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大叔消失了
說是不疼,其他人仍然不放心,尤其是大樂,著急的跟什么似的,到底還是讓梅子帶著二樂去了醫(yī)院。
再回來,二樂額頭上貼了四四方方一塊紗棉,梅子苦著臉說:“縫了幾針。”
這當(dāng)兒余青才滿臉大汗的出現(xiàn),劈頭就問:“大樂,你們怎么回事?”
“那個”梅子攔在大樂面前:“其實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也不能這么做,如果媒體提幾個問題你們就受不了,那就不要在這行混了!再說你們有什么理由打架?是我我也會問那樣的問題!”
梅子的聲音是軟綿綿而且猶豫不定的。
余青的聲音是冷冽而且斬釘截鐵的。
高下立判,梅子怯怯的站到了一邊兒。
“余姐,他們其實有在反省了。你看看他們現(xiàn)在的模樣,也被那些記者打的不輕,你就別再說他們了。”高露同情的說。
“不是這個問題。這件事情,你們難道沒有意識到嗎?會被媒體渲染成什么樣子?是,你們也受傷了,但是媒體會說你們在作秀。加上你們本身就不占理,漫天的口水和謾罵會把你們淹死!”
余青一連氣說了這么多話,癱坐在椅子上,捂著額頭:“完了完了,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淌這趟渾水。”
“姐,你別這么說啊,難道現(xiàn)在沒有辦法嗎?”
“有。”余青有氣無力的豎起一個手指頭:“公開向媒體道歉并賠償他們的損失。”
“那他們還把我們fe組合的人打成這樣了呢?二樂剛才縫了好幾針!”高露有點不服氣。
“你以為我說的醫(yī)療費?你們還挺有道兒的,是誰啊?把人家器材都砸爛了?你們知道那些東西得多少錢嗎?別說機器,就是換個鏡頭都得萬八千的!”
高露這回傻眼了。
大樂咬著嘴唇,半天憋出來一句話:“我不道歉。”大樂一發(fā)話,其他幾個孩子打蛇隨棍上,也跟著說:“不道歉。”
“你們”余青心里這個悶啊:“我跟你們說,就這樣公開向媒體道歉、賠錢還不一定管用呢!你們倒好,還擺起架子來了?現(xiàn)在充什么好漢?”
“余阿姨,我不是好漢,我是好女。”四樂眨著眼睛,摸著頭上那塊光禿禿的頭皮。
“行,不道歉,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吧。我有句話放在這兒,最后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的絕對不是那些記者!”
“余姐,你消消氣啊。現(xiàn)在匆忙再召開記者招待會也未必有效,不如等大叔回來吧。哎,大叔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還不回來。”高露焦躁的按了手機的重撥,仍然是“未開機”的提示。
“事到如今,我只能把白菜豁出去了,我過會兒回去寫篇稿子,哎,要被罵死了。”余青站了起來,看了看表,“高露,這都半夜了,別等了,或許他直接回家了。”
“嗯。”
一行人終于從“真61夢境”撤離。
看著大樂他們的背影,高露追上去,很熟練的掏出李正仁兜里的手機遞過去說:“喂,大樂,到家了給我發(fā)個短信。”
“好的。”
沒走幾步,高露又說:“大樂,到家了讓大叔聯(lián)絡(luò)我。”
“哦。”
大樂第三次被高露叫住:“大樂,如果大叔罵你們或者打你們,一定要找我啊!”
大樂二樂三樂四樂五樂瞪圓了眼睛看著高露,一起搖頭:“爸爸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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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只圖好玩。我要爽快,我要好玩。點燃一支煙,火苗燒掉結(jié)的循環(huán)”《計算》的手機鈴聲響起,高露迷迷糊糊中拿了起來,黑暗中亂按了半天,才按對了接通。
“喂。”
“高露姐”
手機里大樂的聲音帶著些許哭音,高露立刻就精神了:“大樂?大叔發(fā)火了?是不是罵你們了?”
“不是”
“打你們了?”
手機里隱隱傳來五樂的哭聲,大樂吸著鼻子說:“我爸沒回家。”
“啊?現(xiàn)在幾點了?”高露問完,自己打開了臺燈,臺燈上的鬧鐘顯示四點整。
“大樂,你們等著,我馬上過去,記住,看好你弟弟妹妹,千萬別讓他們出去找大叔!”
高露七手八腳的穿了衣服,習(xí)慣性的噼里啪啦按了李正仁的手機號碼,又在第一時間反映過來按了取消:“死小仁,為什么不買兩個手機呢!”
當(dāng)高露先去李正仁家匯合再出現(xiàn)在大樂家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多了,天也亮了。
推開門,高露看見的是五個人由欣喜變成失望的神情。
“大叔他還沒回來?”
大樂點點頭,淤青的眼角還沒消,又添了紅眼圈和黑眼袋。
“今天不是還有音樂課嗎?怎么不好好休息?”
“睡不著。”
四樂認真的說:“我們剛才商量了,可能爸走丟了,我們今天不上課了,要出去貼尋人啟事。”
“大叔怎么可能走丟,那么大個人!”高露拍了拍四樂的頭:“取消上課是可以,但是你們要好好睡一覺。至于找大叔,就交給我和小仁哥哥,ok?”
“二樂,你帶著他們睡覺,我和高露姐一起找爸爸。”
“我不。”
“你”大樂想發(fā)火,但是火沒發(fā)起來,反而有點難受。
“大樂,這樣,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后照常去飛娛那里,樓上有休息室,你們在那兒休息,一有什么消息也正好第一時間通知你們,行嗎?”李正仁勸解著:“大叔說不定在什么地方看你們是不是他不在就懶惰呢!”
就這樣,連哄帶勸的,高露在外面把休息室的門關(guān)上以后,自己也慢慢的癱在地上。
“小仁,想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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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逃了吧。這次媒體真是來勢洶洶。”余青又在按太陽穴。
“大叔不是這種人啊。”
“我姐說話是無心的,誰挨了一天罵心里都不好受。”余白這回很體貼,奉上了熱毛巾和熱水。
白菜兄重新執(zhí)筆,文章同時出現(xiàn)在個人博客和報紙專欄上。文章標(biāo)題為“這是誰的錯?”目的是想把人們的攻擊對象從fe組合的五個成員轉(zhuǎn)移到他們的父母身上。
“誰也不想一生下來就被人瞧不起,就忍受同齡人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貧窮生活,但是他們并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高露拿著報紙念:“余姐,這樣大叔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這樣就好了,為了保住fe組合的星途這是僅有的開脫之詞了,問題是根本沒用。輿論不接受這樣的導(dǎo)向,大部分人堅決認為是fe組合本身就是騙子。”余青苦笑了一下:“我的博客現(xiàn)在算是火了,無數(shù)人在那里對我開炮。現(xiàn)在唯一值得慶祝的就是這次的單曲,銷量還不錯,竟然有爆升的趨勢。”
“我說說不定大叔在那天之后就決定不在出現(xiàn)了呢,你們誰還記得他的話嗎?”李正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說,從今天起,也不會和我們多接觸了。”
余青說:“憑心而論,他出現(xiàn)了也沒用,只會為世人增添一個謾罵的對象。不過這也未免太絕了,怎么能扔下大樂他們不管呢。”
“爸不要我們了?”
門突然打開,四樂神情凄惶的問。
“大、大樂,你們怎么不去休息?”
“我們想知道現(xiàn)在fe組合被人罵成什么樣子了。”大樂還挺平靜,彎腰對四樂說:“爸只是暫時離開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足夠堅強,哪里不要我們了?”
看著大樂手里比桌子上還全乎的報紙,高露知道瞞也瞞不住,嘆了口氣:“不就是那樣啦,都說要封殺你們呢。”
大樂走到幾個人面前:“是我不好,其實關(guān)于這些,爸爸都有說給我聽,進入這個圈子,有很多不如意,自己要能挺過去,我們昨天太不理智了,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對不起。”說完鞠了一躬:“不過我還是不后悔打人。”
余青瞬間的感動變成了無奈,擺了擺手:“算了,不指望你們悔過。你們能挺過去就好。且不論封殺能不能做到,但是肯定會對你們產(chǎn)生影響,比如玉蘭私立學(xué)校是否還會接受你們作為榮譽學(xué)員,dh那邊會不會解約等等”
“再不這樣吧”高露沉思了一下:“不管fe組合的成員是否道歉,但是作為飛娛的簽約藝員,飛娛總是要出來一下的。不如我來做個致歉聲明吧。”
“只能這樣了,否則天歌組合和飛娛的牌子都要受到連累。”
“那個,也不能全靠大叔了,余白,你要負責(zé)把大叔好不容易挖來的三個人穩(wěn)住。”高露開始指揮:“余姐,你幫我聯(lián)系記者。”高露轉(zhuǎn)過頭:“fe組合的五位,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如果不想讓大叔失望,就好好休息,好好練習(xí),不要被那些人壓垮。”
“再等兩天好不好?”大樂問:“我是說道歉的事情。”
“大樂,這件事情你不要糾纏,你知道再過兩天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嗎?”
“我們沒有做錯什么,飛娛更沒有。”大樂很倔強。</br>