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章 洞房花燭夜,老婦這里恭喜王爺王妃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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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是蘇摩最近才購下的宅子,三進(jìn)五間,比之他的王府,不算大,卻收拾得干干凈凈,更難得的,宅子里隨處可見一樹樹善寶喜歡的花,盛開的是杏,待放的是櫻,郁郁蒼蒼的是合歡。
花轎落在大門口,依著中原人的規(guī)矩,該是新郎踢轎子了,這習(xí)俗lan觴于何時蘇摩不知道,但他明白這形式代表日后男人不懼內(nèi),帶著對女人的歧視,聽著喜婆從旁指點(diǎn),他沒有去踢轎門,而是躬身撩開轎簾,軟聲對里面的善寶道:“娘子,到家了。”
喜婆見狀,忙不迭的贊嘆:“王爺好疼王妃。”
蘇摩親自將善寶攙了下來,然后屏退丫鬟婆子,他又親自挽著善寶的手一路跨過門檻,至院子里馬上掀開善寶頭上的蓋頭。
喜婆大呼小叫:“哎呦喂,等拜過天地入了洞房才能掀蓋頭呢。”
蘇摩無暇搭理她,更不信這些繁文縟節(jié),拉著善寶轉(zhuǎn)了個圈道:“從此,這是我們的家。”
分明是假的,他竟如此興奮,善寶心里有點(diǎn)愧疚,此時剛好春光明媚,陽光如金色的簾幕隔開了蘇摩與她的距離,恍惚中蘇摩的臉變成了祖公略的臉,可是祖公略從來不曾給自己一個婚禮,也不曾說過:“寶兒,這是我們的家。”
善寶心里是疼痛著的,面上是歡喜著的,雖然這歡喜蘇摩一準(zhǔn)知道是她的喬張做致,但既然是演戲,必須入戲,她順勢扯下蓋頭,鄭重朝蘇摩一拜:“此后,請王爺多多關(guān)照。”
蘇摩伸手托起她,笑容如這春日暖陽,直想把人也融化似的:“你客氣。”
旁邊的喜婆和善家的仆從王府的仆從,都忍俊不禁,這兩口子,可真是相敬如賓。
并肩往里面走,一路走一路交談,對著庭院的建制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像是夫妻,倒像是老友般,轉(zhuǎn)眼來到喜堂,喜婆和丫鬟婆子圍了上來,大紅蓋頭重新扣在善寶頭頂,眼前頓時紅彤彤的,拜堂后可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善寶等著蘇摩發(fā)號施令喝退喜婆和丫鬟婆子,這是商定好的,可是等了半晌,司儀那里已經(jīng)高喊:“一拜天地!”
善寶嘩啦扯下蓋頭,冷眼看著蘇摩。
蘇摩靠近些輕聲道:“走個過場。”
聽著很有道理,橫豎是假成親,走過過場遮人耳目,沒什么不可。
但若這話是朱英豪或是祖公卿那樣的人說的,善寶或許會信,面前這個蘇摩城府深不可測,誰知他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另者,當(dāng)初自己給祖百壽強(qiáng)娶,若三拜禮成,后來想摘掉祖家大奶奶的身份談何容易,都是胡海蛟及時趕到攪了那場婚禮,自己后來方能同祖公略成為眷屬。
是以,善寶……不知該說什么,固執(zhí)的瞪著大眼看著蘇摩,直把蘇摩看得沒轍,唯有道:“我突然這心口疼的緊,快扶我回房。”
王府的丫鬟婆子過來幾個,左右攙扶著蘇摩回了房。
喜堂內(nèi),喜婆愣愣的看著善寶:“這,這算怎么回事,眼看快過吉時了。”
善寶側(cè)頭看了看木香:“拿五十兩來。”
她想打發(fā)走多事的喜婆。
木香伸出空空如也的雙手:“今個,沒帶銀子。”
今個辦婚禮,又不是逛街,帶銀子作何呢。
善寶就看看王府的某個婆子:“去賬上支五十兩來。”
那婆子吃驚道:“支五十兩銀子,老奴不敢啊。”
莫說她是蘇摩新買來的,即便是王府的老人,作為奴才,也不能隨意到賬上支取銀兩,何況是那么大的一筆。
真是麻煩,善寶舔了下嘴角,壓了壓火氣,最后讓丫鬟婆子引路,找到新房,想同蘇摩借點(diǎn)銀子打賞那喜婆,好讓她馬上離開。
蘇摩正于房內(nèi)的炕上歪著,見她到,按了按額頭,表示自己順著她的意思在裝病。
不料那喜婆也跟了進(jìn)來,非常忠于職守道:“不如先吃合巹酒罷。”
王府的丫鬟婆子就忙將早已準(zhǔn)備下的酒具端了過來。
蘇摩立即從炕上跳下來,整整衣裳,順勢道:“好啊。”
不拜堂,若是再不吃合巹酒,會讓人生疑,于是善寶沒有反對。
喜婆親自動手,斟滿兩盞酒,一盞端著敬給蘇摩,一盞敬給了善寶,道:“請二位新人吃了這杯合巹酒,此后就和和美美,比翼雙飛。”
蘇摩率先接過酒盞,深情款款的看著善寶。
善寶也大大方方的接了過來。
蘇摩心里一陣激動,忙將手臂伸出,等著善寶同樣的動作,雙臂交纏,同飲美酒,縱然沒拜堂,也算夫妻。
孰料,善寶作勢伸了伸胳膊,又抽了回來:“胳膊短,將就吃罷。”
一飲而盡后,舉著空酒盞給蘇摩看。
人美似仙,心性如狐。
蘇摩感慨,論心機(jī),縱使自己,那也是自嘆弗如,既然善寶已經(jīng)吃了,他也只好隨著將酒喝干。
喜婆是做這個營生的,又不是你的爹娘,管你真情還是假意,管你糊弄還是認(rèn)真,見二人把酒都吃了,也就拍手道:“好了,都出去吧,洞房花燭夜,老婦這里恭喜王爺王妃早生貴子。”
迎親是在上午,此時也就午時,婚禮的流程是這樣的,然后大宴賓朋,晚上吃合巹酒,入洞房,然蘇摩遵循善寶的意愿,沒有請任何賓朋,此時說洞房花燭夜,著實(shí)不符,但那喜婆老江湖了,瞧了半天感覺這對新人有古怪,所以想匆匆了事,自己拿了錢財(cái)走人。
蘇摩一句:“賞。”
便有婆子帶著喜婆下去領(lǐng)賞了。
房內(nèi)只剩下善寶和蘇摩,身后是花團(tuán)錦簇的床,眼前是望著周遭紅堂堂一片,善寶慚愧道:“本是假的,你卻又是床鋪又是家什又是被褥,浪費(fèi)這些不值當(dāng)。”
門窗都關(guān)著,房里有些熱,或許是吃酒的緣故,蘇摩敞開外衫,坐在桌子邊繼續(xù)吃酒,環(huán)顧房內(nèi)的一切,他側(cè)頭一笑:“或許假戲真做呢。”
善寶臉一沉。
蘇摩忙道:“我乃堂堂十九王,娶妻什么都不置辦,你覺著誰會信呢。”
善寶道:“共計(jì)花費(fèi)多少銀子,我一文不差的給你。”
蘇摩擺擺手:“那倒不必,朋友一場,何必涇渭分明,倒是有一宗事我費(fèi)心思量也思量不透,我們是假成親,將來是不是需要假和離呢,若是那樣可就麻煩了,因?yàn)槲覀兒澹瑥膩頉]有和離一說。”(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