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6 章 救贖·玻璃櫻桃(2)
同伴慌忙捂住他的嘴,“許粒你要死啊”
許粒嫌惡般甩開他的手。
同伴也不以為意,舔了舔唇,“我覺得吧,性向這種事是因人而異的,要是面前那位姐姐的話,我想你也愿意變直的。”
“你放屁”
許粒脾氣火爆,還沒罵出口,視線之中多了一雙暗紅色尖頭鞋,水鉆細(xì)鏈小蛇般交纏著,明艷又貴氣。
“小朋友說什么呢”
緋紅慢條斯理撩開耳邊的碎發(fā)。
“背地里說姐姐壞話可不成。”
同伴活像一只被煮熟的小龍蝦,耳根軟紅,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許粒則是冷笑著,暴力撞開緋紅的肩膀,徑直走向教室。后邊的男生眼疾手快,連忙扶住緋紅的腰身,緊張道,“您,您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
緋紅輕輕眨了下眼。
男生的臉又紅了,手足無措地道歉,“那個,粒子他就是這種脾氣,他最討厭異性的搭訕了。”
緋紅噢了一聲,意味深長,“原來是不喜歡大姐姐呢。”
男生小聲辯駁,“也有人喜歡的。”
她眼波流轉(zhuǎn),“比如你嗎”
男生“”
霧草要死要死要死。
年上大姐姐誰他媽頂?shù)米“∷退銖澇苫匦吾樢驳媒o姐姐變直啊
基礎(chǔ)部,一年級生,人體素描課。
許粒抵達(dá)教室,找了片空地架起畫架。
教室是半封閉式的,天花板墜下無數(shù)光條,少年被這片冷光包裹著,黑發(fā),細(xì)腰,宛若一簇亮澄澄的金雀花,或許是過分精致的緣故,眉目間流露出一絲脆弱感。女生的目光透出微妙的敵意,而男生則是似有若無打量著他。
上課之前,同班學(xué)生互相小聲討論。
而在某一時刻,這些嘈雜的聲音消失了。
特殊人物進入了教室。
“我的媽這對長腿鯊瘋了啊”
“這是新老師嗎”
“嗷嗷嗷漂亮姐姐我可以的”
“沒聽說換老師啊,是特殊嘉賓吧”
他們說的特殊嘉賓是人體模特,大多數(shù)是由校方招募,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鮮少有人愿意干這一份爭議的職業(yè),當(dāng)然也不乏為藝術(shù)獻(xiàn)身的,但畢竟是少數(shù)。
因為生面孔的到來,學(xué)生們蠢蠢欲動,氣氛無形焦灼。
直到指導(dǎo)老師踏足,笑著說緋紅是來學(xué)習(xí)交流的,騷動才略微平息。
緋紅把畫板架在許粒的對面。
教室不太透氣,她隨手解開襯衫的一粒紐扣。
頓時,跟許粒那一排的男生全部淪陷了。
個個面紅耳赤,小鹿亂撞。
裸模是一個年輕男人,身形清瘦,面容普通,他裹了一片絲絨,側(cè)躺到緋紅的面前。這份藝術(shù)性的工作他已經(jīng)做了三個月,自以為克服了一切的不適應(yīng),可在女人嫵媚多情的眼波下,他重新變得緊張不安起來,血液流動速度加快,肌肉血管也逐步繃緊。
“對,對不起,我,我能休息下嗎”
十五分鐘后,男人的聲音也啞得不像話,只得中斷工作。
許粒感到無比煩躁。
他瞇著眼,低聲罵道,“狐貍精兒”
人體結(jié)構(gòu)課程結(jié)束之后,緋紅被學(xué)生們團團圍住,而許粒收拾畫板,直接走人。
“許粒。”
背后響起一道女聲。
穿過重重人潮,清晰、緩慢地傳達(dá)到他的感官。
心生戰(zhàn)栗。
“再跑,就別怪姐姐動粗了。”
十分鐘后
緋紅看著面前的少年,她捏著下巴,咨詢系統(tǒng)。
緋紅阿統(tǒng),這算是什么類型的受受校園弱受黑發(fā)誘受炸毛受受我覺得有點像女王受,瞧這高傲的小下巴,恨不得戳死我呢。
系統(tǒng)宿主,請尊重一下系統(tǒng)的精神世界,謝謝。
“”
許粒被她打量得頭皮發(fā)麻,又想起那天潑人紅酒反被她玩弄的事情,瓷白的臉龐涌上一抹惱怒的紅。
他強忍怒意,“老子很忙,你有屁快放”
“弟弟,和姐姐約會怎么樣”
緋紅直奔主題。
“什、什么”
許粒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很快,他又恢復(fù)了惡劣的本性,“真不好意思”
他盯著她的眼睛,抑揚頓挫,“老、子、喜、歡、男、人。”
“我知道啊。”
女人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不就是闞定權(quán)養(yǎng)的漂亮小寵物嗎怎么了,陪一個人也是陪,陪兩個人就不行了別這樣,時代變化了,寵物業(yè)務(wù)也要與時俱進才行呀。”
“還是說你嫌我出價得不夠多你說,你要多少,我可以滿足你。”
許粒氣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齒,“滾”
“噓。”
緋紅手指輕點著他的嘴唇,“男孩子別老是爆粗口,很臟的,這會影響姐姐的接吻興致,知道嗎”
許粒憤恨甩開她的手。
緋紅也不惱,慢吞吞揉著手腕,“弟弟,姐姐勸你,識時務(wù)為俊杰,你家主人不厚道,騙我做同妻,這口氣姐姐可是忍了很久的。你要是再不給我痛快痛快呢,瘋女人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你也無法預(yù)料的是不是”
對方捏緊指節(jié),厭惡不已。
“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緋紅又笑,“就是想體驗一下我老公的待遇,如果你表現(xiàn)優(yōu)秀,姐姐就給你打五星好評好不好。”
許粒冷漠,“老子對你又沒感覺,這樣玩我有意思”
女人笑容妖冶,透著一絲少女天真。
“試試看嘛。”
她狀似無意碰了一下暴躁小受的手,意外的是,他虎口結(jié)著一層干燥的老繭,粗糙得有些鋒利,刺得她微微發(fā)疼。許粒冷不防挨到一只女性的手,光滑細(xì)膩得跟奶豆腐似的,他反射性就想甩出去,被緋紅緊緊握著。
剎那,他尾椎骨竄過細(xì)微的電流。
少年渾身為此一顫。
“感覺怎么樣”
緋紅迫不及待問他的牽后感。
“不怎樣,黏黏膩膩的,令人惡心。”許粒絲毫不給面子。
“第一次都這樣,習(xí)慣就好。”
緋紅晃動手機,“我已經(jīng)替你請假了,走,咱們?nèi)ネ嫘D(zhuǎn)木馬。”
許粒“”
這女人是把他當(dāng)三歲小孩來哄嗎
誰他媽要玩小木馬
緋紅把人拖到了目的地,許粒一抬頭,看見建筑物上的“xx兒童樂園”。
這一刻,人類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子死也不會踏進這鬼地方半步”許粒雄赳赳氣昂昂叫囂著。
但他還是被緋紅熟練扯著腰帶進去了。
少年噼里啪啦炸毛了,他漲紅了臉,“松手,松手,老子褲子要掉了,你變態(tài)嗎”
來兒童樂園的,一般是親子組合,要么是爸爸媽媽帶著小孩,要么是爺爺奶奶帶著孫兒,許粒一八零的個頭混在里邊,自覺丟臉非常,他甚至還買了一個小黃鴨帽子,把自己的腦袋給活埋了,露出的耳朵是紅彤彤的。
一開始,在壞女人的威逼之下,他不情不愿騎上了旋轉(zhuǎn)木馬。
到最后,許粒抱著馬脖子不肯撒手,小辣椒似的,還跟小朋友嗆聲,“我有錢,我多騎幾次怎么了還有,你這已經(jīng)涉嫌插隊了,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緋紅說得挺像那么回事兒。
小朋友奶聲奶氣地控訴,“可是天黑了,快關(guān)門門了,哥哥你都騎了好多次好多次好多次了”
許粒哼了一聲,“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小朋友哇的一下就哭出來。
家長焦頭爛額地哄人。
“好啦。”
緋紅接收到家長的求助眼神,踮起腳,順毛捋著小受的腦殼,“下次再帶你來玩。”
許粒很不高興,那嘴唇兒噘的,幾乎能掛醬油瓶兒了。
緋紅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下來吧。”
她伸手牽他。
許粒爬了爬頭發(fā),不情愿照做,似乎為了泄憤,他使勁攥了把女人的手心。哼,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真是天生嬌弱,碰一碰還容易受傷。他這么想著,又放輕了力度,改成捏的姿勢。
“還生氣”
緋紅戳了下他噘起來的嘴唇。
少年喵嗚一聲,惡狠狠咬住對方手指。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許粒后知后覺
他是瘋了吧
他連忙松開牙齒,用舌尖頂出對方的手指。
女人歪著頭看他。
茂盛的黑發(fā)披在肩頸之后,僅剩一綹黑蛇,彎彎曲曲盤在胸脯上,性感神靈的瞳孔裁剪了夜色的漆黑,似無邊深邃的漩渦,摧枯拉朽瓦解人類的軟弱意志。
許粒心頭一跳,掩飾性地呸了一口,罵道,“你的手指臟死了惡心”
“嗡”
少年口袋里的手機震動。
許粒臉色微變。
他警告般瞥向緋紅,“我要回去了,你別跟來。”
說著他就跑了起來。
許粒狂奔到一處僻靜的路燈下,確認(rèn)距離安全,才點開了通話。
“想老公了嗎”
那頭是低沉的男聲。
許粒扶著膝頭,呼吸微喘。
“有屁趕緊放,找我什么事”
闞定權(quán)輕笑,“沒事不能找你了嗯你這是故意誘惑我的嗎”
許粒冷冷道,“闞先生,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們協(xié)議到此為止,請你好好珍惜你的太太,別發(fā)騷招惹老子。”
闞定權(quán)有些訝異,“我以為你討厭她呢。”
他又耐心安撫道,“給我點時間好嗎她只是擋箭牌,你知道我最愛的只有你。”
“呼。”
許粒脖子一熱。
兩只纖細(xì)的胳膊從后頭捏了他的腰。
許粒嚇得呼吸發(fā)抖,手機一個不穩(wěn),摔進了灌木叢里,男人的聲音變得遙遠(yuǎn)模糊,“小粒你相信我”
許粒沒法回應(yīng)他。
因為新婚的闞太太正在他懷里,那溫柔多情的面孔跟闞定權(quán)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不,比他還壞一百倍。
她環(huán)住他的頸,笑著說,“找你很久了,作為獎勵,怎么賞我呢”
許粒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有感覺了。
“操。”
他掐著女人的腰,又陰著臉,用力咬了下去。
雙唇染血。
樓梯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這么快收拾好了”
闞定權(quán)詫異挑眉,他手中的煙剛抽到一半。
“回來拿一條芭蕾舞裙而已。”緋紅輕笑,“除了你,這里也沒什么貴重東西值得我留戀的。”
太子爺被她的話極大取悅了。
香蝶湖別墅開發(fā)項目有他舅舅的手筆,作為內(nèi)部人員,他費了一番力氣才追查到戶主。
闞定權(quán)很清楚,戚厭跟大小姐的關(guān)系絕不普通,不管是因愛生恨還是與虎謀皮,他都無所謂,反正黑天鵝已被他馴服成情人,戚厭他無力回天。
“你還會芭蕾”
猩紅煙頭被男人兇狠掐滅在水晶缸里,他的眼神顯露出幾分野心。
“以后只準(zhǔn)跳給我看。”
“看我心情。”
緋紅隨手將流蘇包扔到他身上,環(huán)著胸,“該您表現(xiàn)了,太子爺。”
闞定權(quán)啞笑,“我的榮幸。”
隨后他單手拎著流蘇包,雙臂彎下,把女人抱出了別墅。
緋紅攀著男人的后頸,金片耳環(huán)晃蕩之際,她看到了樓梯間的人影。
蒼白的,冰冷的,又極其糟糕的。
戚厭沒追出去,任憑汽車疾馳離開。
他緩慢下了樓梯,走到沙發(fā)前,水晶缸里躺著一根扭曲到近乎變形的香煙,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戚厭冰冷笑了。
警告他
誰玩誰不一定呢。
婚期都定下來了,闞定權(quán)毫不避諱,把緋紅領(lǐng)回了家里。
上次是老爺子過壽,他們家族聚餐,這回則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私人家宴,參與者只有闞先生、闞夫人以及闞二小姐。闞定權(quán)有個妹妹,叫闞如意,比起虛偽客套的婆媳社交,這位小姑子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就像點燃的小炮仗,隨時隨地爆炸,讓人難堪不已。
據(jù)說闞定權(quán)好幾任女友都栽在小惡魔的手里,再也沒臉第二次登闞家的門。
就比如現(xiàn)在
闞夫人這個未來準(zhǔn)婆婆去廚房料理,緋紅反而閑適地玩起手機,闞如意立馬不爽了。
“你為什么不去幫忙”
緋紅抬頭,難得端莊微笑,“我不會下廚,去了反而幫倒忙,再說了,你哥前幾天才盯著我做的雕花美甲呢,毀了他也心疼的。”
說著緋紅伸出自己的手,指尖簇著一枝枝晶瑩剔透的雪白玫瑰,是闞定權(quán)特意挑的婚禮款式,跟白色婚紗很合襯。
闞如意怒瞪親哥,似乎在說,你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把狐貍精兒縱成什么樣兒了
闞定權(quán)含笑道,“如意,你玩不過你大嫂的,還是歇歇吧。”
闞如意被氣到了。
什么叫她玩不過
她都十七歲了,難道還會被這個壞女人玩弄嗎
她被小看了豈有此理
闞如意打定主意要教壞女人好看,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無論是她媽、她爸和她哥,竟然都是站在壞女人的陣營里,一個勁兒維護她他們甚至覺得時間太晚了,還讓緋紅留下來住著,就跟闞定權(quán)一個房間。樂文小說網(wǎng)
他們默認(rèn)了雙方的婚前同居。
可惡這個家已經(jīng)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嗎
闞如意惱怒拍著桌子,忽然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拉開抽屜。
“嘭嘭嘭。”
房門被拍得無比響亮。
“我妹又來了。”闞定權(quán)頭疼不已,“這家伙真是不死心。”
“小女孩嘛,自然怕我搶走你,不疼她了。”緋紅很是理解,給他遞上睡衣,“你先洗澡,我來搞定她。”
“辛苦你了。”
闞定權(quán)捏了下她的臉,旋即進了浴室。
他妹跟未婚妻都不是一個段位的,他不擔(dān)心,至多讓如意多吃點虧。
吃自家人的虧,總好過吃外頭的教訓(xùn)。
外頭的闞如意不耐煩地拍門,“快開門啊,才晚上九點,我不信你們睡著了”
“咔噠。”
門鎖開了。
闞如意神情狡黠打開手里的盒子。
“噗嗤”
白色絲狀物驟然噴涌。
咦
怎么沒有尖叫聲
闞如意抬起了腦袋,女人正斜靠在門框上,黑發(fā)披在肩頭,霧玫瑰色絲綢睡袍松垮敞開,露出一襲珍珠白的吊帶蕾絲睡裙,深v領(lǐng)性感設(shè)計,細(xì)膩珠光微微起伏,宛如一片雪海。
而她惡作劇噴射出的蜘蛛假絲就黏在女人的脖子和鎖骨上,唇邊妖氣蔓延,活脫脫一副妖精轉(zhuǎn)世的模樣。
闞如意看直了眼。
緋紅彎下腰,撥弄著她盒子里的血眼黑蜘蛛,“你喜歡這小東西呀改天嫂子送你,假的沒意思,活的更好玩。”
闞如意“”
霧草是個變態(tài)
她老實人不玩了告辭
闞如意馬尾一甩,轉(zhuǎn)身就跑,被緋紅拎了后領(lǐng)。
“你想干嘛”她滿是防備,渾身帶刺,“我可嚴(yán)重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我就”
女人柔軟的雙臂抱住了女孩的腰身。
闞如意“”
沒多久她的臉紅得滴血。
“放放放放放開我”
可惡這個壞女人居然用兇器威脅她
緋紅的呼吸貼著她的耳朵,“妹妹,嫂子也告訴你,別玩這些可愛的小把戲,你要知道,嫂子嗜甜,最頂不住小妹妹的撒嬌了。要么,你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獻(xiàn)出你哥當(dāng)我男人,要么”
她蓄意引誘。
“你當(dāng)我女朋友。”
雙馬尾瞬間炸了。
“你你你”
“我我我”
“媽媽我害怕嗚嗚嗚”
雙馬尾被嚇得不輕。
她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連滾帶爬地跑了。
緋紅挑了下眉,這位妹妹中途還摔了一跤狠的,干脆連鞋子都不要了。
她走過去撿了起來,打算讓親哥送回去。
而躲在墻角偷看的闞如意背脊發(fā)涼,情不自禁想起了灰姑娘的水晶鞋故事。
嗚嗚嗚這個女變態(tài)果然是個蘿莉控
第二天,闞家的餐桌異常安靜,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聲音,連闞定權(quán)都看了他妹妹好幾眼,一向鬧得陣仗轟轟烈烈的家伙,竟然不做妖了,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闞如意使勁扒著飯,就差把雙馬尾埋里面了。
緋紅低笑,“妹妹,別光吃飯,吃塊肉吧。”
肉
大妖精要吃她的肉
嗚嗚嗚。
雙馬尾把腦袋搖成撥浪鼓,驚恐無比,“不不不,不要吃我,你吃我哥吧,他肉多結(jié)實,很耐吃”
闞定權(quán)“”
緋紅搞定了闞家的上上下下,婚禮籌備得異常順利。
婚典當(dāng)日,戚厭攜著喜帖,由秘書開往最終地點。
闞家很舍得資本,高調(diào)買下了一處奢華酒莊,勢要打造一場空前絕后的世紀(jì)婚禮。
“戚董,金小姐真的要跟闞先生結(jié)婚嗎”
秘書有些坐立不安,因為他的座位不是在副駕駛座,而是跟夏小姐一起坐到后排座位,女孩子明顯不滿,一路低氣壓,他說話也不理,就很尷尬。
為了打破僵局,秘書只得沒話找話。
副駕駛座的戚厭保持冰冷的緘默。
秘書更覺難熬。
好在司機懂秘書兄弟的心,迅速開向酒莊,下車,進場,人頭攢動。
秘書松了口氣,“戚董,我先上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