建的,和原來的興德宮一模一樣。”赤炎烈輕輕的說。慕容墨對于赤炎烈后來的話也沒有上心。
這個時候,赤炎殤走了進來,他看著半坐著的慕容墨,瞪了赤炎烈一眼,赤炎烈立刻暴跳了起來,伸手對著赤炎殤揮舞著,“二哥,不是我的事,我來的時候,二嫂就已經醒了。不是我的錯。”然后起身給赤炎殤讓地方。
“哦,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碰見太子妃,她還問我二嫂的情況呢。”赤炎烈看著慕容墨,微笑著說。
慕容墨兩眼須彌著,赤炎殤的臉色也不好看,“墨兒,我看到李蓉蓉當時在抓著你是嗎?”赤炎殤冷聲的問著。
慕容墨抬頭看了看赤炎殤,咧嘴一笑,“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然后慕容墨忽視赤炎殤的怒瞪,轉頭問著赤炎烈,“你還看到誰了?”
赤炎烈伸手摸了摸鼻子,“你怎么知道我還看到人啦?”赤炎烈笑了笑,“我碰見了你大哥,他問了你的情況,這里后宮,他不能來。我還看到了那位一路大將軍,他也問了你的情況。”赤炎烈說完,小心的看了一眼赤炎殤,聳聳肩。
慕容墨輕輕的呼吸,她感受的到身子的疲憊,慕容墨看著自己的這副身子--這身子,確實鍛煉的不錯,傷口恢復的很快。
這個時候,慕容墨就靠著赤炎殤呆愣起來,只是慕容墨的周身則滿是一片肅殺,因為她想到了剛才看到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慕容墨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眼花看錯,那張多么熟悉而陌生的臉。
就在大家都安靜的時候,太監(jiān)則大聲喧道,“皇上駕到--”于是赤炎烈則恭敬的站到了門口。赤炎雷走了進來。他看到赤炎殤和慕容墨,嘴角揚著笑。
“墨兒身子感覺怎么樣了?”赤炎雷關心的問著。
“謝父皇關心,很好。”慕容墨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拽了拽赤炎殤,赤炎殤看了一眼慕容墨,然后不情愿的起身對著赤炎雷打了一聲招呼。
“我想和墨兒單獨聊聊。”赤炎雷看著屋子里的人,笑著說,“我不會吃了她的。”
赤炎烈走到赤炎殤的面前,碰了碰赤炎殤,赤炎殤看著慕容墨對著自己點頭,然后轉身離開,隨后梅也走了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屋子里只剩下了赤炎雷和慕容墨兩個人。
赤炎雷坐到了桌子旁邊的椅子上面。
“有什么話說吧。”慕容墨看著赤炎雷,面無表情。
“呵呵……倒是和殤兒xing子一樣。”赤炎雷笑了笑,隨后斂起笑容,“你的婢女膽子很大。”
慕容墨挑眉看著赤炎雷不說話。
“見了皇上都不知道下跪問安。”赤炎雷嚴肅的說。
“恩。”慕容墨點了點頭,“正常。”
赤炎雷聽了慕容墨的話,險些沒有從椅子上掉下來,他怪異的看了一眼慕容墨,好像在看什么稀有動物,“你怎么看待殤兒?”
慕容墨看著赤炎雷,不說話。
“朕只是想了解,在你的眼里,殤兒是個什么人。”赤炎雷解釋說。
“赤炎殤?”慕容墨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后說,“正常人。”慕容墨的回答又讓赤炎雷無語。
赤炎雷看著慕容墨,“殤兒也就在你的面前會露出真心的笑容。”赤炎雷嘆聲說,“這里是殤兒的母妃齊洛生前住的宮殿。”赤炎雷轉頭看著,“我第一次見到洛兒的時候,是在宮外……”赤炎雷開始對慕容墨講起了兩人的戀愛史。慕容墨倒是沒有抵觸,垂眸聽著。
“你愛她?”慕容墨抬頭,問著赤炎雷。
赤炎雷看著慕容墨,點了點頭。
慕容墨蹙眉,“愛嗎?”慕容墨低語,像是在質問,“很俗套。”慕容墨抬頭對著赤炎雷說。
赤炎雷沒有怪罪慕容墨,他這是認真的看著慕容墨,“墨兒,朕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的照顧殤兒。他吃了很多的苦,看的出來他愛你,請你不要傷害他。”赤炎雷完全是在以一個做父親的身份對慕容墨說話。
“我不會承諾。”慕容墨對著赤炎雷說,“只要他不傷害我,我就不會傷害他。”
赤炎雷聽了慕容墨的話,愣了一小會兒,然后點了點頭,“朕只是希望,以后,有你,他會快樂。”然后赤炎雷起身離開。
慕容墨看著赤炎雷離開的背影,感覺很奇怪,在慕容墨看來赤炎雷說了一堆的廢話,但是又好像不是,在赤炎雷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慕容墨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其實很孤獨。看著赤炎雷一步一步遠離自己,慕容墨對著赤炎雷點了點頭,這是一個無聲的承諾,誰也不知道的承諾。
慕容墨回過神來,認真的看了一圈屋子里,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很奇異的感覺,但是慕容墨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墨在興德宮里住了一段時間,直到傷口完全愈合赤炎殤才允許慕容墨走遠路。因為慕容墨受傷,所以皇上特下旨讓慕容墨在興德宮里休息。
這天,慕容墨和梅正在皇宮里散步,剛好碰見了太子赤炎峰和太子妃李蓉蓉。
“看來王妃的身子恢復的很快,恭喜。”赤炎峰對著慕容墨說,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好像有什么好事一樣。
慕容墨只是點了點頭,只不過看到一旁的李蓉蓉,慕容墨輕聲的說,“聽說這幾天太子妃的身子一直不好?”
李蓉蓉一愣,她小心的看著慕容墨,手里已經冒出了冷汗,“沒--沒事。”聽的出來李蓉蓉有些緊張。
“哦。”慕容墨點了點頭,有意無意的摸著李蓉蓉那天抓著自己胳膊的那個地方,對著李蓉蓉說,“改天再去‘拜訪’。還有事,恕不奉陪。”說著慕容墨轉身離開,但是慕容墨在離開的時候,眼里的犀利正好射向了李蓉蓉,而李蓉蓉也正好看到,可是李蓉蓉卻自己在安慰自己--是自己太緊張,自己晃眼了,草包還是草包,李蓉蓉在自欺欺人的想著。
明蕊一聽說慕容墨沒事的消息以后,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死命的撕拽著手里的絲絹,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慕容墨!為什么你不死!為什么你不去死!
明蕊渾身氣的顫抖著,她本以為慕容墨死了,自己離著那王妃的位置又進了一步,可是誰知,慕容墨竟然沒有死。明蕊之前也想借著探慕容墨的機會接近赤炎殤,可是誰知道赤炎殤竟然下令不見任何人,而且連興德宮的大門都進不去。明蕊那個恨啊。
而更讓明蕊瘋掉的是,赤炎峰竟然像明閑提親,而且明閑已經答應,這件事情也已經告訴給了赤炎雷,赤炎雷根本就沒有反對。明蕊此時是真的想要瘋掉。為什么計劃的萬無一失的計劃,會變成這個樣子?明蕊心不甘。
明蕊穿戴整齊,找到了明閑。
“大哥,我不會嫁給太子。”明蕊一見面就直截了當的說。
明閑看著明蕊,眼里滿是嚴肅,“蕊兒,你應該知道這是早就已經說好的。而且我已經答應了太子的請求,況且看到你面容的第一個人就是赤炎峰。”
“不是!”明蕊吼著,“第一個人是赤炎殤。”
明閑愣住了,“你說什么?”語氣里帶著不解。
“一路可以作證,第一個人是赤炎殤,不是赤炎峰,我要嫁給赤炎殤,大哥。”明蕊撅著嘴。
明閑看著明蕊,皺著眉頭,然后對著身旁的人說,“去把大將軍請過來。”
隨后一路走到明閑的面前。
“一路,我問你,蕊兒說第一個見到她面容的是赤炎殤不是赤炎峰是不是?”明閑語氣嚴肅異常。
一路看了一眼明蕊,又看了一眼明閑,剛想要說不的時候,一路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清冷的身影,他垂著眼,點了點頭,“是,公主先到的洛焰,在一間客棧里見到了赤炎殤。”一路卻沒有說,第一個看到明蕊面容的不僅有赤炎殤,還有慕容墨,他把其他的人直接省去了。
聽到一路的話,明閑眉頭皺的更緊了,明蕊一看,輕聲的說,“大哥,嫁給赤炎殤照樣可以的啊。”明蕊對著明閑挑著眉頭,說著暗語。
明閑看了明蕊一眼,搖了搖頭,“可是,蕊兒,你可知太子已經提親。而且赤炎國的皇帝也已經知道了。如果我們這么改,他們會怎么看帶我們?”
“我不管,大哥。”明蕊刷著無賴,“我保證完成任務,但是我要嫁給赤炎殤。”明蕊說的很堅決,她搖晃著明閑的衣袖,哀求著。
過了好久,明閑嘆了口氣,“那我們去找找赤炎殤說說。”但是緊鎖的雙眉卻始終沒有舒展開。只不過聽到明閑這么說,明蕊就已經很高興了,因為這代表則明蕊又有希望了。
【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著一些人,喜歡掠奪永遠都不可能會屬于自己的東西,即便知道如此,可是依舊不放棄,直到頭破血流,甚至丟掉性命才肯罷休。】
赤炎殤正在陪著慕容墨在興德宮的院子里曬太陽,有人來報說是明閑和明蕊求見。赤炎殤本打算回絕的,可是慕容墨卻答應了讓他們進來。
蒙著面的明蕊和明閑兩人被安排在大廳里,宮婢端上了茶點伺候著,好久都不見人影。但是他們兩人也只能干等著,心里抱怨,臉面上卻不能露出來。
等了好久,兩人眼前的那杯茶已經喝完了,赤炎殤才摟著慕容墨走了出來。赤炎殤沒有讓慕容墨單獨坐著,而是讓慕容墨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赤炎殤摟著慕容墨,看著明閑,直接忽視明蕊的存在。
“大皇子,有事?”赤炎殤毫無表情的問著明閑。
明閑看著赤炎殤,和赤炎殤懷里的慕容墨,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看到自己的妹妹,明閑還是鼓足了勇氣,“王爺應該知道我明國的風俗,凡是見到未出嫁女子的第一次面容的,就必須娶其為妻。”明閑看著赤炎殤小心的說著。
“所以?”赤炎殤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明閑渾身一顫,還沒有回話,身旁的明蕊已經說了。
推薦好友蕭家小卿的文【師傅乖乖讓我爆】女主強大,嗜酒如命,肆意妄為,風流不下流。美男多多,各具特色,清松不白!絕對精彩。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