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33章
跟何月心對峙那人老遠就瞧見趙藝一伙人走了過來,臉上的嬉笑神色立馬消失不見。
真是冤家路窄。
趙藝在何月心和那人之間停下,把何月心擋在了身后。
一下子被擋住了視線,何月心只能聽到前面?zhèn)鱽淼穆曇簟Kp輕咬了咬唇,按道理來說,這是這輩子她第一次跟趙藝見面,這種趙藝維護她的姿態(tài)卻和上輩子沒什么兩樣。
趙藝輕輕揚了揚下巴:“徐陽,一段時間沒見,你越來越出息了,這么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女生?
徐陽皺眉:“你們是一起的?”
如非必要,他還真不想跟趙藝碰上。
每次兩方杠上最后兩方誰都沒贏不說,還耽誤了不少時間。
但他自己人都等著他來交涉,這臉面不能丟。
“不是。”趙藝頓了頓,這才答道。
她才認識何月心沒多久,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何月心看起來就是乖乖女,如果自己說何月心是跟自己一起的,這伙人以后怕是會找何月心的麻煩。
徐陽臉上的笑意立馬又綻開了,語氣帶著客氣:“不是就好辦了,每次都把事情弄得那么僵,最后大家都玩不成不是。你勸勸這位美女,我們要練舞,滑板哪不能玩啊?非要在這里?等我們走了,她也一樣能玩啊?”
趙藝冷笑一聲。那他們練舞哪里不能練,偏偏要在這里,還不是仗著人多欺負人。
徐陽見趙藝神色冷淡,也知道趙藝不買他的帳,皮笑肉不笑道:“而且我是禮貌地請她走,也不是趕她走。這還是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我才溫柔了一點,不然你以為我會跟她廢話?”
這話明里暗里帶著瞧不起女生的姿態(tài)。
趙藝的笑容冷得不行:“咱們上次的帳,今天算算?”
他臉徹底冷了下來:“你就非要管?”
趙藝淡淡道:“這樣,我們打一架。就我跟你,誰輸了以后都不許踏進這里一步。怎么樣?”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了,徐陽還沒被女生約架過,頓時氣笑了:“你跟我打?行啊,到時候輸了,可別說我欺負女生。”
徐陽有些忐忑,但面上他沒表現(xiàn)出來,他曾經(jīng)聽說過趙藝那些傳聞,一個女生打得兩個男生爬都爬不起來。打起架來跟瘋了一樣,完全不管不顧的。
看來今天不能善了了,徐陽撇了遠處一眼,有個人立馬意會,掏出手機來發(fā)信息。
何月心聽著兩人的對話越來越劍拔弩張,也有些不安。僅僅是為了自己玩滑板不肯讓地盤?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知道會鬧到兩方打起來的地步,當初她讓一讓那人也行啊。
趙藝幾人其中一個見何月心臉上不安,解釋道:“你別放在心上,以前我們經(jīng)常在這玩滑板,為這事也跟他們鬧過矛盾,而且一天兩天了。這是早晚都要解決的事。”
何月心道:“能打贏嗎?”
她有些擔心趙藝。前世她沒見過趙藝打架,但趙藝畢竟是女生,能打得贏一個男生?
那人安慰道:“放心,她天生就是打架的料,只要對方不是何路辭,就這人身板,分分鐘被放倒。”
話雖如此,何月心還是有些不安。
遠處的方圓看見這場面更加焦急了,她怕何月心受欺負,這才沒有走。
現(xiàn)在看兩伙人劍拔弩張,何月心還卷了進去,要撩袖子打架的姿態(tài),頓時急了。
掏出手機就給何邃之發(f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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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出口處。
幾個行李箱凌亂地擺在一起,旁邊地上攤著幾個男生。
“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這么愛國。一回來激動得我這叫一個熱淚盈眶。”
一放暑假幾人浪了一陣子,把該玩的都玩遍了,都有些意興闌珊,這才商量著去哪里找點刺激。BIquGe.biz
后來不知是誰提的天氣太熱,要去避暑。幾人覺得這提議棒極了,南極幾人都沒去過啊!
機票訂了就忙里忙慌地飛了過去,誰知道一過去天氣就變了,外面整日里狂風呼嘯不說,溫度還低到令人發(fā)指。
幾人去的第一天就后悔了,紛紛想回來。
可因為天氣原因,航班都停飛了。幾人在機場附近的酒店窩了半個月,天氣才稍微好轉(zhuǎn)一點,連忙定了最近的一班機票趕了回來。
“我寧愿熱也不愿意冷了。你看我身上這汗出得,多親切啊。”
“誰他媽想出來的去南極避暑?凍死老子了。”
“絕了真的。”
何路辭最后一個拖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這半個月的冷空氣凍得他頭有些疼,每天都一副陰沉沉惹不起的模樣。這幾個人誰都不敢去惹他,就怕他忍不住把他們揍一頓解氣。
何路辭氣笑了:“我想出來的,有意見?”
孫乾一抬頭,就見何路辭眉頭狠狠皺著,臉上寫著三個大字:不耐煩。
孫乾瞬間明白,這哥又要暴躁了。
他連忙服軟:“我錯了路哥,我就是想說這個點子太牛比了。在我的人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輩子我怕是都忘不了。”
何路辭挑眉看向另外幾人,幾人意會。
“對對對,他說得對,忘不了忘不了。”
見幾人服軟,何路辭這才挪開了視線。
“我一開手機嚇了一跳,媽的老蔡一天給我發(fā)一條信息,問我什么時候去上課。”
“你不說我都忘了,原來咱開學了啊?”
那邊的基站因為天氣原因受損了,還在維修。幾人手機都沒信號。
一下飛機,這才紛紛開了機。
何路辭掏出手機,按了開機鍵半天都沒反應(yīng),這才知道,手機沒電了。
剛出機場,見到久違的高溫確實親切,但等久了頭上也出了汗意。
過了沒多久,一輛面包車緩緩停在幾人面前。
幾人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叫車那人:“你叫的就是這車?”
“有車就不錯了,我們這么多人,誰裝得下啊。”
幾人家里條件都不錯,尤其是何路辭,一向出行都是超跑。
何路辭被天氣熱得有些煩躁:“有車就上,廢什么話。”說完把行李往后備箱一扔,首先上了車。
見何路辭上了車,幾人只能苦著臉紛紛上車。
一上車何路辭就把手機插上充電,把外套脫了往臉上一蓋,準備補眠。
“不過話說回來,路哥那輛車改裝的真牛。”
“那都是錢啊,一個零件六位數(shù),換你你也改裝不起啊。”
旁邊幾人剛回國,興奮得不行,說起話來沒完沒了。
何路辭性格容易暴躁,經(jīng)過南極這寒風一凍,天天頭疼,剛下飛機這才好了一些。
幾人這一吵,又把他的頭疼給勾了出來,他掏出耳塞,煩躁的往耳朵里塞。
孫乾翻著手機,突然抬頭:“徐陽給我發(fā)信息,說跟趙藝對上了。要我們?nèi)兔Γ趺礃樱ゲ蝗ィ俊?br/>
他看了何路辭一眼,何路辭已經(jīng)睡著了。
這才低聲問其余幾人。
“肯定去啊。大半個月不見,趙藝又囂張了啊。必須給她治治,讓她明白小廣場到底是誰的地盤。”
“那要不要問問路哥再說?”
“問了也是去啊,上次路哥不是去了?”
“行。”孫乾朝司機道,“改道,去小廣場。”
-
車有些顛簸,耳朵里因為塞了耳塞所以寂靜無聲。
何路辭感覺到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父母去世后,遺產(chǎn)分給了他們兄弟幾個,其中包括一部分公司的股份,金融風暴一來,家族企業(yè),盤根錯節(jié),他們兄弟每個人都難以幸免,背上了巨額的債務(wù)。
父母分給他的財產(chǎn)全部還了債,但還是遠遠不夠。
他疼愛了十七年,跟他年齡也是最相近的妹妹,何家一破產(chǎn)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后是那個自己沒見過幾面,也不熟悉的妹妹何月心把他們帶回了家。
破了產(chǎn)之后他意志消沉,從學校里沒人敢惹的富二代校園扛把子,變得人人躲在背后議論的窮困潦倒的窩囊漢。
他退了學,為了償還債務(wù)到處打工,他瞞著所有人去飆車,去玩命。
最后在一次比賽中出了事故,造成左腿韌帶的永久性損傷,從此以后都沒辦法正常行走,他成了一個瘸子。
從此之后他性情大變,天天躲在房間里不愿意出去見人。是何月心日復一日堅持,鼓勵他,讓他一點一點從那個陰暗的房間走了出來。
瘸腿又怎么樣,只要沒死,他就還能站起來。
何月心對他的意義已經(jīng)不僅是妹妹,更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徹底站起來,跟妹妹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之后,妹妹卻突遭事故去世了。
他對妹妹的愧疚也達到了頂峰。他愧疚自己為什么以前對妹妹不管不顧,這才導致跟妹妹少了這么多相處的時間。他作為哥哥,給何月心的關(guān)愛太少了。
車猛地一個顛簸。
他突然驚醒,這才察覺到他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路哥,怎么了?”
他直勾勾地盯了孫乾半晌,盯得孫乾越來越驚恐的時候,才開口:“今天幾號?”
孫乾遲鈍的啊了一聲,看了眼手機道:“九月七號。”
何路辭意識到了什么,伸手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左腿上,往下摩挲著,以前因為車禍留下的疤痕不見了。
他的腿還沒有瘸,他是健康的。
他不是做夢,他是重生了,他的心臟劇烈地跳了起來。
那這個時候,何月心在哪?
連忙把手機從充電線上拔了下來,按了開機。
找遍了手機通訊錄和微信通訊錄,也沒有何月心的名字。
他這才恍然,這個時候,他壓根就沒有何月心的微信。現(xiàn)在正是何月心剛被認回何家沒多久,他對何月心不聞不問的時候。
他為什么連自己親妹妹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何月瑤倒是給他發(fā)了好幾條消息。
最近一條是昨天。
瑤:哥,你再不回我就要死掉了。
瑤:回來了馬上聯(lián)系我。[哭泣]
何路辭看著這條信息,嘴角緩緩挑起一個冷到極點的笑容。他瘸腿之后躲在房間里不愿見人時想了很多,他恨所有人,但是最恨的,就是何月瑤。
在他遭受無邊無際的苦難之時,她消失,在自己站起來之后,她又若無其事出現(xiàn),沒有一絲不安,也沒有一絲心虛。
他點開手機鍵盤,冷漠地敲字。
何路辭:你給我。
何路辭:有多遠,滾多遠。
發(fā)完這句話,他點開何月瑤的名片,點了拉黑,然后到黑名單里,點擊刪除。
這樣如果何月瑤反應(yīng)過來,想要再加他好友,他也收不到好友請求。
車慢慢停下,他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車到了學校的小廣場附近。
這里沒幾年就會被拆掉,換成現(xiàn)代化的噴泉廣場。
現(xiàn)在廣場上兩伙人面對面站著,中間隔出了楚河漢界,兩邊的人都有些劍拔弩張,最中間的是趙藝和徐陽,徐陽幾乎是單方面被趙藝按在地上揍。
場面看起來有幾分血腥。
他煩躁的挪開視線,被何月瑤勾起的暴躁情緒,不停在他血液里沸騰。
他不耐煩道:“來這里干嘛?”
孫乾心虛地看了一眼車里的其他人。
“那個……徐陽找我們幫忙,我想著我們反正也閑著沒事,就過來了。”
“讓他自生自滅去。”何路辭皺眉。
他要回家,何月心一定在家里。他已經(jīng)盤算好,回家之后,他要接近何月心,要對她好,讓她提前跟自己親近起來。
何路辭這瀕臨暴怒的模樣看著有些嚇人,車里人都有些發(fā)憷。
幾人都不敢吱聲,孫乾對司機道:“那……走吧。”
車緩緩啟動,馬路是繞著廣場而建,需要從廣場西側(cè)拐出去,何路辭拿著手機,心里亂成一團。
無意間往窗外看了一眼,視線頓時停住了。
何月心站在趙藝不遠處,被趙藝的人圍了起來,形成若有若無的保護姿態(tài),看著趙藝打架的場景,目光里流露出一些擔憂。
何月心頭發(fā)溫順地披散在身后,氣質(zhì)沉靜,一雙眼睛流露出擔憂。就是這雙眼睛,這雙眼睛也曾堅定地看著他,幫他指引了方向,助他從地獄里爬了回來。
只看她一眼,何路辭的暴躁和不安仿佛一瞬間就被撫平。
“停車。”
司機啊了一聲,這幾個人雖然還是學生,但是領(lǐng)頭的這人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一股惹不起的氣息,何路辭一開口,司機條件反射般按了剎車。
何路辭首先下了車,孫乾幾人連忙跟在后面。
孫乾幾人以為何路辭改變了主意,一下飛機就有架打,都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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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悄悄站在何月心身后不遠處。
趙藝一伙人其中有一人看了劉永一眼,問何月心:“你認識?”
何月心回頭見劉永在,也有些疑惑,她不是跟劉永說好晚點再來接她?怎么現(xiàn)在就來了?而且劉永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
見何月心看過來,劉永恭敬地向何月心點頭示意。何邃之突然給他打電話把他嚇了一跳,說是何月心可能有麻煩,讓他趕緊過去,保護何月心,并隨時給他匯報情況。
他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認識……”何月心道。
既然何月心認識,幾人雖然內(nèi)心有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徐陽被趙藝按在地上狂揍,局勢已經(jīng)成了一邊倒。
趙藝打起架來又狠又不怕受傷,一定要跟徐陽拼個你死我活一般。
徐陽自然不會跟她玩命,最后用手臂擋住臉大喊:“停!停!”
趙藝舔了舔嘴角上的汗水,直起身來,氣息還有些不勻,笑道:“廢物。”
徐陽被兩個人架了起來,被一個女生大庭廣眾之下按著狠揍,臉都丟光了。
他臉漲得通紅:“你等著,等路哥來了,看你還怎么囂張!”
“好啊,我等著他來。”
趙藝看何路辭不順眼已久。在她眼里,何路辭就是一無是處的混子,仗著自己身手好,在附近這幾所學校稱王稱霸。
見趙藝這副挑釁模樣,徹底激怒了徐陽一伙人。幾人都陰惻惻地看著趙藝她們。
“何路辭來了!”不知道是誰興奮地喊了一聲。
“哈哈,趙藝她們死定了。”
徐陽這伙人眼睛都是一亮。何路辭跟趙藝一直都不對盤,上次幾人沒打起來,這次既然已經(jīng)打起來了,趙藝相當于明晃晃在打何路辭的臉,何路辭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何月心有些驚訝,她四哥回來了?
她好奇般地看了過去,卻跟何路辭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何路辭的視線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何月心一愣。這輩子她跟四哥壓根沒見幾面,為什么四哥這么看著她?
她移開視線,還能感受到何路辭的目光。
何路辭一走近,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徐陽頂著身上的傷痛站了起來,忙上前道:“路哥。她們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小廣場是公眾場所,怎么能只許她們用,不許我們用。你看,她們還把我打成這樣。”
徐陽把臉上和手臂上的傷口露出來給幾人看。
孫乾嘖嘖了幾聲,趙藝也太狠了,得虧趙藝沒留指甲,不然徐陽身上得全是血口子,這哪是個女孩啊,分明是只豹子。
趙藝見徐陽顛倒是非,頓時笑了:“你在說什么屁話?”
孫乾看著趙藝有些惋惜地搖頭,趙藝完了。按剛才車上何路辭暴躁得要吃人的樣子,趙藝這是撞到槍口上了,上次沒動手不代表何路辭這次不動手。
徐陽等著何路辭為自己主持公道,他跟何路辭都是十一中的,還是同班同學,雖然平時不怎么熟,但是大家都默認何路辭是老大,有什么爭端都會找何路辭幫忙解決。
等了半天,卻見何路辭不說話,只是牢牢盯著趙藝那邊。
他順著何路辭的目光看過去,等等,路哥干嘛盯著那女孩兒啊?
何路辭見何月心不自覺地避開他的目光,眸子一黯。轉(zhuǎn)瞬他想明白了,何月心這輩子跟他名義上是兄妹,但其實兩人根本不怎么熟悉。
何路辭視線掃過趙藝幾人,輕輕皺眉,對何月心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為什么他乖巧的妹妹會跟趙藝這群不良少女混在一起?
還是在上輩子妹妹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她們混在一起了?
跟壞女孩混在一起難免會學壞。
難道是因為上輩子他把何月心置之不理,這才導致何月心沾染上趙藝這種人?
孫乾頓時驚了,何路辭這是什么見鬼的溫柔語氣,他路哥什么時候講話變得這么溫柔了?連嗓門都不由得壓低,好像怕嚇著驚著誰似的。
他們跟何路辭混在一起這么多年,可從享受過這種待遇啊。
趙藝見何路辭看著何月心,也挑眉看過來,目光帶著疑惑。
四哥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她說話,何月心有些驚訝。前世這時候,何路辭就算是遇見了她,也沒說過幾句話,甚至他身邊的朋友都不知道自己是他妹妹。
何月心指了指腳下的滑板,語氣有些生疏:“來……玩滑板。”
天色漸暗,小廣場上的燈陸陸續(xù)續(xù)打開,馬路對面有個大型超市,超市門口已經(jīng)有人跳起了廣場舞,隱約有音樂聲傳來。
何路辭皺眉,換做平時,他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想其他,但是看這情況,妹妹也卷了進去。
他轉(zhuǎn)頭看著徐陽道:“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說人話。”
傻子都聽得出來徐陽在惡人先告狀,何路辭給他解決了幾次麻煩,那也是看在都是同班同學的份上,但是不代表徐陽的所有做法他都贊同。
徐陽一噎,這才勉勉強強說了起來。
“我只是禮貌地請她走,也沒有趕她走。也沒啥錯啊,趙藝她們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打架。”
何路辭瞇著眼睛,打斷他:“你要請誰走?”
徐陽指了指何月心,表情有些無辜。
何路辭忍不住笑了,舔了舔嘴角:“你為什么要請她走?”
孫乾內(nèi)心暗道不好,何路辭笑了。何路辭要是直接發(fā)怒還好說,可是何路辭笑了,這證明他路哥氣得不輕啊。
就是不知道徐陽到底是哪里惹到何路辭了。
徐陽見何路辭雖然笑了,但眉眼卻沒有一絲笑意,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了:“因……因為……我們要練舞啊。”
何路辭掃了徐陽身后的幾人一眼,幾人見何路辭看過來,不由自主的垂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要跳舞啊,好辦。”何路辭輕笑道。
“路哥。”徐陽眼睛亮了起來,何路辭這是要給他們主持公道了。
何路辭上前,勾著徐陽的肩膀,把他的頭掰正,掰到對著超市門口,他伸手指著那群廣場舞大媽的方向。
何路辭在徐陽耳邊道:“這么喜歡跳舞?”
徐陽整個身體都不由得僵硬了起來,這情況有些不對頭啊。
何路辭陰惻惻道:“既然這么喜歡跳舞,全都給我滾去人家屁股后面跟著跳,我說不能停,就不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