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凝情離愁
花開堪折無彈窗悵望梅花驛凝情杜若洲。
香云低處有高樓
可惜高樓不近木蘭舟。
緘素雙魚遠(yuǎn)題紅片葉秋。
欲憑江水寄離愁
江已東流那肯更西流。
直覺告訴我這個話題繼續(xù)進行下去將向一個不可預(yù)見的方向展。努力打起精神用還殘余的清醒要去躲開這個陷阱。
雙手執(zhí)著地把她攬在懷里輕聲問道:“晨姐你怎么想起說這個來了要對自己有信心嘛。無論何時你都是最好的。哎呀頭好痛。”
這倒不是裝的確實感覺很難受。
晨姐溫存地揉著我的太陽穴:“我對自己當(dāng)然有信心啦對你沒信心才是真的。
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趕緊把話叉開去:“晨姐姐你知道段老說我的傷什么時候能恢復(fù)嗎?”
畢竟她關(guān)心我勝過其他的一切這話馬上起了效果晨姐立刻不再糾纏:“他怎么說的?”
我干脆就從段老講的先天功法開始說起把還能記得起的他老人家說過的轉(zhuǎn)述給晨姐聽。到了后來酒意又沖上來晨姐美麗的臉龐逐漸模糊我感到自己在不停地說下去具體說的什么自己都記不清了。
嘴里絮絮地說著睏意一陣陣地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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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誠快起床了天都亮了。”晨姐柔柔的聲音叫著我溫?zé)岬氖謨狠p輕地拍著我的臉蛋。
“再睡會兒嘛。”我迷迷糊糊地輕聲嘟囔著。
“再不起來我讓曉雯來叫你啦。”
小雯我一下子想到了她那恐怖的“灌水**”一激靈猛地睜開眼一下子坐了起來。
卻見晨姐站在床邊掩臉輕笑:“還是這個法子管用你這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我才想了過來在這兒哪來的江曉雯呀看看笑臉如花的祁晨說了聲“不管什么酒我都不想吃”又躺了下去拿被子蒙起了腦袋。
剛一進了被窩酒---我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酒當(dāng)時在跟晨姐說話來著后來后來的事情就記不起來了。
一下就睡意全無又重新坐了起來。
“晨姐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說了好多話?有沒有胡說八道呀。”
晨姐仍在笑著:“你都忘了?是說了很多可是沒有亂講呀。”
“那我都說了些什么?”我拍拍腦袋。
“該說的都說了沒想到你還挺誠實的。”她仍舊笑著對我道眼里閃過一絲帶點捉弄色彩的光。
該說的都說了那就是說不該說的也都說了。我暗叫了一聲苦為了逃避關(guān)于云希的話題跟晨姐說起了段老的事自己都說了些什么還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真是該死看晨姐的樣子我不會連那段關(guān)于女性的話都一股腦的全說了吧恨得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那些話明顯是不適合說出來的。
“那么---”我換上了一副最賴皮的笑臉迎向晨姐。
“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嗎?小誠你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正形了。”晨姐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不會吧我覺得還是老樣子。”我可不想接受晨姐的這個評價。
“你以前才不會這樣亂講呢。”這么說我還是說了?
晨姐似乎不想再說這個“快起來吧不早啦。”
一側(cè)目間在枕頭邊上現(xiàn)了一根長正要去撿起看晨姐手快已經(jīng)快地?fù)尩绞掷镲w快地在手心里揉做了一團。
我側(cè)過身子用鼻子嗅了嗅床上隱約地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這是晨姐身上的味道。
抬頭道:“莫不是---?”
“討厭了---你。”晨姐在我肩上捶了一下“都醉成那樣還不忘了使壞。”她的臉紅了。
很喜歡看她這種嬌羞的神態(tài)非常的有韻味分外的嫵媚動人。
可仔細(xì)想想沒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如果做了不會不知道吧。可能不過是趁著酒意把她摟到了床上飽了一下手足之欲而已。
想到這里我還是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著晨姐先是嬌嫩的臉蛋爾后又轉(zhuǎn)到鼓鼓的胸脯上。
“想得倒美都醉成了那個樣子人家才不會讓你得逞呢!”晨姐的臉上一片潤紅一雙大眼睛仿佛要滴出水來。
晨姐似乎總能猜到我心中的想法有過了最親密的接觸雖然說得避諱言語之下卻也不似那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
晨姐含羞帶嬌的樣子卻更勾起了我的興致猛然伸出手去把她摟到了懷里在她耳邊悄聲道:“好姐姐那你現(xiàn)在就讓我得逞好不好?”
這下猝不及防她已經(jīng)被我牢牢抱住嘴里忍不住尖叫一聲又趕緊伸手捂住。
美艷動人的臉龐加上一絲慌張的神色格外誘人。纖纖的腰肢被我緊緊環(huán)住豐挺的身子突然軟得似乎沒有一星力氣無力地靠在了我的胸前。
“快把我放開在這里怎么行別讓洋洋聽見。”只是一瞬間晨姐就清醒過來掙扎著起來用手推著胸膛把我支開。
我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這兒不行那什么地方才行?”
不等她回答許洋姐的拐杖聲已經(jīng)到了門前:“你們這對男女在做什么不要當(dāng)我不存在好不好?”
她的動作還真快肯定是那聲叫引來的。晨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小聲嗔道:“討厭死相都是你還不快起來。”
說完之后她迅地迎了出去。
我暫且不管她怎么跟許洋姐編瞎話解釋剛才的聲音。仍舊慢吞吞地穿著衣服回味著晨姐適才的神態(tài)心里覺得有趣一抹笑意留在了臉上。
等從容地洗漱完畢走到餐桌旁晨姐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若無其事地跟洋姐說著話。
憑著女性的敏感許洋看看我又看看晨姐張口想對我說點什么看來是想聽聽我的說法是不是能找出破綻。
晨姐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搶先說道:“小誠我今天得回去上班了。這次來的時候又不短了要是總這樣怕是飯碗都要保不住了。”
頭轉(zhuǎn)向許洋姐來了個惡人先告狀:“都是你個死洋洋沒事出什么車禍害得我今年的干休假全都用完了不說還請了不少事假。”
“那怕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唄當(dāng)個小大夫有什么好的拿錢又不多再說還不如人家曹老家子兩把草根就把什么問題都解決了。”以許洋的脾氣自然不會在話語上落了下風(fēng)大聲地駁斥著晨姐還順路把她的職業(yè)也打擊了一番完全忘了兩人同窗數(shù)年本就在醫(yī)學(xué)院里學(xué)的同一專業(yè)。
倒是她對曹伯的評論讓我覺得好笑老爺子一代良醫(yī)就被信口道為幾把草根也不知道她這個藥學(xué)研究生是怎么讀的更枉了老頭那么細(xì)心地為她治療。
“曹伯還說過兩天再來看你呢你就這樣說我還是告訴老人家讓他不要來算了。”
“沒你的事就知道你們兩人穿的一條褲子。”洋姐一聽就急了“老頭不來怎么行我腿上的疤還沒好呢這樣怎么出門見人你得讓老爺子想法再弄點好藥才是。
又沖我換了一副笑臉:“好誠誠你不要這么恩將仇報嘛都是一樣的姐姐只心疼那個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怎么行。我這么做不也是為你們做出犧牲嗎?摸著良心好好想想如果沒有我做引子晨晨怎么可能沒事就往這兒跑呀好意思的嗎?”她說得倒是有道理。
轉(zhuǎn)頭對著晨姐:“你說是不是死晨晨。別當(dāng)我什么都看不出來人家的大腦可是非常正常的。”
還待繼續(xù)說下去看祁晨的臉色已經(jīng)不善仍然渾不以為意:“小大夫不干就不干了嘛干嘛生這么大的氣。我看這傻小子別的不行弄錢倒是蠻有兩下子的你就算不工作他也能養(yǎng)得起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晨姐終于受不了了:“死洋洋你不要亂講了。”
許洋卻不受威脅:“不要這樣子你不愿意的話那就讓他養(yǎng)著我好了我還正愁沒錢花呢。”
祁晨終于妥協(xié):“死洋洋你的臉皮可真是太厚了比城墻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臉的得意:“真是的這有什么好害羞的誠誠還上著學(xué)干點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你又不是白吃就算過來幫他忙打理好了省得他一會兒拉一個大姑娘便宜都讓別人沾去了不要說你連我都看不過眼去。”
“你才白癡呢。”晨姐沖她怒道。
我都無法再聽任她這么中傷:“好洋姐姐你亂講什么呀不要無情地踐踏我的名譽嘛。”
不說還好突然兩人的話頭全對向了我:“你個臭小子哪還有什么名譽可言呀。”
猛然間就成為了眾矢之的變化之快出乎意料。兩位姐姐對我的看法驚人的一致對自己的無端言深感懊悔。
“晨姐你真的非走不可嗎?再住幾天多好。”
“過會兒就得去做車前天已經(jīng)買好車票了。”
“那我去送你!”
“一個人就行了你去上學(xué)吧我自己出門還不是經(jīng)常的事兒”
“今天上午是[有機化學(xué)]課本我上個學(xué)期就看過了應(yīng)該被問題的你放心不會亮紅燈的。”
晨姐仍然堅持不允經(jīng)不過我的軟磨硬纏也知道我的能力總算同意下來。
“唉喲喲實在受不了了我的牙都要酸掉了。你們快走吧有什么話路上再說。”許洋姐捂著腮幫子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坐在出租車上晨姐一路都不太說話不知道在默默地想著什么。
說了幾句話她都是淡淡地應(yīng)著。
“晨姐你在想什么呢?”
“小誠我---”晨姐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你還把我當(dāng)外人嗎?”
“在想你昨晚上說的話。”晨姐終于開口道。
“我都說什么了惹你生氣了嗎?”我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她卻不再理我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愁緒喃喃道:“到底該怎么辦呢?”
我這下明白自己終究闖下禍了看來段老說的話都對她說了否則晨姐也不會這樣。
晨姐的臉上陰晴不定看得我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到了車站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想以此來傳達心里的不安。晨姐并沒有拒絕溫順地靠著我卻仍然沒有說話。
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覺得心里有些刺痛滿是歉意。
車進站了廣播里已經(jīng)傳出了要求乘客檢票進站的聲音。晨姐靠著我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沒有一點要站起來的意思。
從離開公寓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看到過她的笑臉。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的歡笑只不過是她的假面。
“晨姐我不能沒有你的。”我趴在她耳邊低聲道。
當(dāng)廣播聲再次響起晨姐站了起來看著我臉上終于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小誠姐姐回去了。你別忘了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讓我失望。”
笑臉雖然就在眼前卻顯得那么遙遠(yuǎn)。我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涼意不我不要這樣。
不顧一切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晨姐高挑的嬌軀。
似乎看到了堅冰在慢慢融化晨姐手里的包“啪”地一聲跌落在地上。僵硬的身子漸漸變軟最終無力地軟化在了我的懷里。
“小誠小誠我該怎么辦。”晨姐呢喃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雙手在我的脖子上也越來越緊。
管不了這么多了輕輕抬起小巧的下巴吻向了那張嬌艷欲滴的香唇。
我迅地迷失了自己陶醉在這近乎心痛的迷醉之中。晨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所打垮忘記了處身何地?zé)崃业鼗貞?yīng)著。
兩具身子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一絲縫隙。
身邊響起了“嘖嘖”聲晨姐猛地離開了我。路過的人都駐足觀望饒有興趣。
頭幾乎要垂到脖子里面臉漲紅起來一切對她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在車站里的香艷之吻大概從來都沒想到過會在自己的身上生。
晨姐的臉埋進我的懷里我也是面紅過耳不敢再向四下張望。
“臭東西。”晨姐低聲地怪著我卻不敢抬起頭來。
這時第三次催促進站的聲音響起雜亂的心緒也逐漸平息。晨姐還是趴在我懷里輕聲說道:“小誠讓我好好想想吧。”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只覺得剛才這一次親密又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有空回家看看吧出來這么長時間了。我到家里去做幾次阿姨一直在念叨著你呢。還有小雯雯也是到我那兒去就沒別的可說。她可是卯足了勁要到這邊來上大學(xué)的。”
我只有點頭。
晨姐提起她的包向檢票口走去邊走邊回頭看著我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看她隨著人流的后面向前走去我緊跑了幾步又到了她身邊:“晨姐---”
她伸手糊弄了一下我的頭臉上現(xiàn)出了溫婉的笑意這個動作我再熟悉不過她無數(shù)次這么對我做過。
“好了傻孩子回去吧。替我照顧好洋洋有時間我會再來的。”
又是點頭。
這時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話從晨姐的唇邊溜了出來聽上去非常熟悉不過以前針對的好像不是我:
“可不許監(jiān)守自盜喲!”
晨姐走了。
我回到學(xué)校是該繼續(xù)充實一下自己了。
支付平臺的競爭也已經(jīng)告負(fù)無論是同學(xué)還是朋友的鼓勵都不能挽回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曾經(jīng)大伙和我自己都充滿了信心。二千萬元這是一個多么龐大的數(shù)字想起來都讓人心動就這么從手邊溜走。
我必須認(rèn)真地面對這一切不錯在計算機方面自己是有一些過人之處但我選擇了生物信息技術(shù)這個專業(yè)是不是該努力在這方面有所建樹呢?
其實我并非一無所獲盡管沒有被政府所青睞大量的報導(dǎo)還是提高了我的知名度我已經(jīng)被很多專業(yè)人士所知曉。
這不不斷地有廠家與我聯(lián)系希望能夠買斷我的支付平臺或者與我合作。因為我這個東西的人性化和易用性還是給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一家公司給出了一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條件三百萬買下我的作品。考慮再三我甚至征求了包括晨姐在內(nèi)的不少人的意見最終選擇了放棄。
既然有人這么看好為什么我自己不能繼續(xù)進行開研究呢?
現(xiàn)在我的心還比較亂需要有一段時間來安頓一下再考慮這個問題。
曹伯來過了許洋姐也已經(jīng)徹底地告別了拐杖回到了研究所里。
又過了一陣子她搬出了公寓住回了原來的地方不過也不時地會回來看看。
天氣已經(jīng)冷下來大家都開始穿上了冬裝一段時間以來的日子過得比較平淡。
直到一個電話打亂了這份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