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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周招認了罪行?陸周原名鄒陸?后來樊振幫他逃離死刑?于是改名成陸周重新做人?鄒衍是他唯一的親弟弟。在陸周出了那件變態(tài)的案件之后?他的父親心臟病發(fā)身亡?他母親陳守不住壓力上吊自殺了?只剩下他才十三歲的兄弟?他說?他的這個兄弟因此對他恨之入骨?在他入獄到“行刑”都沒有來看過他一眼。
    聽見這樣的故事不禁讓人唏噓?僅僅是一個人的錯。卻弄得全家家破人亡?這時候我不著調(diào)陸周是該說可憐還是可恨?又或者是可嘆。他既然已經(jīng)認罪?人就被警局那邊給扣了下來?暫時由警局那邊代為扣押?我的想法是之后上報給了部長之后再決定是什么處理。
    我則一直好奇錄像上從冷柜里爬出來的那個鄒衍是誰?陸周說這很簡單?監(jiān)控本來就不是高清的?只要稍微化妝而且弄得像一些就能瞞天過海?至于要這樣做的目的完全就是為了轉(zhuǎn)移目標?迷惑我們。只是最后這件事不但沒有迷惑到我們?反而弄巧成拙了。
    至于郝盛元?因為他是幫兇?自然不能寬待?因此也暫時羈押到了警局。等候聽判。
    至此鄒衍的這樁案件就此結(jié)束?不過因此而牽連出來的一系列事件卻讓人有些心煩意亂?辦公室里一時間就只剩下郭澤輝一個人。段青我是不敢再用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身邊?誰知道她在算計的是什么。
    我將整件案子做成了一個報告交給了部長?我無法與他直接聯(lián)系?以前是通過孟見成?現(xiàn)在孟見成死了?部長專門指派了一個人來和我對接?不過這個人卻沒告訴我名字?我們的碰面也只是寥寥數(shù)語?說明要做什么就結(jié)束了。有些像地下秘密接頭的樣子。
    然而讓人出其不意的是?在他倆被扣押的當晚?郝盛元卻離奇死在了警局里面?而且他的死狀與鄭于洋的竟然一模一樣。當我半夜接到電話的時候?我立馬就趕到了現(xiàn)場?我到的時候警局的值班人員誰也不敢輕易碰尸體?所以還保持著原樣?我看見郝盛元坐在床邊?身子靠在墻邊?已經(jīng)死去一些時候了?只是他的全身都沒有任何傷口?看見他的時候我立刻就想到了鄭于洋?因為我記得他的死狀也是類似的。
    那么就是說郝盛元的體內(nèi)也有這樣的致命孢子?為了謹慎起見?我讓警局的人穿了防護服用塑料膜將郝盛元的尸體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然后連夜送往醫(yī)院的冷藏室?而我則立刻去見了陸周?我覺得郝盛元的死應該是他干的。
    郝盛元和陸周完全扣押在不同的地方?我去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察覺到警局里出事了?我問他是不是他干的?他一口否認?他說這件事和他根本沒有半點關(guān)系?而且他是不知情的?要說有誰要殺郝盛元?估計除了那個人沒有誰了。
    我問這個人是誰?他說就是他傷害的那個朋友?他的名字叫張葉廷?他說十有**是這個人做的?不過現(xiàn)在多半已經(jīng)改名了?或許不叫這個名字了?我覺得這話可疑?問他：“既然是他干的?那么他為什么不殺你?而要殺郝盛元?郝盛元與這件案件沒有關(guān)系。”豆縱坑劃。
    陸周卻看著我說：“你忘記了?現(xiàn)在他不是沖著我來的?而是沖著你來的。”
    我這時候根本不不想和他繞圈子?直接問他說：“你想說什么?”
    陸周說：“你到郝盛元家里去看看吧?我記得一年前他妻子和女兒同時出了車禍不在了。”
    我似乎聽出里面不一樣的訊息?又是妻女死亡的事?這樣的情況似乎我聽過太多了?我于是說：“我會去看個究竟的。”
    陸周則顯得絲毫不關(guān)心地說：“你讓我去查馬立陽女兒那邊?那邊也沒有什么進展?算是辜負了你的期望?不過我覺得明天你最好還是去看看她?或許和你她會有什么想說的。”
    我看著他問：“為什么是明天?”
    陸周說：“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哪天去你自己決定。”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問他：“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完全告訴我?”
    陸周說：“誰又能把百分百的心掏出來呢?你可以嗎?”
    我就沒說話了?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便離開了這里。
    我沒有和警員一起到醫(yī)院去處理尸體?而是讓郭澤輝來負責處理?郭澤輝問我是不是要火化處理?我想了想孢子繁殖的時間?應該有三天?我于是和他說先等等。
    我什么地方都沒去?而是回了家?我忽然覺得人很疲憊?我有些分不清這是陸周的局還是是我自己導致到了現(xiàn)在的局面?我自己一個人在沙發(fā)前坐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是在想這個問題?而且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鄭于洋?雖然說這個案子和無頭尸案并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過我怎么總覺得這是一個延續(xù)?因為在這個案件里?總能找到一些影子在里頭?若有若無的蛛絲馬跡。
    再之后我想到了樊振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上面似乎也是這樣死去的人?而且他給我看了好幾次?都問我能看出來什么沒有?現(xiàn)在想想這似乎并不是偶然?而是樊振早就在計劃?況且我間諜樊振那段時間一直在忙碌這個案子?經(jīng)常不見人?那么他查出來什么沒有?他被關(guān)押起來是不是也和這個案子有些關(guān)系呢?
    想到這里我靠在沙發(fā)上?只覺得頭一陣陣地疼?太多的線索和無頭緒的東西了?我于是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喝了一口水?這一喝下去?玻璃杯里的水就被我喝掉了一半?我把剩下的半杯水放回到茶幾上?就強迫自己去睡了。
    這一睡也不能說安穩(wěn)?覺得睡得不是很舒服?起來有些悶悶的?我扶著頭走出來?打算找杯子喝點水?于是走到茶幾邊上把昨天晚上喝水的被子拿起來?拿起來之后我忽然就覺得不對?起先的時候我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忽然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著手上的杯子?又看看茶幾上是否是有什么遺漏?然后我就仔細回想昨晚睡前的舉動?我記得被子里是有半杯水的?可是現(xiàn)在怎么成一個空杯子了?
    我于是始緊張起來?因為自從我從療養(yǎng)院回來之后?這里就已經(jīng)變得異常平靜了?我知道是銀先生做的?所以我用了肅清這個詞來形容我家里現(xiàn)在的情形?只是現(xiàn)在看到這不尋常的微末細節(jié)?我忽然又覺得似乎并不是這樣。
    但這個畢竟只是很微小的一件事情?我想會不會是自己夜里起來把水喝了?想來想去?總有能夠解釋的理由?畢竟我夢游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于是我也就沒怎么在意了。
    本來今天是要到郝盛元家里去看看的?但是因為我覺得陸周的話里似乎隱含了什么意思?我最后還是去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去見馬立陽女兒。
    我去見她的時候她還是老樣子?這回我沒有試圖和她說話?而是坐在床邊一直觀察著她?但是這半個來小時看下去?我還真看出來一些不同來?而這個不同就是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間?我竟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是凌厲的?似乎帶著什么光?但是轉(zhuǎn)瞬即逝?若不是我無意間捕捉到?還真察覺不了。
    看見是這樣的情形?我自己心上也是驚了一下?于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對她說：“叔叔在這里坐了這么久?你就沒有什么要和叔叔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