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志的波動
一走出陰間的大門,若晉就頓時感覺到周圍的氣息不一樣了。陰間給人的感覺不僅有著陰寒冰冷之意,還有著窒息一般的死寂。而陽間則也不僅僅只給人一種溫暖宜人的感覺,還會讓人感受到那種熾烈的生生不息的生命情志。當(dāng)然,這在之前的時候,若晉還沒有這種明顯的差異之感,而當(dāng)他從陰間遛了一趟回來后,便頓時有了這種敏銳的觸覺。
他一邊往回走著,一邊可以明顯的感受得到,腳下那野草的呼吸之意,好似在散發(fā)著一股強韌的生長意識。盡管若晉偶爾從祂們的身上踩過的時候,會略微的感受到祂們迸發(fā)出了某種沉重的痛楚,以及其中還夾帶著一絲堅忍之意,但也僅僅只是在壓抑了一下之后,祂們的情狀便又立時恢復(fù)了原樣。
俗語有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然而,這草木本身也自是有其自己的情志之意的,只不過那時間非常的短暫而已。有的時候,或許僅僅只是一瞬之間,卻并不那么容易的使人輕易感觸得到。
等若晉回到北頭居所的時候,天色已幾乎全然的亮開了,搖搖的望去,連太陽所散發(fā)出的線條,也已經(jīng)稍微的露出了些許苗頭來了。所以,若晉在洗刷了一番之后,便到南頭的居所吃早飯去了。也不知為何,今早的阿花還挺積極,老遠的就在路口那里等著,似在特意的迎候他這個少主人的到來。若晉覺得這很有些特別,就有意的想要跟牠互動一下。
然而,就在阿花奔跑到若晉跟前的時候,若晉就驀然的感覺到,牠似乎有一些不對勁的樣子。隨即,又當(dāng)他的手觸碰到牠的額頭的時候,只覺有一股略微的陰寒之意,瞬時從他的手掌心傳至了他觸覺的神經(jīng)中樞里去。而就在這一瞬之間,若晉的心頭不由得立時間咯噔了一下,且有股莫名的悲涼之情意,忽而從他的心間油然而生。
通過意念上的感知,若晉已然知曉了,就在昨天晚上他走了以后,他的父親便將阿花拴在了廚房門口的棚子底下的拖拉機邊角上,并用棍子將牠給活活的敲死了。因為心里感到有些難過,但若晉知道,這大約是因為牠之前曾同那發(fā)瘋的黑狗撕咬在一起過,而由于怕牠已經(jīng)被傳染上了狂犬病毒,所以為了杜絕后患,就干脆直接將牠給處理掉了。
驀然間,若晉仿佛可以感受得到,牠在臨死之時的那種無助與哀鳴的處境。這似乎正如人們所說的那般,好人通常都是沒有好報的,而好狗卻是也沒能夠有所好報。所以,這不免會使若晉的心里,開始覺著有些多愁善感了起來。
試問,如今的阿花已不在了,下一次那發(fā)瘋的黑狗若再要來的話,還有哪只家寵可以做到像這樣的去護佑這一家的主人呢?
當(dāng)然,或許現(xiàn)實中并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然而,這卻也不是那樣做的一個理由。所謂,為防萬一,以絕后患,那其實就是無知、愚昧和懶惰的一種借口而已。甚至于,這其中還夾雜了些許的隱藏著的自私。
其實,對于阿花的情況,只要仔細的檢查一下,牠的身上是否有被咬破的傷口,如果沒發(fā)現(xiàn)有傷口,那就意味著可能沒有什么問題。而如果發(fā)現(xiàn)有傷口,那么也只需要做做消毒的處理工作,再打上一針狂犬疫苗,那么即使真的感染了狂犬病毒,想來這問題卻也同樣是可以得到有效解決的。
所以,真正令若晉感到悲涼的是,如這樣的一條生命,在他父親的眼里,竟然連消耗這么一點工夫的花費都并不值得。如果要照這樣的話,推物及人,那么忠誠與勇敢這樣的品質(zhì),又將由而變得多么的廉價;而人又將如何還能夠再堅守得住,人自身所推崇的那些為人的品質(zhì)與精神呢?
而這,仿佛又讓若晉在驀然之間,想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情來。在他的記憶中,并不止一次的生病發(fā)了高燒,人都已經(jīng)暈乎著走不穩(wěn)路了,卻仍舊不得不因為沒有人愿意帶他去看病,而只能硬生生的堅忍著。
所以,在此時的他看來,或許在那些人的主觀意識里,他的生命也同樣是廉價的不如那樣的一番花費,要來得更有價值或意義一些的。由而,他也不禁開始思考起了,人性到底是一種什么東西。
又或許,原本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前來做好接引準備的冥使們,實在太過哀然于他這個可憐的小生命,所以便對原本已然做好的接引工作,又驀然的一下給放棄掉了。所以,他才能夠安然無恙的一直存活到今天,而沒有絲毫的后遺癥。
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這或許不是沒有道理的。
吃早飯的時候,若晉從頭到尾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只是在悶著頭去吃。當(dāng)然,以往的他也一貫都是這個樣子的,吃飯的時候如無必要,從來都不會吱一句話。只是,這一次的情況略略的有所不同,個中略帶了一些特殊的意味而已。
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飯以后,若晉不由得看了看一旁蹲坐在那里,朝向他搖著尾巴的阿花。隨即,他便起身走到廚房里盛了碗稀飯,并倒了一些咸菜的湯汁,而后快速的攪拌均勻,便又倒在了屋角旁邊牠以往吃食用的那個小破碗里。
據(jù)說,在陽間的生命體除了人類以外,其他的動物在死后一般是不會有靈魂遺留下來的。然而,這里的阿花卻成為了一個例外,這不能不說是一件頗為稀奇的事情。不過,既然阿花已經(jīng)離世了,卻又為何能夠一直這樣的留在陽間,而沒有冥使前來將牠帶走呢?難不成,陰間的陰司那里還沒有收到有關(guān)于牠的死訊么?
而關(guān)于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在于陰司之處的檔案里面,通常只有著人類的壽限案載,而沒有其他動物的壽限案載。因為動物們死后不會遺下靈魂,所以也就沒有相關(guān)的壽命限定的檔案方面的記載。所以,便大約是因為這么個流程上的疏漏,才使得阿花這個例外就這般的滯留在了陽間吧。
對于若晉此番的舉動,他的父親就覺著很是異常而奇怪,并詢問他那到底是在搞些什么。若晉則平靜的回答說,阿花餓了,需要給牠喂點吃的。對此,他的父親則覺得很是荒謬,就大加的吵了他兩句。若晉倒沒有爭辯,在自顧的做完了這些個事情后,他便前往學(xué)校而去了。
今天若晉的情緒似乎略有些懈怠,因而他途中就沒有跑著去,而是慢慢的走著過去的。所以,等他一路來到學(xué)校的時候,他們班上的同學(xué)都已經(jīng)基本全部到位了,除了張悅欣和他兩人之外,就包括昨天請假的班長,也已經(jīng)來了。
話說,今天是禮拜六,因為即將面臨中考的大限,所以即使到了雙休日,他們也必須要到學(xué)校里來補習(xí)功課。盡管所有的課程已基本結(jié)束,但仍然需要適度的溫習(xí)溫習(xí)一番,聽老師講解一下課本的疑難之處,或做一做模擬試題什么的,以鞏固一下自己的知識儲量。
所以,今天的學(xué)校里也就只有他們應(yīng)屆班的同學(xué)在。而其他班級里的學(xué)生,則都安適的在家里享受著自己的雙休。
原本的課堂之上,同學(xué)們都在做著功課上的事情,大伙看書的看書,做題的做題,記單詞的記單詞,如有疑問的地方,還可以及時的向老師發(fā)出詢問。然而,就在一切都正照常進行的時候,校長卻驀然的走進了班里來,打破了既有的學(xué)習(xí)氛圍。
但見校長站在教室的門口,面無表情的朝里面詢問了一句:“你班的熊麗麗在不在?”
這時,同學(xué)們一見校長竟然會在學(xué)校里,不禁都感到有些驚奇,心下只覺這個校長對他們這一屆的應(yīng)屆生也太過于重視了吧。然而,校長本身的到來,倒不是出于重視他們的緣故,那只需班主任去督促就可以了,所以他來其實是有著另外的任務(wù)的。
但見班長熊麗麗聞聲,不由抬起頭看了看校長。而后,她也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了身,以示自己就在這里。
校長本身是熟識她的,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之便說:“來,跟我到辦公室去一下,這邊有事情找你。”
“哦。”熊麗麗回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座位,跟著校長前往辦公室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若晉不由驀然的想到了之前的時候,熊麗麗好像是看到了張悅欣的陰魂出沒這一事件。由而,他不禁立時暗自狐疑的揣測了起來。這一刻,直覺上讓他感應(yīng)到了,校長找她前去的意思,或許就跟張悅欣被謀殺的事情有著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
不過,若晉同時也不免感到有些奇怪,為什么熊麗麗也會看到張悅欣死后所遺下的靈魂?難道,她也是有著什么特殊情況的活人不成?也許,這世間具有著異常身體屬性的人,并不只有他一個吧。
是時,就在熊麗麗離去之后,其他的同學(xué)又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一旁的李亞中卻驀然的做出了一副驚詫的表情,輕聲的朝若晉說:“哎呀,完了完了,你倆的好事肯定是被校長給知道了,所以這會兒叫她過去是要訓(xùn)誡去的;快說快說,你小子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好事,竟然連校長都給驚動到了。”
若晉一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這會兒又是在故意無中生有的。所以,他便也只是立時的翻了個白眼,蠻有些無語的回說道:“啥子跟啥子喲,簡直在胡說八道!”
然而,李亞中卻不依不饒的繼續(xù)追擊道:“哎呀,行了吧你,就如實招來吧,哥們兒知道你這小心房里裝的都是些啥玩意兒;話說,照你倆這進度,要再發(fā)展下去的話,是不是打算等到考完了試以后,就帶回去見家長了?”
“唔!”若晉頓時間無語的搖了搖頭,只回了:“真是懶得理你這瞎掰的家伙。”
是時,但見李亞中笑笑說:“好好好,既然你不肯說,那哥們兒也就不逼你了;不過可千萬要記得,到時別忘了給哥們發(fā)喜糖吃喲。”
“唔!”此時此刻,若晉倒沒有那個心情去跟他爭辯那么多,因而也只是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下,并沒有再說其他的什么。
其實,說起這事兒來,本來倒也不完全算是旁人在無中生有的,個中也還真是有著一些個故事情節(jié)的。就在早些的時候,若晉跟李亞中他們之間還并不是同一班的,并且那時的他跟熊麗麗之間也恰好是鄰桌。所以,會被別人懷疑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點什么故事,似乎也挺算是有那么些正常的吧。
說起他跟她之間來,原本比這個班里的其他同學(xué)要大都早上一屆,因為他的成績實在太渣,所以就被迫留了一屆。而她則據(jù)說是因為前一次的中考成績差了一些,沒能順利的達到志愿學(xué)校的要求,所以便也自行的回來復(fù)習(xí)了一年,打算今年再重新考一次。
而說起他們倆之前同班的那會兒,在他們的這個學(xué)校里,還一度挺流行著相互傳紙條的風(fēng)氣的。男生跟男生之間會傳,女生跟女生之間會傳;男生跟女生之間會傳,女生跟男生之間會傳;上課的時候會傳,下課的時候也會傳;甚至于,就在放學(xué)之前的幾分鐘里,也仍舊不免會揪著時間去傳上那么兩句。
有一次,若晉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一時無聊之下,就莫名的傳了一張紙條給熊麗麗。那紙條上面寫的主要是兩句詩,若晉覺得很有情境,不過他卻并不曉得,那詩的背后真正的意味,又具體在表達著什么。
所以,當(dāng)隨后她忽然的回傳了一張紙條,里面也附上了兩句詩的時候,便是若晉所沒有意料到的,因而他的心里就覺著挺有些莫名的。不過,他同時也感覺到很有些激奮,因為他并沒有想到,一向只專注于學(xué)業(yè)的學(xué)霸班長,竟然會有意的給他這個學(xué)殘級別的家伙回紙條,這情況貌似想不讓他覺著激奮都有那么一點點的困難。
話說,對于那些個一向喜歡了解八卦內(nèi)幕的同學(xué)們而言,在碰上了這樣稀奇的一件事情的時候,自然也就不免會添油加醋的造作一番。
當(dāng)然了,這倒也難怪會讓人家生起那種想要造作的想法,因為他所傳給她的紙條里的內(nèi)容,本身的意味就很具有著一種曖昧的信號,只是他自己并不那么清楚而已。
而這其實還并不算什么,更為關(guān)鍵的是,在她所回傳的那張紙條的里面,所附帶著的那兩句內(nèi)容,本身卻含帶了更為曖昧的意味。
所以,當(dāng)這兩張紙條里所寫的內(nèi)容,被各自的伙伴圈給發(fā)現(xiàn)出來的時候,那么結(jié)果就自然而然的會讓人產(chǎn)生出那種浮想聯(lián)翩的思緒來了。所以,整個的事情其實就是這個樣子了。
當(dāng)然了,有關(guān)那兩張紙條上的具體內(nèi)容,那卻絕對是一個不可以說出來的秘密。
話說,原本這事兒倒或許會像其他的同學(xué)所傳的那樣,可以更進一步的發(fā)展成為實有其為的事情。然而,最終卻還是沒有發(fā)展得起來,現(xiàn)實的情況就那么不真不假的半吊在了那個位置上。
因為她是個女生,除了要專注于學(xué)習(xí)上的事情外,且其性格本身也很是被動,所以自然也就不可能會在后續(xù)時段里,會主動的去做出些什么事情來。而他咧,雖然是個男生,但注定也會因為骨子里的自卑個性,而成為一個性格被動的人。所以,他也沒有在后續(xù)的時段里再進一步的去做一些什么舉動出來。更何況,他本身還是一個不通情感的人,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這看似無心的一個舉動,其背后具體究竟有著一番什么樣的意味。
說起來,那個時候大約是她的學(xué)業(yè)是受到了什么情況的影響,以至于在成績上出現(xiàn)了一點差池。由而,那個時候的班主任就覺得,這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的緣故,而分散了她主要的精力。所以,為了保證能夠她在學(xué)業(yè)的進度上保持著穩(wěn)定的狀態(tài),班主任就立時把若晉給叫到了辦公室去,大加的訓(xùn)導(dǎo)了一番。
雖然,若晉本身并不清楚自個兒在這里頭,到底起了多大的份量,但他覺得可能真的跟自己有一定的關(guān)系,也是不一定的。于是,從那一刻開始后,他便自覺的跟她劃開了界限,并離得遠遠的,以免真的會干擾到她的學(xué)習(xí)。而直到后來,他被留了一屆之后,兩個人就基本上沒咋再見過面了。
話說,就在當(dāng)前熊麗麗離開之后,大約有一會兒的工夫,校長便又來到了教室里,而這一次他把若晉也給喊了過去。果然,當(dāng)輪到自己被傳喚的時候,若晉就頓時確認了,這件事情必定是跟張悅欣的死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然而,他的那些個“知情”的同學(xué)們,此時卻大都在發(fā)笑不已。尤其是那個李亞中,還自以為自己是諸葛亮在世,早把這情況給算得準準的了。
而后,當(dāng)若晉跟著校長一起來到辦公室的時候,便見著了除卻熊麗麗和他們班的幾個老師以外,還有另外的兩個一男一女的陌生人也在。他們兩人正在一旁的椅子上端坐著。
進了門以后,若晉便被招呼著在一旁的凳子坐下,就坐在了熊麗麗的左手邊上。而看眼下的這情形,就好似在審問犯人的感覺一樣。
是時,若晉也尋著間隙稍微的打量了一下那兩個陌生的人,只見對方也都似是穿著類似警察一樣的制服,但顏色上略有些差異,以及那肩膀上的臂章繡的也不是警察二字,而是用金色的絲線繡成的“特情”兩個字。那字是繡在臂章中間的,且上下都繡有奇特的紋飾,一看就不像是尋常部門的公職人員所穿的制服。
這“特情”到底是一個什么的部門?若晉一時半會兒,卻是無法想個明白。估摸著,這大約就是個特殊情況處理部門的簡稱吧。
這會兒,當(dāng)若晉來到坐定以后,一旁的那位女公差便率先出言向他發(fā)起了詢問。只見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且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若晉,言道:“你知道為什么要叫你來嗎?”
若晉看了看她,點了下頭回說:“知道,但不大肯定。”
她便說:“那好,你就說說看,你都知道一些這里面的什么情況。”
若晉聞言,本打算要直接說出來的,但轉(zhuǎn)念間卻又不由得遲疑了下。但他試探性的詢問說:“阿姨的意思,是不是在問我,有關(guān)張悅欣同學(xué)被人謀殺的這件事情啊?”
她聞言,略微的神色動容了一下,看上去是略有些意外的模樣。然而,她卻忽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說:“我比你也就大個幾歲而已,所以叫姐姐就行了。”
“哦。”若晉稍微的回應(yīng)了下,有些不大明白她這樣說,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一種意圖。
這時,卻見她沒有繼續(xù)出言盤問,而是換成了一旁的那位男公差開口說:“這位同學(xué),我想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是被人謀殺的?”
若晉不禁疑惑的看了看他,卻問:“怎么,意思你們不是在問我這件事情的么?”
他則點頭回說:“是在問你這件事情,只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還那么清楚的知道她是被人謀殺的;你可知道,謀殺這個詞的使用,背后究竟意味著什么?”
若晉見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不由稍稍的思慮了下,便覺著還是應(yīng)該要跟他們坦率一點的好。于是,他便回說:“是有人跟我說的。”
“什么人跟你說的?”這時,一旁的那位公差姐姐聽了,不禁忙又開口詢問道。
然而,就在若晉正要回答她的詢問時,一旁的那位男公差卻又忽然的打斷說:“關(guān)于這個問題,還是等一下再說。”但見他說著,又朝向一旁的校長詢問道:“校長先生,請問這里有沒有僻靜一些的地方,我們想專門的跟這兩位同學(xué)交涉一下個中的問題。”
校長聞言,知道這是由于案情需要暫時有所保密的緣故,于是便回說:“喔,三樓的會議室可以,那里不會有什么人來打擾;你們跟我來,我拿鑰匙給你們開一下門。”
只見校長說著,便打開了抽屜,且從里面拿了一串鑰匙出來。繼而,他又便帶著四人離開了辦公室,一同朝向三樓的會議室走去。
隨即,等他們來到會議室后,校長打開了里面的燈,并按著對方的意思,將所有的窗戶和有門的地方,都全部關(guān)了個嚴嚴實實。接著,他便又離開了。
由而,除了他們四個主要的人物外,這里面便不再有其他的人在了。而是時,在那屋頂上的白熾燈的映射之下,四個人之間的對話便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