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陰間初游歷
知道啟畝源為什么會叫啟畝源么?因為傳說在很早很早以前的時候,一個叫做啟的人曾下令在這里開過荒。而關(guān)于這個叫做啟的人,據(jù)說就是中國第一個朝代—夏的建立者。
但見一人一鬼又走了有一會兒,若晉便隨著葬來到了一處陰宅跟前。那宅屋看上去跟陽間的樣式差不多,但墻壁似乎是用泥土堆砌而成的,房頂則鋪蓋著一層厚厚的茅草。雖遠(yuǎn)遠(yuǎn)望去,但也同樣可以感受得出來,那與若晉小時候住的土宅子很有些相像。
“這就是你們住的房子?”若晉瞅了瞅那宅屋,不由問了句。
“嗯。”葬簡單的回應(yīng)了一下。
若晉不由說:“喲,原來你們陰間住的都是茅草房子啊;看著倒讓我想起了小的時候,我家住的也是這種用泥土和茅草蓋的房子。”
葬則回了句:“沒辦法,眼下就只有這個條件了。”
這時,他們已走到了那宅子的門前。但見葬將那門推開后,一道幽然的綠光便透射了出來。隨即,葬走了進(jìn)去,又朝里處看了下,而里處似乎還有人,但也沒有聽祂們說一句話,祂便又轉(zhuǎn)首對著門外的若晉說:“進(jìn)來吧。”
“哦。”若晉應(yīng)了一聲,便抬腳走了進(jìn)去。
是時,等走進(jìn)了屋里以后,若晉才發(fā)現(xiàn),原本葬所說的姑姑,竟然看上去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好像跟若晉的年紀(jì)有些相差不多。此時的她,正端坐在床上,一見若晉走了進(jìn)來,便不由得微笑了起來。若晉看了看她,不知為何,卻莫名覺得跟她之間似乎有些許熟悉的感覺,但他的印象中,卻是并不認(rèn)識她的。
但見她微笑著朝旁邊示了下意,說:“那兒有馬扎子,先坐下再說吧。”
“哦。”若晉應(yīng)了一聲,便走到那馬扎子跟前緩緩的坐了下來。
說起來,一開始的時候若晉還有些好奇,這陰間的事物跟陽間的事物之間,是否會有什么不同之處。然而,當(dāng)他此刻坐了下來以后,便立時間發(fā)覺到,二者似乎并沒有多少的不同。只不過在知覺的方面,陰間的東西觸碰起來,似乎讓人覺著要稍微的陰寒了一些。不過倒也還好,若晉雖覺著有些陰寒,但身體上卻并沒有什么不適的感受。
話說,那女孩子看上去雖然很有些年少,但給人的感覺確實頗為老成。只見她又笑著問若晉說:“這番初來乍到,應(yīng)當(dāng)還是能夠習(xí)慣的吧?”
若晉文聲,不由回應(yīng)道:“喔,還行,暫時沒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地方。”
她笑了笑說:“習(xí)慣就好;既然習(xí)慣,那沒事就常來玩兒嘛。”
“呃,呵。”若晉聽了,不由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他不由得問道:“我聽小葬說,你是他的姑姑;是親姑姑么?”
她微笑著點了下頭回說:“是啊。”
對此,若晉則很是不解的道:“可你看起來好像跟我差不多大的樣子,是不是你比他父親出世的要晚得多啊?”
她笑了笑,卻并未回話。
但聽一旁的葬這時忽然說:“姑姑去世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怎么可能會跟你差不多大的哩。”
“啊?”若晉有些意外,不禁又問道:“那怎么會看著那么年少的呢?”
葬便回說:“一般的情況下,人在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死后所遺留下的陰魂也就是什么樣子的。”
“一般的情況下?”若晉一聽這話,不由立時覺得這話里似乎還有他話,便進(jìn)而又問:“那你咧,不是說是人為引產(chǎn)而死的么,怎么不是嬰孩的樣子呢?”
葬則淡淡的回了句:“我算是二般的情況。”
“二般的情況?什么意思啊?”若晉有些好奇不解的問。
葬回說:“意思就是非一般的情況。”
若晉一聽,不由立時好笑的搖了搖頭,說:“你這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這時,一旁葬的姑姑忽然微笑著說:“你就別問那么多了,在這里頭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我們不能跟你說太清楚的。”
若晉聞言,便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就不問了;不過我有點奇怪,你們突然找我來這里,又具體有什么事情呢?”
她則微笑了下,回說:“也沒什么事情,就是有點想你,想要看看你。”
若晉疑惑的看了看她,卻問:“這話的意思是,你跟我之間難道有著什么熟絡(luò)的關(guān)系不成?”
她則說:“關(guān)于這個事情,那是一個秘密,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若晉頓時無語,隨即便又說:“這也是秘密,那也是秘密,怎么感覺跟來到了秘密基地似的;既然你什么也不能說,那找我來還有什么意思呢,總不至于就是為了看我一眼吧?”
她回說:“看看你也只是順帶的,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你能在這里留上一夜,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
若晉頓時吃驚道:“啥?你要讓我留在這里過一夜?”
她點頭說:“是呢。”
若晉看似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且說:“你沒搞錯吧?我一個大活人,你居然要讓我留在陰間里過夜?這到底算個什么事情嘛!”
這時,一旁的葬則忽然說:“那有什么辦法,誰讓你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特殊呢;也虧得今天這個人是你,要是換了別人,姑姑和我還懶得管哩。”
若晉一聽祂這樣說,就立時感覺到這里面跟有什么內(nèi)幕似的。隨即,他便又揣測著詢問她說:“話說,你們倆生前的時候,是不是跟我有什么親戚上的關(guān)系啊?”
只見她忽然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葬則也是面無表情的閉著嘴巴,什么也不肯說。
若晉不由無語的嘆息了下,繼而便忍不住說:“看來你倆還真是啥子都不能說;好吧,該看的也看過了,該說的也都說了,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這時,若晉站起了身來,正準(zhǔn)備要就此離去。然而,一旁的葬卻忽然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且說:“你不能回去,你現(xiàn)在回去會有危險的。”
“危險?”若晉一聽這話,卻不由立時的回想起了剛才的情況。隨即,他忍不住又問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剛才那兩個惡心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家伙,怎么看著怪瘆人得慌?”
葬回說道:“那兩個怪物叫做幻魔,也是你們陽間的人所說的喪尸。”
“喪尸?”若晉不由奇怪不已,又問道:“那祂們是從哪里跑出來的,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葬看了看若晉,隨即又轉(zhuǎn)而看了下一旁的祂的姑姑,詢問道:“這事能跟他說不?”
但見她沉吟著點了下頭說:“說吧。”
隨即,葬便回說道:“那兩只喪尸是有人故意弄出來害你的,如果你現(xiàn)在回去的話,一定還會再遇到;所以,你今晚最好留在這里,這樣可以確保你的安全。”
“害我?為什么要害我?我跟人又無冤無仇的。”若晉忍不住有些狐疑的說。
葬則說:“因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卷入了一場陽間的謀殺案里;那個作案的兇手害怕被你給揪出來,所以就想要先下手為強,把你給預(yù)先除掉,以免得你將來真的會把他給揪出來。”
此時此刻,若晉立時間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忙又說:“你的意思是在說,這兩天纏著我的那個女孩子,就是被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兇手給謀殺掉的?”
葬點了點頭說:“是。”
若晉頓感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我的天啊,到底能有多大的仇恨,非得把人給殺掉才解氣啊,這也太狠了點吧!”
這時,一旁的那姑娘卻說:“有些時候,殺人不一定是因為仇恨,也不一定會需要所謂的理由;所以,整個事情的本身,并沒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簡單。”
若晉不由若有所思的說:“不是因為仇恨,也沒有什么理由,那為什么還要殺人咧?這似乎在道理上有點說不通啊?”
她笑了笑,則說:“總之,你今天晚上在這里留上一宿,等到明早再回去,就不會有事了。”
若晉不由沉吟著問:“意思是,只要等明天,兇手就會被派出所給抓起來了么?”
葬則不由得好笑了下,卻說:“你覺得,普通的活人能抓得了這種會操控喪尸的控魔方士么?”
“控魔方士?那又是什么奇怪的家伙?”若晉忍不住又問道。
這時,葬的姑姑不禁又解釋說:“控魔方士是一種可以創(chuàng)造與控制幻魔的邪魔外道;一般但凡是成為了控魔方士的人,在心性上都是極其邪惡的;所以,如果你撞見了這樣的人,最好能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因為正常的活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可以和他們對抗。”
若晉沉吟了下,旋即又忍不住問道:“看樣子,你倆是知道這整個事情的內(nèi)幕咯?”
她點了點頭說:“嗯,是曉得里面的一點情況。”
若晉便立時又問:“那這個被謀殺的女孩子又是誰啊,是不是我的那個叫做張悅欣的同學(xué)?”
但見她又點點頭說:“是呢,就是她了;看來,你已經(jīng)大概的猜到了這里面的一些情節(jié)。”
然而,若晉則沉吟著搖了搖頭,不禁有些奇怪的說:“我一直都有點弄不大明白,為什么她會來找我,而不去找其他人呢;比如,她的家里人,或者其他關(guān)系比較好的女生。”
這時,一旁的葬卻忍不住說:“原因很明顯啊,除了你以外,基本就沒人能跟陰魂正常的處在一塊了。”
若晉聞言,不由沉吟著點了點頭說:“唔,這倒也是哦;哎對了,那背后的兇手呢,具體又是誰?”
葬聞言,不禁看了看他,轉(zhuǎn)而又看了看一旁祂的姑娘說:“這事也能跟他說不?”
然而,這一次她卻笑了笑說:“如果跟他說了的話,恐怕他的處境會變得更加危險。”
葬便回首看向了若晉說:“你也聽到了,不是我有意隱瞞你的。”
若晉一時間沉吟不已,隨即卻又忍不住說:“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能對付得了這個家伙么?”
這時,一旁的她卻笑了笑說:“你也不用擔(dān)心,出了這么大的一件事情,想來陽間的那些個有道行的高人們,大概也都已經(jīng)注意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只要等到明天,一切的問題就都應(yīng)該解決掉了。”
聽到這里,若晉想了想,便又說:“既然這件事情到了明天就能解決掉了,那你們就干脆直接把兇手的身份告訴我好了,也省得我心里一直疑惑不安。”
卻見她思慮了下,繼而則說:“我也只能告訴你,兇手就在你的身邊,但具體是誰,我們卻不能讓你知道;一切都等明天吧,也許打明天以后,你自然的就清楚兇手究竟是誰了。”
若晉沉吟了下,便說:“那好吧,我就暫時先安心的等到明天再說好了。”
這一夜,若晉一度的都沒怎么能睡得著,盡管他并沒有認(rèn)床的習(xí)慣,但突然換了一張死人的床睡,那多少還是會讓人感到有那么些個不習(xí)慣的。不過,在困極至深的時候,他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開的時候,葬便將他給喚醒了。
是時,葬不由說:“快起來吧,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走了。”
“哦。”若晉揉了揉眼睛,隨即便起床了。
而后,只見葬將門打開了一個縫,且探出了腦袋左右看了看,大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便隨之將門給全部的打了開來。但見他是時又回過頭對若晉說:“把你的東西全部都拿好,不要有一件落下的;然后緊跟在我的身后,千萬不要走錯了節(jié)奏,以免跑丟就不好了。”
“哦。”若晉應(yīng)了一聲,便拿著書包,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朝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去。
原本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若晉應(yīng)該是可以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的。然而,好死不死,隨后卻又突然的冒出了一截岔子來。
路上,若晉不由問了葬一個問題,說:“我聽人說,鬼魂通常都是不能在白天出來的,因為害怕被太陽曬,是不是啊?”
葬則回說:“不是白天不能出來,也不是害怕被太陽曬;只是白天的時候陽間的陽氣會比較旺盛,那對出沒的陰魂會產(chǎn)生壓制的作用。”
“所以呢?”若晉見他的話似乎沒有說完,便忍不住又追問道。
葬沉吟了下,又回說:“所以為了避免撞上攝魂天師,或者亡靈術(shù)士,一般只要是沒有那個必要,沒有哪個陰魂會選擇在白晝的時段里跑去陽間。”
若晉不禁又問:“攝魂天師跟亡靈術(shù)士又是些什么家伙啊?”
葬回說:“攝魂天師跟亡靈術(shù)士一樣,都是專職于捉拿陰魂的人;但有所不同的是,攝魂天師的目的主要在于煉化或消滅,而亡靈術(shù)士的目的則主要在于控制和役使;對于所有的陰魂來說,他們二者都是非常可怕的夙敵,但凡遇上的,大都唯恐避之不及。”
“哦。”若晉釋然的點了點頭,旋即不禁又問:“那一般的情況下,你們跑來陽間的目的,又都是什么呢?”
葬回說道:“各自的目的,各有不同;有的是為了回去探望一下自己想念的人,有的則是為了找尋仇家復(fù)仇,還有的是為了從活人那里采集一下自身所需要的能量,用以滋養(yǎng)自己的陰壽,或者輔助于修煉上的需要;至于是否還會有其他什么樣的目的,則也視具體的情況而論了。”
“哦。”若晉點了點頭,轉(zhuǎn)念間卻忽然又問:“那你咧,跑陽間來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對此,葬則回說:“你就別再套我的話了,說了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就是不能告訴你。”
若晉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不由聳了下肩,只得回說:“那好吧,既然實在不能說,那我也只好閉口不問了。”
這時,就在他們兩個都沒有發(fā)覺的情況,卻忽然有一個魔幻的聲音從別處傳了過來:“咦,怎么回事,怎會有活人闖進(jìn)來的!”
是時,葬一聽這話,不由立時臉色一變,忙說:“不好,是冥使!冥使來了,趕緊跑,不然等下被祂們抓住就慘了!”
就在葬說著正要帶若晉朝著前方逃奔的時候,卻不料有兩道幻影突然的憑空浮現(xiàn),且一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站住,往哪里逃!”
是時,葬不由納悶的支吾著說:“糟了這下,被他們給發(fā)現(xiàn)了!”
若晉聞聲,不由打量了下前方那兩個被稱作冥使的家伙。但見祂們倆的裝扮是一樣的,都是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以及每個的肩上都扛了一把巨大的鐮刀。對于這副模樣的兩個家伙,若晉的印象里倒是有那么一些個記憶,那好像就是傳說中的死神的造型。
但見其中的一個冥使出言斥說道:“你這小鬼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擅帶活人闖入陰間,可知這是足以判處永不超生的大罪!”
這時,一旁的另一個冥使卻忽然說:“咦?不對啊,這少年是怎么進(jìn)得了陰間的大門的?”
“唔?”這個冥使一聽,似乎也一時間狐疑了起來。但見祂忽而朝向若晉看了去,隨后又以一副不解的語氣說道:“這可真是怪了,我竟然看不出他的命數(shù)大限到底在哪一段的節(jié)點上?看來,這少年不是個普通的活人。”
這時,若晉看了看那個兩個冥使,不由疑惑的詢問道:“哎,我說這兩位陰間的警察叔叔,我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你們要攔住我們的去路啊?”
“唔?”那兩個冥使不由得齊齊的看了下若晉,隨即其中的那個回說道:“我們陰間有規(guī)定,任何陰魂都不得擅自將能入得陰間的活人帶往陰間;你是活人,我們陰間的法令管不著你,但是這個小鬼卻違反了相關(guān)的規(guī)矩,這是大罪,須得接受陰司的審判與懲處。”
若晉一聽,卻忍不住回說道:“不是吧,就帶我到你們這里玩了一下,就犯下大罪了?那這法律定得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那冥使不由得輕哼了下,卻說:“什么講道理不講道理的,這就是陰間的規(guī)矩;話說,在你們陽間的官府,不也有著所謂‘非法入境’一類的法令規(guī)定的么?”
若晉一聽,則不由得說:“你說的那個什么非法入境的規(guī)定,我不曉得,我還是個初中生,還沒學(xué)到法律這門科目咧;可是不管怎么說,就算是國法規(guī)定,那也得講道理啊不是?我又沒來這里干什么壞事,你們憑什么不許我來啊?還是說這陰間是你們家開的,你們想不讓誰來,就不讓誰來?”
那兩位冥使一聽,不由得相互看了看,倒似是有些意外的模樣。
這時,一旁的葬卻忽然說道:“兩位冥使大人還請恕罪,我這就準(zhǔn)備要將他給送回陽間去呢;因為怕他迷路了,所以才一路帶著他走的;您二位請放心,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然則,那冥使卻說:“此事我稍后會上報至陰司處知曉,你將他送回陽間之后,便自行回往陰宅里等候傳喚;可千萬別妄想著逃跑,你應(yīng)該很清楚,在這陰陽兩界之內(nèi),你是逃不掉的。”
此時的葬看起來似有些失神的模樣,但見他回了句:“我知道了,我不會跑的。”
是時,若晉一聽這話,卻忍不住又說:“喂喂,我說這到底算哪門子的破規(guī)定啊,怎么許你們這些死鬼隨意的出入于陽間,就不許我們這些活人自由的出入到陰間了?在這天、地、人三界里頭,有你們這么不講道理的嘛?信不信我告你們,告到玉帝那里去啊!”
然而,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那倆冥使似乎本能的就對若晉感到有那么一些的怵意。大約是在這講道理的事情上,祂們本身就非所擅長的吧。
只見對方又顧自的回說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們不過只是在照章辦事而已。”但見祂說著,又轉(zhuǎn)而對一旁的葬說:“好了,我們倆還有緊要的事情得去處理,你把他送回到陽間以后,記得一定要回自己的陰宅里去,聽到了沒有?”
“哦,知道了。”葬回應(yīng)道。
隨即,便見那兩個冥使便猶如幻影一般,唰的一下,立時間消失不見了。
是時,若晉不由納悶的說:“哎哎,我說你們陰間的鬼,是不是全都這樣不講道理的,怎么連這種事情也要算作犯罪啊;這又沒招誰惹誰的,怎么就算是犯罪了呢?”
葬則不由回說:“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活人在正常的情況下,是無法來到陰間的;所以,但凡是可以來到陰間的活人,必然就不會是個普通的活人;這樣的活人對于陰間的秩序而言,是一個很大的影響,甚至于還有可能會是很嚴(yán)重的威脅。”
盡管葬已經(jīng)對若晉作了解釋了,但他卻依舊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仍舊顧自的說道:“那也應(yīng)該要視具體的情況而定才對的啊?再說了,難道祂們擅自去往陽間,就不算非法了么?這到底是算個什么道理嘛。”
葬搖了搖頭,則說:“他們是特殊情況,因為有些陰魂會跑到陽間去作祟,而祂們的任務(wù)就是要把這些作祟的陰魂給抓回來;所以這本身對于陽間來說,是有益的事情,是維系了陽間的正常秩序的。”
若晉卻說:“那我來也沒破壞這里的正常秩序啊,憑什么就算是犯罪的行為了呢?這分明還是不講道理的嘛。”
葬則不由說:“算了吧,別說這些個了;等我把你送回去,還得趕緊回去等候陰司的傳喚呢。”
“唔!我就覺得你不應(yīng)該這樣退縮,你應(yīng)該跟祂們講道理,只有把道理講清楚了,像這種無理的規(guī)定才不會存在。”盡管若晉仍舊對這事感到有些不平,但無奈他是活人,還管不到陰間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想要去說這個道理,那也沒法跟誰去說個清楚。
之后,若晉便在葬的帶領(lǐng)下,通過陰陽兩界的大門,回到了陽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