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
第80章
因為第二天還有活動要參加, 余心妍她們沒敢纏著江簌太久,很快就陪著江簌回酒店了。
等車到了酒店門口,余心妍抬起頭, 小聲問:“程總在上面嗎?”
江簌:“在。”
余心妍立馬縮回了蠢蠢欲動的腳:“那、那我們就不陪你上去了……”
哪怕知道程總是江簌的男朋友了,也還是覺得程總太過可怕,是那種令人仰望的、膽戰(zhàn)心驚的存在。
江簌點點頭, 也沒有讓她們再送。
只留了徐大志再送她們離開。
江簌獨自上樓, 程粵正好掛斷電話。
“那個人的任務(wù)交上去了, 倒是很巧……一年前雇傭他的就是丘奇。”程粵說。
江簌驚訝。
效率這么高?這就弄清楚了?
程粵的力量比江簌想象中還要大, 他說:“這個人沒有父母。”
江簌點點頭。這很正常,就像她, 就是沒有父母的。
如果正常有親人的,又怎么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呢?
“不過他去年交了個女友,只在一起一個月就分開了。對方卻懷孕了, 還生了下來。”程粵話音一轉(zhuǎn)。
江簌點點頭:“那就把他的銀行卡、任務(wù)金交給那個女孩子好了。”
“嗯。”
江簌在程粵身邊坐下, 有一點出神。
“不高興?”程粵沉聲問,“誰給你氣受了?”
江簌搖搖頭。
她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沒有這一切, 她可能也會和那具尸骸一樣的下場。而她是女性,當然不會有女孩子來給她生小孩兒。她死了就死了, 從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地抹去所有痕跡。
但如果現(xiàn)在她死了,會有很多人記得她。
不,也許……程粵根本舍不得她死。
江簌冷淡的面容上, 突然浮現(xiàn)了一點笑容。
她歪過頭,看著程粵, 笑了起來。
如冰雪融化。
不是她在課堂上學(xué)到那些標準的優(yōu)美的笑, 而是她自己真的想笑, 就笑了。
程粵心弦一動,張開雙臂又抱住了江簌。
一時間,室內(nèi)靜寂無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簌突然還想摸摸程粵的腦袋。
她抬起手,捏了捏他的頭發(fā)絲。
程粵也就任她在自己的頭上作亂。
江簌摸了好多下,然后才又將下巴放在了程粵的肩膀上。
她很少和別人做太過親密的動作。
但隨著進入這個世界,拍戲、被擁抱,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在對她進行一個脫敏治療。
慢慢地,她會覺得,靠在程粵的身上很舒服。
會覺得別人的懷抱很溫暖。
她不會敏感,不會再時刻警惕。
江簌低聲說:“你很聰明,你猜對了。”她說。
“什么?”程粵頓了下,然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江簌到底在說什么了。
“我不是原來的江簌。”“這里好像是一本書的世界……我醒來,原本江簌的記憶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她還讓我看見了很多片段……”
“唔,就比如,董佳玉對我耀武揚威,還比如我死了,你冷冰冰地說,死了就死……”
江簌話還沒說完,程粵就按著她又吻了下她的唇,這下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他眉眼陰郁,冷聲道:“放屁。如果你死了……”他會怎么樣?他會生撕了董佳玉,把害死她的每一個人,生生折磨死。
江簌:“……那是原本的軌跡。”
程粵這才硬邦邦地應(yīng)了聲:“哦。”
江簌為什么會說討厭他,就是受另一個“江簌”的記憶的影響。
程粵:“反正你不會死。”
江簌:“嗯。”
她繼續(xù)說:“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和你們的不太一樣。”
“我也叫江簌,這個名字是我出生后,唯一跟著我的東西。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在孤兒院長大,又或者說,這不叫孤兒院,它叫殺手組織。”
程粵眼皮一跳,面色陰沉,將江簌抱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會的東西,都是我在那里學(xué)的。我比原本的江簌還不如,我從來沒有上過學(xué),因為我們不能接觸外界。我們的課上,只會教我們?nèi)绾芜\用各種技能去殺人……”
可想而知,她的成長歷程里,充滿了多少的血腥和痛苦。
程粵覺得胸悶,又揪得厲害,仿佛有什么尖銳的東西拼命往里刺。
他緊緊扣住江簌的腰,低低應(yīng)聲:“嗯。”
“我不知道原本的江簌去了哪里,也或許是去了我的世界?也或許又去了別的更好的世界?”
在江簌看來,其實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足夠好了。
江簌靠在他的懷中,輕聲問:“你會不會覺得我是鬼魂?你會不會怕?會不會把我送到實驗室?”
她垂眸,盯著程粵的脖頸。
在上個世界,她沒有被人愛過。
她沒有任何一段親密的關(guān)系。
如果有一天,她的粉絲們不喜歡她了,她大概也不會太難過。
她會看著他們?nèi)ハ矚g新的偶像。
如果有一天,程粵覺得她像鬼,不喜歡她了。
她可能會把程粵的脖子掰折。
程粵壓根不知道懷里纖弱的少女在想什么,他氣笑了:“……那也要我舍得!”
江簌:“那舍得嗎?”
程粵咬住了她的唇:“舍不得。”“別說你不是鬼了,就算你真的是鬼,我也不會怕。”
他眉間陰沉沉的色彩還在。
他笑著說:“你忘了嗎?我祖父還說我是神經(jīng)病。”他摩挲著她的脖頸:“簌簌會怕我嗎?”
江簌:“不會。”
“簌簌會舍得我嗎?”
“不舍得。”
江簌說話除了給人挖坑的時候,從來都是直白的。
程粵喉頭一緊,眸光深沉。
他低低地笑:“嗯,對啊,所以你看,我們像不像天生一對?”
江簌想了一秒:“像。”
她怎么這么可愛?
每句話都能甜滋滋地填到他的胸中去。
程粵的眸光變得更深了。
他好喜歡她。
他好想吃了她。
程粵摩挲著她后頸的手變得更用力了些,他將她放倒在沙發(fā)上,覆身而吻,另一只手解了她的長發(fā)。
江簌也抱住了他的腰,她的手指輕一用力,就能感覺到他薄薄衣物之下,繃緊的有力的肌肉。
程粵的額上滲出了點汗水,但這并無損他俊美的面容。
當他極富占有欲地注視著江簌的時候,渾身好像都在往外散發(fā)熱烈的欲-望氣息。
程粵明明已經(jīng)欲-望磅礴,但還在竭力克制,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輕撫著江簌的后頸。
江簌無師自通,歪了歪頭,一下想到了她穿越前差點要上的成人課程。
她曲腿,勾了下程粵的腰。
她沒上過成人課程,但她學(xué)過很多舞蹈,她的腰腿很有力量,又同樣柔軟。
江簌窩在程粵的懷里,這才顯露出一分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少女的嬌憨。
她懶洋洋地輕聲說:“我早就成年了。”
這句話就像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程粵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少女看上去纖弱,但力氣卻是出奇的大,一勾住他的衣襟,就把他的紐扣全扯崩了。
白皙的手指就這樣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程粵的肌肉線條相當漂亮。
江簌歪著頭,還本能地在上頭畫了兩個圈兒。
江簌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程粵也不覺得女孩子在床上應(yīng)當要柔弱。
程粵更興奮了。
他渾身的肌肉繃緊,親吻江簌時,添上了幾分屬于成年人的情-色意味。
江簌素白的手抽走了他腰間的皮帶。
她沒上過課,當然其實也不太了解男人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
他們誰都沒有嘗過個中的滋味兒。
但江簌的性格喜歡就是喜歡了,也不扭捏,也不嬌弱。在組織里的時候,男性女性都是一樣的殺手工具。她當然不會覺得,女孩子在這樣的事上不能主動一些。
江簌看了一眼,還是站在舞臺上時又冷又酷的模樣,她輕輕眨動睫毛,說:“好大。”
程粵幾乎瘋了。
……
程粵到底還顧忌到第二天的活動,江簌是要穿禮服的。
他極力克制著沒有在江簌嬌嫩的皮膚上留下痕跡。
江簌就沒有顧忌了,她好像甩開了一切的束縛,她抱住程粵的脖頸,在他喉結(ji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這是她本能的攻擊行為。
可這樣的行為落在程粵身上,反倒激起了更多的火光。
他太喜歡江簌了。
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
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
徐大志給江簌打電話,一接通張嘴就說:“公司安排的車……”
程粵拉了拉被子,將江簌往里頭掩了掩,然后伸手奪過去:“不用公司安排了,江簌有車。”
那頭徐大志足足愣了十余秒,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接電話的是誰,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程、程總?!”
“是是是,聽您的。”徐大志連忙說。
程粵應(yīng)了聲“嗯”,就掛斷了電話。
程粵給江簌安排的車,是丘奇先生特別準備的,一輛全球限量的古董外殼的加長林肯。
據(jù)說某國皇室格外鐘愛開這種車出行。
江簌難得賴了會兒床。
她懶洋洋地起身,走向了浴室。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酒店房間里已經(jīng)有幾個人的身影了。
反正已經(jīng)公開了,徐大志也就大著膽子直接帶著造型團隊上樓了。
誰曉得一敲門,來開門的居然是程粵,差點嚇得徐大志雙腿一軟,當場跪下去。
程粵穿著襯衣,外面攏著浴袍,這份居家氣驅(qū)散了一點他身上的凌厲和陰沉。
他掃過他們,然后就側(cè)著身子放他們進去了。
這些人又怎么會不認識程粵呢?
前一天才吃了他和江簌的八卦瓜呢!
他們走進去,一個個的都不免有點緊張,更甚至忍不住想,這江小姐一天天的,怎么和程總相處的啊?這么低氣壓,不會覺得無措難受嗎?
他們念頭剛起,結(jié)果就看見江簌從浴室出來了。
她的面容不知道為什么,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哪怕不做打扮,站在那里,也有種叫人不敢逼視的感覺。
“開始吧。”江簌說。
“哎。”大家這才趕緊打住思緒,投入了工作之中。
程粵也不出聲,只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他滿腦子都是要和江簌結(jié)婚的計劃,就差沒想以后生幾個崽,每個崽都叫什么名字了。
程粵心不在焉地低頭看筆記本,一邊時不時朝江簌的方向看去。
慢慢地大家也就習(xí)慣了這個氛圍,也感覺不到壓抑了。
這一折騰就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程總居然也耐心極了,一直陪在旁,始終沒有出聲催促。
“這樣您看行嗎?”造型師問江簌。
江簌:“嗯。”
江簌站起身。
造型團隊的成員跟著松了口氣,他們本能地扭頭去看程粵,卻看程粵正定定地看著江簌。
“……好看。”程粵緊盯著她,沉聲說。
造型團隊的人在旁邊聽著,不知為何聽得有點面紅耳赤。
江簌滿意地一點頭,就立刻下樓去了。
徐大志心頭還惴惴不安的。
他好像在程總脖子上看見了一個咬痕?誰敢咬程總?……那不得是江簌?
徐大志咽了咽口水,心說,就這么親密了啊?
也對,都是成年人了,誰還玩兒小學(xué)雞戀情呢?
徐大志當然不知道程粵和江簌約會的時候,是挺小學(xué)雞的。
他還擔(dān)心著,將來這倆人會不會分手,江簌應(yīng)該是沒法嫁進豪門的吧,唉,這要是以后程總始亂終棄了,會怎么樣?
他哪兒知道,要真有那一天,江簌才不是嬌弱小姑娘,她是會打斷腿,會擰脖子的那種小姑娘。
轎車載上胡思亂想的徐大志和其他人,很快前往了電影節(jié)現(xiàn)場。
這是繼江簌和程粵爆炸性新聞后的第一次公開露面,她的車到了現(xiàn)場,徐大志剛一推門下去,就被國內(nèi)媒體團團圍住了。
電影節(jié)的實時轉(zhuǎn)播已經(jīng)開始,國內(nèi)的直播間剎那間沸騰了起來。
【這車一看就很貴】
【好煩啊有的媒體,干嘛非得貼臉拍?】
【還是有點點擔(dān)心的,畢竟國外是人家的主場】
彈幕剛一說完,就見另一輛車停了過來,一個外國女人從上面走了下來,金發(fā)細腰,和江簌迎面對上。
她穿著白色長裙,江簌穿著黑色長裙。
竟然是dr同款。
【我靠!撞衫了】
【這種活動現(xiàn)場撞衫了,好尷尬……】
外國女人早就看見了江簌,她故意等到這時候才上前。
撞衫不尷尬,誰丑誰尷尬。
江簌是很漂亮。
但外國女人是歐美人的骨架,顯得格外的高。她往江簌面前一站,氣勢肯定要壓一頭的。
徐大志看見她往江簌面前走的一瞬間,就流下了汗,咬牙切齒地附在江簌耳邊說:“她是故意的。”
自從江簌在這檔外國求生節(jié)目里大出風(fēng)頭之后,連著兩天國外的社交平臺熱搜第一都是她和布魯蘭。
就和蹭紅毯的行為差不多,這人擺明了也是來蹭她熱度的。
故意在這么多鏡頭面前,妄圖拉踩她。
徐大志瘋狂轉(zhuǎn)動起了大腦。
怎么辦?
這會兒dr負責(zé)人望著直播鏡頭,也流下了幾滴冷汗。
“怎么回事? ”
“之前蘇珊娜小姐走的時候,也拿了一套同款的。我們想著她又不走紅毯,沒關(guān)系,就讓她帶走了。”
結(jié)果誰曉得轉(zhuǎn)手落到了這么個明星手里。
負責(zé)人擦了擦額頭的汗。
前腳人家代言人在節(jié)目里為你做宣傳,后腳你給人家搞出這么尷尬的局面,有臉嗎?
再想想節(jié)目里,和江小姐并肩而立的程先生……
“不管這個局面是不是蘇珊娜為布魯蘭報仇搞出來的……先準備好向江小姐道歉吧。”
工作人員縮了縮頭,愣聲問:“怎么道歉?”
“之前康狄夫先生不是問全球代言人的事嗎?就推薦江小姐吧。再為江小姐準備一份賠禮。……里面放一張銀-行-卡。”
工作人員驚愕地看了看他,然后忙轉(zhuǎn)頭按吩咐去辦了。
負責(zé)人心說,他怕的還不止這個呢。
他一聽見蘇珊娜這個名字,就想起了她弟弟布魯蘭。布魯蘭因為沖著江小姐表白,挨了頓打。那要是讓那位程先生知道,他雙性戀葷素不忌,還想對江小姐勾勾搭搭,那他還能好?
徐大志根本不知道這會兒最著急的是dr。
眼看著外國女人走到了面前,這時候越來越多的豪車駛到了現(xiàn)場。
國內(nèi)網(wǎng)友看見這樣的場面也忍不住感嘆,一邊感嘆,又一邊擔(dān)心江簌在外面落了下風(fēng)。
江簌才在節(jié)目里壓了那個布魯蘭的風(fēng)頭,沒準兒這幫外國人正憋著壞呢。
網(wǎng)友擔(dān)心的時候,現(xiàn)場卻是越來越熱鬧了。
隨著車門打開,什么影帝、影后,全球知名歌手,更不提什么名導(dǎo)、名編劇,他們先后下車,一個比一個氣場強大。
這就是名利場的魅力,他們英俊、美麗,粉絲萬千,個個臉上都寫著自信,在快門聲中緩緩走向紅毯的方向。
國內(nèi)有很多觀眾都鐘愛看外國電影,能看見這些熟悉的面孔,他們簡直興奮得不得了。
【啊啊啊最牛逼的恐怖片導(dǎo)演!】
【嗚嗚我好喜歡她】
【麥倫太帥了,太帥了!】
有些江簌的黑粉看見這些彈幕,這才覺得心底舒坦了點。
就是嘛,江簌算什么?才出道多久?在國內(nèi)再怎么被擁簇,到了國外,要不是和布魯蘭錄了節(jié)目,誰認識她?
別以為傍上程總就多么了不得了……人家外國都是講實力的,誰給你臉面啊?
黑粉們越想越快活,巴不得江簌備受冷落才好。
外國女人這時候還故意在江簌身邊搔首弄姿。
黑粉們越看越高興,頻頻打字:
【江簌比旁邊的女人矮】
【華國女人就是沒外國女人自信大方放得開】
本來知道江簌傍上程總的時候,他們還真擔(dān)心這女人就要一飛沖天了呢……
就在那個外國女人快要擋住江簌的時候。
“江!”有人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還有點興奮狂熱的味道。
媒體一愣,彈幕也是一愣。
那些背地里等著看江簌笑話的,更是一愣。
只因為開口的居然是在國外頗有名氣的一個rap歌手。
他打扮放蕩不羈,快步往江簌走來,用別扭的華國話說:“簽名!”
而他的聲音卻仿佛只是開了一個頭。
“江!”
“我是你的粉絲!”
“你有看過我的推特嗎?”
“你在節(jié)目里真迷人。”
此起彼伏的聲音,瞬間填滿了整個現(xiàn)場。
布魯蘭為什么會成為油管粉絲量第一的紅人?
因為大家天生向往刺激與冒險,他們因為現(xiàn)實的種種桎梏無法去追尋刺激,便想看別人去追尋。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獲得的興奮與快-感,簡直幾乎可以與性-愛相比。
可現(xiàn)在在布魯蘭的節(jié)目里,有一個人比他更扎眼。
這個人柔弱美麗的外表,就好像備受桎梏的他們。而這個人掙脫了外表,打破了常規(guī),她看上去美麗又脆弱,在節(jié)目里卻又格外厲害,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她同時符合了大部分人類的向往和幻想。
只一期直播,江簌幾乎是踩著布魯蘭,一躍成為了國外熱議的大紅人。
她擁有了大批的粉絲,甚至包括這些外國的明星。
什么影帝影后導(dǎo)演歌手……
他們的粉絲遍布各地,而他們的新偶像現(xiàn)在就站在這里。
場面越發(fā)熱烈。
不少人與江簌合照,甚至有些人熱辣又可惜地望著她說:“你有男朋友了啊……”
說話的人還男女都有,就離譜。
他們也是畏懼那位程先生的,他們可不希望像布魯蘭一樣挨揍。
此時的彈幕:
【。。。】
黑粉們氣得咬牙切齒。
【他們?yōu)槭裁磿矚g江簌?】
【布魯蘭為什么受歡迎,她就為什么】
黑粉一個個如同吞了三斤石頭,又哽又臉色難看,比死還痛苦。
那個外國女人這會兒都被擠到外圍去了,再想蹭江簌的熱度都蹭不上了。
徐大志看得目瞪口呆:“我艸……”
他忙去看江簌的神情,卻見這位還是沒什么受寵若驚的表情,她大方地與人合影、簽名,從容極了。好像生來就該是巨星。
這會兒程粵坐在活動現(xiàn)場的后臺,看著一塊屏幕,屏幕上接著現(xiàn)場轉(zhuǎn)播。
他看著自稱喜歡江簌的人越來越多,聽著他們熱烈地呼喊著她的名字,臉色越發(fā)地難看。
一個頭發(fā)半百的外國男人坐在一旁,忍不住出聲:“程先生的心情不大好?”
程粵這會兒醋得都可以把人腦袋擰了,但還是把這份情緒壓了下去,就是開口多少有點陰陽怪氣:“嗯?我好得不得了。”
外國男人是拿過無數(shù)大獎的知名導(dǎo)演,可以說是好萊塢傳奇。
沒有人沒聽過他的名字。
電影節(jié)的推遲,就是因為他生病了。
外國男人沉默幾秒,說:“其實程先生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當做是我特邀的嘉賓……”
程粵眉眼陰沉:“算了吧。”
“這幫媒體,都是傻-逼。我一出去,就難免有人要說,江閎劇組拿獎,是因為我偏愛江簌,拿錢幫著砸進來的緣故。”
外國男人怔愣了片刻,然后望著程粵的側(cè)影,低聲道:“……程先生,用心了啊。”
這邊江簌身邊越熱鬧,就越有外國記者忍不住圍上來,大聲問:“請問江小姐如何看待,有人稱你在節(jié)目中宣傳dr,實則是拉低了dr奢侈品地位的事?”
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話題。
現(xiàn)場有一瞬的安靜。
這時候江閎劇組的人也剛剛抵達,江閎皺了皺眉,正要上前。
江簌被所有人盯著,依舊一點都沒有慌亂。
她分了記者一點目光,不知為何,那一瞬間,記者們有種她好像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的錯覺。
江簌:“嗯?難道不是將它的地位抬得更高了嗎?”
記者一愣。
心說你這是胡扯的什么?
江簌:“這樣一件漂亮玩意兒,標記在它身上的價格,不過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它的美麗與生命的不朽、靈魂的掙扎相交織。它是藝術(shù)品。”
記者:?
一旁的名導(dǎo)演拍了拍手,盯著江簌的目光透露著狂熱:“沒錯!她說得對!這件東西,透著更動人的魅力!它的價值怎么會被拉低呢?”
大家都是文藝人,當然喜歡江簌這種文藝的表達。
而那些不文藝的暴發(fā)戶,也早從直播里看見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東西可真好啊!
它不動時,能做一個昂貴的配飾的工具。可一旦需要動用它的時候,這東西可以救命啊!
富豪最容易遭遇的就是暗殺、綁架。
因為他們身負財富,同時也就伴隨著危險。
這樣一件東西,不是能為他們的安危再提升一個檔次嗎?
他們都舍得為防彈衣、防彈玻璃,為保鏢、雇傭兵花錢。
為這么一件東西花錢,有何不可呢?
他們太惜命了!
江簌:“你們應(yīng)該去看看dr的銷量再說話。”
記者噎了噎。
dr的銷量突然間攀升了一個高峰。
這些有錢人的想法其實很好理解,他們并不覺得這個包只是在江簌的手里才發(fā)揮出了價值,他們覺得這個包本來就牛逼。
就跟那些看美妝博主推銷產(chǎn)品,覺得自己只要買了博主同款,化妝技能就也能變得很牛逼一樣,絲毫沒有自我逼數(shù)。
也跟網(wǎng)購衣服看了模特圖,就覺得這衣服落自己身上一樣漂亮的沒有逼數(shù)。
記者們不甘心就這么放過,還想再給江簌挖坑。
江簌卻輕輕眨了下眼,說:“你們覺得dr的地位不夠高,難道是覺得gio更高嗎?”
大家一滯,不說話了。
gio現(xiàn)在都被嘲諷成什么樣子了,很多有錢人都不想再買它了。
這他們要說自己覺得gio更好,那不是自己打臉嗎?證明他們沒有鑒賞能力,沒有品位。
一時間,他們倒是忘了,這個問題從來就不是二選一的問題。
奢侈品牌那么多,干嘛非和gio比呢?
他們想給江簌挖坑。
江簌懶得搭理他們,也就順手挖回去堵住他們的嘴。
江簌轉(zhuǎn)過身,將他們拋在身后,穿著一襲黑裙,緩緩向前行去。
這個美麗又孤冷的少女,有一種無形的氣場籠住了這里,時刻都往旁觀者的腦子里,烙上她很強大的印記。
江簌的粉絲們?nèi)滩蛔∮制鸷宓乜窈舫雎暋?br/>
不是都說華國女性溫婉內(nèi)斂,性子柔弱嗎?
可她卻如此的與眾不同。
程粵的秘書驚訝地盯著屏幕,半晌,張嘴說:“還真和程總您說的一樣……”
江小姐壓根不在乎外面怎么編排打壓,她同樣一張嘴,也能胡扯上那么幾句,還讓大家都信服她。
走過紅毯之后,電影節(jié)終于開始了。
江閎的劇組不負所望,拿了最佳攝影獎,和最佳外語片提名。
國外畢竟是人家的主場,要拿到更多獎項就很難了。但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劇組上下滿足地返回。
走的時候,蔣心苑想要和江簌打招呼。
卻發(fā)現(xiàn)還有人圍著江簌要簽名。
蔣心苑輕輕吐了一口氣,心說,雖然這部戲里她和江簌都是女主,但大家造化還真是不一樣啊。
這位江小姐真是輕輕松松就獲得了別人怎么也得不到的財富、名氣和榮耀。
蔣心苑正準備離開,江簌卻看見了她:“嗯?什么事?”
蔣心苑沒想到江簌還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江簌這么厲害,連程氏的程總都做了她的男朋友,她應(yīng)該目空一切才對啊。
想到這里,蔣心苑又忍不住好笑,……大概就是因為江簌沒有這樣做吧,所以她才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歡啊。
蔣心苑搖搖頭說:“沒事,等你回國,一起吃飯。”
江簌點了頭。
這時候江簌抬眸看了下不遠處。
蔣心苑本能地轉(zhuǎn)頭順著看過去,卻見那里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然后她就見江簌推拒了簽名的請求,沒有上那輛加長林肯,而是朝那輛車走了過去。
那輛車的車門很快打開了。
里面伸出了手。
那只手腕上佩戴著一只昂貴的表,可以看得出是貴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模樣。而那只手在蔣心苑的注視下,有力地扣住了江簌的手指。
對方將江簌拉上了車。
就在這時候,蔣心苑又看見對方再度伸出了手,他似乎是彎了彎腰,他撿起江簌掉在地面的裙擺,然后才關(guān)上了門。
明明只兩個動作,連面都沒見著,但蔣心苑就是看得有點臉紅心跳。
……那是程總吧?視頻里見到和親眼見到還是不一樣。這一眼,震撼可大多了!
這頭江簌上了車,程粵替她掖了掖裙擺。
然后程粵就接到了布魯蘭父親的電話,對方說了一大通,就是想請程粵去赴個宴會。
意思也很明顯,想借機把矛盾給抹平了。
程粵身邊坐著江簌,他這會兒只想親江簌,哪管什么布魯蘭?
他冷酷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布魯蘭的父親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等扭過頭,就聽見女兒顫聲說:“今天和江小姐撞衫那條裙子,是我從dr帶出來的……”
他聽得眼前一黑,罵了兩句:“你們這是鐵了心要得罪程先生嗎?”
蘇珊娜也沒想到江簌厲害,她背后的程先生更了不得。
程粵把他們拋到了腦后,他們一家卻是膽戰(zhàn)心驚,生怕迎來程先生更嚴酷的打壓。
這一小心,就一直小心了下去。
等后頭蘇珊娜在外網(wǎng)上看見有人罵江簌,都要親自下場和對方撕一撕。就怕哪天程先生再和他們算賬。
江簌沒有在國外多逗留,她還有很多工作。
她還是乘坐程粵的飛機回了國。
而這次順便帶上了日月少女的成員。
除了黎沫兒,大家也是頭一回坐私人飛機。
余心妍話多,一會兒問江簌這個是什么,一會兒問那個是什么。幾個回合下來,程粵臉色就沉了。
日月少女的成員倒也不笨,很快就感覺到了程粵的心情不太好。
她們本來就有點畏懼這位程總,等到飛機落地的時候,她們趕緊走在了前頭,等再回頭的時候,卻看見江簌正理所當然地對程粵說:“穿高跟鞋太累了,你背我吧。”
余心妍喉頭哽了哽。
程總心情不太好啊簌簌……你這樣,會不會火上澆油啊?
結(jié)果念頭剛起。
就見程粵在江簌面前彎腰躬身,將她背了起來。
程粵背著江簌往外走,臉上的不高興都被驅(qū)散了不少。
大家都是一愣。
搞不懂……這怎么背一下,反倒還高興起來了呢?
江簌俯在程粵的耳邊,低聲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她的口吻淡淡,聽不出什么特別的。
但程粵喜歡聽她和自己說話。
程粵扶住她的腰,低聲問:“嗯?你說。”
江簌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網(wǎng)上那個說你癡戀董佳玉的帖子,是我寫的。”
程粵:“……”
程粵:“…………”
程粵青筋突起,他咬了咬牙。
他還真沒想到……
但小姑娘不是第一回耍他了!程粵氣著氣著,又他媽有點想笑,又想轉(zhuǎn)頭去用力地親吻她。
程粵摩挲了下江簌的腰,低聲說:“沒關(guān)系。”
“簌簌下次寫寫,我怎么親你的。”
江簌:?
程粵將她放進車里,眼珠子都微微紅了,盯著她,仿佛要吃肉的野獸。
江簌:“那不行。”
程粵氣死了。
難道她一點都不在乎他?還更喜歡寫他和別人?
江簌:“寫小-黃-文,要被抓走的。”
程粵:“……”
他扣住江簌的腰,俯身親了下去。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