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 全族被滅文女主角(25)
小王爺驚慌失措,頰邊帶著淚痕,他長到至今,金尊玉貴,呼風(fēng)喚雨,還從未有過這般失態(tài)的模樣。
全是被緋紅給嚇的。
現(xiàn)在她伸手給他擦淚,小王爺更像是被人捉到了懷里的乳兔,四肢僵硬,不敢動彈。緋紅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纖長,毛絨絨的,額頭也有一圈細(xì)碎的毳毛,蓬松而柔軟,扎不進(jìn)發(fā)冠里。
緋紅點頭,“有點奶,但還湊合。”
小王爺頓時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緋紅扯他革帶,他面紅耳赤地捂住。等她的雙手轉(zhuǎn)移到領(lǐng)緣,小王爺更是抗拒著,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懟她的手掌,死死保衛(wèi)自己的貞潔。
這昏君竟然說,“你就忍忍。”
小王爺羞憤欲死,“這種事怎么忍啊!!!”
他沒有在大軍面前上演春宮的癖好!
昏君!荒淫!殘暴!
小王爺正瘋狂辱罵著緋紅,她忽然單手抄住他的腰,小王爺雙眼一瞪,膝蓋反射性去抵住她的小腹。
“刺啦——”
紅帳紛飛,一支冷箭破空而來,她徒手抓撈,又因為小王爺?shù)膭幼?她身體歪了一瞬,箭矢刺破掌心,血線就濺了出來,染紅了小王爺?shù)陌脒叴浇恰?br/>
他瞪目結(jié)舌。
“你的皇兄,來給我送禮了。”這位囂張得為所欲為的三公主,丟開了鮮紅的箭翎,擒住了他的下頜,慢條斯理地威脅,“你說,我要是當(dāng)著魏殊恩的面,把他最喜歡的弟弟給辦了,他會不會當(dāng)場暴斃?”
小王爺瑟瑟發(fā)抖。
他哥暴不暴斃他不知道,他自己肯定會血濺三尺的!
小王爺還未來得及回答這致命的問題,緋紅的脖頸橫了一柄寒光森然的半鮫魚鱗刀。
“來得有點早呀。”
三公主側(cè)過臉。
“怎么,魏哥哥是專門趕到這里,來慶賀我與小郎君的魚水紅帳的?”
魚鱗刀深入一分。
魏殊恩冷淡道,“起來。”
小王爺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緋紅的禁錮,他低頭一看,衣衫皺得厲害,連忙整理,還向魏殊恩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哥,我們,我們沒什么的,她就摸了一下,不對,她什么都沒有干,我們是清白的!!!”
緋紅兩指挾住刀鋒,緩慢輕挪,刀光從脖頸落到臉頰。
“沒錯,我們非常清白,除了,偶爾抱一抱,喂一下飯……”
小王爺氣得雙眼發(fā)紅,“你說得這么曖昧干什么?我都說我不吃了,你非要喂我,說我噴一口就要割我一刀!都是你強迫我的!”
緋紅煞有其事地說,“沒錯,都是我強迫你的,你只是躺著,什么都干不了。”
小王爺捂住發(fā)疼的胸口。
他不說了!他不說了總行了吧!
魏殊恩緩緩開口,“含章十五座城。”
緋紅短促笑了兩聲。
“你弟弟的初夜還值錢的。”
小王爺眼睛發(fā)直,搖搖欲墜,他什么時候能走?他受不了了!
“含章,三十六座城池,都要。”緋紅欲要站起來,被魚鱗刀的勁力壓著肩膀,她硬頂了上去,劃開了一道血痕,魏殊恩瞳孔微沉,鏘的一聲,收刀入鞘,寒芒被吞沒之際,年輕男人與她面對面站著,壓迫感隨之而來。
魏殊恩嗤笑,“一個人,你就想換一個國家?”
三公主回眸側(cè)看,緋錦窄袖服,烏發(fā)高束,刀首貼腰,有一種雌雄莫辨的匪氣,她含著笑意,“你的弟弟,對你來說,很重要,不是么?否則你也不會千里迢迢,親自趕來這危機四伏的鎮(zhèn)西,來問我要人了。”
任何劇情線的走偏,都會降低任務(wù)的完成度,影響到最終世界的收束。
那么,你的取舍是什么?
魏殊恩的目光掠向她的耳骨,氣息微吐。
“撤兵!”
他轉(zhuǎn)身跳下了象輦,背影冷漠。
小王爺呆了一瞬。
等等,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還不走?”
緋紅靠近他,耳骨絞了一枚活靈活現(xiàn)的貍奴金筒,仿佛正趴著一頭慵懶的貓兒,眼眸如松球般,泛著詭譎的幽綠,“莫非你想要留下來……”
“我我我我這就滾!!!”
小王爺被嚇得屁滾尿流,他手腳發(fā)軟爬到前頭,還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周圍并無笑聲。
但小王爺回頭一看,營寨,旗幟,銀槍,紅帳之下,三軍齊發(fā)。
千萬人都看著他。
小王爺心頭跳得奇快,要是他哥再來晚一步,他豈不是真的就要屈于她的身下?小王爺又懊惱無比,他就不該用絕食這一招,導(dǎo)致他手腳發(fā)虛,一點力勁也使不上!他轉(zhuǎn)身欲走,被身后的一聲叫住。
“你留下這個,是要當(dāng)我的定情信物么?”M.XζéwéN.℃ōΜ
那一枚翡翠帶鉤被她勾在指尖,綠汪汪得可愛,小王爺羞惱提了下腰帶,“還我!”
定是她剛才扒他的時候,連帶鉤都給扒了!
這個土匪!
她似乎很喜歡笑,披著金銀麗毯的象輦之上,那一片片紅色軟紗旖旎多情,又被鎮(zhèn)帷犀安定壓著,她置身其中,像是海市蜃樓的幻境,紅衣更如烈焰燃燒,小王爺見她抬起手,隨意一擲,他快走數(shù)步,抓住了那一枚翡翠鉤。
也許是被她握得久了,玉面上還殘留著一抹溫?zé)帷?br/>
小王爺仿佛被燙著似的,手指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動作又有些欲蓋彌彰,將帶鉤扣上腰帶,扣得嚴(yán)絲合縫的,沒有一分松動。
她還調(diào)笑,“有空常來坐坐!”
小王爺跑得更快了,跟著魏殊恩,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哥,我們,真要把含章送回去?”
小王爺跟緊魏殊恩,低聲詢問。
兄長面無表情,“不然呢?”
他孤身深入敵營,也做了無數(shù)后招,賭的就是含章在手,她不敢貿(mào)然將兄弟倆坑殺在此,否則那日海市大婚,她就會把他留在那里。兩敗俱傷,不是她的目的,她要以最小的代價,緩慢進(jìn)食他,甚至,摧毀他。
小王爺忐忑不安,“我也不想那么快就暴露的,但是,但是她把我當(dāng)成了你,還……”
魏殊恩偏頭,“沒干什么吧?”
小王爺目光發(fā)虛,“沒,這沒干什么,她可是我小皇嫂,姑奶奶來著,我把她供起來還差不多!”
“知道就好。”
年輕皇兄的雙眸冷厲如刃,“你要記住了,她是你的小嫂子,永遠(yuǎn)都是。不管是在紅帳,還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你要離她遠(yuǎn)一點!”
魏殊恩察覺到弟弟臉色發(fā)白,意識自己語氣過于凌厲,便放緩了聲調(diào),“你小嫂子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是百無禁忌的,下起手來更是沒輕沒重,她很多話都是玩笑話,但有時玩笑,也是要命的,你若是能明哲保身,母后也不用為你操那么多的心了。”
“我、我知道了,皇兄。”
小王爺被訓(xùn)得發(fā)蔫,根本不敢反駁。
眼看著兄弟倆走遠(yuǎn),老頭子才從一列士兵里走了出來,長松了一口氣,“幸好沒被發(fā)現(xiàn)!小子,你去哪里?”
商陸背影一頓。
“她受傷了,需要醫(yī)治。”
他聞到了她的血腥味。
老觀主擺了擺手,“你還是別趕著上去了,容易有血光之災(zāi)!”
商陸露出不解的神色。
老觀主捋著雪白長須,語氣卻是賤兮兮的,“她火氣盛呀,你長得這么乖,又給她脫衣?lián)Q藥的,她能不看上你嗎?到時候天雷勾動地火,咳……聽師父的話,她這種女人,不是你這種乖娃娃能招惹得起的!”
商陸冷靜地說,“師父,您越來越糊涂了,口齒不清,我給您扎上兩針,通一通筋脈。”
老觀主險些被他的徒弟扎成了老刺猬。
次日,在鎮(zhèn)星臺,雙方簽訂了含章易主的文書,魏殊恩當(dāng)著緋紅的面,親自發(fā)了一份撤兵詔令——駐扎在含章的官員、軍隊、商隊等人馬,即日起撤離含章,不得延誤。話畢,他開了半邊的魚鱗刀,割破掌心,滴血為證。
小王爺就在魏殊恩的身后,他如坐針氈,不敢直視緋紅,怕雙方都尷尬。
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自從皇兄出現(xiàn),她的視線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從不移開。雙方仿佛心有靈犀似的,都穿了一身殷紅如朱砂的窄袖衫,蹀躞帶,綴白玉,佩刀劍,他們對視的瞬間,氣息吞吐落了火,炙熱又滾燙著。
她望向兄長的目光,亦比他更要兇狠百倍,興奮到脖頸的細(xì)筋都在顫動。
小王爺驟感失落。
原來她對他的在意,真的只是因為,他長了一張跟皇兄一模一樣的臉么?
系統(tǒng):‘人多,都看著呢,收斂點。’
雖然眾人對緋紅的突然發(fā)瘋早已習(xí)以為常,面色都是波瀾不驚的。
緋紅:‘你一個沒有夜生活的系統(tǒng)懂什么,他穿得那么騷,領(lǐng)口還開得那么低,肯定是在勾引我!’
系統(tǒng)惱羞成怒:‘沒有夜生活怎么了?我這就恪守婦道,不對,是恪守本心,你這個濫情的家伙,根本都不懂!’
緋紅:‘哦。’
濫情的家伙敷衍得明明白白的,系統(tǒng)自閉了。
似乎知道緋紅的意圖,魏殊恩起了身,折腰的一刻,朱紅領(lǐng)襟微微敞落,露出嚴(yán)防死守的禁宮春色,年輕帝王隨即壓低著身,鎖骨細(xì)窄,似一柄蝴蝶雙刀,昏暗的紅光籠罩著雪白漂亮的胸肌。
“給你。”
他指尖挪著文書,氣息灑在她的面上。
“這一份禮,小公主可要收好了。”
他俯在她的耳邊輕道,“含章,不過是彈丸之地,你如此大費周章討要它,倒真是令人感動呢。只是,你得記住了,哥哥不高興了,隨時都能要回來,在那之前,小公主還是乖一點,比較討喜,你覺得呢?”
讓你再做一次亡國公主,也非難事。
男主[魏殊恩]黑化值:743。
緋紅的眼眸蕩出波光,“放心,待我攻入元魏儀都的那一天,一定會讓哥哥爽得欲生欲死的。”
主神跌落神壇,做一回亡國之君,更做深淵的禁臠,應(yīng)該會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吧?
女主[緋紅]黑化值:???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晚啦,雙更先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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