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憋屈
我也管不了那許多,他越抗拒,我似乎覺得越……興奮。
在我這個菜雞型選手毫無章法地挑\\逗下,起先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著五分鐘快餐的夏云森,明顯呼吸開始碎重。將我推倒在床上的時候,他的雙眸已然沒有了方才的清明……
這次,沒有海嘯也沒有地震,我能清楚聽到窗外翻滾的海浪聲,仿佛置身其中浮浮沉沉,而夏云森是我賴以生存的浮木。
還有,我可以肯定地說,絕對不止五分鐘!而且也絲毫未影響到我感受煙花璀璨,甚至還……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來不及感受余韻,我絕情地推開夏云森,跳下床,快速穿上了浴袍。
夏云森雙眸中的情\\潮尚未消退,在我看來,分外誘人。我忍不住勾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說:“對不起,我真的要走了。還有,你剛剛表現(xiàn)得不錯。”
說完,我撒腿就跑。
夏少爺今天不僅被我強喂了一頓快餐,而且還被對方丟下跑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憋屈?
反正,我挺愉快。
下午,拉奧先生單獨領(lǐng)著我去了一家當(dāng)?shù)仄髽I(yè)進行參觀考察。
前后大概三個小時的時間。
拉奧先生非常紳士,即使他知道夏云森突然出現(xiàn)的原因是我,也沒有跟我談?wù)撨@件事情,只是單純地把我當(dāng)成一個專業(yè)的翻譯,并沒有因為夏云森,而對我區(qū)別對待。
傍晚時分回到酒店。
剛進酒店大堂,我便看見夏云森向我走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拖著行李跟在他的身后,胸口別著酒店的標(biāo)志,應(yīng)該是這里的某位負責(zé)人。
拉奧先生走過去,跟夏云森握手之后,笑著用英語說:“她現(xiàn)在的時間留給你。”
拉奧先生離開,我走到夏云森面前:“真的……走啊?”
夏云森點頭:“明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我一定要出席。”
其實我心里明白,他一定壓縮了很多工作才擠壓出這不到24個小時。
我嘆了口氣:“那……好吧。”
夏云森微笑瞧著我:“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回去等你。”
回去等我。
聽到這句話,心頭莫名一暖。
我點了點頭。
夏云森的行李已經(jīng)被那個西裝男放到大堂外的車上。
我說:“那你趕快走吧,別誤了飛機。”
夏云森看了一眼手表,點了點頭:“嗯,是要走了。”
我目送他上車,只是車剛一起步,我忙追了上去。
夏云森疑惑地看著我。
我說:“我、我送你到機場吧。”
說完,我就后悔了,如此膩膩歪歪,也不知道夏少爺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女人煩?
只是,聽我說完,夏云森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卻對我伸出了手。
我微笑將手放在他掌心,坐進了車里。
誰知,我剛一坐進去,夏云森的唇便壓了過來。
前面還有司機,夏云森他是不是瘋了?
我越是閃躲,他卻是來勁,我雙手推住他,試圖讓他冷靜,別太禽獸。
不過,前排的司機心理素質(zhì)很扎實,目不斜視,手都沒抖一下。
眼看這個人沒那么容易罷休,我只能比他更禽獸,直接伸手去解他襯衣的扣子,果然這一招還真好用,他捉住了我的手,微笑說:“好了,不鬧了。”
大家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夏云森甚至還替我將安全帶扣好,我的手他卻一直沒有松開。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目視前方,牽著手靜靜坐著。
半晌,我忍不住側(cè)首看了一眼,夏云森正好也轉(zhuǎn)頭看我,于是,我們不約而同地湊近彼此……
淺淺一吻,又各自微笑靠回座位。畢竟前面還有司機,要考慮人家的心理感受,這點人性我還是有的。
其實距離機場并不近,只是我覺得仿佛眨眼之間就到了。
夏云森下了車,卻沒讓我下車,直接對司機說:“送她回去。”
我不高興地說:“我想送你進去。”
夏云森搖頭:“工作了一天,趕緊回去休息,聽話。”
一句“聽話”我又破防了,順從地說:“那好,拉奧先生的行程一結(jié)束,我馬上回去。”
夏云森點頭,手掌滑過我的臉頰,說:“好。”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回想之前與夏云森的種種。為什么以前的我固執(zhí)地認為他是一個陰陽怪氣,讓你猜來猜去的人渣?經(jīng)過這兩天,我發(fā)覺他明明就是一個溫柔的情人呀。
以前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還是我們兩個都有問題。
我們倆別別扭扭、磕磕絆絆,是怎么堅持這三年的呢?
夏云森離開的第三天,拉奧先生一家和我登上了飛機。
期間,我與夏云森的聯(lián)系大概又回到了原始狀態(tài),我想主動給他發(fā)個信息聯(lián)絡(luò)一下,可是又怕他在工作。只能是等他聯(lián)系我。他偶爾會聯(lián)系我,只不過都是三兩個字,最多問問我們現(xiàn)在到了哪里。
我們又在大西北逗留了一周,這次拉奧先生完全沒有任何商務(wù)的活動,全程陪著自己的妻兒游山玩水,并時不時感嘆我們中華千年的神跡和風(fēng)骨。
我相對來說比較無所事事,閑得有些慌亂。
見我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拉奧太太時常勸我放松。
我也只能笑笑不說話。
后來,拉奧先生因為國外公司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了行程。
我和他們一家四口是在機場分別的。
拉奧太太和兩個小朋友分別擁抱了我,兩個臭小子對說我:你是我們第一個中國朋友。
這兩個孩子平時皮到我懷疑人生,可當(dāng)我一個人乘上飛機的時候,突然身邊安靜得很不習(xí)慣。
飛機降落正好是晚上七點。
由于我這次離家時間過長,袁老師和蔣女士非常熱情地申請來機場接我,我便也沒有拒絕,畢竟好多日子沒聽蔣女士嘮叨,多少還有點想念。
取了行李后,我在接機人群里東張西望,也沒有瞧見他們。
待我掏出手機想給我爸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就愣了一下。
“你……你怎么來啦?”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能在這里看到夏云森,難道他是來接我的?
上次分別之后,我們并沒有過多的聯(lián)系,我甚至以為我們又會回到從前那種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
夏云森走到我面前,面容清俊、衣冠楚楚,在人群中讓人無法忽視。
“你說呢?”他反問我。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嘴角上揚,抿了抿唇,故意問:“難道……你是來接我的?”
“明知故問。”夏云森眸中含著笑意。
看著夏云森,我在想,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這個尺度,他能不能接受?
就在我思索著要不要上的時候,突然背后熟悉的聲音在叫我:“袁音?”
我頓時寒毛豎起來,我居然把袁老師和蔣女士來接我的事情給忘記了。
而這聲“袁音”,可不就是我們家可愛的蔣女士叫的。
我忙回頭,緊張到手都在發(fā)抖:“媽、媽,爸,爸你們……”
我另一只手在身后示意夏云森快點走,我只能乞求老天爺行行好,最好別讓我爸媽看到夏云森。
他們走向我,我忍不住回頭瞧一眼,夏云森站在我身后壓根沒動。
不夸張地說,此時此刻,我的心懸在嗓子眼兒了。
我爸和蔣女士站在我面前,看了看我身后的夏云森。
從我們家蔣女士八卦的眼神我可以推定,她一定是看到我剛剛站在夏云森面前對人家含情脈脈了。
“袁音,這是……”蔣女士的眼珠子都快粘到夏云森身上了。
我的頭皮發(fā)麻,我真的沒想著給他造成這種困擾,現(xiàn)在,如何才能讓夏云森安全脫身呢?
說起來,這也不能怪我,好好的,夏云森突然給我這個驚喜干什么?如果我提前知道,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撞到一起。
“爸媽,這是我、我以前同事。”我強作鎮(zhèn)定,可是明顯說話已經(jīng)不過腦子,“在機場碰巧遇見。”
此時,他們?nèi)说哪抗馊俊编ооА奥湓诹宋业纳砩稀?br/>
我對上夏云森的視線,他的眉頭輕擰著,絕對不是愉快的表情。
夏云森會不會以為我暗算他,故意讓我父母撞見他?
不能不能,我都不知道他過來,我怎么暗算他?
不行不行,我的心里真的亂死了。
我之前一直說,我們就像對方生活圈里的幽靈,存在與否,只有我們自己能知道。現(xiàn)在突然暴露在我父母面前,我真的也是一千一萬個不愿意的。
夏云森眉頭突然一舒展,微笑著說:“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夏云森。”
蔣女士畢竟對我有著二十幾年的了解,我說真話假話,她一眼就能瞧出來。
她目光落在夏云森身上,說:“袁音之前只在一家翻譯公司上過班,那個翻譯公司叫什么名字來著,我還一下真想不起來了。你們一定是那家公司的同事吧?”
我拉了拉蔣女士的衣袖:“媽,你們先去停車場等我,我馬上就來。”
蔣女士這會要是能聽話走了,那她就不是蔣女士了。這時,我爸突然開口替我解圍:“走吧,老蔣,我們?nèi)ネ\噲龅取!?br/>
關(guān)鍵時刻,還是我親爹好。
只不過,還沒等蔣女士離開,夏云森開口:“不好意思,我應(yīng)該在更加正式的場合拜見伯父伯母,是我不好,一直工作很繁忙,還請伯父伯母見諒。”
說完,夏云森看著我,而我滿腦子都在想,這個有禮有節(jié)說著世俗人話的男人,他是誰啊?
這時,夏云森又抬起手摟在我的肩上,我直接給大家表演一個僵尸呆滯。
夏云森,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嗎?
你知道擁有一個到了適婚年紀卻又未婚的子女的中年婦女有多喪心病狂嗎?
還有,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是,你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