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合歡宗女主角(37)
系統(tǒng)重新開機之后,它跟緋紅嚴肅地說:‘宿主,這個世界出現(xiàn)bug了,男主人設(shè)都崩了。’
宿主:‘你不覺得玩崩之后男主更可愛嗎?’
系統(tǒng)當場卡殼。
它覺得它可能需要進廠子返修一下。
而緋紅適應(yīng)良好捋了捋男主的發(fā),反被對方避開。
昆山玉君恢復冷靜,他撿起枕頭,放回床帳,“方才是本座失態(tài)了,不知宗主來太上墟,有何貴干?”
“自然是來看你月子坐得如何。”
昆山玉君唇角微動,“沒死,多謝掛心。”
“我是來給你帶好東西。”
緋紅攤開掌心,“聽說你被你師兄限制沐浴,這是浮屠油,滴在水中,能讓你傷口入水也不會感染、腐爛、受傷。”
袖袍立即掃了過來,昆山玉君已經(jīng)不見人影。
緋紅還問了句,“你女兒不要了?”
對方回了句。
“誰的種誰管!”
緋紅笑得后仰。
昆山玉君去的有點久,足足用了半個時辰,回來時披著半濕的發(fā)。
緋紅自然坐在床邊,手指撐在床板,勾了一下他的尾指,還順手撩開了帳子。
系統(tǒng)心道,這還真是多子多福。
等它回去之后也可以寫自傳了,名字就叫《我在仙俠虐文圍觀男主生九胞胎》,獵奇的書名,跌宕起伏的過山車劇情,肯定很有爆文的潛質(zhì)!
柔軟的床褥上躺著一窩小娃娃,嘴巴張得跟冒泡的魚兒一樣,牙床光禿禿的,臉頰肥嘟嘟的,那藕節(jié)似的小胳膊還抱了個比臉盤還大的撥浪鼓。
似乎察覺到了緋紅的氣息,她們也不嚎啕大哭了,九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致盯著她。
昆山玉君見她垂著眼睛,專注望著孩子,被她勾著的指尖隱隱發(fā)燙,他另一只手捋著濕發(fā),面上仍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看夠了沒有?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皺巴巴的,剛出生的時候跟猴兒屁股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卻不料她一個轉(zhuǎn)頭,摟住他的腰。
身體微微帶顫。
她低聲說,“生這么多,是不是很疼?幸好,幸好你沒出事。”
江霽抿唇。
他的手臂微動,又強迫自己放了下來,聲音寒到骨子里,“疼不疼關(guān)你何事?抱我做什么?怎么,別的男人你還沒抱夠?”
太上墟雖然沒有參與王朝戰(zhàn)爭,但一些情報他還是知曉的。
比如她讓大熙王朝的帝王侍寢。
雖然到了最后,男人被她崩成血泥了,但昆山玉君免不了多想,萬一那君王識趣順從她,她是否會真的跟他翻云覆雨?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百無禁忌的,否則哪個正常的女人敢跟他在棺內(nèi)睡上一晚?
想到這里,昆山玉君又記起了他的五弟子樓撼星,紅歸山那兩天兩夜是人盡皆知。
當初他對她無意,不管她如何放浪形骸,自己始終穩(wěn)坐青蓮臺,冷眼旁觀這人間風月,如今為她誕下子嗣,萬般無情皆渡成了他曾經(jīng)認為的無用情愛,她的過往也一并成了他心間隱痛。
還有三弟子鄭風生,再次為她而死,卻得到了一個來世的諾言。
昆山玉君掩去眸中情緒。
“我沒有抱他們。”
緋紅捧著他的一截美人腰,隔著一層腰封,觸感瘦硬。
為了說出應(yīng)景的、高質(zhì)量的情話,緋紅特地翻了一下系統(tǒng)的小說庫存,她記得系統(tǒng)這幾天看了好幾本,什么《先婚后愛狠狠愛》、《無情蛇王的掌中寵妃》、《穿越異世之我的老公是鬼王》,那男主情話一套一套的,女主光速懷孕,帶球跑,又懷孕,又帶球跑,真是生猛得不得了。
她一定要好好向虐文男主們學習。
[滴!系統(tǒng)小說庫已關(guān)閉!請宿主學會獨立行走,自己說情話!]
在僅有的權(quán)限里,系統(tǒng)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緋紅勾了下唇。
緋紅:‘誰說情話一定要說的?’
系統(tǒng)忽然感覺不妙。
果然——
[滴!檢測到馬賽克內(nèi)容,系統(tǒng)小黑屋已經(jīng)開啟!目前預測倒計時還有1200s……1199、1198……]
昆山玉君猝不及防被緋紅含住了雙唇,他的頭往后仰,壓在了雕花柱架上。
緋紅嘗了點味道,“嗯?苦的?”
昆山玉君冷嘲熱諷,“是藥,一日三次都要喝。”
她卻說,“你產(chǎn)后虛弱,調(diào)養(yǎng)也是應(yīng)當?shù)摹<热豢啵冶愣鄧L幾遍,直到你不再苦——”
那舌根的苦澀被蜜水泡得發(fā)甜,道墟仙君也被緋紅親得氣息紊亂,衣衫凌亂。
她纏了上來。
“……不行!”
最后關(guān)頭,江霽推開了她,頸側(cè)咬痕泛紅,曾經(jīng)高坐仙臺的清冷不再,竟有一絲惱羞,“你女兒都看著呢,你做什么?手、手拿出來!”
緋紅哄他,“那我們?nèi)e的地兒?我就抱抱你。”
“……”
昆山玉君緩緩道,“你上次,也說只是舔舔。”
最后呢?
他著了她的道,一次就懷了九胞胎,生得半死不活的。
他對此記憶尤深。
緋紅笑容自然,“哎呀,被識破了。”
昆山玉君頓時想把她摁死在床褥里,自己當寡夫算了。
緋紅則是主動脫了鞋襪,爬上床榻,躺在他的腿上,不容他拒絕,“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睡了,頭疼,你幫我按按。”
對方?jīng)]動。
緋紅閉著眼,摸到了對方的手骨,搭在臉上,央求他,“師祖,你讓我舒服一下嘛。”
昆山玉君道,“用刀劈會更舒服,要不要?”
這黑發(fā)紅衣的妖女枕著他的腿,即便閉著眼,眉心始終凝著一抹折痕,而嘴上仍是口無遮攔的,“死在師祖手上我心甘情愿。”
冰涼指尖落在太陽穴。
“天魔一事,你不該管。”
昆山玉君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屏風,里面游動著一潭活潑的白魚,鸕鶿在岸邊走動,當日光落到水面上,波光粼粼,水草豐茂,鸕鶿也撲棱著下水,銜住一兩尾,心滿意足地上岸了。這是掌門怕他無聊,特意搬來的一座游魚屏風。
緋紅的臉被他壓過一旁。
昆山玉君語氣甚為嚴厲,“看見那屏風了嗎?你覺得你是游魚,還是鸕鶿?”
他又袖袍一揮。
白魚中出現(xiàn)了一尾紅魚,它格外聰明,做了一張水草大網(wǎng),把鸕鶿困在水中,生生溺死了天敵。一群白魚游了過來,圍著紅魚游走,儼然一副以它為首的樣子。
“噗嗤!”
尖嘴咬住了紅魚的尾巴。
更多鸕鶿下水了。
隨后是無數(shù)張尖嘴涌來,冰冷而鋒利地啄開了紅魚的血肉。
周圍的水染成鮮紅。
而白魚呢?
它們受驚了一般,連忙游回了水草當中,驚恐圍觀著這場屠殺,誰也不敢出來,直到紅魚被吞噬殆盡,只留下幾片紅鱗。鸕鶿走后,一尾大白魚從幽草中游走出來,領(lǐng)著九條紅尾小白魚,圍繞著那團血霧不斷游動,仿佛是在低泣。
“你就是那紅魚。”
屏風的血光潑上昆山玉君的眼底,他力道稍重壓著緋紅的太陽穴,“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你贏了六道天魔,眾生自然愛你,但你輸了呢?懸崖萬丈,粉身碎骨,你護著的眾生都恨不得唾你一口,罵你為何牽連他們。”
“眾生要得利,卻不想付出,更不想受害,這才是他們平庸的原因。”
昆山玉君淡冷地說,“我修太上忘情,修得是我一人功業(yè),超脫天地之外,成敗只論己心。而那老狐貍,也就是妄機宜,他雖然自創(chuàng)忘情訣,修得卻是帝王功業(yè),想必飛升失敗也有眾生因果拖累的緣故。”
他并非是很有耐心說話的人,但卻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只想告訴她——
你為眾生與六道天魔爭命,眾生卻不見得會領(lǐng)情!
他們只會怨你帶來生靈涂炭!
他們甚至還會指責你:明明是只要裝聾作啞就能太平盛世,明明只要供奉一些城池血肉大家就能相安無事,為何你還要多事?你以為你在救我們嗎?不,你是在害我們!
昆山玉君被迫在太上墟坐月子,耳目則是遍布四方,他清晰意識到,合歡宗聲勢正盛,卻是烈火烹油。
她已經(jīng)被無形的推手“架”了起來,成為十洲三島最醒目的一個靶子。
一支暗箭就能要她的命。
昆山玉君指桑罵槐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她聚精會神盯著那大白魚跟九個魚仔看,還興致勃勃地說,“這魚兒也能生九個嗎?”
昆山玉君隨意道,“那是我幻化的,魚生一批都有二三十尾吧。”
然后緋紅直勾勾盯著他,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也想要”的字眼。
“……”
昆山玉君寒聲道,“收起你的念頭,本座不可能再生!”
他突然拔高聲音,把帳內(nèi)的娃娃們嚇了一跳,就像是會感應(yīng)似的,一個接一個哭了起來。
窗外是江遮的提醒。
“餓了,該喂奶了。”
系統(tǒng):‘……’
這是師兄定時喂奶鬧鐘嗎。
真、真貼心。
昆山玉君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
同她說著話,不知不覺都過了一個多時辰了,比修煉還要快。
緋紅翻身起來,“要我?guī)兔幔俊?br/>
對方斜睨,“你怎么幫?你喂?”
緋紅很自然寬衣解帶,被他壓住了手腕,昆山玉君沙啞道,“干什么,你又沒懷,胡鬧什么。”
忽然一陣熱霧掠過耳邊,她湊過來瞧他。
“師祖,你竟耳紅了。”
之前盯著她鹔鹴抹胸,就像看裹尸布一樣無波無瀾,性冷淡到了極點。
昆山玉君側(cè)了一下臉,細長的眉尾淡得似煙墨,泅入了發(fā)間,唯有那發(fā)帶殷紅,比朱砂還要奪目,點綴耳廓的一抹雪白。此時小雪山化了凍,露出小塊尖尖的紅,分外誘人。緋紅湊得越來越近,最后無法無天,一口咬住小雪山的紅。
昆山玉君微蹙了一些眉心,又慢慢松開。
他不再拒絕她。
屏風里的大魚帶著小魚,不斷拱動著染血的紅鱗,仿佛不相信它就那樣死了。
他指尖一動。ωωω.ΧしεωēN.CoM
紅鱗重新化為一尾紅魚,它們高高興興地簇擁在了一起。
而昆山玉君也心口一痛,喉嚨涌上腥甜。
太上忘情訣開始反噬了。
第十一層。
第十層。
第九層。
他的心境瘋狂后退。
他終歸還是淪墮了。
謫仙犯了紅塵,菩提染了塵埃,而萬里荒墳也長出了春。
他伏在她耳邊輕問,“女兒彌月之喜,你要送什么?”
“王朝玉璽,祝她們?yōu)榈蹫橥酰朗劳L!”
“那是女兒的。”他頓了頓,被緋紅舔得耳尖發(fā)癢,微微側(cè)過去,隨后又轉(zhuǎn)回來,“我的呢?不是說育女有功么?”
“嗯……師祖要什么呢?”
窗外的梅花橫斜著玉骨,還沒等到盛開的早春,而一貫有著冷美人之稱的江霽率先開了顏。
雪霽無事,清朗。
“要一聲夫君。”
他主動吻向她,似要搖碎滿心的情動。
“師祖……”
“別叫師祖,你都叛出師門了,沒有師祖,只有夫君。”
江霽的烏發(fā)淹沒了緋紅的臉,她微微張嘴,視線晃得厲害,只咬到了他的朱紅發(fā)帶。
她將這一截微濕的發(fā)帶纏在指尖。
“夫君……夫君。”
清寒徹骨的江雪簌簌落下,又融化在緋紅的身上。她飲著這雪酒,臉頰殷紅,雙眸朦朧,也沉淪得徹底。
什么舉宗飛升,什么諸天之主,都不如被這片江雪融化。
[女主(緋紅)對男主(江霽)愛意值……78.5%!89.9%!99.1%!]
[滴!編號g-142857非法入侵[主神服務(wù)器857],違反違反《主神法則》白皮書第776條例!目前3922條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篡改痕跡……]
[重啟完成,數(shù)據(jù)更正!編號g-142857懲罰會在本世界結(jié)束后發(fā)放!]
當前數(shù)據(jù)更正——
[女主(緋紅)對男主(江霽)愛意值為99.1%!]
[女主(緋紅)對男配(妄機宜)愛意值為99.1%!]
[女主(緋紅)對靈獸(瑞爐)愛意值為99.1%!]
[女主(緋紅)對女配(何吟袖)愛意值為99.1%!]
系統(tǒng):‘……’
這女人好可怕,是服務(wù)器計算錯誤了吧。
系統(tǒng)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個不同的。
女主[緋紅]當前野心值322%(手握至高權(quán)柄,諸天逍遙,美人任睡)。
緋紅笑聲隱隱約約。
“你再窺視我,會吃了……你哦。”
“什么?”
江霽抬首,被她咬住喉結(jié),一路兇狠拖著,雪脊就像是服軟似的,又漸漸伏了下去。他袖里的雪晴風作扇掉落下來,壓在后背,扇邊的梅花猩紅點點,開了半樹。
男配[妄機宜]虐心值4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