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大家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慕容墨慢慢的朝著曉月走來,雖然是一身黑衣,但是卻帶著一絲嗜血的氣勢。讓人不敢忽視。
慕容墨走了過來,曉月對著慕容墨恭敬的點點頭,樣子倒像是屬下對自己主子的問安。這讓黃廊心里的不安擴大,愣愣的看著慕容墨。
慕容墨早已經(jīng)命令鷹幾人看住各個出路,黃廊此時已經(jīng)是cha翅難飛。
“黃廊,只是荷包這么簡單?”慕容墨冷然說道,犀利的眼神鎖定黃廊,讓黃廊無所遁形。
黃廊看著慕容墨,身子不自覺后退一步。
“公子,東西。”曉月把荷包放在慕容墨的面前,而黃廊瞪大了雙眼,憤怒的看著曉月手中的荷包,看著那么重要的東西就在眼前,黃廊撲上前去就要去搶,可是這個時候,卻被曉月一揮手,輕易的把黃廊那龐大的身體拍倒在地上。看似輕輕的一推,可是卻讓黃廊吐出一口鮮血,躲在暗處的楚銀看到曉月如此身手,臉色有些不自然。
慕容墨接過手中的荷包,那在手里翻看著,就在慕容墨想要撐開荷包的時候,慕容墨看到黃廊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慕容墨停下手,將荷包收了起來。
“先把人關起來,任何人都不得去探望。”慕容墨轉(zhuǎn)身要走。
“憑什么!你有何權利關押朝廷命官!”黃廊吼著慕容墨,“本官又沒犯罪,你又憑什么關?”黃廊質(zhì)問著。
“想要理由?”慕容墨轉(zhuǎn)身,“理由在這里,證據(jù)也在這里。”慕容墨冷笑一聲,“不要以為我不打開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這里面的東西,足夠誅你九族!”
慕容墨回到大廳里,赤炎殤也在里面。而慕容磊、曉月、鷹、梅、楚離、楚銀也跟了過來。
“那里面有什么?”慕容磊問著慕容墨,慕容墨拿出荷包,放在桌子上面。
“猜的不錯,里面應該是他通敵叛國的書信。”慕容墨不在意的說,“這不是我的事情了,你自己處理。”慕容墨把荷包推給赤炎殤。
赤炎殤拿起荷包,荷包上面繡的不是荷花,而是鮮有的骷髏頭,赤炎殤拿著,也并沒有急著打開,抬頭看著慕容墨,“加料了?”
“還不笨。”慕容墨輕聲說。
楚離和慕容磊輕聲咳嗽一聲,說皇帝還不笨?確實膽大!
梅從赤炎殤的手里拿過荷包,將荷包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后手指肚摸了一下荷包口,隨后又搓了搓手指肚,然后又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抬起頭,對著慕容墨笑了笑。
“公子,放了‘明末’。”梅最后出聲回答。
“明末?什么東西?”慕容磊蹙眉問道,從沒有聽過什么‘明末’,這是什么東西?毒藥?
赤炎殤也好奇,他也從沒有聽說過‘明末’這個東西。
“‘明末’其實就是一種特殊的粉末,暴露在空氣中會立即自燃,將沾有‘明末’的東西化為灰燼。”梅解釋,“這東西,四國沒有,算是流云國的特產(chǎn)。”
“流云國?”赤炎殤看了慕容墨一眼,又看著梅和她手中的荷包,“你怎么知道?”赤炎殤盯著梅。而可以說,出了慕容墨的人其他人都在盯著梅。
梅到時不慌張,只是笑了笑,不回答。
“那你能解開?”楚離問。
“算是能。”梅點頭說。
眾人不解,梅拿過一個茶杯,隨后拿出一把刀子,在手掌心割了一下,任由血流在茶杯里,誰也不說話,也不擔心梅回流血過多。
等流了半茶杯的血,梅利落的攥住傷口,臉上雖然有虛弱,但是卻沒有倒下,她拿著那荷包,將荷包口對準自己的血,按下去,隨后撐開口,緊接著就見到血開始冒泡泡。
眾人吃驚。
隨后,梅拿出荷包,用刀子將荷包撕裂,從里面掉出很多信紙。
“曉月,帶梅下去休息。”慕容墨讓曉月領著梅下去。
楚離將地下的紙都拾了起來,交給了赤炎殤。赤炎殤打開,臉色立即黑了下來。慕容墨看著赤炎殤的表情,欣賞著,什么也不說。
赤炎殤一張一張飛快的看著,眼珠子都不眨,越看臉色卻糟糕。
“皇上,都講了什么?”慕容磊小心的問著赤炎殤。
“哼!”只聽砰--的一聲,赤炎殤把所有的紙都拍在桌子上。
慕容磊小心的走過去,歪頭一看,臉色也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上面全是鬼畫符的符號,什么也看不明白。
“這--這--”慕容磊只能說這一個字。
“墨兒?”赤炎殤看著慕容墨,臉色鐵黑,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的懷疑和疑惑,只是問著慕容墨,希望慕容墨給個答案。
“殤,東西留著。倒是第一次見你這個表情,很有趣。字看不懂,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當然最后一句慕容墨沒有說,只不過鷹卻在一旁險些笑出來。
赤炎殤聽的出慕容墨的陶侃,如果不是他自制力,估計現(xiàn)在那雙手已經(jīng)掐到慕容墨的脖子上了。而其他人則蹙眉看著慕容墨,此刻他們都看不懂,慕容墨到底想怎么樣,到底在干什么,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何事?”慕容磊蹙眉問道,隨后,赤炎殤命楚離把信都收了起來。
“門外有一位大夫,要見墨公子。”門外人說,“他說他叫霧。”
“讓他進來!”慕容墨一聽,立即說,可是大家都聽的出慕容墨的著急。
過了一會兒,下人領著霧走了進來。霧見到一屋子的人,看到慕容墨身旁的人,一身紅衣,知道他就是赤炎殤。霧雖然面帶微笑,可是身上卻帶著疏離,只是對著赤炎殤行了一個禮,算是打招呼,轉(zhuǎn)身走到慕容墨的身旁,對著慕容墨耳語一番。
赤炎殤看著霧如此大膽的動作,如果不是看到霧、耳朵上上的耳釘,那現(xiàn)在霧已經(jīng)被五馬分尸了。
霧說完,慕容墨噌的站了起來。
“有事。”慕容墨留下兩個字,領著霧和鷹兩人急匆匆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尤其是赤炎殤,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黑來形容。
赤炎殤咬咬牙,攥攥拳,心里憋著氣,但是還是站起身,去追慕容墨,因為他擔心,他在意。
楚離和楚銀對視一眼,也轉(zhuǎn)身追了上去。留下慕容磊在一旁唉聲嘆息。
慕容墨隨著霧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小胡同,很荒涼。
“在這里?”慕容墨看著霧。
“恩,剛收到的消息,在這里發(fā)現(xiàn)一個五六歲小孩子,很古怪,不說話,把所有人都當猴耍。”霧輕笑著說。
慕容墨聽了以后,朝著里面走去。可是里面卻突然傳出咒罵、吼叫的聲音。
“雜種!可讓老子找到你了!你以為你躲到七鎮(zhèn),老子就找不到你!站住!”
“站住,你給我站住!”
砰、砰、砰,緊接著傳來椅子倒地,鍋碗瓢盆摔地上的聲音。
“咯咯咯--”不時的傳出小孩子的笑聲。
慕容墨聽著這個笑聲,快步走進去。幾人來到一處院子里,很荒涼,里面什么雜亂的東西也有,破鍋,破椅子,破桌子,全是一些人不要的破爛東西,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
慕容墨掃視著,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子,剛才還聽到有人聲的,現(xiàn)在卻沒有了。慕容墨慢慢朝里面走著,不時的踢開腳下的絆腳石。
鷹和霧兩人對視,也四周觀察著。
“媽的!你給老娘站住!還給老娘的發(fā)簪,我的桌子,哎哎哎,不要動,那是我的首飾,不要扔,哎哎哎,那是古董,不要……”女人凄慘的吼叫聲響徹著。
啪啦--瓷器摔碎的聲音傳來。
“啊……老娘的家當啊!!你個小雜種,還老娘的銀子!老娘要宰了你!站住,老娘宰了你!”又是一陣慌亂的追逐聲音。
慕容墨接著往里面走去。
走到里面,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追著一個小娃娃,小娃娃雖然斷胳膊斷腿,但是動作確實利落,專門撿著洞和縫隙鉆。讓后面的兩人怎么也抓不到自己。
慕容墨安靜的看著,看著現(xiàn)場版的貓追老鼠的游戲。
那臟兮兮的小娃娃,踩著倒地的凳子,貓似的竄到桌子上面,而桌子上正鋪著一個包袱,那胖嘟嘟的小手從包袱里拿出一把首飾,項鏈、耳墜什么都有,舉著展示在那不遠處的男女面前,還晃著手,好像在告訴他們,他的手里攥著他們的命根子。
“媽的!老娘積攢的銀子,你個小雜種敢動,老娘和你拼了!”那女子成茶壺狀,伸出手指指著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娃娃,還不時的彎腰大喘氣。
而女子身旁的男子也喘著粗氣,憤怒的看著桌子上笑的一臉天真的娃娃,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兩個大人竟然玩不過一個五六歲的娃娃,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老頭子,你還不去抓住他,咱們的家當啊!”女子對著男子大吼著。
男子深吸一口氣,伸手從一旁拎起一把斧子,一步一步朝著小娃娃走來,“好小子,敢招惹你爺爺,老子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一個娃崽子耍著玩,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生劈了!”
小娃娃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子,也不害怕,眨著那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臉的天真,好像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害人的事情一樣。
小娃娃咯咯一笑,小肉胳膊一揮,手中的首飾朝著男子劈頭飛去,而且正巧不巧的砸在男子的臉上,男子沒有想到一個屁大的孩子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他捂著臉,有血順著男子的手縫流出來,蹲到地上,緊接著響起豬似的叫喊聲。
娃娃不再看那男子,而是看著不遠處的女子,對著女子微微一笑,隨后站了起來,那雙腳丫下就是那堆首飾財寶。
女子看著那孩子,不知道他還要干什么,心里發(fā)憷,不敢上前,可是突然,女子傻了。只見那娃娃低頭又抬頭,隨后嘩嘩的聲音響起。今天是晴天,艷陽高照,沒有下雨,女子張著大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娃娃的童子尿全部落在包袱里的首飾銀子上,頓時哭都哭不出來了。
小娃娃尿完以后,對著那女人吐吐舌頭,又低頭看著被自己的尿泡著的東西,歪歪嘴,一臉的不屑。
“啊……老娘給你拼了!”那女人仰天大嘯一聲,向前幾步,拿起男子扔在地上的斧子,雙手舉起來,朝著小娃娃就劈去。
小娃娃一看,身子朝后一蹦,原本以為會摔在地上,可是卻蹦到后面一個椅子上,隨后,小娃娃從椅子上面溜了下來,接著繞開那發(fā)飆的女人,反而跑到在地上打滾的男子身后。那女人舉著斧頭,兩只眼中只剩下憤怒,還有就是一定要把小娃娃五馬分尸的決心,早已經(jīng)拋開周圍一切,誓死要為自己的財產(chǎn)報仇,此時女人沒有發(fā)現(xiàn),娃娃眼中閃過的狡黠。
娃娃和女人圍著男子轉(zhuǎn)著圈,女人嘴里罵罵咧咧,舉著斧頭,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頭昏目眩。突然女人感覺娃娃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而那娃娃正對著自己笑,那笑那么的燦爛,扎眼。女子一咬牙,一使勁,舉起斧子劈頭揮下。
“啊……”娃娃的叫喊聲沒有想起,反而是男人的哭喊聲,女子這個時候才回身來,低頭看到,男子的一只胳膊已經(jīng)被砍了下來,血不斷的流著,而那掉下來的手指頭還在動著。
女人見狀,渾身害怕的顫抖著,扔下斧頭,跑到男子身旁,“老頭子,你怎么樣?怎么樣?”女人害怕的問著,手不敢動男子。
“你、個、jian、人!”男子從牙縫里吐出四個字,隨后昏死過去。
慕容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眼中帶著笑,感覺很好玩,也沒有要出去幫忙的意思。而跟在身后的霧和鷹兩人則惡寒的看著這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才這么大就如此邪惡,那長大了,還指不定是什么暴虐人物。
女子大哭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以為男子已經(jīng)死了,心里極其憤怒,惡狠狠的看著面前的娃娃,那眼神讓娃娃一哆嗦,愣了愣。
隨后,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緊接著,那娃娃哭著吵著慕容墨這個方向跑來。慕容墨挑眉看著眼前的臟娃娃,那熟悉的臉,和那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娃娃帶著淚,仰頭看著慕容墨,眨眼之間停止哭泣,急忙擦擦眼淚,眨眨帶淚的葡萄眼睛,看著慕容墨,張開那兩只胖胖的小手,邁著那兩條小肥腿。一把抱住了慕容墨的腿,稚嫩的喊著“娘……”
而此時,赤炎殤正好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娃娃的喊聲,正好看到娃娃抱住慕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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