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鄒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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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üüüü陸周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只是萬萬想不到這樣一件小事他竟然會和你說?也著實讓我意外。”
我說:“其實你意外只是你喜歡忽略一些事實?現(xiàn)在你一定正在想一件事。我能告訴你答案?答案是----是。”
陸周說:“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說:“你在思考郭澤輝是不是我的人?你接著又會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實我讓你給你這么多特別的委托?并不是真的需要你去找到這些線索?而是我在觀察你?我在看你是怎么找尋線索的?怎么思考問題的。于是就能得到你的思維模式?雖然不是全部?不過也足夠用了?正是因為這樣?我能知道在我走出一步棋的時候?你會做何反應。”
陸周看著我?終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說:“只不過半個月不見?不得變化著實讓我吃驚?只是我有些不大相信?這么短的時間。完成這種變化變化絕對是不可能的?背后有人在教你怎么做。”
我微微一笑說:“猜不到答案的問題我向來不會回答?但是如果你能猜中又不用問了不是?”
陸周并不說話?我繼續(xù)將話題帶到案子里?我說:“我不讓郭澤輝出外警。而是一直呆在辦公室?就是為了留意你的舉動?并且時刻監(jiān)視你什么時候回到辦公室什么時候外出。而你們則全都以為我是在打壓他?其實在你們四個人里面?我最信任的并不是你們三個?而是郭澤輝。”
陸周感慨一聲說:“是啊?往往最不引人注意的人?卻是最讓人意想不到的那一個?不得不說我還是落入了你的算計?竟然絲毫沒有懷疑他。”
我說:“那么現(xiàn)在你是承認是你殺了鄒衍了?那么說說你殺鄒衍的目的吧?已經(jīng)在樹上用血寫了我名字的事。”
陸周卻笑起來。卻并沒有說話?反而是郝盛元率先開口?他說:“何隊長?你好像忘了什么事。”
我看向他?雖然已經(jīng)知道他在說什么?但還是故意問他:“哦?是什么事?”
他說:“你沒注意到現(xiàn)在這個辦公室里是二對一的局面嗎?你如果在這里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我說:“這就是你們的計謀嗎?用一個電話把我引到這里來?”
郝盛元說:“本來我們以為你會配合的?既然不配合?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我說:“這當真是讓我刷新了對你們的理解?原本我以為陸周好歹也是個帶腦子的人?即便知道我在懷疑他?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就因為這樣一件事暴露身份?可是事實證明我的確高估他了?你們難道就沒想過?既然我已經(jīng)懷疑你們之間的關系了?那在陸周一個電話打給我讓我過來的時候?我就不會起疑不會做好準備嗎?”
我說完看著他們?然后說:“看看你們的身上吧。”
這時候的郝盛元和陸周身上都聚集著一個紅點?我才說:“現(xiàn)在你們也沒有看出來這樣一個細節(jié)嗎?即便我去了停尸房看尸體?可是最后也還是回到了辦公室里?卻沒有繼續(xù)呆在里面?就是因為停尸房里沒有窗戶?狙擊手無法進行瞄準?而這里不同?窗戶幾乎占據(jù)了一面墻的位置?你看現(xiàn)在你們都在射程范圍之內?重要你們稍稍有所動作狙擊手就會將你們當場射殺。”
陸周說:“到最后你還是驚動了警局的人。”
我說:“他們本來就是無法越過的存在?為什么不和他們合作?所以?現(xiàn)在你要說嗎?剛剛的問題我只問你這最后一遍?說與不說全都在你。”
陸周說:“所以現(xiàn)在這里既是我的審訊現(xiàn)場?也是處決地嗎?”
我說:“那就看你如何選擇?畢竟董繽鴻把你派到我身邊的時候并不是讓你做這些事的?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砝碼可用?那就是我?因為我庇護你?他們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你。”豆呆歲圾。
陸周終于嘆一口氣說:“鄒衍的確是我殺的不錯?他被挖走的肝臟的確也如你猜測我混在了郭澤輝的飯菜中?雖然他沒有吃?但好歹也沾了一些?也算吃了吧。”
我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周說:“你應該聽樊隊說過?每個進入辦公室的人?都有一段不堪的過去?我也一樣?我之所以要這樣做?就和這段過去有關。”
然后陸周講述了這段過去?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震驚到了。
他說:“我曾經(jīng)變態(tài)地折磨過一個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一次我以邀他喝酒為名?在他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在他的酒里加了一些特別的藥物?讓他渾身無力而且能夠保持一定的清醒。
“然后我用刀片將他臉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用一個盤子一片片裝好?看起來就像是火鍋店端上來的待煮的肉片一樣?我的手藝很好?肉片很薄?足足裝了兩盤?做完之后我替他包扎止血?但是為了防止他報復?我卸掉了他的手腕骨和腳踝骨?這樣他就無法拿東西也無法站立行走。
“之后我把他拋棄在路邊?然后就開始了亡命生涯?最后我被逮捕?但是在臨刑前被人替換了出來?最后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于是就有了你知道的這個陸周。”
陸周講的并不是很詳細?中間似乎刻意略去了一些細節(jié)?我問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說:“我很享受這個過程。”
果然與我所想不差?既然是和閆明亮能打成一片的人?心理上也必定是接近的?否則怎么能打消閆明亮多疑的心理。
我說:“那么你再次殺人?就是因為這個案子?因為這個被你把臉削掉的人找到了你?而且讓你做這樣一樁案子出來?但是為什么要把我牽連進來?”
陸周說:“他讓我隨便選一個人?我沒有別人可選?于是就寫了你的名字。”
我繼續(xù)問:“選什么人?下一個目標?”
陸周說:“如果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
但我卻覺得他沒有說實話?我說:“我好奇他是如何威脅你的?按理來說你這樣對他?他應該十倍奉還給你才對?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你。”
陸周說:“他從來沒有打算放過我?你知道鄒衍是誰?”
我皺起眉頭說:“你認識他?”
陸周才說:“他是我親弟弟。”
陸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感到一種悲傷忽然在整個辦公室中彌漫開來?同時一種深深的無奈的語氣也在回蕩?我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而陸周卻繼續(xù)說:“因為我不殺他?他會用更殘忍的法子把他殺掉?不但是他?還有我。”
我說:“所以最后你選擇接受他的條件?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而且是用那樣殘忍的手法。”
陸周說:“當他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因果?種孽因得孽果?在你決定做的時候?就要想到會有這樣一天的時候。”
我忽然覺得陸周可憐起來?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說出一堆教人做人的大道理?可是我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這些話全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只是看著陸周?陸周說:“可是我后悔了?在看著他的血流出來的時候?我后悔了?我情愿自己去死?但是我知道既已開頭又如何能回頭?我不再覺得這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折磨。”
我說:“所以你想把我卷進來?因為你知道你現(xiàn)在奈何不了他?讓我來。”
陸周說:“你想到了。”
我說:“所以那個樹上的名字?其實是一個訊號?因為我會因此成為他的目標?而他也會成為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