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34章
徐陽呆愣了好幾秒,這才緩慢地啊了一聲。
說好的替他們主持公道呢?為什么何路辭看他們的目光比看趙藝那伙人的目光要冷多了?
他求助般地看向?qū)O乾,孫乾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自生自滅的眼神。
徐陽身后的幾個人見到何路辭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求助無果,徐陽只得苦著臉往那群廣場舞大媽身后走去。他也想問問何路辭為什么要這樣啊,但是他不敢啊!他怕再多問一句,何路辭會揍他,到時候就不是跳廣場舞這么簡單了。
孫乾已經(jīng)摸清楚情況了,何路辭脾氣說來就來,徐陽這是撞他槍口上了,至于原因是什么,何路辭剛才跟何月心那么溫柔地說話,十有□□跟何月心有關(guān)。
但是徐陽好歹是何路辭同班同學(xué)啊,何路辭本來就跟趙藝不對付,現(xiàn)在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徐陽不說,反而還像是站在趙藝那邊似的,這是什么見鬼的發(fā)展趨勢。
這個何月心到底是什么來頭?
何路辭見徐陽乖乖去了,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目光掃向何月心,剛剛伸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走到何月心面前,看著趙藝的眼神有些不善:“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何月心對四哥出乎意料的舉動有些不解,主動跟她說話也就算了,竟然還疑似給她出頭?滑板這事因她而起,讓趙藝和徐陽打了一架不說,四哥一來徐陽明顯是看到救星了,結(jié)果四哥居然沒有站在徐陽這一邊。
她敏感地察覺到何路辭跟趙藝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趙藝瞟了何路辭一眼,眼神里面充滿著不屑。
何路辭看著趙藝的眼神更是冰冷。
“她是我朋友。”何月心連忙道。一個是她的好朋友,一個是她四哥,她可不希望兩個人打起來。
何路辭皺眉:“朋友?”趙藝跟他一樣,都是什么讓老師頭疼的壞事都干遍了的不良分子。
妹妹跟趙藝在一起,他不放心,他擔(dān)心妹妹會跟趙藝學(xué)壞。
何月心忙道:“對啊,今天認識的,我們很聊得來,都喜歡玩滑板。”
趙藝本來對何路辭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有些不解,甚至已經(jīng)做好今天不能善了的準備了,誰知道何路辭竟然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而且還一副跟面前這個女生很熟的樣子。
她對何月心印象不錯,甚至一開始就有些好感,何月心擔(dān)心她受傷,擔(dān)心她跟何路辭起沖突。現(xiàn)在點明兩人是朋友,也是在保護她。
她一向講義氣,而何月心顯然跟她是同一種人。無論何路辭跟何月心是什么關(guān)系,何月心這個朋友,她都交定了。
趙藝收起冷冷的神色,朝何月心笑道:“下次什么時候再一起玩滑板?”
何月心有些驚喜,看來趙藝這輩子還是愿意跟她做朋友,她不由得笑得眉眼彎彎:“好啊,那我們加個微信先。”
趙藝拿出手機點開名片給何月心掃。何月心也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一旁的何路辭眉頭不由地跳動了一下,這是什么情況,他連自己妹妹的微信都沒有,妹妹現(xiàn)在反而先加了趙藝的微信,還一副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趙藝可是他的死敵啊。怎么何月心好像更喜歡趙藝不喜歡他似的?
何路辭眉間都布著陰霾:“交朋友也要擦亮眼睛,特別是那種抽煙喝酒打架逃課的壞學(xué)生,你也要跟人家做朋友?”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何月心是他妹妹啊,如果讓妹妹跟趙藝做朋友,他是打死都不愿意的。
何月心茫然抬頭:“可是,你不是也抽煙喝酒打架逃課嗎?”不僅如此,開學(xué)半個月還不見人影。
何路辭一口血哽在喉間,他怎么能一樣,他是她哥。
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又沒什么不對,他跟趙藝也沒什么兩樣啊。
這個認知讓他的臉不由得更黑了。
不管,反正趙藝是他的死敵,他不許善良可愛的妹妹接受她的荼毒。
趙藝輕嗤一聲:“我跟你不一樣,我一向拎得清,就算我再討厭你,也不會為此損失一個朋友。”
這明晃晃的諷刺任誰都聽得出來。
孫乾見勢頭不對,這兩方老大沒幾句就要杠上,分分鐘要打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以前就算何路辭再生氣,也沒有把怒火這么明晃晃的擺在面上過,一看就是氣得狠了。
而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何月心。
孫乾忙上前隔開何路辭跟趙藝兩個人,朝何月心道:“妹子,我看你好像跟我路哥認識,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聊聊?”
何月心也能看出來氣氛更加劍拔弩張了,雖然她跟他四哥現(xiàn)在還不是很熟悉,但是她更不想兩人打起來啊。
跟趙藝道別后,孫乾把剩下的幾人帶到了附近的小餐館里。
何路辭的臉黑得不行,餐廳里的座位是面對面的長條沙發(fā)。
何路辭坐了進去,見孫乾要在自己邊上坐下的時候,抬頭瞪了他一眼,孫乾整個人一個激靈,行了他懂了。何路辭身邊的位置不是給他的。
何月心進來的時候只有何路辭身邊有空位,她只得順勢坐下。
她已經(jīng)讓劉永在外邊等著,順便給大哥帶話,她要吃完飯才能回去了。
何路辭見何月心坐在他身邊,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把餐盤拿出來消毒,消完毒又黑著臉放在何月心面前。
對面的孫乾幾人大氣都不敢出,面前擺著一疊花生米,幾人一人拿了幾粒放在手上,一邊吃著一邊忍不住朝何月心投來好奇的眼神。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跟趙藝認識第一天就打入了趙藝的團體內(nèi)部不說,趙藝還跟她一見如故。這也就算了,連一向脾氣差的何路辭,對她的態(tài)度都如同春風(fēng)化雨似的。
趙藝和何路辭是誰啊,這幾所學(xué)校都沒人敢惹的兩方老大。
而剛剛這兩人差點為了何月心打起來?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何月心有些不自在,這輩子她還從沒跟四哥同桌吃過飯,對面的幾人她見都沒見過,四哥的心情也好像很不好似的,不想開口說話。
她想起上輩子四哥飆車出事故后瘸腿的事情,心里嘆了口氣。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四哥以往原來這么意氣風(fēng)發(fā),所有人都唯他命是從。想起上輩子四哥頹廢的模樣,她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何路辭雖然黑著臉,但還是該點菜點菜,也沒問過何月心,可是上菜之后何月心發(fā)現(xiàn),這幾樣好像都是自己愛吃的。難道四哥的口味跟她差不多?
她轉(zhuǎn)瞬把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后,夾了一只蝦放到何路辭碗里:“吃蝦。”
何路辭動作一頓,本來平直的唇線在尾部慢慢翹起弧度,他低咳了兩聲,把碗里的蝦剝了,又給自己夾了一只蝦剝了起來,直到碗里堆滿了白白嫩嫩的蝦肉,他把碗放在何月心面前。
何月心看著面前的碗,有些訝異,咬著筷子乖巧道謝:“謝謝。”
何路辭眉眼徹底舒緩了,仔細看里面還帶著寵溺和溫柔:“多吃點。”
對面的孫乾看得筷子都要掉了。
不是,大哥,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人家不就是給你夾了個蝦,你至于嗎?就這么輕易就原諒了?您作為十一中扛把子的骨氣呢?
何路辭又開始剝蝦大業(yè),什么骨氣,不存在的。有什么比讓妹妹開心更重要的。
妹妹既然愿意哄他,就證明妹妹心里是有他這個四哥啊,這就足夠了。
孫乾看何月心吃蝦也有些眼饞,伸筷子要夾,剛伸出去,還沒到碗里,就被何路辭的筷子打了,還被何路辭用眼神威脅了一下。
孫乾有點想哭:“路哥,看她這小身板,也吃不了這么多啊,好歹讓我們嘗兩口吧。”
幾人家里條件都不差,現(xiàn)在到了這里,怎么吃一口蝦那么難呢?
何路辭冷冷道:“你們自己再點一盤。”
孫乾無奈,只得又點了一盤,不過只能自己吃自己剝,就沒何月心那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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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書房里,何邃之聽著劉永的匯報。
何月心跟一個不良少女趙藝玩在了一起,還自稱是朋友。趙藝的人差點跟何路辭的人打了起來,最后是何路辭出面解決,最后反而是站在了趙藝這一邊。
他有些驚訝地挑眉,何路辭不是站在趙藝這邊,是站在何月心這邊。
但是何路辭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疼愛何月心了?
不過也算不上疼愛,現(xiàn)場所有人都跟何路辭無親無故,在陌生人面前,自然該向著自己的親妹妹。
他有些擔(dān)心何月心跟趙藝玩在一起。讓劉永去查了查趙藝的背景,好在最后的結(jié)果不錯。趙藝雖然叛逆,但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太過出格的事情,反而對待朋友很講義氣,女生們雖然怕她,但很少有討厭她的。
樓下突然傳來聲響,應(yīng)該是何月心回來了,他關(guān)上筆記本電腦,直起身,下了樓。
看見何路辭跟著何月心進來的時候步伐一頓:“你怎么過來了?”
他皺起眉,何路辭是幾個兄弟之中年級最小的,正處于叛逆期,從來不服他這個大哥的管教,還早早就從何家別墅搬了出去,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整日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何路辭其實不服他這個大哥,他也對這個弟弟有些頭疼。
但現(xiàn)在,何路辭竟然跟何月心一起回來了?
何路辭見是何邃之,臉上有些不自在,算起來他已經(jīng)快半年沒見過何邃之了。
“以后我搬回來住。”
幾人吃完飯要走時,他回想起這個時候妹妹在家里不受待見,所以想讓妹妹跟他回家,但妹妹沒有答應(yīng),還說在家里住得很好,大哥二哥都對她很好。他心存疑惑,前世明明幾個兄弟都被何月心很冷漠啊,難道是他記錯了,在他沒跟何月心接觸的期間,幾個兄弟其實對何月心不錯?
難道只有他對何月心這么冷淡?發(fā)現(xiàn)這個可能之后,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死活要跟著何月心回來,還決定搬回來,這樣才能跟妹妹更親近。
何邃之挑眉,對何路辭這個決定有些不解,但轉(zhuǎn)瞬把這個疑問拋到腦后,這里房間多得是,他弟弟想住就住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何月心掃了大廳一眼,以前每次他回家二哥都回在客廳等她,但今天卻不見人影。
“二哥呢?”
“他最近有些忙。”何邃之道。
最近何星淮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何邃之聽說了何星淮要解約的風(fēng)聲,派人去查,這才查到何星淮最近確實是在忙著解約,還要自立門戶。
何月心開心地跟何邃之分享:“大哥,我今天又交到了一個朋友。”
“那個趙藝?”
何月心疑惑地抬頭:“大哥怎么知道的?”
何邃之頓了一下,他總不能告訴何月心,是方圓告訴他的,他淡淡道:“劉永把你們下午發(fā)生的時候都告訴我了。”
何月心嗯了一聲,劉永的工資是何邃之發(fā)的,跟何邃之說也是正常的事情。
何邃之蹙眉:“不過,聽說她在學(xué)校里抽煙打架逃課。”
何月心一回來就跟何邃之分享在外面的所見所聞,好像跟何邃之很親近似的。而自己好像是個外人一般,被兩人晾在一邊,何路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何邃之現(xiàn)在也提起了趙藝的不良事跡,何路辭緩緩勾起嘴角,這個虧他已經(jīng)吃過了,妹妹打心底里認同了這個朋友,就算趙藝抽煙打架逃課也是一樣。
而現(xiàn)在大哥哪壺不開提哪壺,何路辭有些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何邃之在何月心面前鬧個沒臉。
何月心早知道怎么應(yīng)對:“人不能光看外表,趙藝其實很講義氣的,還很善良,我很喜歡她。”
何邃之眉眼舒展開來,柔和道:“今天趙藝為你出頭,其實我也覺得趙藝不錯。總之心心喜歡交哪個朋友就交哪個朋友,大哥都支持你。”
見大哥不像四哥那樣,竟然這么開明,何月心心情都舒暢了:“大哥真好。”
何路辭:“?”
這是什么展開?說好的嫌棄趙藝呢?何邃之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以前他跟孫乾那幾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朋友玩在一起的時候,何邃之哪次不是教訓(xùn)得他狗血淋頭?
而且都是說趙藝的壞話,憑什么何月心對他那么冷漠,對何邃之這么溫柔?
這也太不公平了。
他收起手機,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不發(fā)一言往樓上走。
何月心見何路辭臉色不對,忙喊了一聲:“四哥?”
何路辭走上樓梯,壓根沒理何月心。
李巖正好從樓上下來,跟何路辭打了個照面。
他恭敬地跟何路辭打招呼,何路辭沒聽見似的黑著臉走了。
李巖一臉茫然,何路辭這是怎么了,誰惹到他了,怎么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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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路辭的壞脾氣一直蔓延到了第二天上課。
何路辭跟何月心不在一個班,他所在的班級是年級倒數(shù)第一。
見何路辭來上學(xué)了,班上那些活躍分子都安分了許多。
孫乾見何路辭一大早上就不說話,還一直黑著個臉,上課就趴在桌上睡覺,跟他說話也不理。
幾人都一頭霧水,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今天怎么就又生上氣了?
他們算是摸清楚何路辭的規(guī)律了,何路辭不會為了一些小事這么生氣,這么生氣,一定是出大事了。
但幾人也不敢問啊。
上語文課時,班上的氣氛不像重點班,底下學(xué)生打牌的刷劇看小說的,干什么的都有。
在其余課上會收斂一些,但是在語文課上就肆無忌憚了,原因無他,語文老師是剛畢業(yè)沒多久的學(xué)生,根本管不住他們。筆趣閣
此時在講臺上聲嘶力竭請同學(xué)們安靜,喊了好幾聲都沒人理,像一朵無助的水仙花。
何路辭本來就心情不好,此刻班里的噪音無孔不入,他越來越煩躁,猛地起身拍了下課桌。
這一聲有些大,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像是被按下了消音鍵。
何路辭忍著額頭上跳動的青筋:“都他媽給我閉嘴。”
語文老師見何路辭發(fā)火,更害怕了,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有一種何路辭是在叫她閉嘴的錯覺。
孫乾正在打牌,此時張大了嘴巴,手上的牌還捏在手上,來不及收起來。
“誰再說話,就給老子滾出去。”
這句話說完,班上人噤若寒蟬,都老實了許多。轉(zhuǎn)過身跟后桌說話的同學(xué)都把身子轉(zhuǎn)了回去。
開玩笑,他們?nèi)钦l都不敢惹何路辭啊,如果他們再說話,何路辭真的做出來把他們趕出教室的事情。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語文老師舒了口氣,向何路辭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可何路辭此時又趴回了桌上睡覺。
下了課之后,孫乾幾個人圍在一起。
“從沒見過路哥發(fā)這么大的火啊。路哥這到底是怎么了?他跟你們說過沒?”
幾人紛紛搖頭。
孫乾故作高深道:“嘖嘖,你們是蠢?昨天他也發(fā)火了,你們忘了?”
“對哦,我就說怎么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是為了那個何月心?”
“難不成這次也是?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孫乾摸著自己的下巴,昨天何路辭那么殷勤地給何月心剝蝦不說,還讓他們先走,很明顯是要送人回家嘛,現(xiàn)在又發(fā)這么大的火,都說戀愛中的人心情波動大,難不成他路哥戀愛了?
孫乾大膽猜測:“我們馬上就要有大嫂了?”
幾人小聲八卦著,一旁的何路辭本來趴在桌上睡覺,突然站了起來。
孫乾嚇了一跳,生怕他們剛才的議論被何路辭聽到了。
何路辭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出了教室。
孫乾忙道:“等會兒跟三班約好了要打球啊,你去哪?”
“道歉。”何路辭扔下一句。
路上何路辭邊走邊想,他想明白了,昨天他是生氣了,看到何月心對大哥那么親近,他心里不平衡了。
后來上樓的時候何月心喊他,他也沒理。
他突然有些后悔,那時候他心里有氣,故意沒理何月心,何月心會不會生氣了,會不會傷心,會不會覺得他這個四哥不喜歡她。
就算趴在課桌上,他也沒怎么睡著,越回想昨天的事他越坐不住。
他心眼怎么能那么小,他想讓何月心原諒他,竟然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何月心的教室在另外一棟,要穿過操場。
見何路辭從操場走過,四周一些女生的視線不自覺地看了過來。
何路辭本來就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家里有錢不說,還長得帥,雖然脾氣不好,但學(xué)校論壇上的校草投票,他常年都是第一。
“何路辭終于來學(xué)校了啊。他這是去哪?”
“還能去哪,肯定是去找何月心唄。”
“他知不知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啊。”
“肯定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李燕現(xiàn)在還能呆在學(xué)校?”
幾人跟在何路辭身后出的教學(xué)樓,看見何路辭之后八卦了幾句,就準備去小賣部,路卻突然被一個人影擋住。
抬頭一看,何路辭高她們整整一個頭,此時冷淡的眸子俯視下來,給人帶來不少壓力:“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她們臉不由自主地紅了,她們還從沒有跟這位傳說中的校草說過話,這還是第一次。
幾人聽清何路辭問的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聲,見何路辭表情越來越不耐煩,中間一個女生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前幾天發(fā)生的,聽說李燕慫恿別人把何月心的書包和課本都扔到了垃圾桶里。
何路辭聽到前面幾句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李燕是誰?”
幾人對視一眼:“何月瑤。”
何月瑤什么時候改名了?
何路辭壓下疑惑,冷淡道:“接著說。”
那女生見何路辭臉色越來越差,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不僅如此……還……還……”
何路辭:“還什么?”
“還爆出之前李燕在網(wǎng)上散播何月心黑料,還引導(dǎo)粉絲人-肉何月心的養(yǎng)父母。”
話沒說完,就見何路辭轉(zhuǎn)身就往教學(xué)樓走去,一看方向,是李燕和何月心的班上。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何路辭滿臉的殺氣。聽說何路辭曾經(jīng)把人打到住院,幾人回想起來都忍不住一激靈。
幾人心有余悸:“我們……是不是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