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四弟!!”三人沖著四周大吼一聲,可是卻沒有人回應(yīng),好凄涼,可是隨后四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慕容墨在這一行人的身上。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那位‘怒’臉?biāo)蓝⒅饺菽恍腥恕?br/>
“鬼祟?三個都到齊了?那就都留下吧。”慕容墨冷聲說道。
“哎!好大的口氣!”‘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再看向慕容墨和赤炎殤,不過在看到赤炎殤的時候,蹙了蹙眉頭,凡是稍微留意朝廷的都會認(rèn)出赤炎殤的身份。
“殤墨帝?”‘樂’笑著看著赤炎殤,“你是?”樂兩眼一瞇,彎成月牙,“呵呵……真是榮幸,我們鄉(xiāng)野草民竟然也能見到帝后。”‘樂’肯定的說,但是眼中卻閃過探究。
看到慕容墨和赤炎殤并沒有反對,臉上也沒有什么其他慌張的表情,心下也肯定了原先的猜測。
慕容墨剛想動作,但是卻被赤炎殤阻止了。赤炎殤對著慕容墨笑了笑,隨后向前邁了一步,霸氣的看著面前的三人,鳳眼中閃著嗜血肅殺。
“鬼祟?一個小小的殺手機(jī)構(gòu)竟然敢動我的人,真是活膩了!”赤炎殤毫不客氣的說,聽其語氣根本就沒有把鬼祟看在眼里,也沒有把眼前的三人看在眼中。
慕容墨看著前面的赤炎殤,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到一邊,坐了下來,行動證明,慕容墨想要看戲。而梅、鷹、曉月也一起來到慕容墨的身旁。
灰影和楚離對視一眼,遲疑一下,可是看到赤炎殤,感受到赤炎殤身上散發(fā)出的熟悉的死亡氣息,他們自覺的也退了回來。
“敢上我的人,那你們陪葬吧!三個一起上。”赤炎殤靜靜的站著,但是他的周身的氣息已經(jīng)運(yùn)行開來。
“哼!好大的口氣,就讓我們?nèi)艘娮R見識你殤墨帝的功夫!”‘怒’、‘哀’、‘樂’三人對視一眼,也不管什么以多欺少,直接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三人身上同時散發(fā)出黑氣,黑氣慢慢的聚集在一起,漸漸形成一個龍頭的雛形,那黑色龍頭長著大嘴,正惡狠狠的瞪著赤炎殤,可是赤炎殤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輕輕的彈了彈衣袖,雙手背后,背后的兩只手已經(jīng)握成拳頭。
慕容墨看著赤炎殤的樣子,想到兩個字--作秀。嘴角噙著一抹笑,眼神時刻掃著赤炎殤,也不時的看向那龍頭。
隨后,龍頭的臉面已經(jīng)清楚的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雖然是黑氣組成,但是卻也震懾著人們的感官,當(dāng)然有些人除外。
“三弟死的如此之慘,一定要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祭拜咱三弟!”‘怒’大喝著,說著三人朝后迅速退去。隨后,龍頭朝著赤炎殤飛來,而同樣沾染上那黑氣的所有活物都已全部被腐蝕掉。
慕容墨蹙眉,此刻赤炎殤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對于這黑氣,慕容墨有些擔(dān)憂。可是看到赤炎殤那自信的樣子,慕容墨又對赤炎殤有信心,相信他。
那剩下的三只鬼嗤笑的看著赤炎殤,他們好像已經(jīng)看到赤炎殤被一點一點腐蝕掉的樣子,可是那龍頭碰觸赤炎殤慢慢吞噬赤炎殤以后,原本痛苦的叫喊聲沒有想起,隨后,讓眾人不敢置信的一幕發(fā)生了,赤炎殤竟然毫發(fā)無損的從龍頭中沖了出來,相應(yīng)的那龍頭黑氣則被打散,短時間不可能恢復(fù)。
赤炎殤不屑的輕哼一聲,飛身朝著三鬼飛去,三鬼立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打算反擊。三人立即從三個方面包圍赤炎殤,把赤炎殤圍在中間,每個人的手中都浮動著黑氣,雖然他們已經(jīng)知道黑氣對赤炎殤根本不管用,可是他們還是已經(jīng)運(yùn)用著黑氣。
“啊……”三鬼同時發(fā)難,急速朝著赤炎殤拍去,黑氣中夾雜著內(nèi)力,攻擊力不言而喻。然而再次讓人有些吃驚的鏡頭發(fā)生了,只見赤炎殤只是輕輕的揮動一下衣袖,那三人就已經(jīng)被拍飛。慕容墨特意的瞪了瞪眼睛,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赤炎殤確實只是揮了揮衣袖,慕容墨蹙眉,感覺的到赤炎殤功夫的莫測。
三只小鬼華麗麗的被赤炎殤輕易的解決掉。
慕容墨自認(rèn)即便自己運(yùn)用靈力和靈氣,也不可能輕易的躲避掉那黑氣,更不用說是直接對抗撞擊,無疑是以卵擊石。
原本被赤炎殤震飛的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眼中帶著恐懼,帶著不敢置信,三人突然大喊起來,隨后就看到三人都一致的從心臟開始慢慢被腐蝕掉了,消失不見。
慕容墨有些呆愣,剛才的赤炎殤就好像是在撓癢癢一般,等慕容墨回過神來的時候,赤炎殤已經(jīng)來到了慕容墨的面前,蹲下身子,溫柔的抬起慕容墨胳膊,看著那已經(jīng)包扎處理過的傷口,抿著嘴。
“我沒事。”慕容墨知道,此時的赤炎殤在生氣,慕容墨伸手握著赤炎殤的手,對著赤炎殤笑了笑,“功夫不錯。”慕容墨笑著說。
聽到慕容墨這么說,身后的灰影和楚離直翻白眼,不錯?他們一直呆在赤炎殤身邊的人知道,何止是不錯,那兼職是變tai,只不過平時不表露出來而已。而且楚離看到慕容墨一點兒也不震驚的樣子,真的想告訴慕容墨,自家爺?shù)墓Ψ蜻€不只如此。
“走吧。”赤炎殤伸出胳膊摟住了慕容墨。
等楚離轉(zhuǎn)身再去找那個小孩子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有了,楚離蹙了蹙眉頭,可是怕赤炎殤久等,牽著馬走了去。
赤炎殤看著楚離自己走來,也沒有多問,抱著慕容墨上了馬,兩人先一步朝著七鎮(zhèn)奔去,而留下五個人一匹馬。大家對視一眼聳聳肩,誰騎都不好意思,所幸牽著馬,幾個人步行回去。
楚離看著曉月,此時曉月手中正拿著那條軟鞭,鞭子上已經(jīng)被染成血紅色,挑了挑眉頭,“真是想不到,曉月姑娘也會功夫。”楚離看的出來,曉月的功夫不弱,從她拿鞭子的手法,此刻的步行,身上殘留的血腥可以看的出。
曉月只是對著楚離笑了笑。
不過楚離沒有過多驚訝,慕容墨身旁的人從來都不是弱者。
赤炎殤一路張揚(yáng)的來到慕容磊下榻的府邸,得到消息的慕容磊和一行官員都前來迎接,而赤炎殤也沒有要隱瞞身份的意思,看著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握手的樣子,精明的人已經(jīng)能猜出七七八八--當(dāng)然這個七七八八只限于兩個男人之間。
“微臣慕容磊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官參見皇上……”俗套的問安聲再次響起。
“平身吧。”赤炎殤冷冷的說著,領(lǐng)著慕容墨在屋子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慕容墨看著隱藏在人群中的那位黃廊此刻正偷偷的抬著頭瞄著慕容墨,額頭已經(jīng)冒出冷汗,而后背早就已經(jīng)濕透,原本慕容磊要參拜慕容墨的,可是卻被慕容墨暗中阻止。
“朕只是出來探訪,你們無需如此。”赤炎殤輕聲說,只不過手卻沒有離開過慕容墨。
慕容墨的目光一直犀利的盯著黃廊,沒有離開,而黃廊也已經(jīng)心慌,手不斷的擦著額頭,眼神閃爍,眼中帶著一絲害怕。
“你都下去吧,各干各的,慕容磊留下。”赤炎殤大發(fā)掉其他人,只留下了慕容磊。
“胳膊怎么了?”慕容磊蹙眉看著慕容墨的包扎的傷口,“墨兒,你知道會出事?”慕容磊微怒。
“二哥多慮了,只是受了一點兒輕傷。”慕容墨輕聲說,“對了,殤,你來的快了些。”慕容墨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哼!你知道我會來?”赤炎殤有些醋意的說。
“你知道我去了魚鎮(zhèn),自然不會安穩(wěn)的待在宮里。”慕容墨輕聲笑著說,吃定赤炎殤一定回來,“不過,比我想象的快了許多。”
赤炎殤笑著看著慕容墨,跑死好幾批良駒,不想快也快了。
“北堂凌在魚鎮(zhèn),你也知道了吧?”慕容墨看著赤炎殤,“你有什么想法?雙方這么對峙著,時間久了對我們也不利。”
赤炎殤微微動著手指頭,敲著桌子,“墨兒怎么看?”問著慕容墨。
“暫時旁觀。”慕容墨根本就不回答,而且現(xiàn)在也不能cha手。
赤炎殤挑眉,也沒有再說什么,“今天怎么回事?誰找你麻煩?”赤炎殤看著慕容墨,表情陰郁。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慕容墨將自己的手從赤炎殤的手中抽處來,慕容墨語氣顯然,在說赤炎殤明知故問。
“什么人如此大膽?”慕容磊看著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打著啞謎,著急問道。
還沒有等人回答,楚銀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楚銀參見爺,主子,慕容二公子。”
慕容墨看著楚銀,總感覺楚銀好像對自己有一點兒敵意,而且眼神在故意躲著自己。慕容墨想了一想,似乎知道了什么原因,嘴角微微上揚(yáng)起來。
“怎么了?”赤炎殤看著楚銀,楚銀的表情有些嚴(yán)肅。
“屬下查到,近期的一些傳言。有關(guān)神秘人的傳言有些奇怪。最近周邊不時有人發(fā)生無辜受害,受到驚嚇。屬下私下去探查,那些被害人的傷口都不是被利器所傷,而像是野獸的齒痕。那些驚嚇過度的人嘴里則喊著什么怪物。屬下感覺很蹊蹺。”楚銀說道。
慕容墨一臉平靜。不過赤炎殤倒是有些好奇,“野獸?這里有野獸出沒?”
“沒有,這里四周方圓百里都無一直野獸。”楚銀接著說,“這正是屬下好奇的地方,而且看著這些受到攻擊的地方都是圍繞著七鎮(zhèn)的。屬下懷疑他們是要對七鎮(zhèn)下手嗎?”
慕容墨聽了,這才抬起頭來,眼中一抹異光閃過。
“怪事。”慕容磊突然說話,“這里并沒有野獸,而且我們也沒有真正見過,可是依楚銀所說,那些傷口不可能造假的。”
“除了說怪物以外,他們有沒有說其他的什么話?”慕容墨問著楚銀。
“其他的話?”楚銀想了想,抬頭看著慕容墨,“那些幸存活下來的人嘴里都嘟囔著‘他們不知道’,或者‘他們沒見過’。”
慕容墨點點頭,伸手揉揉額頭,想起自己要找人的事情,慕容墨的火氣就沒來由的竄了上來。
而赤炎殤看著慕容墨的樣子,以為慕容墨累了,所幸拽著慕容墨回到臥室,相擁躺在了床上,同時拒絕所有人打擾。
“墨兒。”赤炎殤伸出胳膊供慕容墨枕著,另一只手在慕容墨的身上摸著,“有話要說嗎?”
慕容墨嚶嚀一聲,閉著眼睛,手也摟住赤炎殤的腰,將自己的頭靠近赤炎殤,“那鷹原先是我的寵物。我自然會駕馭它。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要找一個人。”慕容墨輕聲的說,但是敏感的赤炎殤卻聽的出慕容墨語氣中夾雜的怒意。
“什么人?”赤炎殤接著問。
“男人!”慕容墨不客氣的回答。
慕容墨閉著眼睛,沒有看到赤炎殤鳳眼中閃過的危險,但是她卻感受到了赤炎殤手掌的用力,不過所幸赤炎殤懂得力道。
找男人?赤炎殤鳳眼一瞇,不怒反笑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墨兒?當(dāng)著為夫的面要找男人,是不把為夫放在眼里了?”這個時候,赤炎殤的手已經(jīng)鉆入慕容墨的衣服里,手掌散發(fā)出來的熱度讓慕容墨的身子微微顫抖。
“哼!”慕容墨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很快在熟悉溫暖的懷抱下,慕容墨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看著在自己懷里熟睡著的慕容墨,赤炎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而在慕容墨衣服里的那只手,所幸留在里面,只不過卻成了給慕容墨按摩的儀器。
分開已經(jīng)有好些天,從分開那些天起,慕容墨不是著急趕路,就是思考事情,根本沒有睡舒坦過,還有一個更直接的原因,就是身旁少了一個人。然而現(xiàn)在,那人就在自己的身旁,聞著熟悉的麝香,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慕容墨美美的睡了一大覺。等慕容墨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了。
睜開眼睛的慕容墨正好和赤炎殤對視上,慕容墨眨眨眼睛,“沒睡?”輕聲問道。
“睡了。”赤炎殤伸手揉著慕容墨的太陽穴,隨后在慕容墨的額頭落下一吻,“餓了嗎?吃些東西。”這個時候,梅則從外面端進(jìn)來一碗熱湯。
赤炎殤接過來,讓慕容墨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則一勺一勺的喂著慕容墨。
吃了一大半,慕容墨搖搖頭,不再吃。兩人接著相擁再洗睡下。直到第二天天亮。
慕容墨是在一陣吵鬧聲中吵醒的,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穿戴好,走出屋子,就看到院子里站滿了人。
“你個婊字!竟然敢陰我,找死!”黃廊怒瞪著不遠(yuǎn)處的曉月,面目猙獰,“把東西交出來!”
“黃大人說的什么東西,民女不知。”曉月冷冷的看著黃廊,開始的柔弱已經(jīng)不見,反而給人一種柔韌剛毅的感覺。
“你昨天晚上在我身上拿走的東西,你竟然不知?”黃廊很著急,說著就朝著曉月抓來,可是曉月卻不是什么柔弱女子,揮手拍開黃廊的那只肥手,冷哼一聲,“黃大人,不要以為你是官,就可以隨意污蔑好人。”
“污蔑好人?你會是好人?不要把本大人當(dāng)白癡!別以為本大人不知道你是誰!”黃廊似乎忘記這里住著貴人,大聲怒喝著,“醉紅樓的花魁曉月!本官不知道你為什么到這里,但是有一點,婊字就是婊字!千人騎,萬人枕!你走到哪里都是個臭婊字!別在站在那里裝清高!”黃廊嘲諷的看著曉月。
可是聽了黃廊的話,曉月卻沒沒有絲毫慌亂,反而眼神犀利起來,看到黃廊心里一驚一驚的,可是礙于面子,黃廊還是壓下心里的不安,直視著曉月,“你把東西交出來,本官自會放過你!”
“還是請黃大人自重,說話還是想清楚一些,不要污蔑好人!再者,黃大人真是不可理喻,東西?什么東西?我根本沒有拿過,我怎么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東西?”曉月質(zhì)問著,“再者,黃大人自重的好,昨天晚上我一直和梅公子呆在一起賞月,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眾人聽著,看著,但是還是一頭霧水。
“出什么事情了?”這個時候,慕容磊走了出來,看著院子里的人,蹙眉,“都散了,成何體統(tǒng),各干各的去!”慕容磊喝走仆人們。
“黃大人,怎么了?”慕容磊問著黃廊,眼神看了一眼曉月。
“她昨天晚上偷我的東西,現(xiàn)在卻想抵賴。”黃廊看到慕容磊,跋扈有些收斂,可是憤怒卻沒有絲毫退減。
“什么東西?”慕容磊問道,“黃大人說出來,我們也好找。”
黃廊遲疑一下,隨后說,“是家母生前留下的一個荷包。下官一直待在身上,雖然是個女子物件,可是卻是母親唯一的遺物,在下不敢怠慢。”黃廊沉聲說。
“黃大人確定荷包是月姑娘拿的?你是親眼看見?”慕容磊問道。
“是下官的家仆看到月姑娘進(jìn)了在下的臥室,下官當(dāng)時在洗澡,還以為是下人們,并沒有在意,可是等下官穿戴好,這才發(fā)現(xiàn)荷包不見了。”黃廊說的不慌不忙,而且此時的臉上雖然露出著急的神色,但是眼底卻帶著一絲慌亂,“一定是這jian人!家仆不會說謊的!”黃廊伸手指著曉月。
“黃大人底氣倒是不小!”突然,冷票票的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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